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賀燃覺得這倆姐弟跟演小品似的,樂的他往沙發(fā)上一仰,看他們斗嘴。 簡皙洗完澡換了身綢質(zhì)睡衣,屋里暖氣足,胸前皮膚白花一小片,看的賀燃口干舌燥。 但畢竟陶星來在,怎么說也是未來小舅子,這第一晚的印象還是要正人君子一些。 十點半,簡皙回臥室睡覺,客廳亮了盞荷花夜燈,里頭點了海洋味的精油。 沙發(fā)是l型,陶星來睡在長的那截,扭來扭去跟拍打戲似的。 “賀姐夫,第一次就讓你陪我睡,怪不好意思?!碧招莵硖貝哿奶?。 賀燃單手枕著后腦,閉眼佯眠,“你們兩姐弟第一次都給了我,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br> 天。陶星來聽得臉紅,徹底閉聲了。 賀燃沉沉笑,“逗你的。你和你姐的姓怎么不一樣?” “我隨媽,她跟爸?!碧招莵碚f:“我打小就看出來了,我家重女輕,傷心死我了?!?/br> 賀燃也好奇,“一般都是男孩隨父姓?!?/br> “跟你說個秘密,”陶星來壓低了聲音,挺正式,“我外公當(dāng)年可反對我爸媽結(jié)婚了,我爸窮得哐哐當(dāng)當(dāng),我媽又是獨女。后來生了我,我爸直接讓我姓陶,我外公才乖。哎,這中老年愛情故事,可肝裂斷腸呢?!?/br> 賀燃本來聽得還很投入,被陶星來最后那句話逗笑,真他媽是個活寶。 “行了,你睡吧,別亂滾掉地上?!辟R燃囑咐他,“放心,我不打呼嚕?!?/br> 陶星來簡直秒睡,夢里還吧唧吧唧嘴。 賀燃起身,給他掖了掖被子,把小白腿給蓋住。 簡皙臥室里的燈還亮著,透過門縫閃閃一條線。賀燃走過去站在門口,心猿意馬磨死大丈夫。 荷爾蒙正在蠢蠢欲動,“咔噠”一聲,門鎖竟然開了,門縫一點一點變寬,光亮柔柔軟軟地探進(jìn)了賀燃眼里。 簡皙的手從里頭伸出來,白嫩一截,水綠色的睡衣袖子挽了兩三圈。 然后勾住賀燃的手指,把他給牽進(jìn)了臥室。 “想我睡你?”賀燃一進(jìn)去就把簡皙給推到門板上,手從衣擺進(jìn)去,指腹重重磨著兩小粒。 簡皙往后一仰,喚出了聲兒。 賀燃太滿意這動靜了,嘴唇貼著她額頭,邊親邊說:“對我上癮了?嗯?” 簡皙急促的呼吸就是最好的答案。 賀燃手往下,變著花樣地弄她,沒多久,就跟洗了手一樣。 “我日,真他媽的來勁?!?/br> 賀燃手臂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快,看著身前的女人如煙似水化春泥。 情能催欲,欲能生情,我喜歡你,就想與你共快樂事。到后面,簡皙整個人被賀燃抱在半空,下面緊緊貼著,里頭像鉆頭攪著。 她死死摳著賀燃的肩膀,掐了一個個貝殼般的指甲印,受不住地嗚咽。 “再說一遍,我沒聽清。”賀燃動的汗流浹背,爽翻天了都。 簡皙有點崩潰,“停,停一下,我……”后幾個字消了音一般小,“……想上廁所?!?/br> 賀燃聽得渾身發(fā)緊,跟擰了發(fā)條似的越來越帶感,低頭用舌包住她耳垂,含含糊糊道:“你不是想尿尿,而是我把你弄噴了?!?