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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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道話音剛落,小巷里突然出現(xiàn)了幾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疾步走了過來,而賀霆舟已經(jīng)邁步朝巷口走去,挺拔的背影在一陣哭喊聲中漸行漸遠。 遠處被居民樓遮得只剩一條縫的天空開始漸漸泛白,漫長的夜晚終于要結(jié)束了。 而裴穗還在床上持續(xù)失眠,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稍微睡了一會兒,可沒過多久鬧鈴就響了,她又得起床去見證奇跡了。 裴穗握著手機賴了幾分鐘的床,等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才伸了個懶腰,這下是真的打算起來了。 不過這懶腰只伸到一半就被卡住了,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于是她只能被迫停了下來,睜開眼睛看了看。 誰知等裴穗看清楚了障礙物后,別說伸懶腰了,就連打完呵欠的嘴巴都被驚得遲遲合不上。 昨天大半夜消失不見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重新出現(xiàn)了,而她的手正抵在他的下頜上,看上去就像是在打他一拳似的。 “……”怎么回事,難道她之前是在做夢?還是賀霆舟去夢游了? 考慮到待會兒還有考試,裴穗來不及多想,趕緊收回了自己那大不敬的拳頭,放輕了動作,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地從賀霆舟的懷里退了出來,生怕把他吵醒了。 可是怕什么來什么,她才往外挪了一丟丟,旁邊的人就已經(jīng)醒來了,一抬頭就對上了他那雙沒什么情緒的眼睛。 “……” 在早上這種一觸即發(fā)的尖峰時刻,裴穗覺得自己就算是動根手指,甚至是眨一下眼睛,都會被誤認為是在向他邀約,所以每一步都必須得走得非常小心。 是的沒錯,敏感的現(xiàn)實就是這么經(jīng)不起撩撥。 于是裴穗不敢再動了,小心翼翼地對著他打了個招呼:“早……早啊,賀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花椰菜】【大白大白大白白】砸雷 明天休息一天,星期四晚上八.九十(其中之一)點我們再不賤不散啦=3= 第40章 chapter40 今天又是個烏云密布的陰天。 臥室里的窗簾還沒有被拉開,室內(nèi)光線昏暗,清晨的涼風正從半掩著的窗戶霏微潛入,吹得人心慌慌。 不過準確的來說,是吹得裴穗心慌慌。 她打完招呼后,又彎著唇角,笑盈盈地望著賀霆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可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在不停地埋怨自己了,十分后悔昨天失眠的時候為什么沒有想過要把衣服穿上。 現(xiàn)在這樣光著身子和他聊天……會不會顯得也太沒有說服力了些? 然而幸運的是,今天早上的賀霆舟似乎有些累,應該是沒怎么睡醒的緣故,看了她一眼后,又闔上了雙眼。 他的臉微微陷在柔軟的枕頭里,襯得鼻梁更加高挺,輪廓深刻,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好像又睡著了。 “……” 其實裴穗和賀霆舟同床共枕了這么多次了,再怎么說也應該大約摸清了他睡覺時的習慣,知道這種狀態(tài)下的他也并非那么難相處。 總的來說,就是有利也有弊。 好處應該不用多說了,當然就是他看上去好像沒什么攻擊性。而壞處也很顯而易見,因為這個好處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唉,還真是應了那句套話。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這是屬于她的小時代。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裴穗并沒有再急著起床了,而是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賀霆舟看了好一會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畢竟這種虧她又不是沒有吃過。 只不過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怎么規(guī)矩,一大半的薄被都被她給卷走了,此刻只剩下了一小半還蓋在賀霆舟的身上,于是他那赤.裸著的上半身便只能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 看著那一身線條勻稱卻又飽含力量的肌rou,罪魁禍首既覺得愧疚,又有些后怕,趕緊扯了扯被自己搶走的被子,輕手輕腳地替賀霆舟重新蓋好后,心想他既然沒有說話,那是不是表示她可以離開了? 這么一想后,裴穗小小地慶幸了一下,變得心安理得了些,繼續(xù)往床邊平移了幾個單位,準備用手去勾散落在地上的睡衣。 誰知道她還沒怎么開始動,捏著她腰的手就稍稍使了一點力,似乎是在警告她什么。 “……”我靠,他這裝睡技術(shù)簡直是日益成熟,無人能敵啊。 又被騙了的裴穗身子一僵,可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探究竟,緊接著便又聽見了賀霆舟的聲音,低低沉沉地問著她:“去哪兒?!?/br> 他依然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嗓音里還帶著nongnong的睡意,聽上去竟有幾分黏人的意味,和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樣相差甚遠。 不過裴穗沒料到賀霆舟會說話,被他突然發(fā)出的聲音嚇得手一抖,眼睜睜地看著好不容易才勾起來的衣服又落在了地上,卻無能為力。 見事態(tài)發(fā)展得不太對勁,她的心一抽,覺得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呆了半秒后立馬速戰(zhàn)速決道:“賀先生,我等一下還要去學??荚嚕赃@會兒得起床了?!?/br> 可她的這番話說完后,對方放在她腰間的手卻并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反而把她往里拉了拉,下頜輕車熟路地枕在她的頸窩,皺著眉頭問道:“很重要?” “……”裴穗又被這會心一擊的問題給問得啞口無言了。 想當年她經(jīng)濟條件還不錯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考證狂魔,有什么證考什么證,好像全部都通通考一遍以后,畢業(yè)了工作就會自動送上門來似的。 然而事實上也根本沒有那么重要,其實考不考都無所謂,她就是跟跟風,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不過為了不被逼著進行某項晨間無氧運動,裴穗才不會把這些心里話說給他聽,選擇了睜眼說瞎話,誠誠懇懇地回答道:“很重要,非常重要,沒有它就畢不了業(yè)了,也很難找到工作?,F(xiàn)在這個社會有多殘酷,賀先生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卻也沒有多說什么,相信他應該能夠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所以只是點到為止道:“現(xiàn)在還早,你再睡會兒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聞言,賀霆舟終于再一次掀開了眼簾,烏沉沉的眼眸里沒什么光亮,還略微透著幾分不高興。 眼拙的裴穗難得讀懂了他這份沉默背后的意思,知道他是在質(zhì)疑自己剛才的話,不禁想感嘆一下,原來有些階級性的代溝的確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跨過的。 或許在他的眼里,“畢不了業(yè)”“找不到工作”“社會的殘酷”這三者根本算不上什么問題? 走投無路的裴穗擰著眉毛,就算對方看不見,也還是做出了一臉認真的表情,甚至還豎起了三根手指,再一次保證道:“賀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騙你的話,我這輩子孤獨終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