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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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權猶豫了一下,立即道:“是,奴才遵皇后殿下旨意?!碧舆€不是天子,且長秋宮這一脈的前途也不明朗,他還是做陛下的忠心奴才好了。 跟著云熙來的桃心看著王權的背影小聲的說道:“王常侍對漪瀾殿的可不是這樣?!甭犝f畢恭畢敬得很。 云熙對王權這樣人的心思很明白,無非是誰得利向著誰。 她坐在劉疆的床邊,暼了一眼桃心,桃心嚇得立即重重的跪下來,心中懊惱,自己太急切了點,這里可是東宮。 云熙淡淡道:“你去換陶姑姑過來。” 桃心使勁的磕頭道:“皇后殿下,饒命!” 云熙看著她弄出的大動靜,惱怒道:“出去,要是把太子殿下吵醒,你看看你腦袋還在不在你的肩膀上。” 桃心竟然置若罔聞的還再磕頭,云熙剛想叫侍衛(wèi)進來,就見劉疆睜開了眼睛,虛弱的說:“母親,您來了。”然后扭頭看向桃心,道:“怎么這么吵?” 云熙安撫道:“疆兒,你安心休息,我馬上就處理?!?/br> 桃心一聽到處理兩個字,大叫道撲了過來,嘴里還喊著:“太子殿下不仁,皇后狠毒,不愧是鳩占鵲巢的女子,反正都要死,我和你們拼了,免得禍害大漢江山?!?/br> 東宮伺候的人立即上前阻攔,沒有想到這桃心竟然是一個高手,三下兩下打到了幾個人,又快速的沖了過來。在侍衛(wèi)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面對著床邊的云熙了。 劉秀看著閃亮的匕首,心里一緊,大喊道:“住手,不要傷害皇后,有什么條件,朕答應你。” 桃心好似沒有聽到,一手刺向云熙,一手去抓劉疆的傷口,竟然想一箭雙雕。 云熙嘴唇勾起,眼神冷冽,空手奪白刃,抓住她的前胸,在她的手要伸到劉疆至少,終于將她扔了出去,重重的倒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來,不過即便爬起來也無用,侍衛(wèi)都已經圍著她了。 桃心看著一窩刀戟,知道只要她一動,冰冷的刀戟就會毫不留情的□□她的身體。她本來抱著必死的信念的,可臨到頭,她竟然害怕了。想到這里,她一陣絕望,她心里明白,她今天死不了,等待她的就是生氣不如了??伤挠職庖呀浻猛炅?,只能等著可以預見的命運。 劉秀眼睛微瞇:“皇后的功夫很厲害啊?!庇浀贸苫榈臅r候,郭氏的功夫也就是花拳繡腿,做閨房之樂還是可以的,要說對敵那是差的遠??蓜倓偪椿屎蟮纳硎郑退氖绦l(wèi)也差不離了。 云熙暼了他一眼,道:“花時間練就好了,我什么都沒有,只剩下時間了?!?/br> 丟下這一句,她也不去看劉秀的眼神,轉過身去看劉疆。 她見侍醫(yī)已經診完脈,就問道:“太子如何?” 侍醫(yī)摸著胡子道:“太子殿下醒來,已經大好了,只是稍微有些受驚,等臣開了藥,吃上幾日就好了,皇后殿下不必擔心?!?/br> 云熙坐下來,摸了摸劉疆的額頭,又摸摸手,才道:“辛苦各位大人了,還請多費心,下去熬藥吧?!?/br> 等侍醫(yī)走后,劉疆看著云熙擔憂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母親不必擔心,我很好。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的福氣在后頭呢?!?/br> 云熙給他掖掖被子,嗔怪道:“你是大漢太子,自然會有大大的福氣?!?/br> 劉秀接口道:“是啊,疆兒,別擔心,你好好養(yǎng)傷,朕會好好查的,絕對不放過一個壞人!”