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我鋼筋直、(穿書)長得美怪我咯、818那個潛規(guī)則的國民女神、男神的絕對寵溺[末世]、曾想風(fēng)光嫁給你、鬼迷妹[娛樂圈]、那個女配總搶戲、重生之富二代、一身榮光只為你、我的男友是忠犬
也是,二丫一想,jiejie說的總是有理,忙不停地去弄午飯,少會,洪老爹和杜氏也回來了,車上還有半板豆腐,杜氏臉色有些不好,這條街本有四家做豆腐的,如今又多了一家,這生意也是越發(fā)難做。 默默吃完飯,洪老爹把剩豆腐放進(jìn)擔(dān)子,到東城串巷賣去,二丫嘴長,對著杜氏耳語一番,惹得杜氏看過來,瞄見發(fā)簪,臉色好了很多,欣慰地拉著她上下打量著。 蓮笙嘆口氣,把簪子取下扔進(jìn)首飾盒里,這樣粗質(zhì)的玉飾換作是從前,哪能入得了她的眼,便是她身邊的宮女怕都瞧不上呢。 玉器碰到盒底發(fā)出脆響,杜氏心疼地拿起細(xì)看,“大丫頭手也太重,摔裂了如何是好,嘖,看這水頭,怕不下二百兩呢?!?/br> 二丫也新奇地擠過來,二百兩的簪子她還沒見過呢,春杏有一個鑲珍珠的簪子聽說值十幾兩銀子,那可都寶貝得不行,從不給別人摸一下。 杜氏拍開二丫伸過來的手,“去,你粗手粗腳沒個輕重的,弄壞咋辦?!比缓笮⌒陌阳⒆臃藕谩?/br> 世子有心,這門親事就有望,大丫頭嫁進(jìn)侯府才不被人看輕,雖然她也隱約覺得世子不過是看中大丫頭的顏色,但那又何防,憑大丫頭這樣貌,進(jìn)府得寵幾年不在話下,那時已生兒育女站穩(wěn)腳跟,便是世子再如何也動不了她的地位。 蓮笙要是知道杜氏的想法,怕要吐血,就這么個花花公子,還是很多人眼中的金龜婿。 顧紹南離開洪家,從后門偷溜進(jìn)侯府,一進(jìn)屋,只見他娘正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男人在外面聽個小曲,紅袖添香什么的她從不反對,最恨的便是兒子去見洪家的破落戶。 她堂堂錦寧侯府可不是什么阿三阿四都能進(jìn)的,更別說是想進(jìn)來當(dāng)主母了,偏兒子被那丫頭的美色所迷,死咬著婚約不松口,前陣子好容易說通了即便是不娶,也會將人納進(jìn)來,紹兒也答應(yīng)了。 納妾無非就是圖個色,但是天天勾得爺們無心正事,那是萬萬不行的,這樣的禍害納進(jìn)來怕是要攪得府里不得安生,偏派人跟著的人早早便回報說世子又去那洪家了,怎叫她不氣惱。 可恨糊涂的公爹,訂下這門親,那洪家有恩,多使些銀子打發(fā)就是,賠上孫兒的親事也太過了些,那洪家丫頭生在市井中,從小就艷名遠(yuǎn)揚,往年她是千阻萬撓,想方設(shè)法地讓他們見不著紹兒,怎么料萬密總有一疏,還是讓她在紹兒面前露了臉。 那等顏色是個男人見了都不會放過,紹兒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哪能抵擋住如此的花容月貌,是整天魂不守舍地往洪家院子跑,后來還是她心生一計,引他去那倚翠樓見花魁萬雁回,才使得他慢慢對洪家丫頭放了手。 