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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女修真記在線閱讀 - 第337節(jié)

第337節(jié)

    云滌狼狽地移開眼,他歷來秉持的原則是可風(fēng)流而不下流,不可如急色之徒一般孟浪。他勉力將意志力從眼前的紅衣女子身上挪開, 放在了這棟青竹小樓上。

    神識先習(xí)慣性地將上下都掃了個透,發(fā)覺沒甚機(jī)關(guān)陣法之類,心下便松了松。

    他這才發(fā)覺,與傅靈佩此前淡然自持的表現(xiàn)極為不同的是,這小樓內(nèi)的陳設(shè)雖清雅,可亦在角角落落里顯出股低調(diào)的奢華,甚至還有池一看便舒坦熨帖的溫池。地上鋪的,角落擺的,無一不是精品。

    云滌感覺到了一股熟悉,這些風(fēng)格鮮明的陳設(shè),竟然能讓他想起一個人——

    此時他不得不承認(rèn),便他如何視丁一為螻蟻,可這螻蟻,也能在他這不大記事的腦袋里留下一隅之地。

    便連他暫時歡喜的女子身邊,也處處充塞著這讓人不愉快的氣息。

    云滌他不是那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自不會大吵大鬧地讓人將這陳設(shè)重新擺過,只轉(zhuǎn)身,脈脈含情地睇著傅靈佩歡喜道,“靜疏這般,實叫滌歡喜萬分,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紅衣曳地,黑發(fā)如瀑。雙眸剪水顧盼間波光瀲滟,肌如凝脂氣若幽蘭,論妖媚無骨更入艷三分;背若削成腰如約素,偏背如青松寧直,論風(fēng)流恣意又無人能及。

    這直與媚,結(jié)合得渾然天成,別有股誘人的張力,讓人見而忘俗。

    實乃人間尤物。

    云滌心中嘆道,此回來玄東果真不虛。

    傅靈佩垂下去,摸了摸腰間的玉玨,蝶形玉玨上,一只毛絨絨的小狐貍栩栩如生。

    “靜疏還真是喜歡狐貍,趕明兒,滌抓一只艷紅色的火狐,與你玩玩,正好配你今日這一身?!?/br>
    “那便先行謝過道君了?!?/br>
    傅靈佩莞爾一笑,引著云滌在房內(nèi)唯一的一張雕花檀木桌旁坐了下來。

    桌幾上亭亭立著一只白玉凈瓶,瓶身極簡,唯在瓶底有些鏤空的花紋,素凈而大方,細(xì)長脖頸處,插著幾支翠綠翠綠的長莖,唯有些窄形的葉片自在地舒展開,顯得爛漫而素雅。

    鼻尖彌漫著一股隱隱的清香。

    云滌反射性地將鼻子用元力捂住,直到見傅靈佩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權(quán)衡利弊下才又松了開來,拱手賠了個罪:

    “靜疏莫怪,滌這是經(jīng)歷多了便反應(yīng)過度了,勿怪,勿怪?!?/br>
    傅靈佩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道君確實是美人窩里呆多了,連這誤虞草都認(rèn)不出來了?!?/br>
    美人瞪人,更添風(fēng)情,云滌心中一蕩,神識分辨出果是最普通的誤虞草無疑,忙深深吸了口氣,直到鼻尖充盈著淡淡的芬芳之氣,才笑嘻嘻道,“這誤虞草滌還真是第一回見擺在房中的?!?/br>
    誤虞草算得修真界最尋常的靈植,不過黃階一品,除了清淡的香氣,連觀賞價值都無,簡單的幾片狹長葉片,連那些盛放的凡花都不如,是以云滌沒有想到,如傅靈佩這般的元嬰修士竟然會將其鄭而重之地擺在桌幾之上。

    不過,此時用白玉凈瓶裝著,倒也有些不疾不徐的意味來。

    傅靈佩這才展顏道,“你也覺得這誤虞草好?”

    說著,她將誤虞草抽了一支出來,調(diào)皮地往云滌鼻尖一甩,細(xì)細(xì)的水珠落在了他白色的大袍上,清新的香氣再一次彌散開來。

    云滌不由深吸了口氣,“氣味清新,不錯?!彼[隱有些明白傅靈佩將其置在房中的意義了,這氣味初時還不覺如何,再聞便覺恬淡而幽雅,頗有些意趣。

    傅靈佩笑笑,直接坐到了云滌身旁,取出一只翠玉細(xì)頸壺和兩只薄胎制的翠玉杯,為他斟了兩杯酒。

    琥珀色的酒液清冽而醇香,散著股竹子的清香。

    云滌擊掌而嘆,“靜疏這還藏有這般的好酒。這千年份的竹蘊酒可不好弄?!?/br>
    竹蘊酒要比之前的冷梅飲更難得,一杯便值一萬靈石,這一杯下去,喝得豈止是靈石,而是血rou。

    “道君親自作客,靜疏又豈能拿尋常之物搪塞?”