然后又意味深長的看著云熙,道:“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云熙看都不看他一眼,道:“疆兒,你好好休息,等晚上我再來看你。”劉疆神色疲憊,人太多,反而休息不好。 劉疆微弱的點點頭,臉上帶著笑意,道:“好,母親多休息休息?!鳖D了一下,看了劉秀一眼,道:“日后,我一定多陪陪母親?!?/br> 劉秀:......熊孩子都很不可愛啊。 云熙摸摸他的頭,道:“我老了,就不用了,你以后多對你媳婦好點就行了?!?/br> 劉疆耳根立即犯起了紅色,囁嚅道:“母親,我還沒有及冠呢。” 換句話說還沒有成年,云熙想想也是,道:“那就以后對她好。好了,我該走了。” 等云熙走后,劉秀復雜的看著她的背影,想著:皇后的確變了,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愛戀的癡狂。 但轉過頭,他眼中已經沒有了情緒,探究的看向劉疆,道:“你三弟也遇刺了。” 劉陽遇刺了?劉疆大駭,道:“三弟怎么樣?可有危險?快叫侍醫(yī)們過去吧。兒臣這里不需要留他們?!闭f著掙扎要起身,道:“我去看看三弟?!?/br> 心里卻有些心寒:父親這是對他起了疑心了。雖然后宮母親和陰貴人不對付,但他自問自己對陰貴人所生的三弟劉陽和其它弟弟的態(tài)度和他自己的弟弟沒有兩樣??蛇@次他九死一生,三弟就是受了驚嚇,他就懷疑上他了。難怪母親心死了呢??磥硭惨淖冏约旱男膽B(tài)了,父親不光是父親,還是大漢天子,和他除了父子關系外,還是君臣。 劉秀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兒子,多了一個臣子,聽到這話,他心里松了一口氣,暗道:還好太子一如既往的赤子之心,愛護兄弟,并沒有受婦人的影響。 他制止他要起的身子,道:“不用了,你安心休息,你三弟很好。他要來探望你,都被朕拒了,等你傷好了,再和老三好好親近。畢竟你們可是親兄弟啊?!?/br> 劉疆使勁的點點頭,心有余悸的說:“三弟沒有事就好?!比缓笳遄玫溃骸案富剩虤⑽业暮痛虤⑷艿臅粫峭换锶??也許有心要謀反?!?/br> 劉秀笑道:“這些朕會考慮的,你且好好養(yǎng)傷,別的事情都不要管。” 劉疆也笑了,道:“好,謝父皇恩典?!?/br> 父子倆又說了一會,侍醫(yī)熬了藥上來,看著劉疆喝完藥,劉秀又囑咐了兩句,離開了東宮。 劉疆等了一會,才叫來了貼身寺人,道:“你去長秋宮說一聲,就說我要好好休息,晚上就不用母親奔波了?!?/br> 寺人應聲而去。 云熙聽到這話,對著東宮的寺人笑道:“本宮明白了,叫太子放心,好好休養(yǎng),我明日再去。來人,賞張常侍一個荷包。” 陶姑姑遞過去,又親自送了張常侍出宮,才回來繼續(xù)跪著,哭泣道:“還請殿下責罰,都是奴婢太大意了,才讓桃心這黑心肝的小丫頭鉆了空子,差點害了主子和太子殿下,奴婢該死啊。”說著還嘣嘣的磕頭。 剛好的陶樂也學著她的干娘樣子,磕了幾個頭,哭道:“殿下,奴婢也有罪?!比缓蠛莺莸恼f:“桃心這小蹄子竟然不顧姐妹情誼,給奴婢下瀉藥,還作死的想要害主子和太子殿下,奴婢罪該萬死啊?!?/br> 云熙虛抬了一下,道:“行了,都起來吧,罰是要罰的,但現(xiàn)在非常時期,我暫且記下,將功折罪吧,桃心的身份可查出什么了?” 陶姑姑臉色羞愧的說:“啟稟殿下,奴婢暫時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br> 隨即又疑惑道:“不過,桃心說的那句話應該是為了陰貴人抱不平吧,而桃心的親舅舅是新野人,有沒有可能是南陽舊人想要上臺,這才鋌而走險。