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譚二伯急的朝她看過去,使勁地眨眼睛給她使眼色。 這譚宗揚都同意簽協(xié)議了,她還有什么要求,這不是無事生非搗亂嘛。 不過陳曼無視譚二伯的眼色,依舊自顧自地對譚宗揚說:“姐夫,我知道,我提出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我還是想提出來。之前我們也說好的,我留在你們身邊,等孩子生下后就走,也是為了讓你和孩子早點建立感情。我的要求沒有別的,就是希望,一切照舊,我依舊能夠留在你們身邊,和你們在一起?!?/br> 譚宗揚冷笑,心想,誰跟你提過這樣的要求。 不過心里卻很清楚,這就是陳曼的最終目的。 只是這個條件,對他來說并不困難。他想要知道陳曼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必須將她留在你,慢慢調(diào)查。 如果真的被譚二伯他們帶回族里,孩子一落地再交給他。那時候??峙略傧胝{(diào)查出真相,也就難了。 “好,你這個要求不過分,的確應(yīng)該這樣。”譚宗揚答應(yīng)道。 陳曼露出驚喜地表情,沒想到譚宗揚真的會答應(yīng),高興地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倒是譚二伯,憂心忡忡地看著陳曼。之前只是說想要保住這個孩子,讓譚宗揚夫婦承認,并且承諾不會傷害她和孩子??蓻]說,她跟他們住一塊去。 這好不容易保住她,住一塊,豈不是每天都要過提心吊膽的日子? 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這個外人光是想想,都覺得很不安全呢。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向陳曼詢問。云叔便朝他使個眼色,讓他不要開口。 譚二伯會意,雖然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但是也立刻意識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該做的都做了,何必管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現(xiàn)在就跟我走吧!二伯,你沒意見吧!”譚宗揚簽好字后,對陳曼說完,又對譚二伯問。 譚二伯連忙搖頭,訕笑著說:“沒意見,沒意見,我當(dāng)然沒意見。只要能保住孩子就成,我們譚家以后一定會發(fā)揚光大的。” 譚宗揚冷笑,居然將譚家的未來,寄存在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他們譚家有他們這群人,才是真正的悲哀。 不過他也不愿意跟他們打這些嘴仗,站起來轉(zhuǎn)身離去。讓陳曼也跟上來,將她帶走。 兩人一走,譚二伯才真正地松了口氣。 不過他又想起云叔給他使的眼色,連忙問:“你剛才給我使眼色什么意思?為什么不讓我說?” “二哥,你真是糊涂。我們既然保住了那個丫頭,又保住了那個孩子,還管那丫頭有什么要求。那丫頭不傻,既然提出那樣的要求,一定有她的主意。我們出口反對,之前在她面前的好,恐怕都會變成不是,又何必自討沒趣?!痹剖暹B忙解釋道。 譚二伯若有所思地點頭,“嗯”了一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倒是我沒想明白,幸虧你提醒?!?/br> 說完,讓其他人離開。然后自己一個電話打過去,打給那個人向她告知今天的情況。 ******* 陳曼低著頭,一路惶恐地跟在譚宗揚身后跟著。 不過她以為,譚宗揚會跟她說些什么。 但是沒有,譚宗揚一言不發(fā),即便是上車后。也是面朝前方,仿佛沒有她的存在般。 這讓陳曼很是難過,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看著譚宗揚俊美地側(cè)顏,陳曼一顆心像是貓抓一樣難過。蠢蠢欲動的,仿佛要沖破喉嚨。 這么完美的男人,為什么不是屬于她。 如果是傾城傾國的大美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是蘇暮然那樣的女人。她到底哪里不比她強,到底差在哪里了。 “譚先生,您回來了?!?/br> 譚宗揚一進客廳,黃麗便迎上去。 看到黃麗,譚宗揚皺了皺眉,低沉著聲音問:“你怎么回來了?她呢?” 黃麗看到譚宗揚身后的陳曼,露出驚訝地表情。 不過還是馬上對譚宗揚回答道:“夫人回娘家了,不過不讓我跟著。” “你送她回去的?”譚宗揚問。 黃麗搖頭:“不是,夫人不讓我跟著。走在半路上,碰到個年輕的男人,夫人就上了他的自行車,讓他送她回去。對了,那個人還說他叫林振宇。我看夫人跟他很熟的樣子,他好像也所以就讓他們走了?!?/br> “黃麗,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譚宗揚冷冷地問。 黃麗立刻低下頭,惶恐地說:“對不起譚先生,是我不好,我錯了。我不該僅憑只管想法,就任由陌生人講夫人帶走?!?/br> “你知道就好,以后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發(fā)生?!弊T宗揚冷聲警告道。 黃麗點頭。 譚宗揚又緩緩說:“不過你也不用緊張,那個人的確不是外人。他是追求雨菲的人,而且和暖暖的確是好朋友。這件事就這樣吧!你先去休息?!?/br> “是。”黃麗點頭答應(yīng)。 陳曼連忙上前,低聲對譚宗揚問:“姐夫,那我那我住哪里?” 黃麗挺小腳步,又詫異地看向陳曼。 很想問問,這個年輕女人是誰。她畢竟沒有跟著一起進宴會。并不知道陳曼的事。而且跟蘇暮然的時間也短,以前也就見過陳曼一面,卻并未放在心上。 不過現(xiàn)在被譚宗揚帶回來,就讓她上了心。 這蘇暮然剛剛回娘家,他們家譚先生就帶個年輕女孩回來,是不是有點過分? 不過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敢詢問。 走出去后,看到李特助,便沖他擺起臉色來。冷哼一聲從他身邊走過去,算是為蘇暮然抱不平。 “這是怎么了?”李特助被黃麗的一聲冷哼弄得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不過他也沒有追過去問,老板還找他有事呢。 “老板?!崩钐刂M去后,看到譚宗揚坐在沙發(fā)上,而陳曼就站在他對面。 譚宗揚微微點頭。對他道:“安排她一個住的地方?!?/br> 李特助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反應(yīng)過來,笑著道:“好,我馬上安排?!?