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陸無硯擋著她看陸鐘瑾了! 陸無硯看著她又低著頭望著陸鐘瑾,不再理自己了,頓時又開始心里不是滋味了。他想了想,說:“想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吧?!?/br> “不用啦,我不想吃呢?!狈借﹄S意說。 “還是吃一個吧?!标憻o硯意味深長地說。 陸無硯堅持,方瑾枝又不好再三拒絕,就笑著說:“那好呀?!?/br> 陸無硯這才滿意,他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方桌前,拿起小刻刀,并果盤里的蘋果,開始削蘋果。 不過剛削了一下,他就將刀子從蘋果上移開,在自己的食指上劃了一下,血珠子立刻沁了出來。 他吸了口氣,又“哎呀”了一聲。 “怎么了?”方瑾枝一驚,轉(zhuǎn)過頭來望向他。 “沒事,不小心割了手而已?!标憻o硯背對著方瑾枝,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方瑾枝急忙將陸鐘瑾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踩著鞋子匆匆走到陸無硯身邊。她捧起陸無硯的手,看了一眼,頓時心疼得不得了。 “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呀!”方瑾枝急得不行,轉(zhuǎn)身就去柜子里翻找傷藥和紗布,仔細(xì)給陸無硯包扎。 看著方瑾枝低著頭認(rèn)真的模樣,陸無硯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下次可要注意了,不許再這么輕易弄傷了自己……” 方瑾枝抬頭的瞬間,陸無硯立刻收起嘴角的笑意,扳起了臉。 “疼不疼呀?”方瑾枝蹙著眉問。 “有一點罷?!标憻o硯點點頭。 方瑾枝便彎著腰,給他吹了吹。 床上的陸鐘瑾忽然哼哼唧唧地哭了起來。陸無硯眉頭一跳,他抽回被方瑾枝捧著的手,冷著臉說:“去照顧他吧?!?/br> 他作勢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方瑾枝一邊拉著他,一邊說,“天都已經(jīng)黑了,你的手還傷著呢,一定要出去嗎?” “手本來就疼,小孩子哭得我煩……”陸無硯深深看了方瑾枝一眼,意有所指。 恰巧這個時候入茶端著茶水進(jìn)來,方瑾枝便讓她將陸鐘瑾抱下去交給奶娘。 陸無硯也不走了,“不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他嗎?怎么就讓人抱走了?我還以為你以后要抱著他睡了呢?!?/br> “午休的時候抱著他睡足夠了,晚上還是要抱著你呀。”方瑾枝一邊笑著,一邊推著陸無硯往架子床走去。 顧慮著陸無硯的手傷著,方瑾枝把他推到床上坐下,她放下了床幔,又親自給陸無硯脫衣服。 衣服解了一半,方瑾枝忽然抬頭看他,問:“無硯,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請柬都已經(jīng)送到了嗎?” 陸無硯攬著她重歸纖細(xì)的腰身,將她抱到懷里,說:“放心,鐘瑾滿月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方瑾枝想了想,才又問:“我們明天真的要回溫國公府?然后呢?如果分家的話,我們要從溫國公府搬出來嗎?” 聽方瑾枝問到分家的事情,陸無硯的眉宇之間便添了幾分嚴(yán)肅。 “本來早就打算分家的,當(dāng)初你待產(chǎn),后來又在月子里,我就把事情壓了下去。這次雖然是回溫國公府舉辦鐘瑾的滿月酒,可等到鐘瑾的滿月酒結(jié)束以后,就分家?!?/br> 方瑾枝點點頭,說:“那我們要搬來入樓嗎?還是去別的地方,我方家也有很多處府邸可以住的?!?/br> “住的地方哪里還用你擔(dān)心?!