    傅靈佩唇角含笑,面色緋紅,顯出些羞澀來。忙執(zhí)起身前玉杯一飲而盡,“靜疏先干為敬?!?/br>
    云滌哈哈一笑,也執(zhí)酒飲下,竹蘊酒的后勁十足,竹香清冽彌漫在唇間,與鼻尖誤虞草的香氣融在一塊,讓人有些幸福地微醺感。

    傅靈佩薄暈上臉,眼里已盈盈有了一絲水汽。

    云滌只覺一股熱氣自腹間蒸騰而上,他搖頭笑自己天生便做不了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手一伸,便將傅靈佩執(zhí)杯的手握在了掌間。

    翠玉杯碰到桌面發(fā)出一聲裂帛般的脆響。

    傅靈佩有些驚慌失措地想要抽回手,“道君,你醉了?!?/br>
    云滌搖頭,“區(qū)區(qū)一杯,還灌不醉本尊。怎么?你這般模樣,可是不愿意?”

    傅靈佩有些無措,睜大的雙眼無辜地看著他,像是只被嚇壞的小白兔,“道君,非靜疏不愿……太,太快了。”

    柔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桎梏著,云滌摩挲著掌間柔軟,只覺有股魂不附體般的銷魂之意。這點又如何能夠?再看傅靈佩驚慌模樣,竟起了股□□的意思,渾身的灼熱再按捺不住,俯身便將其按在了桌幾之上。

    白玉細(xì)頸瓶“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水灑得到處都是,云滌和傅靈佩身上都無法幸免地沾上了許多。

    鼻尖的香氣越來越濃。

    傅靈佩伸手,無力地推拒,無意間擦到玉玨,發(fā)覺毛絨絨的小狐貍早就不見了。她才將袖間的哨子捏響,兩手都已被抓著控在了頭頂,云滌的唇已經(jīng)到了頸間,極快地落下了一個吻。

    “不,不成……”

    傅靈佩撩起眼,眼里是哀求,亦是抗拒,“……太快了……”

    云滌愣了愣,身下女子紅衣在剛剛的拉扯間已然凌亂,露出胸口瓷白似的一段肌膚,讓人欲罷不能。他搖頭拒絕,“不,本尊忍不了了。”

    傅靈佩搖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里露出受傷,猛地一推,猝不及防之下云滌被推開了幾步,隱隱間有什么東西落了地。

    她掩著紅衣,退了幾步,眼里滴溜溜滾了幾滴淚下來,“凌淵過世未滿一月,靜疏如何……”

    “莫非你還要為他守節(jié)?!”

    云滌像是被激怒了,溫文的面具撕開,初露猙獰,“那本尊今日便讓你知曉,誰才該是你的男人!”

    一步踏來,便將傅靈佩桎梏于懷中動彈不能,手一扯,艷紅的法袍不堪一擊地被撕成了襤褸,素白的內(nèi)衫下,包裹著一副玲瓏的身軀。

    雪峰林立,將貼身的內(nèi)衫高高撐起,細(xì)窄的腰身不盈一握,云滌贊嘆地將她掃了個遍,“果是人間絕色。”

    這般的高挑身量,偏還儂纖合度,勾人至極。

    云滌將素白的外袍輕輕一卸,穿著貼身的內(nèi)衫便走了傅靈佩身前,將其腰間一攏,人已經(jīng)湊得極近,熱氣從唇間溢出,傅靈佩眨了眨眼,“莫非道君這般孟浪,要強(qiáng)迫靜疏歡好?”

    “怎是強(qiáng)迫?”

    云滌笑了笑,眉眼間的溫雅瞬間轉(zhuǎn)成了邪氣,勾唇道,“本尊自會讓靜疏舒服。”

    傅靈佩垂頭,目光往下落,云滌狠狠一箍,將這妖冶的女體抱了個滿懷,滿溢的胸間忍不住往外吐了口氣,“真舒坦。”

    女子薄薄的內(nèi)衫完全擋不住,他渾身燥熱,恨不得脫了這惱人的束縛,偏還有絲理智在拉著他,不讓他將最后的遮擋除去。

    傅靈佩換了個柔順的姿態(tài),將頭輕輕置于云滌肩上,吐氣如蘭,“道君既說到如此,靜疏便也不推辭,只是……”

    “靜疏愿先服侍道君,道君可愿……”她眼波流轉(zhuǎn)間,男人的骨頭便先輕了三分。

    云滌接道,“怎樣?”

