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不是你天天嚷嚷著給我找什么鉆石王老五,我這不是按照你說的做了么,你有什么好氣的?!碧K然用他的話去堵他的嘴。 “……”蘇安氣呼呼的在客廳里踱步,悶了許久才憋了句:“那也不能這么白白便宜了他?!?/br> “行了,你別再我眼前晃了,晃得我頭疼?!碧K父指責(zé)蘇安,然后嘆了一口氣:“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后也是你自己走,怨不得誰?!?/br> “可郁郁是他的女兒,他總得付贍養(yǎng)費吧。”蘇安說。 蘇然怯怯的說:“他還不知道郁郁是他女兒?!?/br> 許久不說話蘇母,聽的是淚眼汪汪,哀嘆了句:“作孽??!” “你傻啊,怎么不去告訴他,他現(xiàn)在那么有錢,我就不相信他能不管你和郁郁?!碧K然的哥哥就是這樣,十句話有九句離不開錢。 “你閉嘴!”兒子的話聽的蘇父面紅耳赤,拿起遙控器朝他砸過去。 蘇安在父親的yin威下,不得不噤聲。 蘇父看著女兒,語重心長的說:“然然,聽爸一句,事已至此你不認(rèn)命也不行,既然是你提出離婚的,就給我活的硬氣一些,他現(xiàn)在就是國家首相咱也不眼紅,不稀罕,只是可憐了郁郁,不過你要向我保證,他陸銘煜將來某一天自己和郁郁相認(rèn)我不說什么,你絕對不能拿孩子為借口去找人家,他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我們蘇家絕對不能出一個破壞人婚姻的第三者!” 不能怪他這個做父親的不通人情,若是陸銘煜現(xiàn)在還是單身,他定然撕下這張老臉給女兒求一個美滿幸福的婚姻。可是,現(xiàn)在人家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報紙上專門寫了陸銘煜和現(xiàn)任妻子在美國的奮斗史,他的功成名就和女兒沒有絲毫關(guān)系,所以她的女兒又有什么資格去要求人家。 見女兒垂著眼瞼不吭聲,蘇父強(qiáng)調(diào)道:“你給我記住了,不然到時候別怪我不認(rèn)你這個女兒?!?/br> 然后看到兒子蠢蠢欲動的嘴,先他一秒警告道:“還有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打著然然或者郁郁的名義到陸銘煜那里要錢,我打斷你的腿。” 自己兒子什么德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蘇父直接將他的邪念扼死在萌芽狀態(tài)。 第235章 我是她丈夫 這個春節(jié)注定不好過,蘇家二老為了女兒幸福,便展開了撒網(wǎng)式相親。 這不,現(xiàn)在面前坐的這位禿頂喪偶的中年男子就是她今天第二個相親的對象。 第一個沒成功的原因很簡單,蘇然將自己的條件擺出來,又說自己有個三歲半的女兒,對方立馬臉色大變,說介紹人根本沒告訴他她還帶著個孩子,要不然他根本不會來,“我們 制。”說完只掏了自己那杯咖啡的錢放在桌角轉(zhuǎn)身就走,蘇然抿唇送個他一個‘慢走不送’的笑容。 坐在原位不動,讓侍應(yīng)生撤走對面的杯子,沒幾分鐘現(xiàn)在這個男人坐在了她的對面。 蘇然和前面一樣,將自己的狀況跟對方描述了下,強(qiáng)調(diào)自己有個三歲的女兒,結(jié)果人家喜當(dāng)?shù)?,一口水卡在喉嚨,嗆出了眼淚,白皙的面容紅撲撲的。 “蘇小姐很漂亮?!敝心昴凶忧椴蛔越姆Q贊道。 蘇然用紙巾擦著眼淚,笑道:“鐘先生謬贊了?!?/br> 鐘姓男子一邊用勺子攪拌著咖啡,一邊用眼瞄瞄蘇然:“不瞞你說,我一心想要個女兒,可是我亡妻一生一個兒子,一生一個兒子,結(jié)果到死都沒給我生個閨女,所以你放心,我們結(jié)婚了,我會把你的女兒看作自己親生閨女疼愛的?!?/br> 蘇然干笑了下:“請問你有幾個兒子?” 男子伸出三個手指:“其實是四個,她母親走了后,我一個男人帶不過來,就把一個過繼給了他姑姑了。” 四個兒子! 這男子不會有戀女癖吧?戀女癖?有這個名詞嗎?不管有沒有,反正她覺得這位鐘先生就是這樣,那么執(zhí)著的一個接一個的生,只為要個女兒。 蘇然忍著要噴果汁的沖動,極具艱難的將果汁咽入腹中,訕笑道:“四個兒子,你既要工作又要帶孩子負(fù)擔(dān)很重吧?” 