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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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心中有數(shù)?!?/br> 有通房妾室的一律排除在外,她的常樂,哪能斗得過那些陰私手段的女子,要找就找身家清白的,只要人有才干,憑著夫君的關系,必能平步青云。 戴嬤嬤將手中的包裹遞給杜氏,杜氏打開給蓮笙一瞧,只見里面是幾套嬰孩的衣物,軟綿的料子做成的小衣裳讓人愛不釋手,小小的如意鞋上繡著胖胖的虎頭。 “大丫頭,我知道你王府中什么也不缺,這些是娘親自己做的,繡工做法都不出色,卻是我做外祖母的一片心?!?/br> 蓮笙細細地撫著那些衣裳,“娘做的,再合意不過,等孩子出生,就讓她穿她外祖母親自做的衣裳,想來她也會極喜歡的。” “那敢情好,以后我們的小郡主可千萬要長得似她娘啊。” 杜氏也早已得知女兒這胎不是兒子,剛開始還怕王爺會不高興,不過見霍風依然對大丫頭疼寵有加,也是放下心來。 目送杜氏離開后,蓮笙笑著接過宮嬤嬤手中的湯盤,親自送到前院的書房中,一打簾子,只見厚重的紫檀木案桌上,身著褚青長袍的男子單手執(zhí)書,玉冠將他的墨發(fā)束起,平靜的臉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 聽見聲響,眼一抬,便起身朝她走來,一邊接過湯盤,一邊解下她的斗篷,牽著她的手往桌案走去。 “怎么自己端過來,雪路太滑。” “無事的,我小心得很。”蓮笙笑著坐下,雙手疊與腹前,傾上前去看那本書,卻是前朝遺記,她驚訝地抬頭看著丈夫,真想不到他還愛看這種野史。 男子的大手翻到其中一頁,長指點向其中的幾排,只見上書,“殷十五年,皇太女請愿西征,路行險山處,忽天崩地裂,黃沙漫天,烏云遮日,日隱月現(xiàn),足有兩刻鐘之久,云去日出,山中只余沙石,人影全無?!?/br> 蓮笙抬頭看著他,這書中的情景,看起來倒像是天狼逐日,可也不至于整個軍隊都失了影蹤,其中可有何玄妙? 霍風的大手一只手環(huán)著她,另一只手拿出另一本書,上面印著仙客游記,翻到中間一頁,寥寥幾排字,“吾迷于山木,樹木蒼翠,霧氣環(huán)繞,突聞遠處琴笙悠揚,人聲鼎沸,間或還有孩童的嬉鬧聲,吾大喜,直奔而去,卻輾轉折回,尋之未果,側耳細聽,琴聲似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 她凝眉細思,莫非那皇太女一脈并未消亡,而是隱居山中,可當初皇太女率領的可是數(shù)萬大軍,這么多人,怎么可能完全無蹤可尋,為何多年來從未聽過? “殷皇后乃世間奇才,殷皇能從一介草莽奪得江山,她居功至偉!” 蓮笙點點頭,史書曾記載,支撐整個殷朝的國庫便是殷皇后一手創(chuàng)辦,更別提她曾與千萬大軍中,救殷皇于刀下,當真是一代奇女子。 若皇太女深得她的真?zhèn)?,會那行兵布陣之法,帶著幾萬人消失無蹤,也不是沒有可能,那殷后曾預言過,殷朝五年內(nèi)必亡,怕是她早已看出端倪,讓女兒隱去避世。 若自己和宸兒真是她的后人,也算是沒有辱沒她! 可她們一脈,既然避世而居,她的祖母,為何會離開族人,來到這京都呢? 霍風垂下眼簾,若他猜得不錯,洪家的祖母與魯國公口中的煙娘便是同一人,當年魯國公正值壯年,曾有一回奉旨西巡,煙娘不知為何正好出山,可能便是那時與煙娘結識,而不知是何緣故,煙娘居然跟著他來到京中。 剩下的便不難猜出,煙娘得知魯國公居然有妻室,才會離開。 蓮笙似是與他想到一處,臉色也冷下來,若真是如此,那魯國公府,加諸在煙娘身上的痛苦,她必讓他們加倍奉還。 而那邊魯國公府中,大安氏再一次向丈夫示好,親手熬了參湯,正要邁進魯國公住的院子,卻被侍衛(wèi)攔著不得入內(nèi),她氣得將手中的參湯摔在地上,只差沒有破口大罵。 “好大的膽子,你們這些個奴才,居然敢攔我?!?/br> 那侍衛(wèi)一臉的面無表情,他們是國公府的家衛(wèi),一切都聽從國公的吩咐,可對著國公夫人,能攔下就可以,當場頂撞的事他們還是不敢做的。 見那些侍衛(wèi)如死人般地不言不語,大安氏更加來氣,丈夫多年來都對著她陰陽怪氣的,別人不知,可她心中的苦從何去訴說,人都說當年國公言浪子回頭,只守她一人。 可又有誰知道,他從那次回府后,便再也未踏足過她的房間! 甚至五年前,不知聽人說了什么,竟然憤而離府,完全不管她的顏面,連府中的一應事物都放手,便是兒子,也不聞不問。 放眼整個京都,哪里還有她兒子這么年老的世子,而且還是只領一個閑差的世子! 讓她如何不恨! 遠處,一身桃色的斗篷的姜蘊雪匆匆趕來,見祖母受委曲,也跟著哭起來,“祖父,祖母親手為您熬的參湯,您就打開門見見吧,雪兒求求你們,趕緊和好吧。” “不是祖父不肯原諒你們祖母,而是你們祖母這蛇蝎心腸,我萬不敢再與她同處一室?!濒攪詭г箽獾穆曇魪奈輧?nèi)飄出來,然后背著手走出。 “過去的事情雪兒不懂,可祖母這些年為了府中,cao持辛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祖父為何不能看在子孫的面上,原諒祖母呢。” 姜蘊雪“撲咚”一聲跪在雪地中,雙眼含淚地看著魯國公,大安氏心疼地趕緊去拉她起來,嘴里連連的抱怨,“我可憐的雪兒啊,你祖父這鐵石心腸,快快起來吧?!?/br> 魯國公見孫女如此,也于心不忍,可看著大安氏那張臉,終是嘆口氣,“就是因為子孫的原故,我更不能原諒于她,雪兒趕緊回屋去,外面太冷,若是傷了身子,又是祖父的不是了。” 說完揮袖進屋,姜蘊雪的眼淚落入雪中,半天,見那門依然緊閉,終是就著大安氏的手站起來,攙著大安氏回到后院,大安氏臉黑得快要滴水,這男人,她都如此低聲下氣,孫女也苦苦哀求,居然還是不肯諒解她。 看著一臉擔憂的孫女,她的心里才好受起來,不免又將其它的媳婦孫媳的怨上幾分,整個府中,真心關心她這個老婆子的,只有她的雪兒。 這里鬧了這么大的動靜,居然無一人出面,小安氏正氣得躺在塌上,昨日世子又帶回一位風月佳人,現(xiàn)在正和那佳人雪中撫琴,哪里想得到他的老父老母! 大少夫人沈清瑚更不會出去,她的理由更是足足的,自己的女兒小感風寒,塌前離不了人,至于府中的那些破事,與她何干! 冷風蕭蕭的后院中,大安氏拍著孫女的手,“好孫女,快快回去吧,祖母無事,這段時間,委曲我的雪兒,你放心,祖母定會讓你如愿的。” 姜蘊雪見祖母說得肯定,心中猜測她一定有萬全的法子,用帕子擦下眼角,“祖母莫要再為雪兒cao心,你自己保重身體,和祖父冰釋前嫌,才是對孫女最大的安慰。” 大安氏動容地摸著她的頭,“好孫女,祖母沒有白疼你?!?/br> 她的眼皮垂下,這府中,除了祖母,沒有人會幫她,她不討好祖母還能如何,母親根本就不明白她的心思,還一想要她許給其它世家,父親不過是個祖蔭的世子,除了風花雪月,根本就無什么才能。 兄長就更加不可靠,人不機敏,又無眼色,偏還好大喜空,至今還是領個閑職,混日子罷了,祖父只顧自己,根本不可能同意她的想法。 她眼中的恨色漫上來,這世間,凡事還得靠自己! 魯國公府的這些動靜已被探子盡收眼里,霍風聽得來報,譏諷一笑,便揮手讓那人退下去,那些舊事,他必要替澤芝查個水落石出。 回到臥房內(nèi),看著正酣睡的妻子,臉上才現(xiàn)出暖色,輕輕地側睡在外,細細地瞧著她的睡顏,看著她粉嘟嘟的小嘴,伸出長指點了一點。 夜空中,子時皇宮中的第一聲炮竹響,宣示著除夕的到來,天明后,家家戶戶都掛了燈籠,整個京都一片喜氣歡騰,酒rou的香氣彌漫在大街小巷。 因著王妃有喜,攝政王府里也是多年來,頭一回如此熱鬧,下人們忙活著掛燈籠,貼紅紙,便是蓮笙都興起來,要跟著宮嬤嬤一起剪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