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微h】
忙完手頭的工作,抬眼往窗外望去,外邊的世界早已是燈火通明,繁華的城市盛景在這一刻尤其耀眼奪目。 然而站在高處遠處眺望,總覺得這景色雖是花團錦簇,卻清冷得近乎寂寥。 嘉文點了根煙,走到窗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流淌的江水,直到煙卷燃盡,最后一縷青煙溜溜消散在空氣中,才把殘余的煙蒂扔進了垃圾桶里,回到更衣室,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往外走。 本想直接回家,到了岔路口之后,又拐進了另一條街道,來到了弄堂里的那個小酒吧。 里邊冷冷清清的,唯有酒保一人。 這個月她來了好幾次,與酒保混熟了。內(nèi)穿白色襯衫,外搭黑色馬甲的男人微微一笑,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說了一聲:“你來了,歡迎?!?/br> 嘉文把外套脫下來,擱在椅背上,“一杯白蘭地,謝謝。” “新進的香檳質地非常醇正,度數(shù)也不高,尤其適合這樣清涼的夜晚。你覺得怎么樣?” “隨便吧,喝什么都無所謂?!彼斐鰞筛种改罅四笠骂I,徹底貫徹了柏修然所說的話。 酒保給她調了一杯香檳,帶上來的時候,還捎帶了一份餡餅。 “白天做的果餡餅,味道清淡不油膩,不介意可以在香檳之前食用。” “謝謝?!?/br> “不客氣?!?/br> 酒保回到吧臺,拿起酒杯慢慢地擦拭。 嘉文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捻起一個餡餅放進嘴里,慢慢地看他的動作。 這是一個十分有修養(yǎng)的男人。 容貌端正,儀表堂堂,握著酒杯的手修長有力,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裝飾。 看不出年齡,或許是三十幾,或許是四十幾,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能讓人輕易忘掉他的年齡,只在乎這人本身。 當然,也只有當你注意到他的時候。事實上,第一次來這里,她就沒怎么關注過他。 注意到她的視線,男人抬起頭,微微一笑。 “餡餅還合口味嗎?” “黃桃味的,我很喜歡,謝謝?!?/br> 男人放下了酒杯和擦拭布,手肘撐著吧臺,“從剛剛到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對我說了三個謝謝,需要我一一回復你不客氣嗎?” “好吧,其實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總要說些話讓自己不那么尷尬?!?/br> “在這里,你想閉嘴就閉嘴,只要你想,當然也可以放聲高歌。只要別招來投訴,說你擾民?!?/br> 嘉文點了點頭,“弄堂里的酒吧,需要穿過居民區(qū),是真的……”她斟酌片刻,“很別致?!?/br> “承蒙夸獎,我也覺得?!?/br> 嘉文拿起香檳抿了一口,“你貴姓?以后我好給你定個稱呼,總是酒保酒保的,難免覺得有些不尊重?!?/br> “多慮了,一個社會身份而已,談不上什么尊重不尊重。對了。”他挺直腰板,抬手理了理領口的裝束,“我姓穆,肅穆的穆,單名一個青字。” “我叫沈嘉文?!?/br> 外邊還下著點小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她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放下酒費和小費就離開了。 代駕已在外邊候著了,是個中年女性。 這段時間嘉文經(jīng)常來這里喝酒,女人剛好住附近,所以幾乎每一單都是她來接,嘉文對她的服務很滿意,也覺得很安全,一來二去兩人也算面熟。 粗粗打了個招呼,坐上后座后,女人就帶著她離開了。 嘉文把車窗搖下,看著車子駛出窄窄的弄堂,風絲溜溜吹進來,還帶著點點雨霧,撲打在臉上涼絲絲的。 走了一段時間,路過一個鬧市區(qū),夜場的聲音嘈雜混亂,簡直能震破耳膜。 嘉文只覺得吵鬧,英氣的眉皺了起來,剛想把車窗關上,就看到酒吧的門口有個男人正對一個瘦弱的女生動手動腳,來來往往的人看到了,或是起哄,或是裝瞎全當看不見。 她感覺酒意上涌,有什么東西在啃噬她的心臟,一種洶涌的情緒侵襲她的理智。 她知道這不是廉價的同情,更不是見義勇為的豪氣。 她冷靜極了,唯有那團鬼火在燒,只想破壞些什么東西。 規(guī)整的秩序有時候是需要破壞的。 她叫住了代駕司機,含含糊糊地對她說:“我下去一會兒,你別熄火,待會兒我上來就跑?!?/br> 話音一落就開門走了出去,三步兩步走到酒吧門口,隨手cao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子,指著男人說道:“我勸你收手?!?/br> 中年男人嘴里叼著根煙,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把不屑掛在臉上,“想多管閑事,也不掂量掂量有沒有那本事?” 嘉文直接把手一甩,啤酒瓶磕到了桌上,玻璃碎片濺了滿地,發(fā)出清脆而令人恐懼的聲響。 她拿起破碎的尖端指著他,一語不發(fā)。 男人本就不想鬧事,他是附近游蕩的無業(yè)人員,偶爾來酒吧逛逛,就是想“撿尸”,趁著那些涉世未深的女生醉酒之際就帶走迷jian。 此時遇到一個硬茬兒,哪里敢硬碰硬,連忙甩下懷里的女人就溜了。 他看得出沈嘉文眼中的狠意,這女的是真的會把這東西往他身上招呼。 