男子自豪的搖頭:“前幾年我們那里拆遷,我們家老房子面積大再加上人口多,除了補(bǔ)償款,還分了六套房,一套我們住,剩下的全部租出去了,一個月光是房租養(yǎng)活一家人綽綽有余,當(dāng)然,再加上你們母女二人也是不成問題的?!?/br> 蘇然真是哭笑不得,她爸媽給她相得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過,聽這個男子說話,蘇然感覺就好像看相聲表演一樣,笑點十足,想著下面還要見一個相親對象,左右都是不同意,倒不如和這個有趣的男人聊天打發(fā)時間,后面的那個今天就不用見了。 就在蘇然和鐘先生一問一答聊得正起興的時候,一位身材欣長穿著英倫風(fēng)長相白凈的男子走到他們這一卡座跟前,端起蘇然喝了一半的果汁就往鐘先生的臉上潑去。 鐘姓男子站起來,用紙巾擦去臉上的果汁,怒不可遏的吼道:“你是誰呀?” “我是他丈夫,你竟然敢勾引有夫之婦,我要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年輕男子無所畏懼的抻著脖子回吼道,模樣幼稚的像個孩子。 “蘇小姐,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鐘先生指著年輕男子的臉問,停留在半空的手有些顫抖,顯然是氣的不輕。 蘇然也是一頭霧水,順著鐘先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回答道:“我不認(rèn)識……”他。 ‘他’字還沒說出口,年輕男子有轉(zhuǎn)過臉來,呵斥她:“你閉嘴!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然后,鐘先生漲紅著脖子,將擦了臉的紙巾團(tuán)子重重的扔在桌面上,氣急敗壞的離開。 蘇然被突入起來的狀況弄的云里霧里,從座椅里站起來正欲開口問年輕男子時,只見他對著她綻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然后像個做了壞事的孩子一樣,刺溜一下跑了出去。 蘇然看著他跑步的樣子,后知后覺的明白這男子不是個神經(jīng)病就是個傻子,不過她還要感謝他替她回絕了中年男子。 心中暗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 一輛卡宴臨時泊在路邊,年輕男子興致沖沖的跑過去,打開車后座門坐進(jìn)去,笑顏逐開的對著駕駛座的一臉陰郁的男子說:“煜煜……辰辰做的怎么樣?” 陸銘煜唇角挽起一個冷硬的弧度,黑眸鎖定著從咖啡館里出來的女人,漠漠的說:“辰辰真棒!” 被喚作辰辰的男子,開心的說話:“那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一會兒要給我買蝸牛哦?!?/br> 陸銘煜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叫辰辰的男子,一臉嚴(yán)肅的說:“辰辰必須先給我保證,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第三個人?!?/br> 辰辰立馬抬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重重的點頭。 陸銘煜滿意的摸了摸他的劉海:“等璟熙回來我們就去寵物店。” “好!”辰辰拍手叫好。 車內(nèi)兩個男人臉上的神情形成強(qiáng)烈的比對。 當(dāng)蘇然背著包,從車子的正前方經(jīng)過時,陸銘煜的臉色猶如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天空黑壓壓的可怖,握著方向盤的大手因用力過度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她過的可真瀟灑,沒男人她就活不下去了么,真是饑不擇食的賤女人! 后座的辰辰也看到了從車前經(jīng)過的蘇然,好奇的問:“煜煜,這個漂亮的女人是誰呀?” 陸銘煜輕哼一聲,反問道:“有多漂亮?” 辰辰:“很漂亮,我覺得比熙熙還漂亮,她是我見過最最漂亮的女人。” 陸銘煜:“越漂亮的女人心腸越壞?!?/br> “為什么?”辰辰好看的眉宇一擰。 陸銘煜轉(zhuǎn)過臉來,黑眸凝睇著辰辰這張顛倒眾生的絕美臉龐,還有純潔的宛如明月般的眼眸:“蛇蝎美人這個成語你知道嗎?” 