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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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回吧,好好養(yǎng)傷?!?/br> 看著她冷淡的神色,他心中的不甘更盛,他如何不知她是在利用他,可是他心甘情愿! 為了她,他愿意以身試險,今日若不是僥幸,怕是就要命喪王府,可這個女人,為何就看不見他的好? 蕭長桓的眼中閃過陰霾,見心上的人兒只著里衣,腦中閃過瘋狂的念頭,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嚇得姜蘊雪連連往后縮。 她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蕭長桓,你想干什么?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是你自愿替我辦事的?!?/br> 男子似有些受傷般,低喃道,“我知道,可是這么多年你為什么還不嫁人?” “你以為是因為你嗎?”她冷笑起來,譏諷地回著,“放心,跟你半點關(guān)系沒有,還有,你趕緊回南疆,被人發(fā)現(xiàn)可就沒命了,再說,你這樣來找我,被人發(fā)現(xiàn),我就完了?!?/br> “不會的,蘊雪,我不會害你的,放心,沒人發(fā)現(xiàn)?!笔掗L桓急急地解釋著,眼中閃過噬血的光,那些發(fā)現(xiàn)的人都被他殺了。 剛他翻墻進來時,因為身上有傷,體力有些不支,弄出了點聲響,被一個下仆聽見,他大手一擰,那人便咽了氣,他隨手將尸體扔在旁邊草叢中。 “快走吧,”姜蘊雪邊退邊說,急急地從匣子里取出幾張銀票,塞到他的手中。 蕭長桓捏著那幾張銀票,吶吶出聲,“你這是趕我走,我為了你……嗯?當年要不是我慫恿自己的親妹去換那澤芝公主的藥……” 她嚇得趕緊跑過去捂住他的嘴,“快別說了,何況,那事與我何干,又不是我指使的,也不是我換的藥。” 蕭長桓將銀票往地下一扔,眼中狠色盡現(xiàn),將她一把拉進懷中,按在心口,想過河拆橋,沒門,當年要不她在自己面前透露公主對她百般不好,又道那公主活著一日,她就沒一日好日子過。 他這才利誘自己身為公主伴讀的meimei將公主的救命藥換成平日里的補藥,不出一月,那公主果然死了,本想著這下,心上人總該會被自己打動,為了她,他一直冷落發(fā)妻,還同意與發(fā)妻和離。 萬沒想到,蕭家居然天崩地裂,一家子下了獄,罪名竟是因為他們是前朝皇室,父親一句話也不說,任由蕭家女子充入教坊,男子發(fā)配邊疆。 姜蘊雪不敢高聲喊叫,急得拼命的掙扎,男子的手勁越來越大,她怕驚動他人,只能低聲求著蕭長桓。 可蕭長桓如今怎么會放手,根本就不顧她的不愿,將她抱上塌,她拼命用腳去踢他,突然聞到一絲甜膩的香味,漸漸的發(fā)起軟來,腳也使不上力,任由男子將她放在塌上。 她心道不好,恨恨地瞪著蕭長桓,可她發(fā)出的聲音卻嬌得如滴水般,“不要,我會恨你的,蕭長桓?!?/br> 這聲音聽在男人的耳朵,無異于鼓勵,很快兩人便衣裳盡褪… 直到一陣刺痛襲來,姜蘊雪絕望地流下眼淚,大大的眼睛盯著上方臉上現(xiàn)出狂喜的男子,充滿恨意。 窗外,一身黑衣的董方直起身,輕拍身上的灰塵,陰陰地笑起來,聽著里面的動靜,應(yīng)該是成事了,不枉他吹的那口仙氣,里面的兩人怕是要快活似神仙了。 這龔神醫(yī)的藥真好用,怪不得此藥叫賽神仙,看里面的男人,嘖嘖…他趕緊將煙管放進懷里,這藥太霸道,差點吸進去。 次日,姜蘊雪在全身酸痛中醒來,房中早已無那人的身影,外面的似是有些吵,她頭痛欲裂地起身,手指顫抖地穿好衣物,眼中的恨意如冷刀般射出。 