怎料好好的,又跑去見那丫頭,她都和敬德侯府的夫人通過信了,那敬德侯府里的大姑娘和紹兒的年歲相當(dāng),最是般配不過,這幾天,她正苦思冥想如何退掉這門親事,紹兒倒好,還對那丫頭又掛心起來。 顧紹南看著母親不善的臉色,也不以為意,往日里母親和祖母可是最疼自己,便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錯她們也不會責(zé)怪。 “我問你,是不是又去那姓洪的丫頭了?!卞\寧侯夫人康氏拉下臉,不快地問道。 “對啊,本就是我的人,看下又何防?!彼辉谝獾卮鹬疽庋绢^把替他寬衣,一宿沒睡,可把他困壞了。 康氏是又氣又心疼,趕緊讓丫頭安置他睡覺,又不死心地說道,“紹兒,你的親事正是緊要關(guān)頭,可別再橫生枝節(jié)?!?/br> 顧紹南含含糊糊地應(yīng)著,迷糊地睡去,半醒半睡間,只覺得香氣襲人,拉著丫頭胡天胡地弄了一通。 那邊洪氏母女三人正說著話,院子里大門被拍得“綁綁”響,一個男人大嗓門高喊,“開門?!?/br> 杜氏和二丫齊齊變色,二丫小心嘰咕,“又是大舅舅?!倍攀习姿谎?,麻利地把首飾匣子蓋好鎖進(jìn)柜,這才起身開門去。 蓮笙,“……” 這舅舅是何方人士,弄得杜氏如防賊般作為。 門外兩女一男,正是杜家大舅夫婦和女兒葫蘆,身體肥碩的舅母郭氏嘴里不饒,陰陽怪氣道,“大姑子是不歡迎我們呢,這半天在屋里倒飭什么好東西,還怕我們見了?!?/br> 一進(jìn)屋郭氏那雙三白眼不停地四處掃蕩,手也不停,連門后都扒開來看,二丫瞪大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舅家的表姐葫蘆,只見她如郭氏一般粗肥,大餅似的臉上一雙黑豆眼骨碌碌地亂轉(zhuǎn)。 葫蘆一身綠衣灰褲,偏綠還是屎綠,只襯得臘黃的臉更加不忍直視,推開二丫直奔蓮笙的梳妝臺,稀地嘩拉一通翻,什么也沒找到,失望地撇撇嘴,便看向蓮笙,“蓮表姐這頭上絹花真好看,跟我今□□服最搭。” 還不等她伸手過來摘,二丫眼疾手快地?fù)踉谏忬锨懊妫氨犙壅f瞎話,你穿得跟坨屎似的,上面插朵花像話嗎?” 蓮笙“撲嗤”笑出聲,形容得太好,對二丫豎個大姆指,惹得二丫更加挺腰得瑟,像斗勝的公雞,jiejie還是頭回夸她呢。 “蓮笙丫頭了不得,還沒嫁進(jìn)侯府,就看不上親戚了?!惫闲敝[線眼,又對著杜氏,“大姑子,不是嫂子說你,就你家大丫頭這氣量,將來嫁進(jìn)侯府哪能籠住人。” “我家蓮笙如何就不勞嫂子費心,只我瞧葫蘆,也太不識禮數(shù)了些。”蓮笙可是杜氏一輩子的驕傲,哪容人抵毀半句,這娘家大嫂一張嘴就滿口噴糞,那針尖大的心眼誰不明白,當(dāng)年蓮生一出生就得了侯府的親事,把郭氏眼紅得吐血,隨后生的女兒也取個旺子的名字,就是葫蘆。 逢人就說葫蘆跟蓮笙一樣,注定大富大貴多子多孫的命,隱諱地暗示她家葫蘆也要做貴夫人,也不看葫蘆長得那寒磣樣,真當(dāng)貴人公子都眼瘸,被疤癩糊了眼。 兩人眼里都冒著火光,眼看著就要吵起來,杜大舅對著郭氏一喝,“少說兩句,蓮笙嫁的好,在夫家受寵也能提攜底下的弟弟meimei,你就不能盼些好的?!?/br> 杜大舅看著老實,平日里脾氣很好,打罵都不還手,都說不叫的狗咬人,他真動起怒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揍起人來那拳頭的力氣大得嚇人,且不手軟都是下狠手。 