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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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幡輕揚,云海平靜。 除了維持秩序的修士之外,九千群峰之間依舊不得隨意走動。 “咚!” 這一道悠揚鐘響,還堅持在‘戰(zhàn)場’上的那些修士丹師,是齊齊筆尖都一哆嗦,第六日到,離提交宗卷的截止時間還有一天! 比其他考殿好上太多,主峰十二天殿之中,百來號人還剩過半。 東西南北各四名監(jiān)考丹師穩(wěn)坐如山,一雙雙老眼眸光如炬,從頭到尾都沒松懈一點,維持著金玉大殿之中的秩序,嚴格監(jiān)察眾人有沒有異動。 可以看見,在大殿一側(cè)位置,一名參試丹師掐指捏算。 老者面色通紅,能看得出他有些匆忙,在那里掐著手指推演丹道,搖頭晃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嘴也在一刻沒停的無聲叨叨,整個人都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再看另外一邊,一名修士死死盯著桌上宗卷,雙眸瞪大,腮幫子鼓得像是只蛤蟆似的。 不會! 這不對! 還是不會! “噗——” 著急上火的沒憋住,他直接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 監(jiān)考丹師見怪不怪,兩人上去將他收拾帶走,一人收好卷宗密封,那場面完全就像是手起刀落,干凈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沐天音左手抬起,擦掉落在面頰上的一點血跡,正在書寫的右手未停。 歐陽璇心臟砰砰跳動,現(xiàn)在的情況,就像一個時辰的考試,只剩下一刻鐘不到的時間應答,再加上有那么多的東西,她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 換誰誰不慌? 若是達不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就要再等三年! 歐陽璇指尖哆嗦,神識歸一,她很快便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這個時候自然也是顧及不到看沐天音,自己在那里快速衍算。 你越抓緊時間,往往感覺時間過得越快,第六日晃神過去。 在第七日,太陽初升云海之時,沐天音吐出一口濁氣,合上桌上的最后一本卷宗。 她揉揉自己的肩頭起身,立刻就有考官丹師從玉臺之上飛臨,上前收好她的卷宗,再交給身后的人用特殊的封印符存好。 歐陽璇余光瞥見側(cè)前方的人影站了起來,這才注意到起身離開的沐天音。 沐天音轉(zhuǎn)身,抬眸就瞧見了瞪著自己的歐陽璇。 身邊丹師做出請的姿勢,沐天音收回眸光,按照他的指示,從另外一邊的側(cè)殿離開,步伐緩緩,神情也有些疲倦。 歐陽璇狠狠咬牙,暗哼一聲。 黔驢技窮了吧! 還剩小半天的時間,歐陽璇不敢多耽擱一秒,繼續(xù)埋頭苦干。 沐天音走出主峰十二殿,頓覺神清氣爽,因為考核還結(jié)束,眾峰之間禁飛,她是不能到處亂跑的,所以就順風直上,去了三十三重天殿。 回到煉藥大殿,陌流仙沒在,倒是遇見了在中央書殿查找古籍的鳳肖白。 鳳肖白愣了下,看了看外面的時間,又回頭看看沐天音。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鳳肖白沒開口,是一時間還沒想好說什么。 沐天音沒開口,是因為她覺得今天鳳肖白的眼神異常古怪。 鳳肖白捏著一本經(jīng)卷古書,沒忍住先開口,他再度望了望外面剛出云海的朝霞,“這時間,還沒到吧?!?/br> “沒到?!便逄煲魮u搖頭。 “沒事。”鳳肖白雙手兜袖一背,樂呵呵的笑著,“將能做的完成就可以了,不必勉強,而且老夫剛也和人聽說了些,這一次的題有些難度,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青袍丹師,都答得很是困難。” 那樂呵的樣子,雙眼都沒差瞇成一條縫了。 “?” 話沒什么問題,但沐天音總覺得鳳肖白今天哪里古怪。 “那自己大概感覺怎么啊?”鳳肖白關愛的詢問。 沐天音眼神上下瞟,順著他的話就道,“能做的都做了?!?/br> 鳳肖白嗯一聲,滿意點頭,一身祥瑞光芒點點,笑得就像是個彌勒佛,“沒關系,這次不行,不還有下次嗎,你還小?!?/br> “……” 沐天音最終還是沒忍住,直接說道,“鳳老,您能正常一點嗎,這樣我滲得慌?!?/br> “你才不正常,臭小子!”鳳肖白沉眉怒眼。 沐天音點點頭,“還是這樣習慣點?!?