/br> 陳曼慌忙問:“姐夫,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不是住在這里,還要把我安排在別的地方嗎?” “我只說把你帶回來,我什么時候說,讓你也住在這棟房子里了?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住到別處去。這里還有幾棟房子,自然有你住的地方。”譚宗揚緩緩開口,算是終于跟她說話了。 陳曼咬了咬嘴唇,心里很不甘心。 她原本想著,是跟譚宗揚住在一起。就算不住在一層,也是住在一棟里面。 到時候。就憑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多少也能讓譚宗揚對她關(guān)注些。 可是沒想到,計劃終究落空,居然連一棟都不是。也不知道要將她安排在哪里,這里她連多大都不知道,該不會安排的遠遠的,連見他一面都不容易吧! “陳曼,有件事情我還想再問一次,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弊T宗揚又沉沉地開口。 “什什么事?”陳曼緊張說。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嗎?”譚宗揚問。 陳曼連忙道:“姐夫,你還不相信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孩子的的確確是你的,我怎么敢欺騙你。明天我就跟你去做檢查,如果不是你的孩子,我馬上死在你面前,向你謝罪?!?/br> “陳曼,我們都很清楚,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墒悄銋s說這個孩子是我的,到底是怎么來的,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等我自己調(diào)查出來,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后果。”譚宗揚冷冷說。 陳曼哭著道:“姐夫,你讓我說什么?為什么到現(xiàn)在,你還這樣說。等明天檢查過后,一切真相大白,也就不用我說什么了。” 譚宗揚眉頭緊蹙。 這個陳曼倒也聰明,知道避重就輕。 只是,李特助那樣信誓旦旦地保證,他也可以肯定他辦事絕對牢靠。 既然說剩下的都已經(jīng)毀掉,就絕對不會有遺漏。 看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檢查之后才能有結(jié)果。這個女人肚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帶她下去吧!”譚宗揚揮揮手。 李特助點頭,對陳曼說:“陳小姐,跟我走吧!” 陳曼不安地看向譚宗揚,可是譚宗揚眼眸深邃,似乎在思考什么,根本沒關(guān)注她。 陳曼無奈,只好跟著李特助離去。 心想,有了譚宗揚的保證。又有譚家的長輩做后盾,這個李特助應(yīng)該不會把自己怎么樣。 事實上,李特助也的確不敢把她怎么樣。 只是在路上的時候,對她緩緩地說:“之前老板和夫人打算要個試管嬰兒,找個代孕婦代孕。這件事,本來是我一手cao辦。當(dāng)時培育了三個胚胎。代孕婦受孕成功后,我就按照老板的指使,親眼看著醫(yī)生將另外兩個毀掉了。我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這個,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陳曼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他又不是譚宗揚,這樣問她只不過是想套她的話。她才沒有那么傻,那么容易上當(dāng)受騙呢。 李特助看她不說話,嗤笑一聲又緩緩說:“我們老板這個人,我也是從小跟到大的。他的脾氣性情,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說句難聽點的話,就連夫人,都未必有我了解他。我們老板可是呲牙必報,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想要欺騙他,從他身上得到好處的人,我還沒見過一個好下場的呢。” “李特助,你這是在恐嚇我嗎?我這肚子,可是連四個月都不到,你這樣恐嚇我,萬一我要是嚇出個好歹來。你該怎么跟姐夫交代,跟譚家的人交代。”陳曼瑟瑟發(fā)抖,不過依舊咬著牙,冷聲對李特助道。 李特助一怔,倒是略有深意地看著她。 還以為就是個貪慕虛榮,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女人。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跟她打交道。 沒想到,居然還這么伶牙俐齒,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看樣子,這段時間她變化挺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還是特意被人提點訓(xùn)練過。 “好了,陳小姐,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我可是把你安全送過來了,萬一有個好歹,千萬不要說是我照顧不周?!崩钐刂鷮⑺I(lǐng)進一棟房子里,冷哼著諷刺道。 陳曼抬頭看了看,這棟房子雖然比不上譚宗揚之前的那棟。不過也算不錯了,不顧那么大一棟房子,好像就她一個人似得,顯得特別空曠。 所以,在李特助要走之前,連忙拉住他說:“你別走,難不成,就我一個人住在這里嗎?我可是孕婦,需要人照顧的?!?/br> “陳小姐,您這可就難為我了。”李特助冷哼道:“這大晚上的,我到哪里給你去找人照顧你。這傭人都睡下了,難不成,讓我把人拉起來?再說,看陳小姐的樣子,一定就是很能干的,將就這一晚上難道不行嗎?這么晚了,陳小姐也洗洗睡吧!這點該不會也要人照顧吧!” “你,哼?!标惵凰麣獾媚樕l(fā)青,剛進來沒被譚宗揚和蘇暮然刁難,反倒被一個秘書給刁難了。 可是,李特助又說的有理有據(jù)。讓她想要反駁都不成。 只好忍下這口氣,氣得轉(zhuǎn)身上樓。 李特助勾了勾唇,又在身后喊:“陳小姐,這里房間多的很,隨便你挑著睡,不用客氣。” “砰”地一聲,陳曼走進一個房間里,重重地關(guān)上門。 李特助勾了勾唇,冷笑一聲離開。 回到譚宗揚身邊后,向譚宗揚稟報:“老板,已經(jīng)安排睡下了。今天晚上,不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不過她說要人照顧,您說該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