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秋畫不甘心:“為什么?為什么不行?晏晞哥哥,你想讓你在外面的女人給你生對不對?” “不是?!北£虝勥B忙否認,他可吃不消家里這個小醋壇子,親了親她嘟起來的小嘴,隨便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說:“因為你jiejie還沒有寶寶,你怎么能先有寶寶?!?/br> 秋畫呆愣了一下:“jiejie結(jié)婚了嗎?” 薄晏晞點頭,“嗯。你jiejie結(jié)婚將近四個月了,住在青城?!?/br> 秋畫這些年幾乎都待在國外,幾個月前剛回國,當時秋意濃和寧爵西的婚禮舉國皆知,他不想讓秋意濃把畫兒帶走,于是把家里的所有平板電腦藏起來,電視機也搬走了,小丫頭平常打發(fā)時間的方式之一除了出去度假就是在放映室里看片子。 他也知道這樣是掩耳盜鈴,但能瞞一時是一時?,F(xiàn)在兩姐妹即將見面,他想有些事情告訴小丫頭也好,省得小丫頭以后自己發(fā)現(xiàn),反倒過來跟他發(fā)脾氣。 他可不想和寧爵西一樣,整天和妻子鬧別扭,好好的婚姻被經(jīng)營成那種樣子。 哼,他要和畫兒恩恩愛愛一百年。 秋畫兩眼里冒星星,開始聯(lián)想起來:“那,我姐夫長什么樣,是不是又高又帥?晏晞哥哥,我姐夫比你帥對不對?” 薄晏晞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撫著她光滑細軟的背說:“憑什么這么說?明明我才是菱城第一男神?!?/br> 秋畫搖搖頭腦袋:“可是,姐夫在青城啊,他又不在菱城,我小時候就愛跟在jiejie屁股后面,jiejie喜歡的人肯定是最帥最帥的男人,所以我的姐夫肯定比你帥?!?/br> 薄晏晞:“……” 青城,別墅。 秋意濃想喝第四杯,被寧爵西阻止了,她無所謂的笑起來:“我就是這個樣子啊。三哥不是知道的么,我喜歡喝酒,也喜歡喝咖啡,將來說不定我還會嘗試著抽煙,這就是真實的我。三哥若是嫌棄,又怎么肯和我過一輩子?!?/br> 他并沒有松手,手勁太大,她搶不過酒瓶,索性站起來,繞過桌子要用另一只手去抓酒頸。 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陸翩翩人沒到,聲音先到了:“意濃,寧哥哥,你們在嗎?要趕緊出發(fā)去寧宅了……” 陸翩翩一進來,秋意濃迅速松開手,但陸翩翩顯然已經(jīng)看到了,笑嘻嘻道:“兩口子挺浪漫的嘛,紅酒都喝上啦,就差蠟燭了,改天我讓柳媽給你們備點兒。不對,我那兒有。改天我給你們拿些過來,增加點情趣?!?/br> 半小時后,陸翩翩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秋意濃抱著筆記本看學習視頻,寧爵西接了一個電話匆匆進了書房,兩人邊打發(fā)時間邊等他一同出發(fā)。 “寧哥哥什么時候忙好啊?”陸翩翩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不時看手表。 秋意濃倒是沉得住氣??匆曨l看的入神,突然她的響了起來,是莫少薰的電話。 她放下筆記本,起身到樓上去接聽。 莫少薰看到了初戀女友被害的照片,心中焦躁,很想交給警方,把秦泰繩之以法。秋意濃還沒有給寧爵西答復。所以她想再等一等。 “對不起,少薰,你能不能再等我兩天?”她也知道這個理由過分,但她不得不自私。 莫少薰雖然急不可耐,但他選擇相信她,于是說:“行,我聽你的。再等兩天?!?/br> “謝謝你,少薰?!?/br> 秋意濃真誠道謝,切斷通話,看到里有郵件,姚任晗發(fā)過來的,一定是又幫她找了黑客的外快。 上次的二十萬已經(jīng)讓她嘗到了甜頭,她趕緊點開,仔細看了起來。 書房內(nèi),寧爵西整理好文件,準備要走,岳辰的電話進來:“寧總,姚任晗的資料偵探社那邊查清楚了,您現(xiàn)在要看嗎?” 寧爵西沉聲吩咐:“我現(xiàn)在要回寧宅,你一個小時后送到寧宅給我?!?/br> 客廳。電視里在放一條娛樂新聞,正是關于昨天首映禮的,陸翩翩看到電視上關于秋意濃和寧爵西離婚猜測時,小臉一冷,干脆關掉電視。 等出發(fā)的時候,陸翩翩開始觀察,確實她發(fā)現(xiàn)寧哥哥和意濃之間的不對勁,寧哥哥鉆進車內(nèi)后,她也進了自己的跑車,可是她從降下的車窗分明聽到外面秋意濃隔著車窗在對寧哥哥小說:“對不起,三哥,我需要冷靜的考慮清楚,我去坐翩翩的車了。” 然后,她就見秋意濃真的朝她的車走過來。 車門被拉開。秋意濃坐了進來,邊系安全帶邊對陸翩翩說:“翩翩,我坐你的車。” 陸翩翩一手攥著方向盤:“意濃,八卦新聞上說的是真的嗎?