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呵呵,溫暖個狗屁,果然是她眼瞎。 裴穗沒轍,于是只得又走近了幾步,手撐在車窗上,同他只隔了一面車窗的距離,是真真正正地過去了,只差沒有把腦袋直接伸進(jìn)車?yán)?,心想他這下總沒話說了吧。 賀霆舟確實是沒有再說話了,可也沒有到此為止,等裴穗一靠近后,便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頸,把她壓向了自己,動作迅速而毫不留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作者(沒)有(廢)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信箱君,本文作者近期正在籌備婚禮,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將由我?guī)ьI(lǐng)大家來領(lǐng)略司機(jī)的美妙 大家有什么想對作者說的話,可以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傳達(dá)的,紅包除外:) 謝謝【誓睡陳坤】【lanbing589】【我是大白大白大白白】x5【鬼肆】【半畝方塘】砸雷么么噠 第31章 chapter31 裴穗只覺得后頸一涼,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便被猛地按進(jìn)了車?yán)?,隨之而來的還有唇上傳來的蟻噬般的刺痛感,而后視野里就只剩下了賀霆舟的那雙眼睛,以及倒映在漆黑瞳仁里的自己。 仿佛只有隔著這樣近的距離,才能依稀看見他的眼中有情緒在翻涌著,如同隆冬時節(jié)蘊(yùn)藉已久的一場風(fēng)雪,無聲卻又滿含力量。 被困在這場風(fēng)雪里的裴穗潰不成軍,讀不懂其中的含義,手里握著的那只碎碎冰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被她捏得咯吱咯吱地響。 雖然她對這一切并沒有太多的陌生感,畢竟隨時都在體驗這種滋味,只是賀霆舟一直這樣沒有節(jié)制地要,她也不怎么吃得消啊。 然而不管裴穗的心里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對他拳腳相加,只能使勁地眨了眨眼睛,試圖用眼神告訴對方,這里是在學(xué)校,周圍還有那么多個吃瓜群眾在盯著看呢。 可賀霆舟絲毫沒有理會,放在她后頸上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另一只手也漸漸覆在了她正好抵在車窗上的柔軟。 他的唇齒間帶著不容忽視的狠意,啃咬著裴穗的嘴唇,似乎要在上面印滿自己的痕跡才肯罷休。 九月的傍晚好像總是格外漫長,時間好似膠在了一起,緩慢得難以計算,偶有習(xí)習(xí)微風(fēng)拂過,吹得頭頂上方的樹葉簌簌作響,抖落了一地的白色月光,卻沒有送來一絲涼意。 被烈日曬了一整天的地面開始反擊,將guntang的熱氣全都不遺余力地吐了出來,從腳底升起,鉆進(jìn)了裴穗的身體里。 凝固著的血液被完全融化后,全都一股腦地往她的頭頂沖去。 在此時此刻此景下,裴穗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了。因為她平時最不喜歡那些在宿舍樓下一親就親兩三小時的情侶們了,所以一直以來都很忌諱在這種公眾場合摟摟抱抱。 不過現(xiàn)在的狀況……好像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摟摟抱抱的范圍了? 看來她的臉又要被打腫了,不知道是不是真應(yīng)了那句老話,什么總有一天,你終會變成自己曾經(jīng)討厭的人之類的。 早知如此,她就應(yīng)該討厭有錢人的。 在胡思亂想了一秒鐘后,作為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的裴穗終于忍不住了,按住了那只不分輕重的手,想要阻止賀霆舟的動作,卻沒想到反被他扣住了手指,而后被迫壓在了自己的胸上。 雖然他的角度找得好,別人從旁邊看,根本看不見他的手在做什么,但她整個人還是被炸得體無完膚了。 “……”我靠……什么鬼,自摸?這是要胡啊。 不管怎么說,就算四周走動的路人不是太多,可裴穗也從來沒有在超過一雙眼睛的注視下做過這種事,此刻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在情況愈演愈烈之前,她還是抬起了拎著西瓜的那只手,求饒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賀霆舟一貫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事,本想就這樣好好折磨她一番,可袖口上的那只手還在不依不饒地輕輕搖著,討好的意味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見裴穗的臉頰已經(jīng)羞成了近乎透明的粉色,最后他還是松開了她的唇瓣,伸出了舌尖,將烙在上面的齒印來回舔舐了幾遍,像是在安撫,又似是在回味。 其實這一系列的行為并沒有持續(xù)多長的時間,總共只有兩三分鐘,還沒有那些兩三個小時的零頭多。 可對于裴穗而言,簡直漫長得恍若過了一個世紀(jì)之久,所以一被放開后,她就立馬背著雙手,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 站在安全地帶后,也不知是缺氧還是生氣的緣故,裴穗猛喘了幾口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好在失了血色的嘴唇逐漸恢復(fù)了紅潤。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后,又理了理有些歪掉的領(lǐng)口,而后把西瓜緊緊抱在了懷里,仿佛在尋求某種安全感似的。 不過這一舉動顯然又觸到了車?yán)锶说牡拙€。 看著再一次被她拉開的距離,賀霆舟不悅地微蹙著眉頭,覺得她真的很不聽話。 幸好裴穗還是有一點眼力價的,一見他皺眉,就知道自己又惹他不高興了,于是趕緊慢吞吞地挪了過去,有氣無力地問道:“賀先生,你親夠了嗎,親夠了我就先上樓去收拾東西了。” 盡管她想要裝得寵辱不驚一些,但語氣里還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埋怨。 怪裴穗嗎?當(dāng)然不。 雖然賣身這種事好像本來就沒什么人權(quán)可言,可她再沒脾氣,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他這隨心所欲的行為給嚇到了,誰知道他下次還會不會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來啊。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她的這番極具個人色彩的話并沒有讓賀霆舟的心情有所好轉(zhuǎn)。 沒有了路燈這一層保護(hù)色,他的臉在冷柔的晚霞下終于變得真實了起來,英挺而又冷漠,所有的情緒重新被掩藏得無影無蹤了。 賀霆舟望著她,聲音冷冷淡淡的,說的話卻又不容反抗。 “上車?!?/br> “……”裴穗當(dāng)機(jī)的大腦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運作,下意識地反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宿舍樓,“可我的東西還沒有……” 只是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她就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因為現(xiàn)在的賀霆舟看上去不太像好說話的樣子,還是不要硬碰硬比較好。 有了前車之鑒,裴穗也不敢再讓他重復(fù)第二遍了,所以只能乖乖地繞到了副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當(dāng)車門被關(guān)上以后,所有的喧囂都在逐漸遠(yuǎn)去,沒有開窗的車內(nèi)又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只剩下沉默的空氣在里面盤旋,揮散不去。 裴穗沒有要打破這份安靜的意思,所以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不過之所以這么做,倒也不是因為故意和賀霆舟賭氣,只是他們之間好像從來都是你問我答的相處模式,并沒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