且假如您和太子都受傷,受益的不就是漪瀾殿嗎?” 云熙示意陶姑姑和陶樂起身之后,才道:“陶姑姑說的是桃心說的鳩占鵲巢嗎?唔,有可能?!笨粗展霉煤吞諛纺樕弦幌玻值溃骸耙灿锌赡苁怯腥嗽在E嫁禍給陰麗華,想做暗地里的黃雀呢?好了,多想無益,去找找線索,也等著陛下的消息吧?!?/br> 陶姑姑和陶樂低下頭,恭敬的說:“是?!?/br> 等她們出去之后,云熙臉就垮了下來,只怕劉秀起了疑心,劉疆這才開始避嫌,防止真被有心人做成了母子相謀了。這是不是也說明一直把劉秀當做最親愛的父親的劉疆已經警醒了呢?這是好事呢。只是到底年輕,不了解她的性子,作為一個母親,她自然是關心自己的兒子的,要是突然改變注意,反而失了行跡 母子倆想法不一,所以劉疆晚上在看到云熙的時候,驚異得藥都忘記喝了。 云熙上前接過藥碗,道:“張那么大嘴巴,干什么?快喝藥?!?/br> 等喝完藥,劉疆擦拭了嘴巴,才道:“母親不是說不過來了嗎?” 云熙輕輕的彈彈他的額頭道:“傻孩子,我只是說知道了,并沒有說不來啊?!?/br> 母親的親密和溫柔讓劉疆心中妥帖的同時,嘴上也結結巴巴起來:“母親,為何?” 自從六歲離開長秋宮,獨自住在東宮,開始學□□教程之后,他和母親就不經常見面了。那個時候他是羨慕,甚至有些嫉妒和能經常見到母親一起弟弟們的。久而久之,他有的時候會想,也許他在母親心中并不重要。他只是太子,他只是一個人。 沒有想到一場刺殺之后,他發(fā)現(xiàn)母親心中眼中也有他的身影的。久違的濡沫之情頓起。 云熙笑道:“因為母親想要見疆兒,難道疆兒不愿意嗎?” 劉疆紅著臉道:“當然愿意。”見他母親笑盈盈的,又認真的強調一遍:“我愿意母親來見我?!?/br> 云熙忍不住笑出聲,小正太果然很可愛!她揪揪他的臉,道:“嗯,疆兒很厲害的,多多努力,以后母親就靠你了?!?/br> 然后又正色,道:“疆兒,不要想太多的,你現(xiàn)在首要的要養(yǎng)好身子?!比缓罂聪蛩膫冢溃骸拔覀儼?,不要如了那些人的意愿?!?/br> 劉疆的傷口看起來是凌亂無章,但是卻瞞不過她這個老妖精。這些傷口是避開了要害,卻能誘導眾人,劉疆命不久矣。 太子瀕臨死亡,天子會怎么考慮呢?即便會追回真兇,可是在另外一個兒子的對比之下,會不會覺得這兒子不堪大任? 而最關鍵的太子之母皇后會不會慌亂之下而出錯?比如挑撥一下陛下,皇后會不會越發(fā)恨陛下,從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呢? 一步行錯,皇后和太子就永遠翻不了身了。 云熙每次想到這些,都覺得脊背發(fā)涼,對手對人心的算計已經是登峰造極了。這樣的對手實在可怕。只是可惜,原主已經不在了,現(xiàn)在是她,江云熙。 劉疆有些羞澀,點點頭,道:“嗯,我聽母親的?!?/br> 云熙道:“那就好好養(yǎng)傷,不要想太多,母親會保護你的?!?/br> 母子倆又聊了一會,云熙看見劉疆明明困覺了,卻還是堅持著和她說話。 她有些心疼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要勾心斗角,甚至危及性命,握住他的手,柔聲道:“疆兒,你先睡,我不走?!?/br> 劉疆乖巧道:“等我睡著了,母親就回宮去休息吧,不要累壞了身子?!闭f完就閉上眼睛,不一會呼吸就平穩(wěn)了。 云熙等了一會,才出了內殿,吩咐道:“給本宮把這偏殿收拾出來,我今夜住在這里照顧太子。” 侍婢立即去辦了。 猗蘭殿里。 劉秀聽到皇后要住在東宮,不由得皺眉道:“胡鬧,太子都這么大了,皇后豈可還當他是小孩子?” 陰麗華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溫柔的笑道:“陛下,剛剛王常侍不是說太子有些發(fā)燒,皇后作為母親,很擔心是正常的。