标憻o硯擁著方瑾枝,順勢把她壓到了身下。 “瑾枝,我想你。好想,好想?!甭曇魸u低,漸柔情。 陸無硯頷首,吻上方瑾枝的眼睛,又舔了舔她的眼睫,將她濕潤的眼睫含在了嘴里。 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又回來了,方瑾枝眼睫顫了顫,她雙手抵在陸無硯的胸口,小聲說:“還不行呢……” 陸無硯的動作頓了一下,又長長嘆了口氣。他從方瑾枝的身上翻下來,將臉埋在方瑾枝的胸口,有些無奈地低聲說:“瑾枝,咱們不再要孩子了吧,真的別再要了,一年好難熬,再來一年我要瘋啊,而且生出來了還要纏著你……” 陸無硯說著說著,心里又多了幾分沉悶。 “可是鐘瑾孤單了怎么辦?唔,你就真的不想再要一個女兒嗎?好不公平的,鐘瑾長得那么像你,一點都不像我。我也想要一個長得像我的女兒?!狈借闹鶐妥樱y得一副小女兒姿態(tài)。 自從她生了陸鐘瑾以后,陸無硯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這樣可愛的憨態(tài)了。陸無硯不由伸出手,用指尖戳了戳方瑾枝鼓起的腮幫子,笑話她:“當(dāng)初不知道是誰說再也不生了。” “我說了嗎?我才沒說過!”方瑾枝裝傻充愣,愣是耍賴皮不承認(rèn)自己說過這話。 她又是翻了個身,背對著陸無硯,丟下一句:“睡覺!” 陸無硯“哎呀”一聲,苦著臉說:“我這手怎么又疼了,手指頭該不會是要斷了吧……” 方瑾枝被他逗笑了。她轉(zhuǎn)過身來,朝著陸無硯的手輕輕拍了一下,“無硯,你這耍賴皮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陸無硯卻眉頭緊皺,露出更痛苦的神色來,全然不像裝出來的。 方瑾枝愣了一下,仔細(xì)打量著陸無硯臉上的表情,感覺他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樣子。她忙坐直身子,搖著陸無硯的肩,問:“無硯,無硯,你怎么了?” “痛,好痛!”陸無硯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身體蜷縮了起來。 方瑾枝驚了。 第187章 尾聲(七) “無硯!無硯!”方瑾枝慌了, “我去找大夫,我去找劉瞎子!” “來不及了,我要死了……”陸無硯蜷縮著, 開始一陣陣咳嗦。 “不會的!你等著我!”方瑾枝起身,從陸無硯身上跨過去, 想要下床。 陸無硯卻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將方瑾枝拉到懷里,又是一個翻身,輕易將她壓在身下。 “你就是我的救命藥啊?!彼笾借Φ南掳停巧纤驗榛艔埗⑽堥_的小嘴。 他輕易地探入方瑾枝口舌之間, 將絲絲縷縷的甜意吮走,又用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唇瓣,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摩挲。 方瑾枝愣愣看著陸無硯噙著笑意的回眸,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受騙了。 陸無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慢慢合上眼。方瑾枝緊張的情緒穩(wěn)下來, 整個身子也軟了下來。她抬手,環(huán)著陸無硯的腰,閉上眼睛陪著他一起加深這個吻。 陸無硯扯開方瑾枝衣襟左側(cè)的系帶,輕易將手探進(jìn)她的小衣,將她的柔軟攏在手心里。 方瑾枝嬌呼了一聲, 她匆匆咬著嘴唇,忍下溢出來的顫音。 陸無硯忽然覺得方瑾枝的身子在發(fā)顫,還有她細(xì)微的顫音也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瑾枝?”陸無硯抬起頭來望著方瑾枝,這才發(fā)現(xiàn)方瑾枝緊緊蹙著眉。 “怎么了?”陸無硯探手, 搭在方瑾枝的額頭上。 方瑾枝欲言又止,“我、我沒事的……唔……” 她咬著嘴唇忍著心疼,可是眉心卻皺得更緊了。 “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陸無硯立刻從意亂情迷的狀態(tài)中抽身而出。 “我……”方瑾枝抓著陸無硯的衣襟,像是尋求庇護(hù)一般。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告訴你,自從生了鐘瑾以后,我的肚子總是疼。唔,好疼……”她咬著唇的貝齒將淡粉色的唇瓣咬出了一道淺淺的白色印子。 “怎么不早說?”陸無硯心中一片焦急。 方瑾枝小聲說:“我以為是月子里的正常情況……” “別怕,不會有事的。幸好劉明恕還沒走,我現(xiàn)在去請他過來?!标憻o硯吻了吻方瑾枝的眼睛,匆匆將她的衣帶重新系好,又給她蓋好被子才下床往外走。 他心里擔(dān)心方瑾枝,連外衣都沒穿,只穿了一身雪白的寢衣就要往外走。他剛剛走到屏風(fēng)的地方,身后方瑾枝的呼痛聲一下子戛然而止。 陸無硯怔了怔,慢慢轉(zhuǎn)過身去。 方瑾枝盤腿坐在床上,懷里抱著個枕頭,待陸無硯回過頭來看向她的時候,她沖他扮了個鬼臉。 “方瑾枝!” 陸無硯氣沖沖地折回架子床。 方瑾枝急忙將懷里抱著的枕頭扔給陸無硯,她掀開被子,迅速躺好,“睡覺啦!” 陸無硯接住方瑾枝扔過來的枕頭,一時無語。 方瑾枝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得,陸無硯苦笑著搖搖頭,將枕頭放到床上,灰溜溜地躺在方瑾枝身邊。 第二天一早,方瑾枝在陸無硯還沒睡醒前就下了床,去了陸鐘瑾的房間。陸鐘瑾剛剛被奶娘喂了奶,正在小床上酣睡。 方瑾枝拉了拉他的小手,陸鐘瑾咂咂嘴,把手抽了回去。 方瑾枝讓奶娘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來,又讓人拿來了剪子,她親自剪了陸鐘瑾的胎發(fā),仔細(xì)收進(jìn)孕期就做好的荷包里。 “咱們小少爺真是越來越漂亮嘍!” “這才剛滿月呢,五官就張開啦,比別家的孩子幾個月都要水靈呢!” 幾個奶娘壓低了聲音夸著陸鐘瑾。她們做奶娘的,最是明白討好主子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夸獎孩子漂亮、健康、聰明。更何況,陸鐘瑾的確是她們見過最漂亮的孩子了! 方瑾枝也不在意這六個奶娘說的話是不是奉承,她心里是愛聽的,甚至覺得她的鐘瑾比這幾個奶娘夸得還要好呢! 這幾個奶娘把陸鐘瑾照顧得的確不錯,方瑾枝對她們是滿意的。 “把東西收拾一下,一會兒就回溫國公府了。”方瑾枝吩咐。 為首的一個奶娘笑著說:“哪里用少奶奶吩咐,小少爺?shù)臇|西昨兒個就都收拾好嘍!” 方瑾枝就多看了她一眼。 她點點頭,說:“這次回去許不會久住,你們六個不必一并都跟回去。” 聽方瑾枝這么說,六個奶娘沒有一個不緊張的,立刻挺直了脊背。她們每個人生怕自己被留了下來,好像被留下來的就是平日里伺候小少爺不盡心的一樣。 方瑾枝自然瞧了出來,她柔聲說:“你們平日里照顧小少爺都很盡心,這次回去我只先帶兩個奶娘跟著,其他四個奶娘就先留在這里,等過幾日還會接你們過去的?!?/br> 聽方瑾枝這么說,明白并不是她們想的那樣篩選,幾個奶娘都松了口氣。被留下來的四個奶娘也沒有太失落。 這六個奶娘的確是一個比一個盡心,但是這世間不會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這一個月以來,她們的表現(xiàn)也都被方瑾枝看在了眼里。方瑾枝雖然口中說著她們都做得很好,可是還是挑了最滿意的兩個奶娘跟回去。 方瑾枝月子里的這段時間,天氣時常不好,陸鐘瑾一直養(yǎng)在屋子里沒有抱出去過。今日還是他第一次被抱出屋。 前幾日還下著秋雨,今兒個全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