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他還是走路習(xí)慣將左手插在衣兜,他還是隊伍里最高的人,可他卻沒能一眼認(rèn)出自己。 喬琬琬討厭自己這股矯情勁兒,可心里卻止不住的泛酸。 一年多,時間不長不短,卻不能把關(guān)于周宸殊在她心里的一切,抹去—— 一、分、一、毫。 ****** 喬琬琬在衛(wèi)生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回到展位的時候,恰好趕上熱場表演時間。 “準(zhǔn)備上場,馬上開始了?!?/br> 呂夢領(lǐng)著她和幾位coser往舞臺中央走去,見喬琬琬去了個洗手間就跟丟了魂似的,忍不住吐槽:“你便秘了?” 喬琬琬兀自說著,“我看見他了?!?/br> “看見誰了?” 喬琬琬突然停下腳步,聲音難掩顫抖,面色卻平靜,“周宸殊,zeki,tk的zeki?!?/br> 呂夢暗叫不好,讓其他人先走,拉過她走到一邊,低聲說:“我剛剛就準(zhǔn)備告訴你,這不是被打斷了嗎,今天tk和vov戰(zhàn)隊都來了,楚思沐那廝也來了,主辦方請來做主持的,你還上場嗎,不上的話,我叫她們——” “我上。” 喬琬琬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弧度:“憑什么我要躲著?!?/br> “可是你們”呂夢覺得自己早上急昏了頭,辦了一件錯事。 怎么能讓楚思沐和喬琬琬這兩人湊一堆,場面不可能不失控啊。 “沒事,就當(dāng)我這個前任,為他和他的新歡,獻(xiàn)舞一曲助興了。” ****** 熱場舞并不需要主持念開場白,喬琬琬跟著其他幾位coser走上舞臺,按照最開始的位置站好,她站在最中間,側(cè)面對著臺下的觀眾。 周宸殊對這些一向不感興趣,今天也不過是來走個過場,坐下之后就拿出手機(jī)玩起了手游。 “zeki,那那那,臺上那個小紅帽,不是你相好的嗎!”棉花一向心直口快,他和zeki做隊友好幾年,當(dāng)然認(rèn)得喬琬琬。 他這么一說,tk除去的周宸殊的另外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順著棉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面色各異。 但他們心中都是一個想法—— 這波炸了。 ****** 從一年前去韓國特訓(xùn)之后,周宸殊生平的兩“不能”成功增加了一個選項,變成了三“不能”—— 不能搶他人頭。 不能吃榴蓮。 不能提起喬琬琬。 前兩個作為隊友親測過,后果嘛。 solo被虐到懷疑人生,想剁手算不算懲罰? 最后一個無人敢測,他們都知道這三個字對zeki來說,意味著什么。 周宸殊眸色漸沉,臉上看不出情緒,一個勁兒得盯著臺上隨著節(jié)奏蹦得歡脫到不行的喬琬琬,像是要把她看穿。 棉花知道自己這次捅了大簍子,訕笑著,想說點(diǎn)什么打破這直冒冷氣的氣氛:“zeki,那什么” 楚思沐這時扭著小蠻腰,理所當(dāng)然的坐到周宸殊的身邊,拿出一杯未開封的飲料,放在他眼前,語氣親昵,“宸殊,給,柚子茶?!?/br> 周宸殊把視線從舞臺上移回來,瞥了眼飲料,對楚思沐的舉動感到不適,不可察的皺了眉,“謝謝,太酸,喝不了?!?/br> 完美。 氣氛徹底冰凍。 跟千年冰川差不了多少。 tk中最年長的竹竿站出來暖場,拿過剛被拒絕了的柚子茶,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真是巧了,我今天一直想喝酸的,謝了,simin。” 真特么酸。 這必須合周宸殊這個啃檸檬專業(yè)戶的口味。 竹竿卻是五個人中最不擅長吃酸的人,這一大口喝下去,覺得牙都酸倒了。 楚思沐被周宸殊這么明著拒絕,臉上也掛不住,眼看著熱場舞也快結(jié)束,便找了個借口離去。 周宸殊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機(jī),見喬琬琬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手上的動作才停下,站起身,跟隊友說了聲:“我去抽煙?!?/br> 卻朝著與洗手間的相反方向走去。 四個人心照不宣,默默在心中對著某個裝x二愣子的背影豎起了中指。 抽煙。 你他媽的抽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