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一串串奇異的事情縈繞在秋凡的心頭。揮之不去。 孤寂的牢房,只有秋凡一個人。想到這些事情,她就覺得身后一陣惡寒,好似有一張無形的網(wǎng)正在謀劃著這一切。 等等,那個神秘人好像很久沒有聯(lián)系自己了。 秋凡頓時驚醒:對啊,牧士還在別人手里,她怎么能死,她怎么能入獄。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毕氲侥潦?,一切的后顧之憂倏然消散,只要能出去,只要有自由,她還有可能見到兒子。 這個信念支持著秋凡,她企圖讓警察注意道:“警察,警察!我有不在場證明的,我有人證!” 此時牢房的門開了。 陽光照射下來。秋凡有些受不了下意識閉眼,只見警察面無表情的拖著秋凡的手走出。 秋凡愣了愣,以為他又把她帶到審訊室了。 她已經(jīng)做好了全盤脫出的打算,身敗名烈,被辰家拋棄也無所謂。 然后這次她卻直接被帶了出去。 直到警察幫她解開手銬的時候,秋凡才意識到她被釋放了。 “為什么?”秋凡一片茫然,她還沒有為自己證明,怎么就被釋放了。 “你老公證明你案發(fā)的時候在酒店,你有不在場證明?!边@個警察冷漠的解釋。 “老公?酒店?”秋凡腦袋一哄。 辰旭初,他知道了?他知道那天晚上她和容景言在一起? 秋凡一走出警察局后,就感到有些暈眩。 幾天沒有吃飽睡覺,身體自然吃不消。 好暈,好累。 此時是正午,陽光正值,數(shù)屢陽光照射進(jìn)來,秋凡瞬時倒了過去。 然而瞬間有人接住了她。 秋凡感受到背后的溫度,下意識回眸看去。 只見那張熟悉俊美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辰旭初! 秋凡?間一酸,什么事情都拋之腦后,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他,淚水嘩然流下。 被警察銬上手套的時候,她沒有哭;被關(guān)進(jìn)牢房的時候,她也沒有哭;被冤枉審訊,她依舊沒哭。 然而現(xiàn)在,她看見他,哭了。 “辰旭初,你是來救我的嗎?”秋凡嗚咽著聲。 辰旭初嘴角微浮,伸手撫摸著秋凡的秀發(fā):“笨丫頭,不然我來干嘛?” 笨丫頭! 是曾經(jīng)他還是她導(dǎo)師的時候,對她的稱喚。 秋凡更加抱緊他,頭埋在辰旭初的懷里,腦袋一片空空。 她沒有問辰旭初他提供的證據(jù)是什么,她不想被拆穿,至少這個時候不想。 片刻后,秋凡平復(fù)了心境,她離開辰旭初,想要坦白一切。 “辰旭初,我和容……” 秋凡薄唇微啟,一個警察從里面卻走了過來。 “辰先生,我們懷疑你涉及殺人案,現(xiàn)在拘捕你,請配合調(diào)查。” 辰旭初似乎早就料到,淡定一笑:“你們有證據(jù)嗎?” “你可能是最后見到受害人的人,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希望你陪我走一躺。” “到底怎么回事?”秋凡一頭污水,用著疑問的眼神看著他們。 辰旭初卻只是一笑,低聲道:“等我回來?!?/br> “旭初?!鼻锓膊唤魡?,她好不容易出來,深怕旭初走遠(yuǎn)。 然后辰旭初沒有回頭,他直接隨著警察走了進(jìn)去。 “到底怎么回事?”秋凡立刻抓住一個警察的手,詢問。 警察許是看秋凡可憐,說明道:“你先生告訴我們凌晨1點(diǎn),他和受害人在機(jī)場有所爭吵?!?/br> “什么?”秋凡一驚,“那也不能說明是旭初……” 警察又解釋:“但他很有可能是最后見到受害人的人了?!?/br> 秋凡腦袋一蒙,腦海里猛然浮現(xiàn)出一個問題:“為什么把我釋放了?”土頁呆扛。 警察有些驚訝:“你不知道?你先生提供了你案發(fā)時不在場的證明?!?/br> “什么證明?”秋凡皺眉。 警察更是訝異:“你不是在12點(diǎn)半——7點(diǎn)都在酒店,你先生提供了監(jiān)控證明?!?/br> “什么?他提供了?”秋凡大驚,“那……那監(jiān)控里除了我,還有誰?” 警察更是奇怪:“有誰,當(dāng)然你一個人了!” “怎么會?她不是和容景言一起進(jìn)去的嗎?”秋凡納悶至極。 等等,那旭初為什么要告訴警察他和安琳見過?難道是因?yàn)樗牟辉趫鲎C明時間只有12點(diǎn)半——7點(diǎn)嗎? 還有空白的半小時,但那時候她應(yīng)該是在容景言的車上。 所以辰旭初,他為了這半小時,犧牲了自己? “不!”