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這話題的跨度太大,裴穗差點沒聽懂他在說什么,等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點了點頭,“要要要?!?/br> 看著他倆旁若無人的對話,nic更加沉默了,站在旁邊不說一句話。 可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鉆出來了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他看見賀霆舟也在這里后,先是叫了一聲“賀先生”,而后才對著nic說道:“我的祖宗,你想買什么東西給我說啊,自己跑到這兒干什么。快,我們得走了,要不然趕不上飛機(jī)了?!?/br> 只不過是等個紅燈的工夫,坐在車上的人就突然消失了,他都快急死了,說完后就趕緊拖著nic往停在路邊的車上走去。 nic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堅持著要留在這里,只是最后看了裴穗一眼,然后就跟著矮胖胖走了。 目送著兩人離開后,裴穗有點難過又有點高興,接下來她又得獨自面對險峻的高山了。 誰知她才在心里感嘆完,下一秒變又聽見了高山的聲音。 “舍不得么?!?/br> “……”瞎說什么鬼話! 裴穗后背一涼,趕緊收回了視線,裝作沒聽見他的問題,直接挽著他往超市里走,展開了金錢攻勢:“賀先生,你想買什么,我請你啊?!?/br> 幸好超市里的情況比大街上的要好許多,人不算多,一進(jìn)去就能看見堆成長龍的購物車。 于是她放開了賀霆舟的手,走過去往購物車?yán)锿读艘粋€硬幣,推了一輛出來,踩在上面,正準(zhǔn)備來一場速度與激情的自由飛翔,卻又被旁邊的人制止了。 “下來?!?/br> “……哦。” 逛超市的第二個樂趣就這樣被剝奪了,裴穗的心情變得更down了,只能一個勁兒地把貨架上的零食往購物車?yán)锶?,同時還得解釋,這是她明天在火車上吃的,不會再在家里吃了。 不過讓裴穗覺得奇怪的是,這一路上賀霆舟居然對剛才的事只字不提,實在是太不科學(xué)了。 難道他已經(jīng)想通了,不再干涉她的交友問題了?可這聽上去好像更不科學(xué)。 唉,那她要主動問問嗎……可要是問了,豈不是顯得她很沒面子,而且她之前為了自己的合法權(quán)益而和惡勢力作斗爭的事又算什么? 裴穗深思了又熟慮后,還是覺得逃避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嚴(yán)重,于是決定打一次臉,偷偷瞄了身側(cè)的人幾眼后,清了清嗓子,想要和他說說:“賀先生,其實……” 之前賭氣那招已經(jīng)被證明了沒有用,所以她想再換個方式,軟硬皆施。 可賀霆舟像是料到了她會說什么似的,緩緩打斷了她的話,像是善意的提醒:“你確定要在這里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么?!?/br> “……”裴穗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威脅意味,趕緊搖了搖頭,不再去觸這個霉頭了,心想原來他正在生氣啊。 可是生氣了為什么還要陪她逛超市,不是應(yīng)該在外面的時候就直接走掉嗎? “……”啊,要瘋了。 裴穗被自己腦子里層出不窮的問題逼得都快精神渙散了,連選東西的時候都不怎么認(rèn)真,管它是什么,拿起就往購物車?yán)锶?,直到身邊的人終于再一次開口了。 賀霆舟掃了眼她手里的東西,微皺著眉頭,并不是很滿意她的選擇,問道:“你喜歡這個口味?” “……嗯?” 裴穗先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等看清楚后,立馬像扔標(biāo)槍似的甩了出去,而后又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手。 “……”我靠,榴蓮味的避孕套?這是什么報復(fù)社會的設(shè)計?。?/br> 把不祥之物扔掉后,裴穗紅著臉,像是被人追殺似的,立刻拉著還在掃視貨架的男人離開了成人用品區(qū)。 算了,既然賀霆舟還有心情管她買什么口味的避孕套,看樣子應(yīng)該是沒把剛才的小插曲當(dāng)回事,那她還耿耿于懷什么。 可直到晚上,裴穗才知道他管這件事的原因。 “……”這世上為什么會有把rou體和精神分得這么開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是不是都去過清明節(jié)去了:) 謝謝【阿拉蕾】【花椰菜】【半畝方塘】【我是大白大白大白白】砸雷 第43章 chapter43 當(dāng)裴穗第二天頂著一對made in bed的黑眼圈,在去往機(jī)場路上的時候,深深地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口嫌體正直,叫做賀——霆——舟—— 明明昨天晚上還在床上對她帶有嚴(yán)重情緒的人,轉(zhuǎn)眼卻又一聲不吭地把她的火車票換成了飛機(jī)票。盡管為了方便他自己能夠多睡會兒,時間由火車票的上午改成了機(jī)票的下午。 不過幸好他今天沒有來送她,要不然她這會兒才沒有這閑工夫打盹兒了。 一思及此,裴穗又忍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想要是賀霆舟在rou體和精神上對她的待遇,能有這些物質(zhì)上的千分之一好的話,她也不至于每天都把腎寶片的廣告詞掛在嘴邊了。 聽見她的嘆息聲后,司機(jī)大叔趕忙從后視鏡里往后看了看,見后座的裴穗愁眉不展的樣子,還以為她又遇上什么煩心事,勸慰道:“裴小姐,你別擔(dān)心,有賀先生在,你mama肯定會沒事的。” “……” 現(xiàn)在裴穗和司機(jī)大叔之間已經(jīng)熟到完全可以不需要客套了,所以聽了他的這番話后,她只是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兩聲,也沒怎么說話,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補(bǔ)覺。 不過他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奇怪……有賀霆舟在,所有的事情都出在她的身上了,她媽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事啊。 好在前面司機(jī)大叔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察覺到她在敷衍了事。 可說完后,他又像是被裴穗感染了似的,跟著嘆了嘆氣,說道:“不過你說你這一走就走這么久,留賀先生一個人在家,他得多可憐啊。你回去以后,千萬要記得給他多打打電話,就算沒什么事要說,聊聊小天什么的也好。” “……”這說得會不會太過了一點啊,可憐什么啊可憐,為什么要把賀霆舟說得像個留守兒童似的。 裴穗的瞌睡被這話嚇得直接跑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