第67節(jié)
痛。 左手突然被握緊,秋凡下意識的想反抗,卻換來更甚的力道。 不知何時,辰旭初已然握住了秋凡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辰旭初,你干什么?”秋凡想問,但礙于古月怡和容景言就在咫尺,她只能把這句吞到肚里。 “哥,嫂子似乎有些不舒服??!”古月怡突然的關(guān)心,讓秋凡心中也是一驚。 她抬眸看向古月怡,卻從古月怡的眼神中看到充滿著挑釁的神情,似乎在強調(diào)著容景言是她古月怡的這一事實。 秋凡只是冷笑:“沒,我沒事?!?/br> 然而辰旭初卻突然松開了握住秋凡的手,順道直接將秋凡摟入懷中:“你嫂子這幾天孕吐有些厲害,身體自然虛弱了?!?/br> “是嗎?沒事吧!”古月怡關(guān)心道。 秋凡習(xí)慣性的搖了搖頭,只道:“只是有些累了,去休息一下就好。” “既然累了,就回去吧!” 辰旭初一句話,便不顧了在場的人,帶著秋凡直接離開了現(xiàn)場。 天黑蒙蒙的,再回以往都會經(jīng)過的路上,突然一個身影沖了出來。 兩人都是一驚,立刻下車,瞬間被眼前的情景驚到。 是個孩子! 身形異常熟悉。 秋凡愣了數(shù)秒,隨即淚流滿面。 寒風(fēng)中她顫抖著身,蹲下抱起孩子。 這是她懷胎十月所生的兒子,她怎么會認(rèn)錯。 是牧士! “旭初,是牧士!”秋凡激動地說不出話,只能眼巴巴望著辰旭初。 辰旭初望著秋凡懷里的人,神情也是頗為復(fù)雜。 “他受傷了,先去醫(yī)院!” 辰旭初說著,便帶秋凡去了就近的醫(yī)院,掛了急診。 醫(yī)院一看是總裁的孩子,自然不敢怠慢,特意叫了專家看診。 “辰總,小少爺饑餓過度,體力不支,才會暈厥?!?/br> 秋凡一聽這話,立刻激動起來:“饑餓過度?什么意思?” “你是說牧士這半年飯都沒得吃嗎?” “那倒不是,從少爺體格來看,他發(fā)育良好,應(yīng)該是近日才饑餓的?!?/br> “這樣!”秋凡這才略微松了口氣。 至少神秘人對他還算不錯吧。 但是為什么要綁架他,卻又什么都不做? 不對,是威脅她去害容景言? 這里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秋凡想不通,只能等牧士來回答。 第二天,牧士終于在病床上醒來,秋凡禁不住抱著他大哭了一場。 牧士看著秋凡哭,英俊的小臉也皺了起來:“mama,我好想你!” “我也是,mama也好想你!”秋凡溫柔的撫摸著牧士柔嫩的肌膚,問:“告訴mama,到底是誰綁架你?” “mama一定不會放過他!” 牧士卻是一臉莫名:“mama,我沒被綁架啊!” 秋凡頓驚:“沒有被綁架?那這大半夜你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國外上學(xué)??!” 秋凡更為驚訝:“你說什么?誰讓你在國外上學(xué)的?” 牧士不禁看了看一旁的辰旭初,低眸細(xì)聲道:“爸爸!” 辰旭初沒想到會被這樣莫名指名,劍眉頓蹙。 秋凡相信辰旭初不會干出這事,道:“怎么會,爸爸要是把你送去國外,我怎么不知道?” 牧士皺了皺眉:“爺爺說爸爸不喜歡我,所以讓我在國外呆著。” “還是秋凡你有了新寶寶,就不會要牧士了!” 秋凡又是一驚:“怎么會?我怎么會不要牧士?” 牧士聽到這話,歡笑著摟住秋凡,露出白牙:“我就知道爺爺騙人,秋凡怎么會不要我,所以我就逃回來了!” “逃回來?”