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第135章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秋意濃安安靜靜的坐著,黑白分明的眸慢慢抬起看著他,不緊不慢的出聲:“我想如果我不去,你母親的生日可能會過的更舒心一些?!?/br> 他的聲音沉了沉,盯著她的臉:“你是我妻子,如果我說我硬要帶你去呢?” 她喝完最后一口粥,臉上綻著笑,但眼睛里絲毫沒有笑意:“既然三哥都這樣說了,那我沒問題。” 他剛剛的話是在試探,其實只要她說不去,他不會勉強,可她卻輕輕柔柔的答應(yīng)下來。 這不像是她該有的反應(yīng)。 上次她對他有所誤會,鬧著要離婚,被他拒絕之后,她鬧了好久,跟著捅出了秦泰事件,牽連了程嘉藥業(yè)和秦商商,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沒有責(zé)怪于她。 三天前在浴室,看到他,她那么恐懼,歇斯底里,今天他以為她會再次提離婚二字,事實卻并沒有。 正因為沒有,才覺得不可捉摸,若是她提出來,他倒覺得正常。 寧爵西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眼神都不曾聚焦在他臉上的神情,心底翻滾過洶涌的巨浪,最后都蓄在了眼底,起身站了起來。 外面汽車已經(jīng)開走,秋意濃拿著空碗進(jìn)了廚房,“柳媽,還有粥嗎?” 柳媽系著圍裙正在抹料理臺。忙不迭的洗手,要拿她的碗:“有的,有的,少夫人你怎么進(jìn)來了,你在外面說一聲就行了,我來?!?/br> “不用了,柳媽,我自己來就好。”秋意濃走到電飯煲面前,動手給自己又盛了一小碗,回到餐桌前慢慢喝起來。 廚房內(nèi),柳媽悄悄看了兩眼。心中安慰,折騰了這么多天,少夫人好象胃口變好了,這是好事。 這說明雨過天晴了,三少爺和少夫人又和好如初嘍。 第二天上午,秋意濃出去了一趟,開著一輛越野車回來。 柳媽買完菜回來,見秋意濃開著一輛半新的車進(jìn)來,便問道:“少夫人,你怎么換車了?” “嗯,出行方便?!鼻镆鉂膺厪能?yán)锾聛磉呡p聲道。 “出行?”柳媽把目光轉(zhuǎn)身車庫里另一輛路虎。要是出行的話,三少爺?shù)能嚳隙ū人@個二手車要好多了吧? 秋意濃笑笑,沒有解釋什么,進(jìn)了屋子。 過了半小時,秋意濃從樓上下來對廚房內(nèi)的柳媽道:“柳媽,不用做飯了,我去外面吃?!?/br> 柳媽手足無措的看著餐桌上炒出來的幾樣菜:“少夫人,我飯快做好了,你不在家吃太浪費了?!?/br> “我約了人?!鼻镆鉂庥悬c為難。 “你約了朋友嗎?不能把人約到家里來嗎?不然這些飯菜倒掉太可惜了?!绷鴭尮?jié)儉慣了,惋惜道。 “要不柳媽,你吃吧?!?/br> 柳媽更哭笑不得:“少夫人。我家里人都不在青城,你叫我一個老婆子一人吃這么多菜,哪里吃得下喲?!?/br> 柳媽一把年紀(jì)了還給她張羅午飯,就這么浪費了確實挺不應(yīng)該的,秋意濃想了想,點頭說:“那就在家里吃,我去打電話?!?/br> 中午,開飯前,柳媽接到了寧爵西的電話,“太太喜歡吃你做的蛋糕,有空的話給她做一些?!?/br> “好的,三少爺。”柳媽說完,在寧爵西快掛電話前開口:“對了,家里中午有客人要過來,本來少夫人說中午約了人在外面吃飯的,我說飯菜都做好了,她才臨時改了主意?!?/br> 電話那里沉默一陣。 “少爺,你不回來吃午飯嗎?”柳媽心想最近小兩口鬧矛盾,少夫人雖然身體和精神恢復(fù)了,但早上小兩口好象都挺冷淡的。今天少夫人請人到家里做客,他這個男主人要是出現(xiàn)的話,豈不是給少夫人爭面子,更能討少夫人歡心? “不了,我下午還有事?!蹦穷^說完這句迅速收線。 秋意濃在樓上換了身衣服下來,外面響起汽車聲,她趕緊跑出去,不一會,兩姐妹手拉著手進(jìn)來,柳媽正把做好的湯端上來,一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夫人,以為自己老眼昏花,嚇的手中的湯都差點灑了。 “你好,柳媽,我聽jiejie提起過你,我是秋畫?!鼻锂嫹浅9郧桑θ萏鹈赖暮土鴭尨蛘泻?。 柳媽慌忙把手中的湯放在餐桌上,仔細(xì)看了兩姐妹一會才確定真不的是她眼花,原來少夫人還有個同胎胞meimei。 “去洗手吧,準(zhǔn)備開飯了?!鼻镆鉂馔浦锂嬤M(jìn)洗手間。 外面,薄晏晞停好車,手里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車鑰匙進(jìn)來,,對秋意濃淡淡的抬眉,似乎要說什么,秋畫突然出來了。 