/br> 鳳肖白心中默哎一聲,隨后沉著面色,佯怒道,“老夫這還不是怕你小子覺得打擊,這好意關心你呢,你還不領情,個白眼兒狼。” 沐天音舉起手,“好好,我的錯?!?/br> “問你個事?!兵P肖白將手中的古書在一側(cè)的書架放好。 沐天音畢恭畢敬,“您說?!?/br> 鳳肖白走到沐天音身邊去,甩甩長袖背著,仔細瞅著她,確定問道,“你小子上次和老夫說,實力已經(jīng)到了開靈后期,是不是真的?沒騙老頭子我吧?” 沐天音眉梢輕挑,默了幾秒鐘后,才回道,“沒?!?/br>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化神,但他說之前,那就沒錯,不算騙人吧。 “你小子,真有你的!”鳳肖兩手拍在沐天音雙肩之上,拍得她一個趔趄,將她下面要說的話,也給硬生生的拍斷了去,“我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br> 這樣的道修奇才,就是在丹道之上半點不通,他們也得想方設法留在宗內(nèi)??! 沐天音穩(wěn)住,拉長著聲音哀嚎,“鳳老——” 鳳肖白連咳幾聲,瞬間恢復端莊模樣。 “沒事,我就來找?guī)煹芤獛妆緯?,不過沒見到人,他若是回來了,你記得告知我一聲。”鳳肖白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他得去和那幾個老伙計通通氣。 這事必須得好好琢磨琢磨! 沐天音瞧著那一溜煙離開的鳳肖白,頗為無語的搖搖頭。 現(xiàn)在沒事,煉幾顆丹藥來醒醒神。 沐天音一邊活動著身姿,一邊往后面的煉丹內(nèi)殿走去。 接下來還有實煉丹藥,她肯定是要參加的。 鐘鳴四方,仿若雷動。 七日的時間過去,最后剩下的一批參試者離場,幾乎都是搖搖晃晃著走出去的,簡直比一場惡戰(zhàn)都要透支精神意志。 隨后,整個紫陽宗都沸騰了起來。 “哎呦喂,我想起來了,剛剛怎么就懵了呢,瞧我這豬腦子?!?/br> “這次是不行了,我看啊,只有再等下次的機會了?!?/br> “完了,那是九瓣蓮,不是藍蓮!” “啊——” …… 眾多修士像是放出籠子的野獸般,天上地下,三五成群的扎堆在一起談經(jīng)論道,嘶喊咆哮,各方的抱怨訴苦聲更是不少。 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 所有參試者的卷宗都用特殊的封印符密封,不可能再有任何修改機會,包括東西南北幾位天尊,在出成績之前,都是不知誰是誰的,紫陽宗的審核制度嚴格,不會出現(xiàn)任何徇私情況,這是毋庸置疑的,在所有門派的弟子篩選比試之中,也得到過公認。 現(xiàn)在大家能做的,就是等。 等三天之后的成績公布,等三天之后的生死判決。 因為成績出來后,估計也會和往屆一般,以六百分作為分水嶺,而二十幾萬修士中,也基本只能留下兩三百人,有資格參加第二項實煉仙丹。 緊張,焦急,難耐。 三天的時間放在平時來說很短,但這會兒確是被無限的拉長,對于這些等待的人來說,無異于又是一場無聲的煎熬。 要說有人感覺自在,那也就只有沐天音了。 陌流仙這幾天沒路面,她也就一個人待在三十三重殿煉丹,該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是心中有底,還是如歐陽璇所想,破罐子破摔,反正上不了,關心焦急也沒用。 三天的時間,終于過去。 還在晌午時分,紫陽宗九重天殿前的巨型白玉廣場上,便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影晃動,臨近黃昏的時候,便依舊是人山人海。 “天音,總算是逮著你了!” 沐天音剛踏出三十重殿的范圍,便被祁夜染逮個正著。 沐天音瞟他一眼,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你還真是,在哪里都混得風生水起,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主位丹師的待遇了,佩服佩服?!?/br> 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可只有主位丹師才有權(quán)利過來。 祁夜染笑得漫山花開,“還不是托你的福?!?/br> “得了吧?!便逄煲舫怙w去。 祁夜染笑嘻嘻的過去,“怎么,馬上就能看見結(jié)果了,現(xiàn)在緊不緊張?” 沐天音偏頭瞅著他,吐出有些欠扁的兩個字,“你猜?!?/br> 祁夜染噎了下,嘴角抖抖。 最后一抹落霞沉入云海,眾山之間星光璀璨。 “快看,那就是陌流仙大人的唯一親傳弟子,沐錦。” “他身邊的人是誰?” “天,是天璣宗的帝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