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轉(zhuǎn)眼間沫沫已經(jīng)被葉琛帶走整整五天了,白浣之連著五天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她從來沒有和沫沫分開過這么久,她睜眼閉眼滿腦子都是沫沫的臉,偶爾還會出現(xiàn)幻聽。 沫沫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能沒有沫沫。 白浣之對沫沫和對泡泡的感情是不一樣的,雖然她也疼泡泡,但是沫沫是她的第一個孩子,而且身體不好,所以她總是放心不下。 葉琛根本就不是那種會照顧孩子的男人,沫沫被他帶走的這幾天,一定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白浣之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為了沫沫。她最終還是向葉琛低頭了。 一大早,她就打車去了葉琛家里,下車之后,她站在門口,不停地敲門。 葉琛聽到她的敲門聲之后,特意站在客廳的窗戶前透過一層玻璃看著她。 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白浣之卻看得頭皮發(fā)麻。 她透過玻璃紅著眼睛看著葉琛,眼底滿滿的都是哀求。 她永遠(yuǎn)都記得葉琛說過的那句話:誰讓他不痛快,他一定會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現(xiàn)在,她終于感受到了。 上次她走的時候,葉琛說的那些話。她也記得。 他說只有一次機會,下一次就是她求他了。 白浣之拍著玻璃,哽咽著對葉琛說:“求你給我開門,我答應(yīng)你,我跟你結(jié)婚……你讓我見沫沫?!?/br> 葉琛通過口型判斷出白浣之話里的內(nèi)容之后,嘴角的笑更加燦爛了。 他沒有回話,徑直走到門前,為她開門。 門打開的那一刻,白浣之立馬沖了進(jìn)去,她生怕葉琛下一秒就反悔。 進(jìn)門之后,白浣之拉住他的手。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葉琛,我答應(yīng)你了,我想清楚了……你、你會讓我見沫沫的,對嗎?” 葉琛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手從胳膊上拉下來,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記得我那天說過的話么?”他低頭看著她,“現(xiàn)在答應(yīng)沒有用哦。因為我的求婚已經(jīng)作廢了?!?/br> “那——”白浣之急切地看著他:“你要怎么樣才會跟我結(jié)婚?” “我家寶貝兒是急傻了么?”葉琛拍拍她的臉蛋兒,“想跟我結(jié)婚,就要求婚哦。如果你態(tài)度很好,我當(dāng)然會答應(yīng)你?!?/br> “我……我不知道怎么求。” 白浣之被葉琛弄得特別難堪,早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是這樣。她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yīng)他,起碼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無地自容。 女性在感情中的角色本來就是被動的那一方,所有人都說女孩子要矜持自重,求婚這種事情,一定要讓男人來。 長這么大,白浣之從來沒有見過女孩子求婚。她那么喜歡傅景嗣,都沒有辦法對他主動。 可是現(xiàn)在,她要對著一個曾經(jīng)侵/犯過她的男人求婚。 這對白浣之來說,跟凌遲沒什么區(qū)別。 以葉琛的性格,絕對不可能真的只讓她求一次…… “求婚要跪下哦?!比~琛好意提醒她,“就像那天我跪你一樣,今天你也要跪我呢。” “……好?!?/br> 白浣之咬著下唇,強忍著心頭的屈/辱,撲通一聲跪在了葉琛面前。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在電影里看過的那些求婚的情節(jié),醞釀了很久,?足勇氣伸手握上他的。 她的手很涼,指尖還在發(fā)顫。 這些,葉琛都感受到了。 他諷刺地笑了一聲,然后將手抽出來。 “這次親手沒有用哦。”他抓住她的頭發(fā),朝著自己的身/下摁過去,“寶貝,想求婚要親這里?!?/br> “葉琛你別太過分!”白浣之被他的動作惡心到了,一時間沒有忍住。 “喏,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是真心的?!比~琛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受傷,他委屈地對她說:“那些真心想和我結(jié)婚的人,都愿意親我的?!?/br> “你別說了……”白浣之抓住他的褲子,閉上眼睛貼上去,“我按你說的做就是了?!?/br> “那你要重新開始哦。” 葉琛往后退了一步,讓白浣之撲了個空,她整個人狼狽地栽倒在地板上,看起來特別可憐。 當(dāng)然,在葉琛看來,她這個根本不算可憐,還是被她拒絕的他比較可憐。 “站起來重新跪,動作不要再錯了哦。”葉琛笑著提醒白浣之,“做錯一步,就要重頭開始,小心哦?!?/br> 白浣之滿臉都是淚水,她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在葉琛面前跪下來,用手抓住他的褲腿,閉上眼睛將嘴貼上去—— 這一次,葉琛沒有躲開。 