秋意濃也看了一眼薄晏晞,然后對秋畫說:“畫兒,好多年沒在一起了,jiejie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br> “沒關(guān)系,我不挑的,jiejie。”秋畫見到秋意濃,比吃任何好吃的都開心,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幢別墅,想著這里就是jiejie和姐夫的家,她心中又激動又開心。 “那先吃飯吧,吃完飯我?guī)銋⒂^參觀?!鼻镆鉂饷嗣eimei柔順的長發(fā)。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都說換個發(fā)型能讓自己心情變好一些,她想自己倒可以一試。 飯后,秋畫就迫不及待的拉著秋意濃開始在別墅里里外外的轉(zhuǎn),說實話,這是秋意濃第一次開始用細(xì)致的眼光打量別墅的每一處。 別墅四周種著錯落有致的樹木,一大片草坪閑時可以坐在上面看日落,草坪的盡頭波光粼粼,旁邊佇立著幾把遮陽傘,走近一看是個圓環(huán)形游泳池。 “哇,好大的游泳池!”秋畫來到別墅西邊,發(fā)現(xiàn)一池碧藍(lán)的水。 薄晏晞挑起一雙邪肆的眸:“畫兒有這么驚訝么,我們家沒有?” “這不一樣啊,這是jiejie家?!鼻锂媽κ⒍嗄甑膉iejie所有的一切都有興趣。 三個人在別墅幾百平米的庭院里逛了許久,到最后秋畫連連哈欠,她有午睡的習(xí)慣,早就到點了。 秋意濃把客房讓出來,秋畫瞇著眼睛躺在她的床上,睡的十分香甜。 輕手輕腳給meimei蓋上被子,秋意濃拉上房門,來到庭院。 薄晏晞在泳池邊的太陽傘下接電話,身姿慵懶的靠在躺椅上,臉上架著墨鏡,風(fēng)度卓越,竟是一副度假的閑適模樣。 秋意濃走了過去,她手里中端著兩杯鮮榨果汁,放了一杯在他手邊的桌子上,她自己也跟著躺在另一張?zhí)梢巍?/br> 兩人都沒開口,秋意濃欣賞著眼前泳池的景色,直到離開前,她才恍然覺得自己對這里并不了解,那次寧爵西諷刺她的話說得很對,她根本就把這里當(dāng)成家,又何來閑心去每個角落細(xì)看。 一切,不過是沒心情罷了。 那時候她抱著的是一年婚期,無心欣賞,現(xiàn)在她抱著的是速戰(zhàn)速決,突然覺得周圍這么美的景色,不看豈不辜負(fù)了。 薄晏晞唇角挑了挑,開腔道:“你這是打算利用我利用上癮了,離婚這種事都要我替你去張羅?!?/br> “有現(xiàn)成的資源用不用白不用?!鼻镆鉂鉀]覺得不好意思,歪頭笑道:“再者說,你是我meimei的丈夫,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jiejie,你替我張羅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薄晏晞被說的啞口無言,在墨鏡后的眼眸瞇了瞇,“真要決定那么做?” 她轉(zhuǎn)臉欣賞著景色,淡聲反應(yīng):“為什么不?” 薄晏晞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似乎不打算再說什么,轉(zhuǎn)而輕笑一聲:“我挺好奇到時候他的反應(yīng),你說他會不會氣的把你殺了?” 秋意濃轉(zhuǎn)過臉,波瀾不驚道:“你覺得會嗎?” “為什么不會?”他聳肩學(xué)她的口氣,若有所思道:“說不定他會與你同歸于盡?!?/br> “打賭?如果我贏了,未來一年內(nèi)我所有的機票住宿費你包了?!?/br> 薄晏晞俊臉上鋪著饒有興味的笑:“沒問題!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你替我辦事的所有費用我自己會付?!?/br> “就這樣?” “那你想怎么樣?” 薄晏晞把墨鏡摘下來,露出一雙復(fù)雜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我贏了,我要你想盡一切辦法勸畫兒打消生孩子的念頭?!?/br> 那個秘密不為人知,他與她都心照不宣。 秋意濃一下子看懂了薄晏晞內(nèi)心的焦慮,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找個機會會勸勸她的。”停了停,她又用極輕的聲音說:“你們打算一輩子不要孩子?” “有沒有孩子我無所謂?!北£虝勚匦麓魃夏R,只露出半張俊美魅惑的側(cè)臉,“我只在乎我的畫兒,有了她就是一輩子的快樂。” 