嘉文卻覺得有些遺憾,她想象中,這種級別的挑釁,男人應該是滿臉兇狠地沖上來,這樣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傷人了。 今天她的本意就不是息事寧人。 一切都是如此索然無味,她的生活連一絲一毫的波瀾都無法激起。 像是一潭死水,任何落下來的石子都會沉入茫無邊際的深淵,不見半點影子。 她丟下了瓶子,轉身離開之際,就聽到了女孩微弱的叫聲:“沈……沈jiejie?”她抓住了她的衣角。 沈嘉文厭煩地拉開了她拉拉扯扯的手,微微側頭,像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她冷然俯視著秦亦涵。 “滾開,別碰我?!?/br> 回到家中,是滿身臭味,酒味,汗味,雨水氣味,香水味都混到了一起,她趕緊進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就看見嘉澤坐在沙發(fā)上,穿著睡衣脫鞋,正翹著腿,在翻看財經(jīng)雜志。 聽到她的腳步聲,青年從雜志中抬起頭。 “今天怎么這么晚?” 嘉文拿起毛巾擦頭發(fā),心不在焉地說:“加班晚了。 {御圕箼御宅箼導魧蛧阯備苚詀:RοuSんμЩμ(rou圕箼).ㄨγΖ” 青年不疑有他,合上了雜志,跨過茶幾到她跟前,從柜子里拿出吹風機幫她吹頭發(fā)。 這段時間他經(jīng)常做這種事,開始的時候嘉文不習慣,隱隱有些抗拒,后來漸漸地沒有感覺了。似乎已經(jīng)把這種程度的親密納入了自己的領地。 慢慢來,不著急,別讓她害怕。這種事需要一點點來。慢慢靠近獵物,等她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落入了他精心營造的陷阱之中。 到時候,他會一口一口把她拆吃入腹,不給她半點反抗逃離的機會。 他的手細細密密地撫過她的發(fā)絲,把上邊的水瀝干,嘴角噙著微笑。 嘉文微微闔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服務,死也想不到動作溫柔的青年對她竟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心理。 吹完了頭發(fā),他又說:“最近學了一點按摩技術,讓我試試好嗎?可以緩解疲勞。” 閉著眼睛的女人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動作,握住圓潤小巧的肩膀,掌心抵住兩肩,輕柔地搓弄她的骨骼,慢慢一路向下,盤旋到她的背脊。 嘉文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從尾椎骨漫延像全身,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啊……” 她猛然意識到,他戳中了她背部的敏感點,竟然讓她感受到了性快感。 意識到這點,她慌忙咬住了唇,不再讓自己失態(tài)。 她覺得有個什么yingying的東西在抵著她的背部,卻不敢細細捉摸品味。 這聲呻吟仿佛開啟了某個神秘的機關,身后的青年動作頓了頓,不留痕跡往后邊走了半步,收回眼睛,望向身下。 那里支起了一個弧度,剛才頂?shù)搅怂谋?,他感受到了她的僵硬?/br> 誰會莫名其妙想到這是弟弟勃起的yinjing? 然而作為一個女人,她一定有疑惑,卻不敢肯定。 她在裝鴕鳥,想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青年嘴角揚起了一抹惡劣的笑,捉弄似的發(fā)問:“姐,剛剛我弄疼你了嗎?” 他當然知道那是她的敏感點,那些悄無聲息的夜里,他早已把她的身體摸得透透的。他甚至比她自己都了解她的身體。 聽到他的問題,沈嘉文下意識否認:“沒有。” 卻不知道,身后的青年早已看到了她通紅的耳垂。 真可愛。 那局促不安,竭力端著拼命掩飾的樣子可愛極了。 他又施加了些許巧勁,每一次都往她的敏感點上靠。 “嗯……” 嘉文控制不住發(fā)出了幾聲嬌吟后,驀然覺得這樣不行,兩唇微微張著喘著氣,剛要開口說什么,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了。 她不得不把所有話憋在心里。 嘉澤的手又放回了她的肩膀上,虛虛地按壓著,跟她談有趣的伙伴,遇到的奇葩客戶,難纏的競爭對手。 一切都是那么充滿了生機和力量。 這讓她覺得有些羞愧,居然對自己的弟弟發(fā)出這種聲音。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晚上,她做了一個春夢,她夢見高大俊朗的青年正壓著她的身體鞭撻,她甚至能看到連接兩人的那根粗長的rou刃,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進進出出她的身體。 夢里的她丟掉了禮義廉恥,忘記了兩人的身份,只能屈服于成熟的,即將勃發(fā)的欲望之下,不斷地發(fā)出呻吟浪叫,一聲高過一聲。 這是男人和女人的戰(zhàn)場,沒有什么jiejie,也沒有什么弟弟,只有原始的欲望。 她不知道,夢境之外,在她高潮到來的那一刻,青年埋在她腿心的頭顱停止了動作。 他微微張開嘴,接住了不斷從她身體深處噴涌而出的yin液,將這些帶著女人氣息的液體盡數(shù)吞下。 他幫她把睡衣整理好,走到她跟前蹲下來,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幫她蓋好了被子。 “晚安,親愛的,有個好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