他一開口,郭氏就噤了聲,也暗怪自己沉不住氣,可一想到同是姐妹,蓮笙日后會貴為侯夫人,而葫蘆卻連媒婆都沒人上門,至今親事無著落,早年她還期望著自家女兒也能謀得一門貴親,如今看著能嫁出去就阿彌陀佛,想到這就忍不住妒火中燒。 杜氏不說話了,再不喜娘家嫂子,對著自己的親哥哥那氣也生不出來,可惜自家日子過得緊巴拮據(jù),實在無能為力,且郭氏母女太討人嫌,眼皮子又淺,想喜歡都喜歡不起,每次來,饒是二丫緊盯,等她們走后,家里總能少一兩樣?xùn)|西,真叫人心煩。 “大哥,你們此次來所為何事?”杜氏看著眉頭深鎖的大哥,開口詢問道。 郭氏撇嘴,“沒事還不能來了?” 杜大舅瞪她一眼,“閉上你的嘴,都是你教的好女兒?!庇謱χ攀希笆玛P(guān)葫蘆的親事?!?/br> “葫蘆訂親了?好事??!”杜氏接口,“不知是哪樣人家?” “沒訂,”杜大舅張張嘴,不知如何開口,倒是郭氏忍不住,“大姑子,你看你家蓮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這嫁到侯府的勢單力薄的受人欺,找個幫手就好多了,姐妹齊心,知根知底,還不把侯府抓得牢牢的?!?/br> 杜氏越聽,心越沉,這是要吃窩邊草,把主意打到自家頭上了?郭氏的話不能聽,她轉(zhuǎn)向自家哥哥,語帶期待地問道,“大哥也是這意思?” “嗯,娘也這樣想?!倍糯缶它c頭,“你嫂子說得在理,多個人多份助力,葫蘆肯定向著蓮笙,以后生的兒女也記在蓮笙名下?!?/br> 此話一出,杜氏再也受不住,當(dāng)場暈死過去。 第6章 疑似故人來 蓮笙趕緊掐她的人中xue,好半天杜氏才悠悠轉(zhuǎn)醒,看著自己的親哥哥,只覺渾身發(fā)抖,連自己的親娘都是這樣打算的,他們還有沒有把自己這個女兒放在眼里?還是他們認(rèn)為自家的一切都是可以隨手拿去的? 想到娘家又是一個陣心涼,當(dāng)年公爹過世時,家里還有些許財產(chǎn),要不是娘聽了郭氏的掇竄,非要丈夫跟郭氏的弟弟去鄰縣販貨,又怎么會被人盯上,騙盡銀兩。 礙于娘家的情面,丈夫嘴里不說,心里肯定埋怨,這些年自己是里外臟活累活一起抓,未嘗沒有贖罪的心思,哪成想,如今竟然還打起大丫頭的主意來,這怎能讓她不寒心。 蓮笙扶著她,感受到一陣輕顫,直替杜氏覺得不值,掃一眼得意的郭氏和滿臉黑紅的葫蘆,緩緩地開口,“舅舅,按理說長輩說話外甥女不敢插言,但事關(guān)己身,蓮笙只問,就葫蘆表妹這相貌,侯世子能入眼?怕是府里的洗腳婢都要比她強上百輩,這世子見了能不吐已是不錯,怎會進(jìn)她的房,不入房哪來子女,又何來為我添助力,怕是添堵還差不多?!?/br> 許是此話太過直白,屋內(nèi)眾人直愣地看著她,半天都沒回過神,倒是葫蘆“哇”地一聲哭出來,“你個狐媚子,不知羞的*,我跟你拼了?!闭f著就撲上來撓她的臉,這張臉如此的勾人,便是在夢里都想抓個稀巴爛。 二丫和杜氏這才反應(yīng)過來,齊護(hù)住她身前,二丫伸手推了葫蘆一把,葫蘆跌個狗啃地,這下郭氏不干了也來助陣,幾人撕打成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