秋凡很快搖頭,不會的,辰旭初不會這么做的,不會的。 審訊室,辰旭初面無表情的坐著,即使面對一臉嚴(yán)肅的警察,他依舊是淡定自若。 “辰先生,那天你和受害人在爭吵什么?”依舊是那個老警察審問,這次他的態(tài)度更加兇狠。 辰旭初只是抬眸:“這重要嗎?” 老警察微微皺眉,眼前的男子太過冷靜,果然不是好對付的。 “就算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崩暇煲恍?,從資料包中拿出資料,“受害人根本不是你情婦,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根本不是你的吧?” 辰旭初眼眸微顫,但很快恢復(fù):“我沒承認(rèn)過是我的。” 老警察沒想到辰旭初會來這么一句,有些被嗆道。 片刻,他見辰旭初還是一言不發(fā),故意調(diào)侃:“辰總裁,你這樣沉默不言,是在等律師?” 這回辰旭初笑了,嘴角微揚(yáng),笑的邪魅,笑的自信。 “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律師?!?/br> 老警察又是一愣,笑起:“哈哈哈,你還是自信?!?/br> 接著他很憤怒的拍了拍桌子,有些溫怒:“你是打算和我們這樣耗著,等著時間一旦,因?yàn)闆]證據(jù)放了你?” 辰旭初又是一笑:“你知道就好,不過你們問什么,我都會據(jù)實(shí)回答。以免到時候說我妨礙司法。” 老警察被辰旭初這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氣的暴怒,不屑道:“哼,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只手遮天,證據(jù)我們會找到的?!?/br> “哦?那我等著?!背叫癯跻琅f不以為然。 老警察明眸微聚,出了兩小時又回來了。 “辰旭初,受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老爹的?”老警察這回意氣風(fēng)發(fā),似乎找到了很大的線索。 辰旭初聽到了,眉宇有了變化。 “你們查到了什么?” 老警察看辰旭初上鉤,滿意一笑:“安琳和你是高中同學(xué),據(jù)說當(dāng)時你們關(guān)系很近,被同學(xué)稱為是天生一對?!?/br> 辰旭初眉宇微蹙,有些訝異警察會查到這層關(guān)系。 但他還是淡定回答:“然后呢?” 老警察繼續(xù):“那時候年少氣盛,你對她有意思也是正常。” “我沒想到,現(xiàn)在的警察編故事倒有一套?!背叫癯鹾苤S刺的一句。 警察有些動怒:“辰旭初,你少裝蒜,受害人借著你攀附到了你父親身上,你這樣的天之驕子定是覺得臉面全無吧?!?/br> 辰旭初黑眸深遂,本是冷漠的神情也有附上了一層戾氣。 但他依舊不言。 老警察看他不言,就知道自己是說中了。 “你本就恨受害人,如今她還懷著你爸爸的孩子,不是你弟弟就是你meimei。這關(guān)系還真是亂!” “本來辰澤維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是辰氏不二的繼承人,但如今這孩子一出身,將會和你平起平坐,分到辰家一半的家產(chǎn),甚至以后奪走你創(chuàng)下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辰旭初似乎聽不下去,不耐煩道。 老警察突然用力拍桌子,一震巨響:“辰旭初,你完全有動機(jī)對受害人起殺機(jī)。那天你們就是為了這事爭吵吧?” 辰旭初始終不言,片刻后,他突然伸手,做了幾下拍手的動作。 掌聲在空曠的審訊室回繞。 老警察立刻皺眉看著他,忍著怒意:“你拍手做什么?” “給你編的故事?勵,沒想到現(xiàn)在的警察這么會編故事,各個都是小說家?。 背叫癯趵涞哪樃‖F(xiàn)著邪魅的笑。 在老警察眼里確實(shí)諷刺的。 他又是一個用力拍桌:“辰旭初,你別嘚瑟?!?/br> 辰旭初不以為然:“我說的很清楚,那天我是去送她。至于會爭吵,那是我們的私事。” “切,我看沒那么簡單。”老警察也是見過市面的人,他看的出辰旭初是有事情隱瞞了他,但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完全審問不出什么。 辰旭初被抓走后,秋凡只是站在警察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