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季柔已經(jīng)沒有了和他對峙的力氣,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發(fā)燙,大腦一片混沌,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 一個小時后。 “她怎么樣?”傅景嗣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女孩,眉頭緊皺。 “老傅,你玩過火了?!苯N將體溫計遞給他,“發(fā)燒到四十度,你再晚點兒發(fā)現(xiàn),她就得升天了?!?/br> 傅景嗣沒有說話。 江蘊繼續(xù)向他匯報:“下體撕裂,情況比較嚴重,需要用藥。最近一段時間別做了?!?/br> “多久?”傅景嗣問他。 “起碼一個月吧!”江蘊看了眼床上的季柔,忍不住嘆了口氣。 “老傅,我勸你以后悠著點兒,她年齡小,你跟她玩那一套,她身體也吃不消?!?/br> 傅景嗣掃了江蘊一眼,“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季家的人了?” 他的語調(diào)像是在調(diào)侃,江蘊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笑著擺擺手,“我對季家的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是怕有人陷在溫柔鄉(xiāng)里拔不出來?!?/br> “你覺得她配么?!闭f這句話的時候,傅景嗣的表情十分冷漠。 “其實她也挺可憐的?!苯N被傅景嗣的神情冷到了,“父輩造的孽,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老傅,你要是真喜歡她,就——” “江蘊,你今天話太多了?!?/br> 傅景嗣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對他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br> “行行行,我這就走,你記得給她上藥?!?/br> 江蘊見傅景嗣這樣,也不好再說什么 。 季柔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 身上的痕跡和腿間的疼痛都在清晰地提醒著她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她低頭看著自己腿上的淤青,眼眶又開始泛酸了。 在昨天晚上之前,她一直把傅景嗣當(dāng)作長輩和家人,她懼他、怕他,可是他呢? 他昨天晚上做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哪里有長輩的樣子? 她的清白和童貞,都沒有了。 …… “穿衣服,下樓吃飯?!?/br> 傅景嗣冷冽的嗓音將季柔從悲傷的情緒中拖了出來。 聽到傅景嗣的聲音,季柔下意識地拽起被子往身上遮。 她的這個動作惹得傅景嗣發(fā)笑,“遮什么,你身上哪里是我沒看過的?你八歲那年我就開始給你洗澡了,那會兒怎么沒見你害羞?” “對!是我矯情了?!?/br> 季柔咬著嘴唇,將身上的被子掀開,然后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 “反正昨天晚上已經(jīng)臟了,沒什么好遮的,傅叔,我讓你一次看個夠,看完了你就放過我,行么?” 傅景嗣轉(zhuǎn)過身,冷聲吩咐她:“給你五分鐘的時間穿衣服,穿好了下樓吃飯?!?/br> 傅景嗣離開之后,季柔隨便拿了一件連衣裙走進浴室,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她有些恍惚。 這個像瘋子一樣的女人……竟然是她嗎? 五分鐘后,季柔準時下了樓。 餐廳里,傅景嗣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季柔走到他對面坐下來,端起米飯一聲不吭地往嘴里塞,全程都沒有看他一眼。 三分鐘不到,季柔就吃完了一碗白米飯。 她將碗放在桌子上,“我吃完了?!?/br> 第003、偷偷摸摸 “吃完了是么?!?/br> 傅景嗣站起來,走到對面將她從餐椅上拎起來。 他的動作力道很大,季柔毫無反抗的余地。 “柔柔,你乖一點?!备稻八玫皖^在她嘴上親了一口,“不要故意惹我生氣,我生氣了,受罪的還是你,懂么。”