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第四個俯臥撐下去,趙曼歌沒有伸手去拿小西紅柿,“短信的事情也對不起,我當時是被程光霽氣昏了頭。” 說完,她打開了麥克風,拿了一顆草莓,喂到池彌嘴邊,“加油!” * 錄完這兩節(jié),王渤語良心發(fā)現(xiàn),決定給池彌換點輕松的環(huán)節(jié),他把錄制流程里的順序換了換,似的池彌可以坐下來歇一歇。 池彌的教練拿著數(shù)據(jù)記錄手冊勾勾畫畫,教練助手在幫助池彌按摩,放松肌rou。想著攝像機還對著他們,所以教練助手也格外賣力,手上動作不停歇,嘴里也一直在闡述自己的工作原理,試圖在電視里展現(xiàn)自己的專業(yè)性,多博幾個鏡頭。 趙曼歌拿了一杯水走過去,遞給池彌,看他接過后卻沒有走,而是觀察了一會兒教練助理的手法。 “你們訓練后的手法和我們的完全不一樣,真新鮮?!?/br> 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這個教練助理當然不會錯過,他笑瞇瞇地說道:“這是當然的我的小姐,我們索爾所有訓練的目的都是為了在綠茵場上的發(fā)揮,而您的訓練只需要保持肌rou線條的完美就好了。” 趙曼歌點點頭,靠在墻上,觀察著他的手法。 但是沉默了幾分鐘后教練助理又蠢蠢欲動了,他換了個方向,一邊幫助池彌放松肌rou,一邊看著趙曼歌,笑得靦腆又滑稽,說道:“或許,你……你喜歡梅西嗎?” “不。”趙曼歌喝了一口水,說道,“我喜歡索爾?!?/br> 池彌突然看向趙曼歌,猶如深泉的眸子流動著波光。即時知道這是在錄節(jié)目,但她的話還是在他心里激起了波濤駭浪。 * 祝惜安回到中國后,普通蓋地的短信和未解電話差點讓她的手機死機。她一條都沒有看,直奔祝憐宜的家。 直播事件發(fā)生時,她還在美國,沒來得及處理這件事,現(xiàn)在她回國了,經濟公司能做的也都能做了,祝惜安現(xiàn)在只想教訓教訓她這個不爭氣的meimei。 祝憐宜的公寓在三十二樓,坐了許久的電梯,祝惜安的面色始終沉浸,完全看不出她的內容又多狂躁。 門鈴響了起來,祝憐宜一打開門,愣愣地看著祝惜安,眼里又是驚恐又是委屈。 但她還沒來得及訴苦,祝惜安就高高揚起右手,狠狠地扇了下去。響亮的巴掌聲穿透了整個公寓走廊,祝憐宜一個沒站穩(wěn),磕到了門框,臉頰和額頭同時腫了起來,她的呼吸即刻急促了起來,眼里的驚恐更甚,喉嚨澀澀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因為當一個暴怒的人卻一臉平靜的時候,真的太可怕了,即便是親jiejie,也不敢招惹。 打了這一巴掌,祝惜安不發(fā)一言,轉身就近了電梯。 她端端站著,雙手提著包,像個精致的蠟像。走出了電梯,她先給羅如絲打了個電話。 “羅總,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您,我才回國,第一件事就是跟您聯(lián)系。” “我也沒別的事情,就是聽說羅總最近簽了不少新人,肯定忙不過來吧?憐宜那邊就不用為她cao心了,她最近心態(tài)和身體都不好,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對對對,總之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要拍的劇和廣告,我打算讓她好好休息?!?/br> 掛了電話,祝惜安剛好走到車里,司機一言不發(fā)將她送到家然后就開走了車。 進入家門,祝惜安的面色愈發(fā)平靜,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了任何情緒。 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正焦頭爛額的池景輝看到祝惜安回來了,連忙跑了上來,他連衣服都沒穿好,扣子扣了一般,頭發(fā)亂糟糟地披散著,若不是渾身還干凈,看起來就真的像個流浪漢了。 “你可算回來了,去美國這么久,我頭發(fā)都要掉光了!” 祝惜安瞥了一眼桌上亂糟糟的文件,淡淡開口:“我回不回來有什么用呢?我們最后一筆錢被套進了那個王總手里,現(xiàn)在還有一筆債等著還,你等我回來做什么?” 祝惜安冷笑,“賣/身嗎?” 一番話說的池景輝啞口無言,自從這些年生意失敗電影失敗,他在家里的地位每況日下。 “當初我?guī)Я硕嗌馘X和你結婚的你可是清清楚楚?!弊OО舱f道,“現(xiàn)在呢?我們除了這一套別墅還有什么?” 池景輝張了張口,終究沒說話。 祝惜安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客廳里,端起一杯茶,說道:“也別說我沒給你出主意,你不是還有個日進斗金的兒子嗎?” “不可能!”池景輝突然睜大雙眼,“去找兒子要錢,我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祝惜安笑了一聲,放下茶杯,“都什么時候了還死要面子?再說,兒子孝敬父親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但池景輝還是犟著,他要是去找池彌要錢,著老臉還要不要了? 夫妻二人僵持不下,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張媽利索地跑去開了門,來人卻是幾個陌生男人。 張媽一臉忙著地看著他們,問道:“請問你們是?” 為首的西裝男子說道:“我是樂尚苑物業(yè)的張經理,今天受了業(yè)主的委托,特來請各位三天內搬離此棟別墅。” 這位男子走進屋,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您就池先生吧?那您應該認得我,三天后業(yè)主將會出售此別墅,所以希望你們在規(guī)定時間內搬離出去?!?/br> 池景輝咳了咳,說道:“我知道了,新的房子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已經在準備搬家了。” 幾個工作人員一走,祝惜安看著池景輝,雙唇忍不住發(fā)抖,“什、什么意思?” 池景輝垂頭喪氣地看著地面,肩膀垮著,雙腿輕顫。他張了一次又一次的嘴,卻最終沒有說一句話,走回書房狠狠摔上了門。 祝惜安的指尖都開始發(fā)抖,一個成型而又可怕的想法在她腦海里成型,現(xiàn)在只等有人證實她的想法。 “張媽,你在這里十幾年了,你是不是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張媽揉著圍裙,看了看書房,又看了看祝惜安,支支吾吾說道:“這、這別墅是唐、就是池先生前妻的,當初離婚的時候,她搬出去住了,說是這套房子留給池先生住,但是業(yè)主確實不是池先生。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要賣這房子了,她從來不缺錢啊……” 張媽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工作可能保不住了,家里孫子的學費都還沒著落呢,“夫人,三天哪里來得及???連租房子都租不到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昨天承諾的雙更應該是做不到了。確實今天心情被影響到了我承認我沒用。 事情是這樣,昨天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十點左右更新一章后說痛經,然后我就去躺床上玩手游,玩了就直接睡覺,一直沒有上過后臺,今天早上起來評論區(qū)就一片亂糟糟的了。 大意就是一個讀者昨晚給我寫了一篇長篇差評,打的負分,卻沒看見我回復并且還被刪了,于是在免費章節(jié)連續(xù)刷負分評質問我為什么刪她評論并且不接受她的建議。 本來我也沒管,因為很多人可能知道,晉江作者是刪不了負分評的,只可能是她進行了人身攻擊或者言語不當被審核員屏蔽了,所以我也沒太在意。然后看她的訂閱是零,就知道是盜文讀者。 結果完了我打開晉江的作者論壇,發(fā)現(xiàn)她居然在論壇掛我抹黑我,而且實名了我卻匿名了自己,作者們當然看不過去了,都一邊倒地罵她,然后她在論壇里諷刺了作者們后,又來我文下“道歉”,但是通篇都在裝白蓮花,引導讀者看法,說的就像是我不僅不接受讀者差評還罵讀者罵的很難聽。 就是這一篇“道歉”把我給氣死了,論壇那么多人給她解釋她不聽,反正就是覺得我沒有按照她的建議寫文沒有接受她的批判還刪評論就是錯,但是她一個人很委屈被逼得來道歉,卻通篇不提自己是個看盜文的。 哎,就說這么多算了,我承認我太慫了居然被這么個人氣到。