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以后要是有了,讓女婿帶你回來,一個大男人哪里懂這些事,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有要求呢!我的外孫可要小心著些呢!”虞氏在腦海里幻想著可愛外孫,一臉幸福。 “娘,還早呢!”冷屏毫不留情地說道。 “早什么早”,虞氏輕輕敲了敲冷屏的頭,“沒準(zhǔn)你現(xiàn)在就有了呢!” 冷屏被嚇到了,“娘,你別嚇我!”她還沒做好心里準(zhǔn)備要多出個娃來…… “娘才沒有嚇你,想當(dāng)年我懷你哥哥的時候就是在和你爹新婚三天懷上的?!庇菔嫌行┖π叩卣f道。 于是冷屏一整天都在擔(dān)驚受怕中度過,回到青石巷,冷屏將慕言之拉進(jìn)房間里。 慕言之早就發(fā)現(xiàn)冷屏情緒有些不對,便跟著冷屏進(jìn)去了房間。 冷屏拉著他坐在床邊,伸手雪白的手腕遞給他,說道:“你給我把把脈?!?/br> 慕言之疑惑地替她把脈,說道:“嗯,身體很健康,看來我今晚可以睡床了!” 冷屏推了他一把,疑惑地問道:“就這樣?” “嗯,不然你還想怎樣?”慕言之笑著說道。 “嗯,就沒有……比如……嗯……懷孕什么的?” 慕言之沒憋住笑了出來,說道:“哪有這么快?而且我都有注意的,不會讓你那么快有孕。嗯,不過如果你想的話……” “不想不想!”冷屏連忙搖頭,說道:“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 慕言之笑著抱著冷屏,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慕言之就去給冷女王大人做飯了。 晚上,慕言之軟語加色.誘終于睡上了他期待已久的大床,然后辛勤地用身體把冷女王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第二天,慕言之按照計劃帶著冷屏前去青山寺,青山寺在山頂上,離青石巷并不遠(yuǎn),慕言之一大早叫冷屏起來,吃完飯之后,兩人便手牽著手慢悠悠地走在去青石巷的路上。 此時太陽才剛剛升起,橘紅色無害的大太陽乖巧地掛在東邊,路上行人不少,有行色匆匆的趕路人,高聲吆喝的小販,一群小孩子拿著風(fēng)箏在瞎跑…… 早晨的風(fēng)很涼爽,吹得人很舒服,兩人一路悠閑地散步,慢慢來到青山寺腳下。 今天是十五,有許多人上山,慕言之和冷屏慢悠悠地跟在那些人后面,一位好心的婦人走了上來,說道:“這位郎君,這位娘子,今日緣滅大師將免費為十位信徒算卦,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郎君娘子還是走快些吧,也許還能趕上呢!” “多謝大嬸!”冷屏笑著說道,“我們無意于算卦,只是來此游玩而已,您先請!” 大嬸奇怪地看著兩人,搖搖頭自己快步向前走去。 “夫君,你不是會玄學(xué)么?回家之后就可以給我算卦了。”冷屏說道。 慕言之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雖會玄學(xué),卻算不出你的生平。” 冷屏一驚,“為何?” 慕言之搖搖頭,笑道:“也許是我學(xué)藝不精,只能算出你的前事,算不出未來?!?/br> 冷屏心里更加驚訝,難道因為她是重生的,所以她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里,是千變?nèi)f化的,所以慕言之才算不出來? 兩人各懷心事地來到了青山寺,一入眼是百階臺階,臺階兩旁種著許許多多青蔥的樹木,兩個小和尚站在最上面的臺階上,雙手合十,迎接著客人。 慕言之牽著冷屏走了上去,上面是一個大廳,大廳里放著一座巨大的佛像,一個長著白胡子的老和尚坐在一個高臺上,手里拿著龜殼銅板。 “那應(yīng)該就是大嬸說的緣滅大師,你想去看看么?”慕言之問道。 “不去了,我們先去看你的長輩吧!”冷屏說道。 慕言之帶著冷屏來到了青山寺的后院,走向了一處有仆人在門口守著的院落,慕言之拿出一塊玉佩,那仆人見了,很恭敬地將慕言之兩人迎了進(jìn)去。 