極少從這個男人手中聽到這么正經(jīng)的情話,秋意濃怔了怔,太陽西移,照在泳池水面上反射出一道強光,射向她的眼睛,她下意識的躲了躲。 再睜開眼時,薄晏晞修長的手中拿著長頸果汁杯,唇邊有絲幸災(zāi)樂禍:“來,預(yù)祝你早日脫離苦海,從此浪跡天涯!” 秋意濃:“……” 兩只杯子輕輕發(fā)出脆響,她張唇吸了口吸管中的果汁,盯著薄晏晞俊美邪魅的臉,笑意盈盈,嗓音卻壓得極低道:“畫兒以后就交給你了,照顧好她,萬一被我知道你欺負(fù)她,不管在天涯海角我都會回來找你算賬!” 薄晏晞回了一句:“等你先去了天涯海角再說?!?/br> 秋意濃一陣無語之后,忍不住樂了,有句話叫一笑泯恩仇,用來形容此時此景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 “以前的事是我誤會你了,一直對你惡言相向,抱歉!”她緩緩道:“如果你幫我辦的事辦成了,恐怕以后你會受我牽連。” 薄晏晞懶懶的笑了笑,伸直長腿,將杯子放在小桌子上:“反正黑鍋也背了多年早習(xí)慣了,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在傳菱城第一公子喜歡男人,你這件事如果一出來倒是幫了我一個忙?!?/br> 秋意濃眼中出現(xiàn)一絲擔(dān)憂:“你家里人也不知道畫兒的存在嗎?” “嗯。”薄晏晞玩世不恭的側(cè)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僵凝之色:“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圓滿解決,不會讓畫兒受到任何傷害。” 有了他的親口保證,她懸空的心落了地:“好,我信你!” “聽說今晚是方云眉的四十九歲生日宴會?”薄晏晞問道。 “嗯?!?/br> 薄晏晞困惑的掃了她一眼:“這就是你突然推遲計劃的原因?據(jù)我所知你嫁進(jìn)寧家,寧家的長輩對你并不待見,你又何必處處替他們著想?可能人家并不領(lǐng)情,等明天的消息傳的滿天飛之后,他們對你只有咬牙切??!?/br> 秋意濃嘲弄的笑了下:“這些年不待見我的人還少嗎?不多那幾個。”臉蛋依舊冷淡??床怀霰砬椋骸拔疫@個婆婆對我還算可以,起碼沒有像其它豪門婆婆一樣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樣子,如果訴訟的事在今晚之前放出去,她這個生日恐怕就徹底被破壞了。” 薄晏晞扯了扯嘴角,對她的仁慈并不贊同,在他的字典里,對方不仁,他就可以不義,天經(jīng)地義,心慈手軟會讓自己錯失一擊即中的機會。 就好比當(dāng)年他和倪予茉爭倪氏集團(tuán),正是因為他的一時心軟,導(dǎo)致寧爵西有機可乘,他才會輸?shù)媚菢討K。盡管后來他勵精圖治,到了今時今日財富已經(jīng)積累到了菱城無人能及,但有一點他始終不能忘,那就是狠勁,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令對方陷入絕境,你要他生,他就生,他要他死他就死,他要他生不如死,他就得生不如死。 算了,既然她要這么做,他暫且退一步,等她與寧爵西的事了了,他再出手了結(jié)當(dāng)年的恩怨也不遲。 一輛勞斯萊斯靜靜停在庭院內(nèi),寧爵西透過車窗看了好久了,太陽傘下她絲毫沒有察覺。 他看到她侃侃而談,身體放松,面部表情柔和,他也看到她與薄晏晞碰杯。笑容開心,愉悅寫在臉上。 心底竄起不知名的情緒,然后變成火焰在胸口竄起,他推開車門下去。 太陽傘下,薄晏晞已經(jīng)不在了,秋意濃把兩只果汁杯拿上準(zhǔn)備送進(jìn)廚房,還沒拉開別墅旁邊通往廚房的門,手臂就被扣住了。 “nongnong?!睆乃稚系牧Φ滥芨杏X到全身緊繃的肌rou和壓抑的情感:“別和其它男人曖昧不清惹我生氣,我知道你心里對我那天的所作所為非常厭惡,你有什么不滿可以發(fā)泄出來,好么?” “我不光邀請了他來家中吃飯。還有秋畫,這樣也值得你生氣嗎?”秋意濃淡淡的看著他。 寧爵西低頭睨著她若無其事的臉蛋,為什么他總覺得在這張柔靜的面孔下藏著驚濤駭浪,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他又盯了她幾秒,大手慢慢放開她,她兩只纖細(xì)雪白的小手上各拿一個杯子,他伸手替她拉開門,她目不斜視,抬腿進(jìn)去。 從廚房出去,穿過餐廳。再進(jìn)入客廳,樓上睡眼惺忪的秋畫噘著小嘴被薄晏晞給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