你要和我表哥分手?” 秋意濃把手中的筆記本找了地方放好,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時間不早了,開車吧?!?/br> 陸翩翩緊咬起唇,過了會才發(fā)動車子。她開著開著笑了起來,是那種無奈的苦笑:“今年到底是什么日子,我最好的兩個閨蜜一個要死不活,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有你,我最好的朋友,你和寧哥哥的婚姻我真的看不懂,你不是說你們各過各的嗎?好啊。那你們繼續(xù)啊,為什么不繼續(xù)下去,非要折騰?這樣有意思嗎?” 秋意濃默默聽著,許久之后慢慢開口:“翩翩,你既然知道我和他的婚姻如此糟糕,又何必強要我和他在一起?!?/br> 陸翩翩因難受而不禁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看了她一眼說:“這不是我強求不強求的事。意濃。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是瞎子,我有眼睛,我知道你嘴上不說,但是對寧哥哥不是沒有一丁點感覺。有時候我看到你的眼神會情不自禁跟著他的身影走,可能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我這個旁觀者卻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為有感覺。所以你才忍不下去,想要快刀斬亂麻不是嗎?” 果然,還是被看出來了,秋意濃有點意外,又有點不意外,她和陸翩翩很多年前就認識,那時候天真單純,彼此心意相通,氣味相投,所以才能成為好朋友??v使中間隔閡了那么多年,可對彼此脾性的了解永遠不會變。 看秋意濃不說話,陸翩翩放輕了聲音,試圖用另一個角度勸道:“意濃,我雖然和寧哥哥不是太親近,但是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看著他從一個不愛爭搶的哥哥,變成了后來城府極深的商人,最后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藏了很多心事,他也嘗了很多外人沒辦法知道的苦楚,那些傷,那些痛,那些脆弱的東西,不是秦商商那種千金大小姐能撫慰得了的?!?/br> 秋意濃極平靜的聽著,看著窗外大街上手里提著年貨的行人,仿佛思緒又不在這兒。 寧宅,今天張燈結(jié)彩,外面大門上掛著兩只大紅燈籠,下人們忙忙碌碌,屋子里也是到處布置的年味很足。 寧爵西進門后就被方云眉拉著去寫春聯(lián)了,陸翩翩一聽,也要跟著去,她拉著秋意濃不撒手,秋意濃只好也跟著。 第125章 我不抽,只要你不和我鬧 寧譽安的書房,純中式的裝修風格,入眼均是上等的紅木家具,幽靜雅致、大氣逼人。 寧爵西身姿筆挺的立在書桌前,書桌上鋪著長長的紅底宣紙,他略一沉思,拿起手筆沾滿墨汁,神情專注,開始奮筆疾書。 流暢的一氣呵成。 很快,兩副對聯(lián)就寫好了。 見寧爵西把毛筆擱下了,陸翩翩小跑過去,小心的拿起兩副對聯(lián)展示起來,笑嘻嘻的對秋意濃道:“意濃,你看,寧哥哥寫的?!?/br> 秋意濃這是第二次進寧譽安的書房,上一次她記得進來的時候被寧譽安訓斥不懂當寧太太,這次再進來,她的心境大不如前。 陸翩翩突然跑到她面前,她不由的打量起寧爵西寫的對聯(lián)來,筆鋒剛勁有力,又如行云流水,很是賞心悅目。 沒想到,他的毛筆字寫的這樣好。 現(xiàn)代社會,大家每天和電腦打交道,就連拿筆寫字都少的可憐,像他這樣能把毛筆字寫成這樣,實屬難得。 “很漂亮?!彼龑嵲拰嵳f。 陸翩翩笑的得意:“是吧?寧哥哥以前可是很優(yōu)秀的,上學的時候年年拿獎,他會的可多了,有……” “翩翩。”男人沉沉的嗓音打斷陸翩遍的話,他手上拿著寫好的橫幅,邁著長腿筆直的往門口走去:“把對聯(lián)給我。” “哦,那我給意濃吧,讓她幫你,貼對聯(lián)可不是一個人能完成得了的,爬上爬下多累?!标戶骠娼器镆恍?,把對聯(lián)往秋意濃手里一塞,“你先跟寧哥哥過去,我去拿雙面膠。” 兩只手里被各自塞過來一張長長的對聯(lián),秋意濃抿了抿唇,無奈的跟上寧爵西的腳步。 對聯(lián)要貼在大門外,其實走的只是個形式,記得小時候家里過年也會貼,她和秋畫高興的在旁邊忙活,可是脆弱的春聯(lián)往往扛不住寒凜的西北風,往往年還沒過完呢,春聯(lián)就被吹的七零八落了。 所以,貼春聯(lián)圖的是個喜慶。 秋意濃自認為她不適合和寧爵西一起貼這個春聯(lián)。