院落里面也很樸素,但是仆人倒是挺多的,一個中年模樣的婦人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將慕言之和冷屏帶到了一個房間。 慕言之帶著冷屏就要進(jìn)去,冷屏拉著慕言之的手說道:“哎,等等?!?/br> “怎么了?”慕言之疑惑地看著她。 冷屏摸了摸頭發(fā),看了看身上,說道:“你看看我有沒有哪里不得體的?你長輩會喜歡我么?她喜歡什么樣子的女子?” 看冷屏一臉緊張,慕言之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不用緊張,我喜歡,她就喜歡,你以常態(tài)待之便好?!?/br> “哎哎哎,別摸,沒亂都被你摸亂了……”冷屏急吼吼拍下他的手說道。 慕言之笑吟吟地牽住冷屏的手,帶她走了進(jìn)去。 屋里的正中央坐著一個華貴的老婦人,滿頭銀發(fā),面目和善,手里捧著一個木魚在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地敲。 見有人進(jìn)來,老婦人睜開眼睛,她身旁的仆人連忙接過她手里的木魚,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在一張放了軟墊的椅子上坐下。 另一位仆人給冷屏端來了一杯茶,慕言之帶著冷屏在老婦人面前的墊子上跪下,冷屏給老婦人敬茶。 太皇太后看見兩人是手牽手一起進(jìn)來的,便知道兩人定是極為相愛。而后又見冷屏面容清秀,舉止得體,心里倒是對冷屏有了些好感。 太皇太后喝了一口冷屏敬的茶,然后又給了冷屏一個大紅包,拉著冷屏的手笑著說道:“起來吧!” “謝謝婆婆!”冷屏說道。 慕言之沒有跟她說應(yīng)該叫什么,只說是一個選房長輩,讓她叫婆婆便好。 太皇太后也沒有在意她的稱呼,只見她乖巧,心里更是喜歡,拉著冷屏在她身旁坐下,說道:“前些天聽說這小子要成親了,我本來想去見見你的,但是無奈這副老骨頭不中用了,這疼那疼的,最后還是沒去。現(xiàn)在看到你們這么恩愛,我也就放心了。我看你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吧,嫁給言之這個窮小子,真是委屈你了!” 冷屏眨眨眼,笑著說道:“婆婆您這可就說錯了,嫁給言之我一點也不委屈,言之可一點都不窮呢,他身上的寶藏可是無窮無盡的!” 太皇太后聽了她的回答,更加滿意了,笑著說道:“你就抬舉他吧!” 慕言之看著兩人聊得火熱,心中有種被什么暖暖的東西填滿的感覺,溫暖又滿足。他坐在一旁看著冷屏用她那夸張的語氣還有靈動的表情把太皇太后逗得直笑,嘴角不知覺地勾起,傻傻的跟著笑了起來。 要離開的時候,太皇太后跟個小孩子似的,拉著冷屏不讓她走,直到冷屏再三保證以后一定會常常來看她,她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冷屏。 走到外面,冷屏急急地說道:“茅房在哪里?” 慕言之好笑的帶著她來到西側(cè)的一個小房子邊上,說道:“去吧,我在這兒等你?!?/br> “阿彌陀佛,施主有禮?!焙鋈灰粋€聲音在慕言之身后響起,慕言之回頭,一身紅色□□的緣滅大師正站在自己身后。 慕言之連忙行禮,說道:“大師有禮?!?/br> “貧僧是特地尋施主而來?!币娔窖灾媛兑苫螅墱绱髱熣f道。 “不知大師有何事?” “貧僧觀你面相有變,而貧僧已經(jīng)看不清你未來之運,所以特來問問施主,可是得到了什么奇遇?” “夏郎!”冷屏上完了茅房,向慕言之跑了過來。 兩人同時看過去,緣滅大師臉色一變,激動地對著冷屏說道:“施主可否讓貧僧為你算一卦?” 冷屏不知所以地看向慕言之,慕言之皺了皺眉頭,拉起冷屏的手說道:“大師,我們?nèi)シ块g里說。” 緣滅大師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禪房,整齊簡單,一貫的寺廟風(fēng)格。三人在一張矮桌的三個蒲團(tuán)上坐下,緣滅大師為兩人倒了一杯茶,茶煙裊裊。 “施主可是有什么奇遇?”緣滅大師看著冷屏,問道。 冷屏心中一跳,下意識地看向慕言之,慕言之握了握她的手,對她點點頭,她才轉(zhuǎn)頭對緣滅大師說道:“確有奇遇?!?/br> 緣滅大師和慕言之都看向她,冷屏的聲音很平靜:“我夢到了我的一生?!?