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沐浴后,卸了濃妝的秋意濃失去了妖媚和張揚的氣場,同時比實際年齡看上去小了幾歲,睫毛纖濃微翹,眼眸大而清透,皮膚光滑彈嫩,細(xì)的幾乎不見毛孔,唇色粉粉的,殘留著被吻腫的痕跡。 這種最真實的,最原始的天真嫵媚,真是要命。 寧爵西低沉的笑著,捏住她的下巴,慢條斯理的端詳了一會說:“你有十九歲嗎?” 秋意濃眨了眨眼,才意識到他在夸自己,抿唇歪頭笑了笑:“你猜?!?/br> “我懷疑你謊報年齡?!彼砩系脑∨劭鄣牟惶?,寧爵西只需俯視就能看見領(lǐng)口里柔軟起伏的風(fēng)光,埋頭湊近她的頸間,滿鼻都是她沐浴后的馨香,聲音愈發(fā)變的低沉沙?。骸白屛覚z查下骨齡,就知道是真是假?!?/br> 他的唇在她頸間臉上輾轉(zhuǎn)流連,溫柔蠱惑的觸碰,像對待珍寶,密密麻麻的熾燙令她一陣陣顫抖,看來傳言沒說,寧公子溫柔起來果然能要人命。 “寧先生?!彼樧煺f出這三個字,感覺不妥,嗓音溫軟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br> 寧爵西置若罔聞,只是挑開她身上的浴袍,然后緊跟著覆了上去。 身體像火焰,被熊熊燃燒,從洗手間到床上,從床上再到露臺,迎著海風(fēng),身披月光,秋意濃被拉進一個巨大的,無法掙扎的旋渦。 迷亂而瘋狂的一夜。 天漸漸亮了,紅日從蒼茫無垠的大海深處冒出,光芒四射,沸騰的海面上到處灑滿了閃閃發(fā)光的金子,遠處漁船點點,微風(fēng)舉浪,幾只被鍍了色的海鷗自碧藍的天際掠過,整個世界生機盎然。 秋意濃懶懶的窩在躺椅里看日出,身上披著一件男士浴袍,里面空無一物。 第32章 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經(jīng)驗老到 她緊了緊身上的浴袍,感覺頭疼,太陽xue也疼,身體更疼,四肢酸痛。 雖不是初經(jīng)人事,但被他整整糾纏了一夜,她疲于應(yīng)付,豈有不疼的道理。 寧爵西沖完澡出來,往露臺方向掃了一眼,早前他離開時那個身影還在,這會兒已不見人影。 酒柜前的吧臺上擺著兩只水晶高腳杯,其中一杯里盛著紅酒,是昨晚她倒給他,最后他沒喝的。 他拿了高腳杯走到露臺,往四周看了一圈,才慢慢意識到她真的離開了。 走的悄無聲息。 不可否認(rèn),她是他見過的最識趣的女人,也是最聰明的女人,懂得進退。 香醇的酒精彌漫整個口腔,寧爵西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的擱在欄桿上,瞇眸看著完全跳出海面的太陽。 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夜自己有點忘情了,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在她面前他感覺回到了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年齡,仿佛有發(fā)泄不完的精力。 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嗯,細(xì)細(xì)想來應(yīng)該是她的反應(yīng)吧,似乎她對男女之事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經(jīng)驗老到。 總有種他占了大便宜的感覺。 寧爵西摸出,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那頭接通后,一個非常惡劣的口氣說:“有話快說!” 清晨五點多,正是好夢的時候。 寧爵西淡淡的開口:“我寄存的那串翡翠項鏈你安排人今天送過來?!?/br> 那頭裴界完全清醒了:“好好的突然從銀行保險柜里拿首飾干什么,那串項鏈從香港那邊拍回來還沒一個月呢。” “嗯,我送人?!?/br> “誰???面子這么大?女人?” “你不需要知道?!?/br> “行行行!你玩女人我不管,反正只要不是秋意濃那只破鞋就行……”裴界大概還沒睡好,嘀咕了兩聲,迷迷糊糊的就收了線。 ** 秋意濃走了很久的路,腳上的高跟鞋磨的腳后跟疼。 她低頭一看,已經(jīng)破皮了,干脆脫下來提在腳上。 麥煙青今天要趕飛機,起的比較早,正在鏡子前匆匆忙忙化妝,聽到一陣輕一陣重的敲門聲,丟了手中的眉筆跑出去。 打開一看,嚇了一跳,秋意濃雙腳光著,臉色慘白,兩眼空洞,一見她整個軟了下去。 “臭丫頭,你怎么了?”麥煙青慌手慌腳把人扶到床上,秋意濃半張臉被頭發(fā)蓋住,脖頸露了出來,布滿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 麥煙青臉都黑了:“這誰干的?” 轉(zhuǎn)念一想,不對,若是被侵犯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反應(yīng)。 “煙青。”秋意濃咕噥了一聲,“別吵,我想睡覺?!?/br> 麥煙青氣的拿腳踢她:“睡什么覺了,快說,昨晚你和誰在一起?寧爵西?” 好半天秋意濃沒聲音,麥煙青把秋意濃臉上的頭發(fā)撥開,濃密的睫毛如蝴蝶般輕合在一起,人居然睡著了。 “不是讓你別惹那種男人嗎?怎么都不聽?!丙湡熐鄽獾闹钡裳?,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走動,人煩躁的不行。 最后麥煙青打電話請假,機長在電話里一聽差點沒把桌子掀了,眼看一小時后就要起飛,突然請假這不是裹亂么。 