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秋意濃有點惱羞成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天不調(diào)戲她就難受? 他都連續(xù)犯了兩次錯誤,不好好安撫她也就罷了,成天還不正經(jīng),哼,再也不要理這種男人。 拉黑! 當然,她沒真的拉黑,按掉電話,把牛排吃完,微信里收到一個小視頻,是男人的自拍,一張好多天不見的俊顏依然俊美的人神共憤。 他身后是長長的會議桌,坐了一眾西裝革履的商界精英,每個人面前都攤了一大堆文件,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反倒是他,是整個會議室最從容自若的一個。 也是,他是老板,向來只有別人怕他的份。 他這是……在表達他真的在認真做事,沒撒謊? 秋意濃噘唇,不過仍是把視頻里男人英挺深邃的臉看了好幾十遍。 想到明天他和曾玉瀅的聯(lián)合聲明,秋意濃想起了曾玉瀅,看了眼時間,離下午的課程還有一個小時。 她離開餐廳,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打電話。 “喂?!比崛醯穆曇糁袣庀⒉环€(wěn)。 “瀅瀅,是我?!?/br> “我知道?!?/br> “你身體怎么樣了?月子餐味道怎么樣?不喜歡的話可以向酒店反應(yīng)??梢哉{(diào)整?!?/br> “挺好的,秋小姐,謝謝你的安排?!痹駷]的聲音仍然有氣無力,算算這個小月子才坐了不到一周,當初她生熙熙時也是整整一個月半才恢復(fù)了體力。 “不用客氣,你叫我意濃好了。”秋意濃說到這里,發(fā)現(xiàn)自己張不了嘴問曾玉瀅離婚的事,弄的她好象迫不及待想要讓曾玉瀅把寧太太的位置讓出來似的。 “好,意濃?!痹駷]改了口,又問:“你是不是想問我明天和爵西哥發(fā)離婚聲明的事。” 糟糕! 秋意濃頓時臉上一陣臊得慌。也有點埋怨自己,瀅瀅還在坐小月子,她這種時候?qū)嵲诓粦?yīng)該過來添亂。 “對不起。”她只能說這三個字。 曾玉瀅撲哧一笑:“好好的道什么歉?要道歉也是寧爵西過來道歉,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要不是他當初把寧謙東燒成那樣,就不會有寧謙東和容汐彥整容調(diào)包的事情,我也就不會被人玷污了身體,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br> 寧爵西把寧謙東燒成了這樣? 秋意濃不禁問道:“瀅瀅,你相信是寧爵西做得嗎?” “我只是開個玩笑,想減輕你的心理負擔(dān)?!痹駷]輕松的說完。安靜下來,很認真的想了會道:“其實當年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次我無意中在寧宅聽到寧老爺和爵西哥的談話,他們談起過繼承權(quán)的事,寧老爺敲打似的說了一句‘要不是老大和老四一個燒死了,一個瘸了,盛世王朝現(xiàn)在的位子還輪不到你來坐,做人要懂得感恩’。然后我就猜想,寧老爺所說的‘感恩’是不是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包庇了爵西哥把寧謙東燒死和把寧朦北弄瘸的事?!?/br> 秋意濃默默聽著,指甲掐入手掌。 當年那場吞噬寧謙東的大火,以及寧朦北車禍的事相繼發(fā)生后,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寧爵西。 讓人很難不懷疑就是他暗中做的手腳。 假如是別人暗中做的呢? 不大可能。 若背后真有其人,別說寧謙東或是寧朦北,寧譽安那個當?shù)囊欢ㄊ堑谝粋€不肯放過的,所以基本上排除他人。 再有,寧謙東明顯表達著對寧爵西的恨意,這些年想必他也查清楚了當年的事情,對寧爵西懷恨在心。因此,才會在商場上處處針對,時不時的使絆子。 不過也有個地方說不通,就是寧朦北,按說寧謙東這些年“死”了,那么寧朦北呢,還好好活著。 他為什么不針對寧爵西? 寧朦北與寧爵西兩人這些年她觀察下來也得出了結(jié)論就是這兩個人之間沒有深仇大恨的仇視,頂多是不合罷了。 這點想來十分費解。 往前想想,想不通,往后想想,還是不通。 反而越理越亂。把自己都搞糊涂了。 或許,這當中央只有當事人才最了解事實的真相。 下午的課程從兩點聽到五點,秋意濃很認真的聽著,盡管沒有像在場的很多人記筆記一樣,但她很尊重講師,幾乎一字不差的全部記進大腦里。 臨到四點半時,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秋意濃的響了,還是那種非常大聲的震動,現(xiàn)場很多人都看過來。 在國外無論是聽音樂會或是開會前把調(diào)成靜音或是關(guān)機是基本禮貌,秋意濃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上午她是關(guān)機的,只是中午通完電話,想得太入神了,一時忘了這件事。 她飛快的拿起來果斷按掉,然后扔進手包里,朝臺上講師抱歉一笑,繼續(xù)整理思路聽課。 當然,她剛才也瞄到了屏幕,看到打來電話的人是寧朦北。 對。不是寧爵西,是寧朦北。 寧朦北打她電話做什么? 自從她在滄市出現(xiàn),包括到后來她的身份被揭穿,寧朦北都沒有像四五年前那樣時時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可以說這個男人對她的執(zhí)著已經(jīng)徹底沒了。