/br> …… 兩人沉默地回到了家里,玉琢和采紅正在準(zhǔn)備明日回漓洲的行李。 慕言之依舊去廚房為冷屏做飯,冷屏則在房間里整理兩個人的衣物物品。 吃完晚飯,兩人并排著躺在床上,安安分分地睡覺。 冷屏翻了一個身,面對著慕言之,扯了扯他的袖子。慕言之睜開眼睛看向他,他也有些睡不著,或者說還沒有完全消化冷屏的“奇遇”。 “怎么了?”慕言之的聲音帶著些鼻音,但依舊性感迷人。 “你在生我氣嗎?”冷屏拉著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又帶著些委屈地說道:“回來之后你都不怎么理我。” 慕言之連忙轉(zhuǎn)身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額頭,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只是還有些……震驚?!?/br> 冷屏抱著他的腰,點點頭,說道:“確實,我剛剛醒來的時候,感覺就跟做夢一樣,但是那真的不是夢,我是真真正正的活了一生然后重新來過。” “嗯,我信你?!蹦窖灾]著眼睛點點頭,說道:“我曾經(jīng)為你算過幾卦,卦象均是無解,我曾經(jīng)很是費解,如此一來倒也說的通?!?/br> “你是何時為我算卦的?”冷屏眨著眼睛有些好奇地問道。 “就是你拉著我說我是你心上人之后?!蹦窖灾肫饋硪灿X得有些好笑,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嗯?難道你那個時候就心悅我了?”冷屏眼里有了些笑意。 慕言之揉了揉冷屏的腦袋,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問:“你……那一生,還好么?” 聽到他這樣問,冷屏忽然鼻子一酸,從來沒有人問過她上一輩子過得好不好,冷屏心里有些感動,把頭悶在慕言之胸口悶悶地說:“一點也不好?!?/br> 慕言之心疼地抱緊了她,聽她訴說她那滿腔的委屈。 “你那堂姐,是如今進(jìn)宮的那個么?”聽完冷屏的話,慕言之問道。 “嗯,她如今還是進(jìn)宮了,我沒有能力阻止。”冷屏眼角還掛著淚珠。 慕言之拍了拍她的背,眼神有些凌厲,說道:“沒有關(guān)系,她不敢動你了?!?/br> 第二天一早,天朗氣清,慕言之早早的將冷屏叫了起來,今日就要啟程回漓洲了,早一點出發(fā)才能在天黑前到達(dá)下一個鎮(zhèn)子。 玉琢和采紅早早的就準(zhǔn)備了兩輛馬車,正在往馬車上搬行李。 早上三三兩兩的鄰居路過,看到了都來打一聲招呼。 “玉琢,你們這是要回去了?”李大爺看著這兩輛馬車,問道。 “是啊,李大爺,這出來也挺久了,也該回家了。”玉琢回答道。 “那你們路上可要小心點,我聽隔壁外出走貨的林家小子說,西北一帶正在鬧饑荒,難民已經(jīng)到了這附近,他們餓得狠了,見到人就搶,難民實在是太多了,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李大爺說道。 “這么嚴(yán)重?”慕言之剛剛出來,也聽到了李大爺?shù)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可不是,林家小子說,他們的那批貨被搶了一半多,他們請的保鏢全被打傷了!”李大爺對著慕言之說道。 “嗯,言之知道了,多謝李大爺!”慕言之說道。 待李大爺走遠(yuǎn),玉琢鎖了院門,四人一起上了馬車,慕言之和冷屏趕著一輛馬車先行,玉琢和采紅趕著那輛裝行李的馬車跟在后面。 冷屏對這輛馬車很是熟悉,她在車?yán)锸炀毜卦谛〕閷侠锓鰩装晒纷?,幾包瓜子花生,偷偷地吃了起來?/br> 慕言之聽聲音就知道她在干嘛,不過也沒有阻止她,這本來就是買給她吃的,在路上無聊,就讓她吃著東西吧! 嗶哩啪啦的小小的嗑瓜子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鱽?,慕言之大概也覺得無聊,看到前面有塊石頭,便打了馬一鞭子,馬車撞上石頭,劇烈的振動了一下,里面的冷屏正在磕著瓜子,這一振動,讓她牙齒直接磕舌頭上了。 “?。 崩淦镣春粢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