就像陽兒,哪怕受了那么點傷,妾也是擔心得睡不著覺。陛下要諒解?!?/br> 劉秀美美的喝了一口,贊嘆道:“麗華這里的茶就是好喝,不像別人都苦澀得很?!?/br> 陰麗華有些羞澀,道:“這還不是妾瞎琢磨的。” 劉秀又喝了一口,對著王權道:“既然陰貴人求情,那就算了,但是就這一天,下不為例。和皇后說,別總慣著太子,也得為太子好,玉不琢可不成器啊?!?/br> 云熙聽到劉秀這番話,半點不放在心上,忙碌著練習技能,并將一部分交給劉疆,免得手無縛雞之力。 倒是陶姑姑有些憤憤不平,等云熙歇著了,瞧著沒有人,小聲道:“殿下,今日陛下還是歇在猗蘭殿,陛下這番話定時陰貴人挑撥了?!?/br> 云熙嗤笑一聲,道:“陛下還需要挑撥嗎?他本來就是這樣想的。行了,睡覺吧,養(yǎng)好精神,好辦事?!闭f不定什么時候暴風雨就來了。 陶姑姑聽不出云熙的潛臺詞,但看在她的主子不再抑郁,雖然有些萬事不入心頭,不過卻比往日萎靡不振的樣子好多了,遂也就放下了。 劉疆身子一日日的好了,也一日日的更親近云熙。等他能稍微下幾分鐘的地的時候,就催促云熙,道:“母親,兒臣已經大好了,母親這些日子也累了,今日以后就不用每天都來了,好好休息幾天吧?!?/br> 云熙摸摸他的頭,微笑道:“好,我聽疆兒的,疆兒已經長大了呢?!?/br> 聽到云熙搬回長春宮的消息,劉秀冷笑道:“終于舍得搬回去了?朕的口諭都不管用呢?!边@還不算,每次見到他,都敷衍得很,并且完全不怕他看出她的敷衍。 他有些郁郁的問王權,道:“皇后也和阿姐一樣學了道學,要做個神仙嗎?”無欲無求,只顧著自己的兒子,難道她不知道,她兒子的前途握在他的手里嗎? 王權有些摸不清劉秀心中所想了啊,前些日子吧,他覺得陛下對皇后好似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后來還是專寵陰貴人,并為此還斥責了皇后,可今日聽這話,又有點酸。嘶,弄得他都有些暈頭轉了。 想了想,他小心謹慎道:“陛下,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一個無根之人,不敢妄測主子,也的確不懂啊?!?/br> 劉秀瞪了他一眼,道:“沒用的東西。”說著自己也笑了,說:“好了,朕知道了,朕都不知道阿姐和皇后的心思,問你,也是難為你了。” 王權立即感激涕零的跪下叩頭,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英明。” 其實他哪里不懂了?湖陽長公主是因為太喜歡宋弘宋大人,不能得償所愿,也看不上其他的人,只好學習道學有個寄托。至于皇后,以前他能看得出皇后眼里的憤恨和瘋狂,現(xiàn)在反而看不懂了。不過可以肯定,現(xiàn)在的皇后和陰貴人一樣難纏,不知道兩人對上了誰更厲害呢?呸呸,他一個奴才敢腹誹主子,實在是罪過,罪過。 劉秀哈哈大笑起來,他雖然自詡為圣君,可是圣君也喜歡聽好話不是嗎?正在此時,有小黃門進來稟告,說御史大夫盧大人求見。 劉秀好心情的說:“宣?!?/br> 盧大人進來之后,立即匍匐跪地,道:“為大漢江山計,求陛下早日決斷?!?/br> 宣室殿風云密布,長秋宮卻一片輕松,陶姑姑伺候云熙沐浴完之后,夸贊道:“殿下,您的肌膚越來越好了,半分不輸陰貴人和許美人啊。” 云熙看著銅鏡,笑道:“姑姑謬贊了,人啊,只要心情好,相由心生是對的?!碑斎灰采俨涣怂孟冗M的方法護理肌膚。 兩人正說笑間,陶樂匆忙的進來,差點被殿門的門檻絆倒,道:“殿下,陛下宣殿下到宣室殿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