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為了嬌嬌。 蔻兒是悄悄在寧爵西的保鏢幫忙下從寧宅逃出來的,寧朦北發(fā)現(xiàn)女兒不見了,到處找人也是不用猜的。 這么說,寧朦北是查到了什么? 不管了,等聽完課再說吧。 今天下午的這場課,她除了聽內(nèi)容。也在暗自觀察、學(xué)習(xí)和臨摹如何講好一門課程,明天她就得站在講師的位置上,說不緊張是假的,只能臨時抱佛腳,晚上回去多查資料多學(xué)習(xí),看來今晚得熬夜了。 …… 聽完了課,秋意濃隨著人流步出大廳,順手拿出開機,里面跳出好幾條短信提醒,顯示寧朦北的號碼給她打過不下十個電話。 呵。十個。 找女兒找瘋了? 就這么喜歡蔻兒生的嬌嬌?不喜歡蔻兒? 那逼蔻兒去當保姆算怎么回事? 就單單為了羞辱蔻兒? 秋意濃一面冷笑,一面回撥了電話過去,就算她回避,不承認蔻兒在巴黎,以他的能力,也會派人到她這里來查,到時候一樣露餡,索性先試試看他到底是在乎女兒還是在乎蔻兒,或者兩個都在乎。 從昨天在滄市飛機場蔻兒魂不守舍的情況來看,蔻兒對寧朦北也不是全無感覺。 如果寧朦北也有意思。那這兩個人之間也不過隔了一張窗戶紙的距離,那就由她來試一試寧朦北。 酒店門口人來人往,她在一處角落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低頭撥電話。 那邊幾乎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了,還真是迫切啊。她歪了歪紅唇,慢悠悠道:“找我有事?” “嬌嬌在不在你身邊?” 哼,果然是負心漢,對蔻兒漠不關(guān)心,張口就是小檸檬,秋意濃心中不快,嘴里也就哼哼了兩聲。 男人一向冷寒的嗓音中透出幾分疲倦:“是不是秋蔻也在?” 秋意濃皺了眉。溫涼略帶諷刺的開口:“寧四少,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既然我承認小檸檬和我在一起,那么難道我獨獨悄悄把小檸檬帶走,卻不帶走蔻兒?或者,你只是當著我的面不好意思只問嬌嬌的下落,怕我生氣不告訴你,問蔻兒只是順便?” 大洋彼岸的男人一時失語,伸手捂著額頭,有點頭疼,他這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栽在這兩個姐妹手里。 他不說話,秋意濃氣就更大了,一下子掛了電話。 扔進手包里,覺得不解氣,她惱怒的想,這輩子她和蔻兒真是倒霉,遇上姓寧的這兩個男人。 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想來可惱!可氣!可恨! 飛機上,對于這場十幾個小時的漫長旅途,頭等艙內(nèi)的客人幾乎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左側(cè)一道英挺的身影樂此不疲的在翻看全英文的國外報紙,被他捏在手里將近五六個小時的報紙那面只有一篇報導(dǎo)——daisy最杰出的工程師,windy! 月底倒數(shù)第三天,只要59鉆石票即可加更啦#^_^#仙女們再查下后臺,看還有沒有鉆石票lt;( ̄︶ ̄)↗【go!】 第261章 就當在夜店里找了一個牛郎 從酒店到地鐵要走一段路,因為掛念熙熙,不知道煙青和蔻兒今天帶三個小朋友去哪兒玩,秋意濃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豪車開過來,司機是個黑發(fā)的東方面孔,走過來很是謙恭道:“秋小姐,請上車?!?/br> 秋意濃有點莫名其妙,往后面黑漆漆的車窗張望了兩眼,猜想可能是寧朦北,不過還是警惕的問:“這是誰的車?” “是寧先生?!?/br> 果然是寧朦北。 秋意濃撇了下唇,在司機拉開門后彎腰進去。 坐下才發(fā)現(xiàn)后座根本沒人,秋意濃心中警鈴大作,難道寧先生不是指寧朦北,是指寧謙東,有這個可能。 想到被寧謙東害死的畫兒,以及幾次三番想置她于死地的黑衣人,她發(fā)了瘋似的迅速去推后車門,該死,上鎖了! 她氣急敗壞的對前座的司機道:“我要下車?!?/br> 司機大概沒遇到這種情況,愣了愣說:“秋小姐,馬上要上車了,您要去哪兒?” “我說我要下車!”她的聲音已經(jīng)有點聲嘶力竭了:“再不放我下車,我要喊人了,這里可是市區(qū),你這樣做實在是膽大妄為!” 司機:“……” 他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怎么就扯到了膽大妄為上了,他離開中國多年,但成語還是熟悉的,這個“膽大妄為”可不是什么好詞。 哭笑不得的司機格外小心的說道:“秋小姐,我是寧先生雇傭過來的司機,按照他的吩咐送您回酒店的,請問您對我服務(wù)有什么不滿意?我可以改正。千萬不要投訴我!” “……” 秋意濃聽這口氣恭敬有禮,不像是綁匪,等一下,一共有三個寧先生,該不會是…… “你說的寧先生全名叫什么?寧爵西?” “是啊?!彼緳C連連點頭,“就是寧爵西先生,這輛車是寧先生租下來的,專門給秋小姐您在巴黎的期間使用。” “……” 秋意濃剎那間感覺整個車廂內(nèi)都飄著怪異的死寂,幸好這里只有她一個人,若是寧爵西在場,她豈不是尷尬癥都要犯了?!! 摸了摸?子。她安靜下來,把手中的手包從膝蓋上拿開,擱到旁邊的座椅上,幽幽道:“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