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她不斷顫抖的身體被霸道的摟靠進一堵溫熱寬大的懷里,鼻子里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他的懷抱仿佛有種魔力,逐漸熨平了體內(nèi)的戰(zhàn)栗,讓她不想離開,于是,她靜靜的待著,沒有掙扎。 第18章 世上最英俊的臉 兩人挨的這樣近,四周幾乎沒有一點兒聲音,只聽見兩人淺薄的呼吸聲。 秋意濃沒有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寧爵西,她僵硬的坐著,大膽的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也看她,比這黑夜還要沉,還要深,像深不見底的旋渦。 這個男人有著世上最英俊的臉,卻有著最難揣測的心思。 “我在宴會大廳西北角的儲物室,送套女士的衣服過來?!睂幘粑魃斐鲩L臂,拿起旁邊墻上掛著的對講機,吩咐岳辰,仿佛想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眼秋意濃被蓋的亂七八糟的兩條腿,格外叮囑了一句:“最好是長裙?!?/br> “我好多了,謝謝!”秋意濃恢復了一些體力,從他懷里離開,往后挪了挪。 她仍抱膝坐在地上,他合身的西服在她身上顯的過大,整個人看上去像披了件大人的衣服,虛弱的臉蛋半埋在其中,一半嫵媚絕美,一半又楚楚動人,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干凈透明,安靜的像個清純女孩。 在他的面前似乎同時展現(xiàn)出這個女人的兩面,既矛盾,又重合。 更要命的,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當然,這種吸引力與愛情無關,只是男女間單純的誘惑,與生理有關。 約摸過了十幾分鐘,門外傳來規(guī)律的敲門聲。 寧爵西從岳辰手里接過一只精美的紙袋,擺到她腳邊,然后退了出去。 走廊外,岳辰看著寧爵西從昏暗的儲物室出來,眼尖的看到秋意濃縮在角落里,腳下是堆撕爛的衣服。 “寧先生,要不要送秋小姐去醫(yī)務室?” 寧爵西摸煙的手微微一停,緩緩道:“不用?!彼莻€樣子,應該不是被誰欺負,更像是她自身的原因。 這個女人就像個巨大的謎,越接近謎團就越多。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裴先生正在四處找您?!痹莱窖勖魇挚?,摸出打火機給老板點上,提醒道。 寧爵西猛吸了兩口煙,在煙霧蔓延中瞇眸說:“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如果他問起來就說我回房休息了,明早一起回青城?!?/br> 岳辰點頭,領命離開。 寧爵西抽完了一支煙,身后的門才發(fā)出微弱的響聲。 眼前的女人與之前完全不同,除了臉色略蒼白外,仍是那個醒目的秋意濃,微薰的眼妝,嬌艷欲滴的紅唇,一襲靚麗的拽地粉色長裙,美艷到瞬間就能抓住人的眼球。 寧爵西皺眉盯著她看了一會,慢慢從唇間吐出一句話:“剛才是怎么回事?” 秋意濃撥了撥一頭漂亮卷發(fā),笑道:“我個人以前的一點不愉快的經(jīng)歷罷了?!?/br> 寧爵西又怎么會聽不出她語氣中特意強調(diào)的“個人”二字,意在拉開彼此的距離。 他淡淡的笑,被煙薰過的嗓子低啞性感:“如果我說我想知道呢?” 霎時,秋意濃眉眼間有猶豫之色,抿唇低頭過了好幾秒才輕描淡寫的說:“其實也沒什么,我曾經(jīng)掉進過井里,當時是冬天,從那以后我開始恐懼穿短裙?!?/br> 第19章 我只做自己喜歡的事 “嗯,原來是這樣?!睂幘粑鲬艘宦暎瑳]有再多問,將手中的煙蒂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淡聲道:“走吧?!?/br> “去哪兒?”秋意濃有點意外的問。 他雙手優(yōu)雅的放在褲兜里,走了幾步回頭,見她站在原地,忽然笑了笑:“當然是去休息。但是,如果你還有其它節(jié)目,我不介意!” 秋意濃的心臟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這是個很好的獨處的機會,不是嗎? 她暗暗握拳對自己說,雖然比她預想的要快,但沒時間了,今天一過后天就是最后一天,三千萬不到手,她就得嫁給一個比爸爸還老的老男人。 她的人生像牽線木偶一樣被擺布了二十五年。 她不想永遠做個傀儡。 眼前的男人無論從權勢還是地位都是她能遇到的最好的。 而他對她的興趣從來不加掩飾,如果不是陸翩翩被扔到海里那一出,當時在他房間,他們也許真的就有了實質(zhì)性的關系。 寧爵西的步伐不疾不徐,雖然挑了一條相對偏僻的路走,但偶爾仍會有船上的工作人員經(jīng)過,恭恭敬敬的和他打招呼。 自然,目光不可避免的會落在秋意濃身上。 盡管她已經(jīng)刻意與寧爵西保持距離。 “過來。”寧爵西穿過一個狹窄的通道,彎腰準備過一個小門的時候,見她遠遠的落在后面,朝她伸出了大手。 秋意濃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把手交給他,他牽著她的手一起跨過那道需要人費力彎腰的窄門。 一走出窄門,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同一時間把手抽出來。 