兩人各懷心事,怎么能貼如此喜慶的東西呢,不顯得格外諷刺么。 等陸翩翩拿了雙面膠過來,秋意濃就把對聯(lián)放到陸翩翩的手上,人就直接進屋了。 陸翩翩呆了一小會,長嘆了口氣,對寧爵西小心翼翼道:“寧哥哥,你和意濃到底怎么了?你們真的會離婚嗎?” 寧爵西手上在貼雙面膠,皺了下眉,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會。” 聲音不重,卻透著一絲篤定。 有了他的保證,陸翩翩高興起來,長松了口氣,“那太好了,我就知道關鍵時刻寧哥哥還是你有辦法。” 寧爵西沒說話,他把所有的雙面膠都粘好。再拿起一副對聯(lián)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貼好。 陸翩翩在一旁想著心事,若有所思道:“寧哥哥,你知不知道意濃為什么要和你離婚?” 撫弄對聯(lián)邊角的大手一頓,很快繼續(xù)忙碌起來。 陸翩翩自顧自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和秦商商,你老實說對她你就真的那么放不下嗎?” 寧爵西沒有正面回答:“很多事不似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是,我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情,可是有一點我是知道的,你也不想離婚對不對?既然你想和她在一起過一輩子,不能……”陸翩翩想再說什么,一個下人匆匆跑過來:“表小姐,三少夫人受傷了,好象燙的不輕,要不要……” 陸翩翩還沒說話,身邊黑影一閃,等她再看,寧爵西已經(jīng)奔進了屋子。 嘻嘻。平常裝著一副冷淡的樣子,這時候還不露餡啦,陸翩翩笑了起來,隨即想起了剛才下人說什么意濃燙傷了?趕緊拔腿就跑。 秋意濃也沒想到會出事,她有點渴,去倒水的時候,見到了從側(cè)門進來的寧朦北,她一時急著想問他秋蔻的事,沒注意手上,結(jié)果水倒在手背上,她當時就條件反射的尖叫起來。 杯子摔到地上,她再看右手,像火在皮膚上燒,疼的直抽氣。 寧朦北拄著拐杖幾步就奔過來,拉起她就往洗手間走,把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冷水。 纖細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水流在兩人的指縫間穿梭,這姿勢曖昧極了。 秋意濃覺得這樣不對,想抽出來,寧朦北卻握得很緊,強行把她的手按在水流下:“別亂動,燙傷后的正確急救方法是用冷水沖十五到二十分鐘,以避免因溫度過高損傷深層皮膚。” 他說的如此正色,秋意濃不好再做什么動作,任水流沖刷水背,的確,剛剛灼痛的感覺減輕了一些。 疼痛減輕后,她想起了剛才要問他的事,側(cè)頭看他:“秋蔻呢?” “你問我,我問誰?!睂庪卑櫭级⒅飨略狙┌椎氖直硡s是紅通通一片,考慮著一會要是起水泡的話最好要去醫(yī)院一趟。 秋意濃沒想到被噎了一下,不死心的說:“可是三哥說蔻兒回來了?!?/br> 寧朦北唇間若有似無的溢出笑聲,“既然是寧爵西說的,那么你應該問他,而不是我。不是嗎?” 秋意濃微微一愣,腦筋轉(zhuǎn)過彎來了,也就是說,蔻兒根本沒回來,她被騙了! 正在這時,洗手間門口閃進來一道人影,以最快的速度走了過來,揪住寧朦北的手,狠狠的甩到了一邊。 寧朦北正在查看秋意濃手背上的傷勢,被人突然推了一下,心中不快,再一看是寧爵西,瞬間大怒。 秋意濃也不知道兩個人是怎么打起來的,反正她意識到的時候兩個男人已經(jīng)你一拳,我一拳的干上了。 偌大的洗手間頓時只聽得到拳頭狠狠砸在身上的聲音,以及男人的悶哼聲。 天!秋意濃捂住唇,不自覺的把手從冷水下拿出來,離了水,手背上的灼痛感瞬間增強,她趕緊把手放回水龍頭下面,低聲企圖阻止道:“你們別打了,今天除夕,你們這樣讓長輩們知道怎么辦?” 兩個男人哪里管得了這么多,一個心想你拉著我老婆的手乘機吃豆腐,還不允許我推你一把么,另一個想的是她已經(jīng)跟你提出離婚,難道還不允許我對她好? 新仇加上舊怨,兩個男人紅了眼,拳頭次次往對方的要害襲擊。寧朦北腿腳不利索,本該處在下風,可是他沒殘疾之前練過泰拳,出手又快又準,寧爵西也沒占到多少便宜。 洗手間內(nèi),打的難分難解,外面早有人跑去匯報給寧譽安和方云眉了。 十分鐘后,寧家客廳,寧爵西、寧朦北臉上都掛了彩,各自坐在沙發(fā)里僵著臉不吭聲。 寧譽安氣的在客廳走來走去,聲如洪鐘的訓斥道:“兩個三十歲的男人大年除夕這天在洗手間打架,這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