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姜薇到底是大家閨秀,即使有求于人,也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這一點,還蠻討傅景嗣喜歡的。 “好,我會去?!备稻八么饝煤芡纯?,“把時間告訴我?!?/br> “就是明天晚上?!?/br> “好?!?/br> ** 自從在辦公室聽到同事們討論傅景嗣的女朋友之后,季柔做什么事兒都是心不在焉的,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 總監(jiān)要求做的ppt里頭出了好幾處錯誤,開會的時候,季柔被總監(jiān)狠狠地批了一通。 “別以為你是余總帶進來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工作做不好,你就是傅總帶過來的人我也照樣批?!?/br> 總監(jiān)安敏是個三十多歲的的女強人,脾氣很差,對誰都不客氣。 季柔還沒正式接觸過社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被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對不起,安總監(jiān),我、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奔救岬椭^向她道歉,態(tài)度很誠懇。 “沒有下次?!?/br> 安敏冷冷地拋下這句話,然后無視季柔,繼續(xù)開會。 …… 一直到下班,季柔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和郁莘嵐一塊兒從公司出來,季柔拉著她的手,小聲地說:“阿郁,你帶我出去玩兒吧,我一點兒都不想回家。” “正好,我也不想回家。” 郁莘嵐拉著季柔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洛城最大的夜店。 季柔心情不好,郁莘嵐也心情不好,她們兩個人坐在吧臺處,一邊喝,一邊聊天。 “阿郁,我是不是很沒出息啊?”想起來傅景嗣,季柔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她抬起手來抹了一把眼淚,“你看,我又哭了,真沒用?!?/br> “季柔,你記住一句話,愛情不能當飯吃?!?/br> 郁莘嵐仰頭將一整杯酒灌下肚,她舔了舔嘴唇,自嘲地笑笑。 “愛一個人的同時,就賦予了他傷害你的權力。” …… ** 季柔和郁莘嵐在夜店喝得爛醉,最后還是保安聯(lián)系到了她們的家屬。 傅景嗣和容南城一起到了夜店接人,看到醉醺醺的兩個女人之后,他們的臉色都格外地難看。 其實郁莘嵐還算比較能喝的,她酒品也不錯,喝醉了睡一覺就好了。 但是季柔就不一樣了,她不會喝酒,一次性喝這么多高度數(shù)的烈酒,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又哭又笑,鼻涕眼淚一股腦地全部都擦到了傅景嗣的西裝上。 “嗚嗚……傅叔,我要傅叔?!?/br> 喝醉的小姑娘將頭靠在男人的胸口,不停地蹭啊蹭,像極了撒嬌的小貓。 醉酒之后,她的聲音比平時軟了許多,帶著小女人特有的嫵媚和風情,聽得人心癢癢。 “規(guī)矩一點。” 傅景嗣看了看自己衣服袖子上的污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本身就是有點兒潔癖的那種人,這會兒季柔使勁兒往他衣服上蹭,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極限。 “傅叔,你別不要我……” 季柔醉眼朦朧地抬頭望著他,可憐兮兮地說:“我不要你和別的女人結婚,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可以搶走你?!?/br> 看著小姑娘潮紅的臉頰,傅景嗣似乎聽到自己心里的某根弦崩斷了—— 活了三十多歲,向他表白的女人多得不能再多了,但是從來沒有人像季柔一樣,給他如此大的觸動。 明明不是什么有技術含量的話,他卻被撩得思緒混亂,差點將那些陳年恩怨拋到腦后。 第016、一個個,都是暴力狂?!径?/br> 傅景嗣將季柔帶回家,抱著她來到臥室,親手為她脫/衣服洗澡。 她酒勁兒沒有過去,站在花灑下突然興奮了,雙手抱著他,死活都不肯松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傅景嗣倒吸一口涼氣,他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季柔,你知道這么招惹我的后果么?” “傅叔,好難受,好癢,你幫幫我……” 纖細的胳膊纏上他的脖子,小姑娘的動作生澀卻大膽,所謂酒壯人膽,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真是個小浪/貨。”傅景嗣掐住她的腰,呵氣如火,“上癮了,嗯?今天,讓你爽個夠——” 浴室里的溫度越來越高。 …… ** 另一邊,容南城和郁莘嵐的氣氛顯然沒有這么和諧。 回去的路上,郁莘嵐睡了一路,到家的時候,酒已經(jīng)醒得差不多了。 看到容南城的時候,郁莘嵐有些驚訝,她揉了揉太陽xue,無精打采地開口:“抱歉南城,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為什么去夜店?” 容南城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拽到自己面前,動作粗暴到了極點。 “郁莘嵐你是有多寂寞,一天不釣凱子你不爽是么?” “你可以去查監(jiān)控,我今天晚上只是跟柔柔一起喝了幾杯酒?!?/br> 即使是被他誤會,郁莘嵐依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解釋的時候也是不疾不徐的,根本沒把人放在眼里。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他如何生氣,她都可以保持淡定。 在這段關系里,永遠是他容南城單方面失去理智。 “以后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去夜店。” 容南城松開她,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掏出一支煙來點燃,暴躁地吸了幾口。 郁莘嵐瞥了他一眼,走到他身邊坐下來,雙手貼上他的眉心,輕輕地摁著。 “別生氣了,以后我不會再去夜店了,喝酒會找個安靜的地方?!?/br> 她的聲音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絲溫度。 “和你維持這段關系的時候,我不會和其他男人怎么樣的,你可以放心?!?/br> 容南城抓住她的手,拒絕接受她的按摩服務,他睜開眼,冷冷地睇著她:“怎么?酒醒了又空虛了?!?/br> “真的有一點呢。”郁莘嵐撩了一把頭發(fā),笑得嫵媚,“要不我們做吧?南城,我會讓你舒服的……” “你他/媽給我滾?!比菽铣窃僖捕糁撇蛔?nèi)心的怒火,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郁莘嵐的后背磕到了茶幾上,尖銳的痛感讓她眼前發(fā)黑,可她還是撐著最后一點兒力氣站起來了。 起來之后,她頭也不回地走向臥室,留下容南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抽煙。 …… 十分鐘后,容南城耐不住,給江蘊打了一通電話。 剛才他推得那一下特別用力,郁莘嵐的后背撞在茶幾的角上,肯定很疼。 她身上細皮嫩rou的,他平時稍微用力掐一下都能留下印子,剛才那種情況,她一定傷得很嚴重。 江蘊和容南城住在一個小區(qū),打電話不到五分鐘,他就拎著東西趕過來了。 江蘊進門之后忍不住調(diào)侃:“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你和老傅的私人醫(yī)生了?!?/br> “哦不對,應該是你們女人私人醫(yī)生?!?/br> 江蘊看著容南城這樣子,就知道沒好事兒。 “她在臥室,你進去看眼吧?!比菽铣屈c了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剛后背撞到茶幾的角了,看她那樣子好像挺疼的?!?/br> “是又挑戰(zhàn)新花樣了么?!苯N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 容南城白了江蘊一眼,“你煩不煩,讓你看病你就看病,話怎么那么多呢?!?/br> 江蘊進去臥室的時候,郁莘嵐剛換好睡衣,正準備去洗澡。 江蘊還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就被沖進來的容南城推到了一邊。 容南城隨手拿了一件外套扔在郁莘嵐身上,沒好氣地說:“穿衣服,你是多喜歡被男人看?” “我說,南城——”江蘊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說:“她看病也得脫/衣服的?!?/br> “我給她脫,你趕緊看?!比菽铣前延糨穽罐舻酱采?,一把撩起她的睡衣。 她后背上一大片黑紫色的淤青,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你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江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就納悶了,他身邊這幾個朋友怎么個個都是暴力狂? 一個個把自己女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次都得他收拾爛攤子—— “江醫(yī)生,沒什么事兒,不疼?!庇糨穽剐χ徒N解釋:“是南城他太擔心我、小題大做了?!?/br> “吃點兒消炎藥吧,還有這個藥膏記得每天洗完澡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