麥煙青掏了掏耳朵道:“我不管,舅舅,這假我請定了!” 扔了電話,麥煙青挽起袖子,認(rèn)命的當(dāng)起丫環(huán)來。 第33章 各取所需 感覺睡了很久,秋意濃隱隱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睜開眼睛,外面天色將晚,她睡了一天。 麥煙青似乎在門口與什么人說話,過了會兒傳來吧嗒吧嗒的腳步聲。 “醒了正好,吶,你的快遞?!丙湡熐喟岩恢缓凶舆f上來:“大約一個小時前你響了,有人說有你的快遞,問送到哪兒,我就給了這兒的地址。” 秋意濃抱著盒子一時沒動,麥煙青挺好奇:“你在網(wǎng)上買的什么東西,不打開看看?” 秋意濃坐了會兒,輕聲道:“不是我買的?!?/br> “不是你買的東西,那是什么?”麥煙青一臉警惕:“會不會是哪個人的惡作劇,寄什么死老鼠……” 麥煙青要來搶盒子,秋意濃輕巧巧的避開了:“你想太多了,這里面的東西不便宜。”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鼻镆鉂舛⒅种械暮凶涌戳藭海@才抬頭看麥煙青:“當(dāng)一個有錢男人對一個女人心懷愧疚的時候,他最直接的彌補做法就是送女人東西?!?/br> “誰?”麥煙青感覺秋意濃在打啞謎,皺眉想了片刻說:“你是說這個是寧爵西送你的?他折磨了你一夜,所以送禮物給你?” “什么折磨,別說的這樣難聽,是我自愿的,他沒有強迫我?!?/br> “還不是一個意思?!丙湡熐嘈敝暰€看了看秋意濃脖子上還沒消下去的吻痕,撇嘴:“我說那種男人是頭狼,你偏偏不聽?!?/br> “就算他是頭狼又怎樣,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要論起來我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鼻镆鉂庹页黾舻堕_始拆盒子。 無論哪種女人,天生對珠寶沒有抵抗力。 等到外包裝拆開,錦盒里光彩奪目的珠寶一露臉,兩個人紛紛露出訝異的表情。 麥煙青更夸張,抖著手小心翼翼拿起那串通體碧綠的翡翠項鏈說:“好漂亮,這東西一看就是好貨!如果我記的沒錯,這串應(yīng)該叫天然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配鉆石項鏈,一個月前在香港蘇富比秋拍上以一千八百萬被一個內(nèi)地神秘富商拍走,想不到這個神秘富商會是盛世王朝的寧爵西?!?/br> 煙青家以前是做珠寶生意的,后來父母生意失敗,不過以她多年對珠寶的熱愛,應(yīng)該沒有看走眼。 兩人輪流欣賞了一會,麥煙青意猶未盡的把項鏈放回盒子,扔給秋意濃,“算姓寧的有良心!無愧于傳說中的‘謙謙君子’,果然對女人一慣溫柔以待,出手大方!” “你剛才還不說人家是頭狼嗎?”秋意濃把盒子放一邊道:“怎么這會兒又成了‘謙謙君子’了?” 麥煙青嘿嘿一笑,挑起秋意濃的下巴痞痞一笑:“反正小妞你缺錢贖身,這項鏈剛好能換鈔票,各取所需!” 說到正事,秋意濃睜大眼瞧麥煙青:“真的價值一千八百萬?” “那是拍賣價。”麥煙青柳眉輕皺,“你想轉(zhuǎn)手我不是沒渠道,就是我只有黑市這邊的渠道,到時候肯定賣不到這么高的價?!?/br> 第34章 嚴(yán)重的話會中毒 “沒關(guān)系,你盡量做就是了?!鼻镆鉂夥判牡陌彦\盒塞到麥煙青的手里:“盡人事,聽天命!” “那剩下的錢怎么辦?”麥煙青發(fā)愁的問。 “不是還有一個月嘛,再想辦法?!鼻镆鉂獠懖惑@的回答。 麥煙青聽了,眉頭卻鎖的更緊,只感覺手里的盒子墜沉墜沉的,像一塊鉛。 夜幕低垂。 秋意濃懶洋洋的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麥煙青煮了面,端了一碗出來,叫她過去吃飯。 秋意濃懶懶的應(yīng)著,人卻沒動。 “懶死你算了?!丙湡熐嘤侄肆肆硪煌朊娉鰜恚娗镆鉂馊则楦C在沙發(fā)里,感覺不那么對勁,幾步走了過去,叉腰擋住電視。 “怎么了?”秋意濃笑了笑,纖細(xì)的手指裹緊身上的毛毯,今天不用出門,所以她沒化妝,素著一張臉,因此很差的氣色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老實說是不是昨晚吃藥了,不是平常的量對不對?”麥煙青叉著腰,口氣不善。 秋意濃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終于動了動,下了沙發(fā),穿上拖鞋,慢吞吞的往餐桌移動:“我肚子餓了,吃飯吧?!?/br> 麥煙青瞪她:“我朋友說了那藥不能多吃,會有很強的副作用,你現(xiàn)在全身不適、乏力就是后遺癥的結(jié)果,嚴(yán)重的話會中毒?!?/br> “不然能怎么樣?”秋意濃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面,語氣淡的像在說別人的事:“我如果不吃的話昨晚根本成功不了?!?/br> “秋、意、濃?!丙湡熐嘁а狼旋X。 “好了,煙青,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嘛,快吃面吧,都糊了。”秋意濃放下筷子,撒嬌的把麥煙青拉坐到椅子上,若無其事的低頭繼續(xù)吃面。 麥煙青氣的不想理人,氣呼呼的拿起筷子,把吃面的動靜弄的比她還要大聲。 秋意濃看著麥煙青孩子氣的樣子,筷子停了一會,唇瓣劃過無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