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季柔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沒有為什么,你本來就是我的?!备稻八谜f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傅叔,我——” 傅景嗣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別叫我傅叔,你見過哪個叔叔和自己侄女做這種事兒的?嗯?” ** 因為生病,季柔在家休息了三天,三天后,她才去學(xué)校上課。 季柔今年大二,正是課業(yè)繁重的時候,三天沒有上課,對季柔來說損失很大。 季柔正想著跟同學(xué)借筆記,程浩已經(jīng)把他的筆記本送過來了。 “柔柔,這三天的筆記?!奔救峤舆^筆記本,一臉感激地看著他:“太謝謝你了,程浩?!?/br> “別跟我這么客氣?!背毯瓶粗难劬?,“我說過,會好好照顧你的?!?/br> 程浩這句話,瞬間讓季柔想起了被傅景嗣強占的那個夜晚—— “程浩,我還有事,先走了。” 季柔站起來,“筆記本明天還給你,謝謝?!?/br> 季柔剛剛走出教室,就接到了傅景嗣的電話。 “我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快點兒出來。” 他的語調(diào)一如既往地強勢、不給人任何拒絕的機會。 掛上電話之后,季柔加快速度朝著校門的方向走去。 傅景嗣的車在學(xué)校門口停著特別惹眼,路過的人基本上都會回頭看幾眼。 季柔一路低著頭走到車子前,用最快的速度開門鉆了上去。 “怎么,我有那么見不得人?” 她剛出學(xué)校大門的時候,傅景嗣就注意到她了,她一路低著頭、畏首畏尾的模樣,全部入了他的眼。 季柔沒理解傅景嗣這話的意思,她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啊?傅叔你剛說什么?” “上我的車需要這么偷偷摸摸?”傅景嗣問她,“你是怕被什么人看見么?” “我只是不想讓他們誤會。”季柔低著頭為自己辯解:“你的車……太顯眼了。” 傅景嗣沒有接話,發(fā)動車子,朝著目的地駛?cè)ァ?/br> ** 車子最后停在一家pub門前,季柔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傅景嗣拉她進去的時候,她心跳得很快。 傅景嗣帶著季柔進到包廂的那一秒,在座的人視線齊刷刷地聚到了他們身上。 季柔臉皮本來就薄,被這么多人看著,她的臉瞬間就紅了,下意識地就想往傅景嗣身后躲。 “喲,老傅今兒帶女人來了?” 顧錦盯著季柔看了一會兒,笑得各種邪惡:“可以啊你,這姑娘多大?成年了沒?” 邊兒上的容南城被顧錦逗得直樂呵:“哈哈哈,顧錦你丫是想讓老傅干死你啊?!?/br> “老傅,趕緊介紹一下吧?!?/br> 江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你再不說,我都該忍不住替你介紹了。” “什么情況?這小姑娘你見過?”顧錦和容南城同時將視線轉(zhuǎn)向江蘊。 江蘊笑著提醒傅景嗣:“趕緊的,老傅。” 傅景嗣“嗯”了一聲,一把將身邊的人攬到懷里,一只手捏著她的耳垂,不疾不徐地說了兩個字:“季柔。” 他一說這個名字,顧錦和容南城都懂了。 他們兩個再看季柔的時候,眼里多出了幾分同情來。 顧錦、容南城、江蘊還有傅景嗣,是從小就認識的,彼此知根知底。 傅家和季家的那些糾葛,他們也略一二。 “季小姐,最近走路應(yīng)該不疼了吧。”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江蘊。 “……什么?”季柔被他問得有些懵。 江蘊淺笑,“沒什么,上次老傅把你弄發(fā)燒,是我給你看的病。不過,你一定沒有印象?!?/br> 顧錦很快就捕捉到了信息點,他“嘖”了一聲,搖著頭調(diào)侃傅景嗣:“老傅,你真猛,她這小身板兒,哪天真得被你弄散架,我記得當(dāng)初浣之——” “行了顧錦,少說兩句?!?/br> 容南城給顧錦使了個眼色,顧錦這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傅景嗣曾經(jīng)說過,不想聽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 “過去坐下,我去趟洗手間?!备稻八脕G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