寧爵西眼神晦暗,垂眸望著她過激的反應。 秋意濃也意識到了,眸光一閃,舔了下紅唇,滿懷歉意的聲音說:“剛才失禮了,可是我名聲不好,不想被人看見給寧先生造成什么困擾?!?/br> 前面的走廊變的開闊,他們儼然已經(jīng)走到了外面,抬頭便能看到星空璀璨,聞到無比清新的空氣。 寧爵西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我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從不在意別人怎么看?!?/br> 她笑了笑,沒有看他,而是仰頭認出了北斗七星,發(fā)現(xiàn)此時的游艇正在慢慢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西北方向,也就是青城的方向開。 時間不多了。 秋意濃收回視線,臉上的笑容格外動人,她已經(jīng)認出了前面就是之前兩個人待過的套房。 寧爵西帶她來到房間,直接穿過套房,走到門口,這才朝她點了點頭,然后說:“早點休息,四個小時后到達青城。” 說完,他拉上門出去。 秋意濃有點怔住了,眼看他就要離開,她情急下想起了還有手中的外套可利用,幾步追上去:“寧先生,你的衣服。” 寧爵西匆匆回頭看了一眼,拿了過來,步伐未停,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秋意濃在走廊上站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樣,幾個小時前那個把她壓在露天躺椅里上下其手的男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走開了。 到底,哪里出了錯? ** 寧爵西拐過走廊一角,迎面就碰上了跑過來的裴界,上下打量著他說:“我猜你把姓秋的女人帶回了房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怎么這么快就舍得出來了?” 寧爵西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掃了裴界一眼說:“要不要玩兩圈?” 第20章 臟死了 “玩啊,怎么不玩。”裴界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zhuǎn)移了,“我去叫安少他們,今天非把上次輸?shù)舻拿孀于A回來不可。說好了,牌局十分鐘后開始。” 裴界興沖沖走了。 寧爵西斂眸沉默了一會,腳步一轉(zhuǎn),在空著的客房里沖了個冷水澡,這才穿上衣服,來到下面甲板旁的房間。 一張桌子,三個男人已經(jīng)在那邊等他,旁邊一圈鶯鶯燕燕,打情罵俏,好不熱鬧。 ** 秋意濃在酒柜上拿了只空杯,又拎了瓶96年份的拉菲,脫掉煩人的高跟鞋,蜷窩在躺椅里,一面喝酒一面欣賞夜景。 依然是之前看到的景色,無邊無際的海水,掠過頭頂?shù)暮zt,沁入肺腑的新鮮空氣,一輪明月高懸在空中,整個畫面像籠罩在夢中。 嗯,是夢,一覺醒來,她還是那個和mamameimei相依為命的十歲小女孩,雖然貧窮困苦,雖然經(jīng)常挨餓,起碼她是快樂的,是自由的。 對,這一定是夢。 她一邊自欺欺人的想著,一邊繼續(xù)往杯中添酒。 清晨五點半,游艇??吭谠铝翞乘饺舜a頭,秋意濃按著發(fā)痛的太陽xue,一步一踉蹌的隨著人流下了甲板。 前后左右看了看,沒有遇到喬齊羽和高燦,倒是碰到了跑過來興師問罪的陸大小姐。 “我的香奈兒秋裝訂制怎么在你身上?岳辰敢騙我!”陸翩翩氣的跺腳。 秋意濃低頭看了眼身上的長裙,淡淡道:“陸小姐還要嗎?” “我才不要,被你穿過的,我嫌臟!”陸翩翩淬了一口,冷眼看著秋意濃,嘲笑道:“一件衣服而已,代表不了什么。我表哥是個謙謙君子,一向?qū)ε藴厝岽蠓?,你不會真以為你這樣的女人能高攀上他吧?” 秋意濃定定的看著眼前撒潑的陸大小姐,唇間冷了冷。 陸翩翩雙手放在胸前,連聲冷笑:“秋意濃,你少打我表哥的主意,誰不知道他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下個月就回國!我表嫂,漂亮又高貴,可是出身名門望族,只有她那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表哥。而你,一個被男人睡遍的爛貨,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明白嗎?” 陸翩翩越說越得意,經(jīng)過的賓客紛紛投來目光,大多是停在秋意濃的身上,嘲笑聲四起。 再聽下去已經(jīng)毫無意義,秋意濃心情不好,不想再應付這個被寵壞的大小姐和周圍無聊的看客,款款轉(zhuǎn)身離開。 眼見秋意濃一聲不吭的走掉,陸翩翩氣的大叫:“我還沒說完,誰讓你走的,你給我回來!” 倏地,一道凜冽的嗓音傳來:“翩翩?!?/br> 短短兩個字瞬間使周圍的氣氛冷凝下來,陸翩翩嚇的肩膀一縮,僵硬的看著緩緩從甲板上下來的身影,不甘心的撒嬌道:“表哥,你看岳辰把我最喜歡的香奈兒新款給了那個女人,臟死了!” 身后的動靜秋意濃聽的一清二楚,她沒有回頭,腳步也沒有任何異常。 長發(fā)被清晨的冷風撩起,微微擋住了眉目,一張明艷的臉粲然如畫。 第21章 你口中所謂的優(yōu)秀男人一定是頭狼 這些年,她都是這樣,越是狼狽,越是難堪,她越是妖艷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