    傅靈佩舌尖舔了舔,小心翼翼地未說話,只那雙眼里的意思,讓云滌酥了下來,神智混沌間,手已率先剝了下來,露出了赤條條的一副身軀——

    只可惜,傅靈佩遺憾地看著他擠下三寸,竟然還貼了個黑色的圓片,將其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云滌催她,“來啊,靜疏?!?/br>
    “怕是來不了了。”

    斜刺里,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云滌驚訝地抬眼,發(fā)覺在左近處,竟又出現(xiàn)了一紅衣女子,厭惡地看著他。

    ——竟然有兩個傅靈佩?!

    他神智立時清醒了一半,這才發(fā)覺身下壓著的那具溫軟尤物,哪還是個女子,而是只九尾大狐貍,狐尾巴一勾,那貼合緊緊的圓片在他沒回神之前已然被特殊方法勾了下來,露出了一片比周圍更白更細(xì)的肌膚。

    大狐貍咧嘴一笑,云滌忙抽身連退,卻愕然發(fā)覺手腳一時沒了力氣,怒瞪:

    “你們與我吃了什么?”

    元力暴涌之間,手腳的束縛感迅速退去,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個老得幾乎隨時可以踏入棺木的婆婆瞬移至前,長指一勾,已然插入了他擠下三寸之處,拉出了血漬糊拉的一截腸子。

    云滌面色一變,驚道:

    “你是郝聲?!”

    作者有話要說:  本月基本上會完結(jié),之后的劇情全部以番外呈現(xiàn),姑娘們可以告訴驢子,你們想要什么樣的番外了,驢子會酌情考慮。

    第356章 353 347.346

    云滌的詫異似乎取悅了郝聲婆婆。

    老樹皮似的五指一抖, 將那拉出的一截腸子重新塞回去,郝聲婆婆這才睜眼, 渾濁的眼珠子將大喘氣的云滌看了個遍,才慢悠悠道:

    “云郎,多年不見,郝聲甚是想念。”

    老邁的身軀,不見佝僂,只見心事得償?shù)目煲狻?/br>
    狐九卿亦從九尾狐身變幻成了人形, 站在傅靈佩身旁悠哉看戲,云滌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當(dāng)日來送小天狐的天狐族長。

    他面色驚疑不定, 再看傅靈佩一身紅衣穿得妥帖,哪里有剛剛在他身下的狼狽樣,心里漸漸回過味來。

    云滌將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在腦中快速地過了一遍,便明白問題出在何處了。那誤虞草和竹韻酒必然有問題, 也不知加了何物, 讓他難以自控。加之傅靈佩今日盛裝打扮,擺明車馬要勾搭他, 讓他色欲熏心, 一時精蟲上腦,失了判斷,被這天狐媚術(shù)所迷,以致著了人家的道。

    ——枉他云滌聰明一世,未了最后竟然還是栽在了這美色之上。

    “狐九卿,你天狐一族與我人修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今日也要來趕這趟渾水?”

    云滌見郝聲不急著動手,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面上青白一片。

    狐九卿“嘩”地一聲,展開了扇子,輕笑道,“我、愿、意。”

    語氣挑釁至極,他繞著云滌走了一遭,“嘖嘖,沒想到不可一世的云滌道君竟然也有今日。”

    云滌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轉(zhuǎn)向旁邊靜靜看著的傅靈佩一哂,眼里甚至是溫和的:

    “傅靜疏,你又是為何?”

    “道君,你何必明知故問?!备奠`佩淡淡道,“乾坤鼎在道君手上一日,靜疏一日便寢食難安。此行確實有違道義,道君對靜疏并無戕害之舉,靜疏反而要對付道君,但——”

    “虛偽。”

    云滌搖頭大笑,“傅靜疏,你太虛偽,是本尊錯看你了。”以劍觀人,他以為傅靈佩外柔內(nèi)剛,性情寧折不彎,沒想到這個關(guān)頭,她還要騙他。

    云滌從來不信男女之間情比金堅的神話,他只知道,男女情愛,朝起暮滅,恩愛從來不得長久。

    他當(dāng)慣了情場浪子,也深知修真者利益為上的道理,自然是不信傅靈佩那套鬼話。

    “傅靜疏,你既想要奪回乾坤鼎這仙寶,又何必掛上那小子的名頭?不如赤裸裸地展開來說,本尊還高看你一眼。如今,你可讓本尊惡心?!?/br>
    云滌說罷,再不看傅靈佩一眼,似乎多看一眼,都臟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