秋凡聽著更覺疑惑,視線不禁轉(zhuǎn)向辰旭初。 辰旭初聽到是辰澤維干得事,立刻打了電話。 秋凡則繼續(xù)問道:“既然沒事,為什么沒給mama打電話?” 牧士委屈道:“是爺爺不讓我聯(lián)系你!” 秋凡訝異:“為什么?” 她想不通公公這么做的用意。 牧士答道:“一開始我也不清楚,但后來我知道了。” “因為容叔叔!” “爺爺說,容叔叔的爸爸搶走了奶奶,容叔叔是小野種,所以他不會讓他好過!” “他知道容叔叔和mama的關(guān)系,想借mama的手讓容叔叔勝敗名列!” 牧士的話,讓旭初和秋凡又是一驚! 秋凡這才想起向嵐的對話中,猜測過辰旭初的生母很有可能有歐美血統(tǒng)。 如今再看容景言的藍(lán)眼,答案瞬間呼之欲出。 原來,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辰旭初聽到這事下意識的皺眉,眉宇中帶著明顯的不信。 就在此時,容景言不知為何來到了醫(yī)院,回道:“不是親兄弟?!?/br> “是表兄弟!” 眾人一驚,容景言卻是極具淡漠的神情:“我媽和你媽是雙胞胎!” “當(dāng)時阿姨得了絕癥,不得已離開了辰澤維,沒想到卻讓他誤會,積下了這么深的怨恨?!?/br> “我還以為是你在我公司做手腳!” 這話,容景言是對著辰旭初說的。 說完,他又轉(zhuǎn)眸看向病床的牧士,聲音柔和了許多:“謝謝你,提前讓人把你爺爺?shù)挠媱澑嬖V我了?!?/br> 牧士笑回:“沒關(guān)系,容叔叔?!?/br> 望著牧士那雙與自己相似的眸瞳,容景言忍不住伸手摸上去。 那空洞的眼神,好似透過牧士再看另一個人。 望著情敵如此親近自己兒子,辰旭初下意識里起來不滿,揚手撇開了容景言。 容景言見狀,譏笑:“你怕什么?怕我們父子相認(rèn)?” “他是我兒子!” 這次,辰旭初用了肯定的語氣,讓秋凡和牧士都是一驚,眼中溢出喜悅。 望著眼前的一家三口團聚,容景言收起了笑容,莫名的感到了寂寥。 “我父親呢?”辰旭初打不通辰澤維的電話,細(xì)想應(yīng)該和眼前這人有關(guān)。 “他去墳地了!” “那里是埋葬你母親的地方。” 這話一出,辰旭初和秋凡都是一驚,兩人不約而同對視在一起。 他們是夫妻,婆婆的葬身之所,理應(yīng)一同去。 只是那里,埋葬的不單單是阿姨,還有真正的容景言。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雙胞胎的孩子很有可能也是雙胞胎。 阿姨怕辰澤維傷心,所以假借著離開,獨自一人死去。 而容景言,在異國不幸染上艾滋病,面目全非后,隱性瞞名,變成了晴立。 在杜秋凡的面前,上演了一段出柜出軌的情節(jié),換來杜秋凡幸福的未來。 如今她有丈夫有兒子,有女兒。 晴立他應(yīng)該也無憾了吧? 容景川走出醫(yī)院后,下意識抬眸看了看天空,問:“哥,她幸福了,你安息了嗎?” 沒有回答,答案自在心中。 容景川漫步進了駕駛座,看了看自己駕駛證容景言的名字,淺淺一笑。 他知道,他會帶著這個秘密到死。 這是哥所想要的,也是他自己。 他不想看那女人傷心,更不想看那女人崩潰。 為了兩個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愿意做一輩子的容景言。 這樣,他至少在她心中,是不可磨滅的那道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