幸好他走得及時,否則她實在會忍不住用剪子刺死他,想到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就這樣被人毀去,心里的怒火直沖云霄! 外面的吵鬧聲不絕于耳,惹得她更加心煩意躁,汲鞋下地,腿一軟,差點撲在地上,她強壓著心里的痛,慢慢地爬起身。 “何事那么吵鬧?!彼齾柭暤睾鹊馈?/br> 含秋聽見聲音,推開門走進來回道,“縣主,后院的草叢中發(fā)現(xiàn)守門下仆的尸體,世子夫人正要報官呢?!?/br> 說完便聽見小安氏的聲音,“趕緊各院檢查下,看有沒有丟失什么東西,這賊子太過無王法,連我們國公府都敢進來。” 姜蘊雪皺下眉,想著定是昨日蕭長桓做下的惡,又想著昨日發(fā)生的種種,更加的悲憤,看著含秋的眼神越發(fā)不善,如此失職的丫頭,亂棍打死都不足以泄她心頭之恨。 她強自鎮(zhèn)定地走出屋,見小安氏正在要派人報官,趕緊出聲阻止,“母親,此事不可聲張,俗話說得好,家丑不可外揚,這招賊的事情好說不好聽,且咱們又沒有捉到那人,萬一被有心人聽去,倒打一耙,得不償失?!?/br> “還是雪兒說得對,是娘太沖動。”小安氏心里一激靈,府上還有未出閣的女子,確實不宜鬧太大動靜,只能吩咐下去,讓侍衛(wèi)們嚴加看護。 見女兒的臉色有些不好,小安氏說著就拉著女兒的手,“雪兒今日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夜里沒睡安穩(wěn)。” “女兒很好,”姜蘊雪不著痕跡地抽出手,忍著身上的痛,跟小安氏一同前去大安氏處請安。 大安氏坐在正座,見孫女進來,也是萬分高興,一番祖孫敘情后,孫女的乖巧懂事讓她是越想越不甘心,這么好的孩子,為何要眼睜睜地看著她人占著本該屬于她的位置。 又想著進宮那天的事情,那狐媚女子的一言一行,如梗在喉,心里越發(fā)的氣悶,眼里越發(fā)的癲狂,等她們走后,她穿戴好誥命服,乘坐一輛華蓋馬車進了宮。 太后見著一身正服的她有些微的詫異,見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想著那日朝覲時大安氏的言行舉止,心中有些不喜,不明白大安氏今日又是因為何事進宮。 大安氏先是與太后見禮,“臣婦拜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br> “快快起身?!碧笊磉叺膵邒呲s緊端來春凳,大安氏側(cè)坐在上面。 太后見大安氏后面的嬤嬤手中捧著一個鐵制的錦匣,眼興閃了閃,便寒喧道,“魯國公夫人近日可好,上次在宮中人多,也未顧得上仔細詢問,年前曾聽世子夫人提起過,你在京郊修養(yǎng),不知可有起色?” 大安氏彎下腰,恭敬是說道,“謝太后掛念,臣婦一切都好,子孫孝順,日子富裕,都是托 太后和陛下的福。” “那也是國公夫人自己的福氣?!?/br> “太后恕罪,臣婦冒昧打擾?!贝蟀彩弦娞竽樕锌?,試探著開口,“若說臣婦此生還有什么不美的事,那便是孫女蘊雪縣主的親事。” 太后端著杯的手一停,眼中更是復(fù)雜,“蘊雪表妹貌美多才,京中多少世家公子想求娶,親事有何難的,哀家正有心替她保一媒。” “謝太后恩典,”大安氏說著跪下來,“昔日開朝建國時,帝祖爺曾賞賜魯國公府冊丹書鐵券,言明姜氏后世子孫,用此券,可免一死,或用此券,求一份圣恩?!?/br> 太后的臉上的笑意隱去,看著那嬤嬤手中的鐵匣子不語,想來里面裝著的就是那份代表著夏月王朝最尊貴世家的丹書鐵券,居然舍得用它來換恩旨,這旨必定有讓人為難之處,莫非? 底下的大安氏雙腿跪地,伏于地上,懇求說道,“今日臣婦斗膽,愿用這丹書鐵券為證,懇請?zhí)笙轮?,賜孫女蘊雪與攝政王百年好合?!?/br> 她身后的嬤嬤將鐵匣子呈上,太后臉色復(fù)雜起來,不知如何接話。 大安氏伏在地上不起,頭磕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