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然而還沒收拾多少,就看見地板上一個醒目的小盒子。 辰旭初撿起來,只見上面清晰的寫著驗孕棒幾個字。 他本就冰冷的臉色瞬間僵硬,臉色倏然暗淡。本是波瀾不驚的表情竟是訝異,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秋凡和容景言請了一天的假,她打完電話后,回屋看著雜亂的大廳,默默嘆氣,收拾了起來。 這時候,她還沒察覺到有什么東西少了,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間,當(dāng)她伸手想拿驗孕棒的時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那東西不見了。 秋凡自然大驚,但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 這件衣服的袋口本來就淺,估計是她剛剛找的時候掉了,于是她很淡定的下樓尋找。 因為她知道,這個點辰旭初和安琳都不會回來。 她有充足的時間找東西。 第51章 竟然是她懷孕(二更) 然而萬萬沒想到,找了一個下午,秋凡都沒有找到那東西。 沙發(fā),柜子都找過了,連縫隙都沒有放過。 怎么會憑空消失呢? 難道有人回來過? 萬千的疑惑縈繞在秋凡的心中,揮之不去。 如果有人回來了?為什么她不知道。而且只拿了驗孕棒,那也太奇怪了。 秋凡想不通,比起懷疑辰旭初或者安琳,她更相信是出鬼了。 想到這里,秋凡不禁一顫,渾身顫抖,打量著房子。 而今天,辰旭初和安琳意外的早回來,還是一起的。 安琳不知怎么了,好像很不開心,一聲不吭走上了樓。 而辰旭初也是沉著臉,但視線還是落在了秋凡的身上。 此時秋凡正把自己滾成一個粽子,黑眸滿是警惕。 辰旭初眉宇微蹙:“你怎么了?” 秋凡顫抖著手,指著屋子道:“辰旭初,你這房子不會鬧過鬼吧?” 辰旭初臉色一沉。應(yīng)道:“嗯,鬧過?!?/br> “啊!”秋凡一驚訝,一本正經(jīng),“是不是女鬼?” “嗯!”辰旭初面無表情應(yīng)聲。 秋凡聽了立刻將毯子扔了過去,大喊:“辰旭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 秋凡猜測,一定是辰旭初搞大了哪個小姑娘的肚子,然后在辰宅自殺,陰魂不散。 辰旭初黑著臉。漫步走了過去,一把扯掉秋凡身上的毯子,無奈道:“都老大不小的人,還這么迷信。” 秋凡知道辰旭初是在小看她。立刻解釋:“辰旭初,我說真的。” 辰旭初薄唇微啟:“我看這里鬼到?jīng)]有,神經(jīng)病有一個?!?/br> 秋凡頓時白眼,知道辰旭初在說自己。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東西……”秋凡低聲自言。 話音未落,就聽到樓下東西碎的聲音。 本就精神緊張的秋凡是一嚇,而辰旭初臉色也不好,二話不說上了樓。 “餓,辰旭初你別走啊!”辰旭初沒有回她,秋凡呆了片刻,心里毛毛的也上了樓。 卻聽到安琳房間里傳來明顯的爭吵聲。 秋凡好奇的靠近,只見門沒有關(guān)緊,透過門縫,她能看見兩人的撕扯。 秋凡知道這樣做不好。她轉(zhuǎn)身想離開,卻只見安琳滿眼的淚水,靠在辰旭初的懷里,祈求的聲音:“旭初,我想要這個孩子?” 孩子?秋凡心中一顫。 安琳懷孕了? 辰旭初沉著色,推開安琳,語言里帶著怒意:“這就是你回來的目的?你覺得我就會要這個孩子?” “可是,旭初!我知道我做的不對,看在我們多年情誼的份上,承認(rèn)他吧!”安琳哭聲更大。 辰旭初依舊沉著臉,竟是冷笑:“哼,你竟然還有臉和我說情誼?你是把我當(dāng)靠山了吧,如果不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驗孕棒,你還要瞞多久?” 安琳垂頭,她自知自己理虧。 辰旭初依舊冷笑:“安琳,別把我對你的容忍當(dāng)作籌碼。這個孩子我也保不了?!?/br> “不會的,只要你堅持,一定……”安琳又是激動了起來。 “安琳,你清醒點吧!若我知道你懷孕,我決定不會留下你。”辰旭初顯然是不耐煩了。 “旭初,你不是這么無情的人。我保證這個孩子不會爭奪你辰家的家產(chǎn)!” 辰旭初又是一笑,竟顯嘲諷:“你覺得我在意的是家產(chǎn)?” 秋凡聽不下了,驗孕棒原來是被辰旭初拿走的,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想到的是安琳。 虧她還相信辰旭初的話,相信安琳不是他情人,現(xiàn)在想來就覺得好笑。 他抱自己的時候,還抱著別的女人。想到這個事實,秋凡就覺得惡心,覺得骯臟。 她回了到臥室,立刻洗澡。 洗了好久好久,自己暈過了也不知道。 “杜秋凡,你沒事吧?”醒來的時候,看到辰旭初的臉,秋凡心里是厭惡的。 辰旭初察覺到了秋凡的不對勁,很溫柔的摸了摸額頭。 確認(rèn)她沒有發(fā)燒,輕笑道:“沒有發(fā)燒,杜秋凡,你又怎么了?” 秋凡望著這樣的辰旭初,陌生卻又熟悉。 這段日子,辰旭初一直都是這樣,關(guān)心著她,對她格外的溫柔。慢慢的她就以為這才是辰旭初,忘記了那個冷情的男人才是辰旭初的真面目。 她真的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丈夫,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他的妻子。 她以為即使沒有愛情,但他們之間還有親情。 夫妻是親情,這是秋凡從小的認(rèn)知。 但她忘記了,夫妻也可能只是一紙契約,互不相關(guān),只為利益。 這種契約婚姻維持了七年,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婚姻實在可笑,許是突然的覺悟,一道淚水慢慢流出。 辰旭初看著秋凡突然流淚,黑眸劃過明顯的訝異。 他溫柔的抱起秋凡,眼里竟是憐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 秋凡靠在辰旭初肩膀上,想要推開,卻因為暈眩使不上力。她只能閉眼輕聲:“辰旭初,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么溫柔?” 很輕的聲音,卻像細(xì)針一樣刺痛著辰旭初的心。 他強壯的身軀一僵,抱著秋凡的手更緊。 用著秋凡聽不見的聲音,在背對著她自言:“不好?!?/br> 這幾天,秋凡沒有和辰旭初同房,因為她在躲他。 她不想回家,她深怕面對辰旭初,面對安琳。 明明曾經(jīng)面對辰旭初的女人也不少,但這次卻是她最無措甚至窩囊的一次。 秋凡的異樣,辰旭初有所察覺,容景言自然也有察覺到了。 “你最近怎么了?下班后,我們聊聊?”藍眸里透出明顯的擔(dān)憂。 秋凡本來是想拒絕的。 相比辰旭初,她更不想面對的還是容景言。 但當(dāng)容景言提出去貓叔咖啡店喝咖啡的時候,秋凡還是同意了。 也不知道為何,來到這家店,看著那幾幅容景言畫的畫,她的心有了些平靜。 不過這次,秋凡沒有再喝卡布奇諾,而是點了酒。 貓叔家的酒不多,但有的便是貓叔的個人珍藏。 出于容景言的面子,秋凡有幸喝到了貓叔自己量的酒,酒性很烈,喝了幾口秋凡就不省人事了。 容景言撫摸著秋凡的秀發(fā),藍眸深邃無比。 他抱起秋凡,把她帶到了附近的酒店。 看著躺在床上的秋凡,容景言溫柔的笑著,伸手撫摸著她的臉。 “怎么,被辰旭初傷到了?”容景言輕聲的問。 睡夢中的秋凡還是聽見了。 “辰旭初?那個混蛋,我要打死他!”說著,秋凡就手舞足蹈。 容景言愣了,溫柔的表情倏然收起,他上前擒住了秋凡,示意她安靜。 然而秋凡哪里聽的進去,手舞足蹈,還無意打了容景言幾下。 容景言到?jīng)]生氣,只是重新幫秋凡蓋好了輩子。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土農(nóng)系劃。 容景言起身想去接電話,卻被秋凡一手抓住。 “景言,不要再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