辰辰好似聽懂了,又好似沒懂,抓了抓頭頂?shù)亩贪l(fā),轉(zhuǎn)過臉去,決定不相信煜煜的話,然后看到了踩著高跟鞋步伐優(yōu)美的裴璟熙,雀躍道:“熙熙來了,我們?nèi)櫸锏曩I蝸牛嘍——” 本來說好的半個多月的假期,只休了不到十天,陸銘煜就打電話讓蘇然回去。 蘇然感到驚詫,轉(zhuǎn)而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收拾好行李離開的時候,向父親保證不會做出給蘇家丟臉的事來。 母親語重心長的叮囑她,眼光不要太高,只要人老實忠厚,對郁郁好,就趕緊嫁了吧。 蘇然滿口答應(yīng),心中暗道:以前家人說她眼拙才看上了陸銘煜,現(xiàn)在倒說她眼光太高。 母親讓蘇然把郁郁留在家里,她和父親幫她帶,蘇然也是這么想的,幼兒園還沒開學(xué),回去后她去工作根本沒時間照顧她,可郁郁從小到大沒離開過她,死活不答應(yīng),最后蘇然還是帶著蘇郁郁上了長途車。 一下車,蘇然就接到陸銘煜的電話。 “你繼續(xù)在家過年吧,我和璟熙暫時不回去了,等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回來。” “你說什么?”蘇然看著車站里熙熙攘攘的旅客,怒火止不住的往頭頂竄。 “嘟嘟嘟……”回應(yīng)她的是冗長的聽話結(jié)束聲。 蘇然再次撥回過去,她要問他這么做到底有意思沒,他現(xiàn)在是不是以整她為樂趣。 她真的受夠了! 聽筒里傳來甜美的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jī)……” 蘇然簡直要抓狂了,將手機(jī)舉到最高,往下摔的一瞬,動作戛然而止,蹲下來,在嘈雜的人群中哭出了聲。 怎么辦,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 陸銘煜不是故意整蘇然的,他的確回到了江城,只不過有始料未及的緊急事情發(fā)生,他不得不飛一趟美國。 裴璟熙和他一同去。 他們的孩子出了狀況,沒錯,就是他們的孩子。 裴璟熙在認(rèn)識陸銘煜之前出過一場車禍,腹部受到猛烈的撞擊,導(dǎo)致無法懷孕。 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珍貴的,孩子對她就是如此,所以她非常喜歡孩子,更羨慕那些做母親的人。 在美國他們找了個代理孕母,胎兒都發(fā)育到八周,眼看著馬上過三個月的危險期,那邊照看孕母的家庭醫(yī)生打來電話說孕婦有了流產(chǎn)征兆。 這不陸銘煜和裴璟熙掛了電話后,第一時間飛往美國。 …… 美國華盛頓。一家有名的私立醫(yī)院。 代理孕母已經(jīng)住進(jìn)了監(jiān)護(hù)室,二十四小時有醫(yī)生觀察。 經(jīng)過半個月,嘗試了各種補(bǔ)救辦法,那個胎兒終究和他們無緣。 心力憔悴的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醫(yī)院的走廊上,陸銘煜將泣不成聲的裴璟熙擁入懷中,發(fā)干發(fā)白的唇瓣親吻著裴璟熙柔軟的頭發(fā),她的頭發(fā)里有一股nongnong的消毒水味道,這是她守在醫(yī)院半個月的效果。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一定會有……” 他的嗓音沙啞干澀,說道最后聲音漸漸幾不可聞,聽起來是那么的底氣不足。 鼻尖泛酸,眼角有些濕潤,一方面心疼璟熙,一方面為自己感到愴然。 這是他第二次失去孩子,他不得不反省是不是自己命中無子,或者是命格太硬和孩子犯沖。 第一個孩子是五年前,他記得也是在寒冷的冬天沒有的,想起那個孩子陸銘煜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蘇然。 那時候的蘇然是真心愛他的,為了讓他安心的搞設(shè)計,毫無怨言的承擔(dān)起養(yǎng)家糊口的責(zé)任,白天上班,下了班去人流量大天橋擺地攤,孩子就是那個時候悄悄降臨的,他和她都不知道,直到擺地攤被城管追的時候,從天橋的臺階上滾下來,送進(jìn)醫(yī)院做引產(chǎn),他才知道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