白浣之睜開眼睛仰頭看著他,以為這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誰知道,葉琛笑著對她說:“又錯了呢……” “……是哪里錯了?”白浣之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求婚要說話啊,你不說話我怎么知道你在求婚呢?”葉琛朝她伸出手,“來寶貝兒,我扶你起來。” 白浣之直接無視了葉琛伸過來的手,雙手托著地板站起來,第三次跪下—— 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了之前的兩步,到說話的時候,白浣之整個人都十分小心,生怕自己哪里說錯了被他逮著重新開始。 她看著他的眼睛,小聲地說:“葉琛,求你和我結(jié)婚吧,求求你……” “嗯?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呢。”葉琛揉了揉耳朵,“最近我的聽力不是很好哦,給你一次機會,大聲一點說,要不然就重新開始哦。” “葉琛,我求你,跟我結(jié)婚吧。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白浣之閉上眼睛,狠了狠心,口是心非地說出這番虛情假意的話。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特別假。說完之后,她已經(jīng)做好了重新開始的準(zhǔn)備。 但是,葉琛卻笑著蹲下來,吻上了她的額頭。 他的吻極盡溫柔,好像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似的,每個動作里都帶著虔誠。 “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結(jié)婚?!?/br> 第124、葉琛vs泡泡 對于別的女人來說,這種時候應(yīng)該是興奮的,激動的。 可是白浣之一點兒都體會不到所謂的美夢成真的感覺。 對于她來說,嫁給葉琛,就是一場噩夢。 噩夢成真,有誰能高興起來? 被葉琛吻著,白浣之渾身都在發(fā)顫,手腳一片冰涼。 她的異樣,葉琛完全能夠感受到。 其實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白浣之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哪怕之前為了生孩子回來跟他睡,她都是不情不愿的,只要被他碰,就會發(fā)抖,渾身都是冷冰冰的。 當(dāng)白浣之跪下來的那一刻,葉琛就知道,他贏了。 在這場漫長的戰(zhàn)役中,他獲得了最后的勝利。 盡管她內(nèi)心千百般不愿意,但最后還是得嫁給他。 葉琛從來就不是注重過程的人,對于他來說,結(jié)果是最重要的,只要白浣之嫁給他,他的目的就達(dá)到了,至于手段和過程,他一點兒都不在乎。 葉琛將白浣之從地上的拎起來,嘴唇貼上她的額頭,一邊輕吻,一邊對她說著情話。 “寶貝兒,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么……嗯?” “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想嫁給老傅哦?!比~琛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澳愫苡憛捨?,可最后還是嫁給我了呢……對不對?” 葉琛真的很會折磨人,尤其擅長精神折磨。 他的知道傅景嗣對白浣之的意義。所以專門挑在這個時候跟她說這種殘忍的話,看著她流淚的樣子,他心頭竟然升起了報復(fù)的快感。 沒錯,報復(fù)—— 當(dāng)初她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的時候,他就發(fā)過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她娶回家慢慢折磨。 現(xiàn)在,誓言成真了。 ** 葉琛將白浣之拉到樓上的臥室,讓她坐到床上。 白浣之深知自己在這場關(guān)系中的處境,所以,只能乖乖坐著。 現(xiàn)在她還沒能看到沫沫。無法確定沫沫的安危,所以,不管葉琛威脅她做什么事情,她都得照做。 白浣之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雙手搭在大腿上,指頭揪在一起,掌心全是汗珠。 將白浣之放到床上之后,葉琛就轉(zhuǎn)身來到了床頭柜前。 他蹲下來,將抽屜打開,翻翻找找半天,從里頭找出來一個白色的小盒子。 他將盒子攥在手里,關(guān)上抽屜,轉(zhuǎn)過身坐到了白浣之身邊。 葉琛坐過來之后,白浣之下意識地繃緊神經(jīng),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葉琛當(dāng)著白浣之的面兒將盒子打開,然后把訂做好的戒指拿出來,套上了她右手的無名指。 這個場景,白浣之曾經(jīng)夢到過無數(shù)次,只不過主角不是他。 她之前做夢都想嫁給傅景嗣,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看著手上的戒指,白浣之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