我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已經夠不容易了,所以在網(wǎng)絡世界里我們盡量單純善良美好吧。 以后不會說這事兒了,明天盡量恢復雙更,愛你們么么噠。 ☆、第33章 33 第三十三章 張媽看祝惜安臉色青青白白的轉換, 于是找了個借口去了廚房。偌大的客廳里只余祝惜安一人, 手腳冰涼。 回想起這八年, 祝惜安突然覺得一幕幕都那么可笑。 為什么她從來沒有見到過房產證,每次要看都被池景輝找借口搪塞了過去。 自以為嫁了有錢人,結果把自己錢給揮霍光了不說, 最后連房子都是前妻的。 祝惜安有些站不穩(wěn),索性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赤著腳往書房走去。 門被反鎖了,祝惜安打不開, 于是貼著門聽里面的動靜,似乎池景輝在打電話和誰爭吵。 “當初是你自己主動說把房子留給我住的, 現(xiàn)在反悔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要反悔,叫我三天內搬出去是有病嗎!”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你就是有病,你里里外外都有??!” “喂?!喂!喂!” 聽到這里,祝惜安也知道他在跟誰打電話了, 她恨恨拽了一下門把手,然后使勁拍門, 動靜大得似乎要把門拍壞似的。 “池景輝,你給我開門!” 幾分鐘后,池景輝打開了門,他的頭發(fā)已經被自己薅得亂七八糟,垂頭喪氣地,十足像一只喪門犬。 祝惜安把肩上背的包往他臉上扔去, 金屬鏈子落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池景輝依然垂著頭,雙手發(fā)抖。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反悔了,當初離婚的時候她說沒什么好留給我的,就把這套房子留給我了。” “這話你也信?!”祝惜安扯著嗓子吼出來,“哪個被離婚的女人還這么好心?她是圣母嗎?!” 池景輝不說話,一幅任人宰割的樣子讓祝惜安更是暴怒,“她真那么好心怎么不把房產證寫上你的名字!” “這么大一套別墅白給前夫用?我看你腦子是用來做擺設的吧!” 饒是池景輝無話可反駁,但是被祝惜安這么指著鼻子罵,面子也繃不住了,他踢翻了腳邊的凳子,轉頭往里走去。 “誰知道她九年后來這么一出!你怪我我怪誰去!” 祝惜安冷笑,慢慢走到池景輝身邊,“當初你怎么跟我說的?這房子是你的,結果是前妻的,你還要點臉嗎?” “咱倆誰也別說誰!”池景輝一把揮開祝惜安,“沒有我捧你,你有今天嗎?” 祝惜安被池景輝推到了沙發(fā)角落上,渾身發(fā)抖,怒極反笑,“當初我?guī)е嗌馘X嫁給你的,現(xiàn)在被你揮霍得一無所有,這幾年要不是我拼命拍戲,你還能過這么些年奢華的生活?” 這種事情就跟雞生蛋蛋生雞一樣誰也說不過誰,池景輝心里煩躁,說話更加口不擇言,他冷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家里是個什么情況你比我更清楚,當初你身上那么多錢哪兒來的你倒是跟我說說?” * 趙曼歌和池彌錄制完這一鏡后,天色已經晚了下來,王渤語和他們倆說了說明天的行程后就揮手讓趙曼歌回去。 畢竟巴西治安不好,王渤語可不想趙曼歌在這里出什么意外。 但是他還得留下來和池彌補拍幾個鏡頭。 趙曼歌不做聲,看著瑞斯給她收拾東西,大包小包地拎好后,趙曼歌拍了拍王渤語的肩膀,“王導,那我走了,明早見。” 她轉過身,又看向池彌,“明天會去你家里拍攝是吧?我很期待?!?/br> 池彌哦了一聲,“家里亂糟糟的,有什么好期待的?!?/br> “因為那是你的家呀。”趙曼歌笑著說道,對他眨了眨眼睛,轉身和瑞斯一起出了門。 司機是個會英語的巴西人,他和瑞斯簡單交流幾句后就發(fā)動了汽車。 夜里的巴西涼風習習,瑞斯打開了窗戶吹風,趙曼歌帶著眼罩閉目養(yǎng)神。 車剛開出市中心,羅如絲的電話就打來了。 “羅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您這么閑?” 羅如絲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瞧著二郎腿,瀏覽著新聞,“有個八卦,你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