/br> 說完,他抱著簡皙,邊走邊動到床邊,這十來步而已,簡皙覺得自己要死。 哭著嗓子求他也沒用,賀燃用一種姿勢就能讓她死去又活來。 “靠,別夾我!” “唔,我忍不住?!?/br> “叫老公。” 簡皙立場沒失,咬牙就是不吭聲。 賀燃沒遂愿,自己也撐不住了,單手往她腰下一墊,使勁把人翻成趴著的姿勢。 簡皙要瘋,動就算了,手還摸她的屁股縫。 “你不要臉?!焙嗮蘖顺鰜?,被賀燃一次次往高樓送。 凌晨兩點,賀燃終于從簡皙臥室出來,心滿意足地睡上沙發(fā)。 陶星來又踢被子了,小白腿全擱外頭吹風(fēng),賀燃剛準(zhǔn)備給他蓋上,就聽準(zhǔn)影帝囈語,“我做夢夢見我姐在房里哭,可崩潰的那種?!?/br> 賀燃看他閉著眼睛,估計是夢話。 “沒事,感冒了,明早喂她兩粒喉糖?!?/br> 陶星來嘀咕兩句,翻個身又磨牙去了。 ——— 第二天,簡皙上班差點遲到,都是賀燃臭不要臉的錯。 門診那兒已經(jīng)排了六七號人,簡皙一上午坐在皮椅上都覺得屁股疼。 昨晚賀燃釋放的那一瞬,還把她臀部打得啪啪響,早上她洗澡照鏡子,還有一道道掌印。 愁死了,這男人是不是有點特殊嗜好啊。 簡皙分心分到了太平洋,好在繁忙的工作讓她沒時間瞎想。 好不容易看完號都快七點。 賀燃晚上有事,早上說了不來接她。簡皙換好衣服打卡下班。 剛出電梯,就被人一聲喊,“小皙!” 只見陸平南從他的卡宴車邊跑來,精心穿扮的騎士款短大衣很出彩。 簡皙愣住,“你怎么來了?” 陸平南笑得好看,遞上一個禮品紙盒,“說了給你送禮物,我在杭州買的,看看喜不喜歡?” 挨不住他的催促,簡皙只好接過打開,里頭是一串金玉手鏈。 簡皙合上蓋,還回去,“太貴重了,我不能收?!?/br> “給你的,再貴也值得?!标懫侥嫌职褨|西推給她,還試探地去握她的手,“好涼啊?!?/br> 簡皙猛地把手抽回,太快了,那串手鏈掉在了地上。 氣氛瞬間尷尬。 陸平南撿起,無所謂地說:“沒事,不喜歡就不要,我再給你買別的?!?/br> 簡皙打斷他,輕著聲音,“師哥?!?/br> 這個稱呼一出口,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大二那年,簡皙總是甜甜糯糯追著他,少女心思都在這兩個字里。 說實話,此刻的陸平南覺得勝利在望。 多少年了,她又叫他師哥了。 他強(qiáng)壓欣喜,柔聲答應(yīng),“嗯?” 簡皙抬起頭,和聲道:“我不會收你任何禮物,以前不懂事,一廂情愿給你造成不少麻煩,對不起?!?/br> 陸平南聽得一抽抽的,心覺不妙,趕緊表態(tài),“其實我一直就很喜歡你,小皙,雖然我混蛋明白的晚,但我是真心的?!?/br> 簡皙眼神平靜,“師兄,我有男朋友了,我很喜歡他,很幸福,也祝你找到對的人?!?/br> 這是風(fēng)口,冷風(fēng)一陣陣地刮。 陸平南不可置信,心思一轉(zhuǎn),提高了語氣,“是不是那個打架的男人?” 簡皙沒說話,就是默認(rèn)。 “沒事吧你?!标懫侥闲飵Т蹋澳蔷褪巧鐣嗽蜁蚣荇[事,還有他干的那活,收債可是犯法的!” 簡皙直視過去,“他不是人渣?!?/br> “你是不是腦子犯渾?啊?二十好幾的男人不去找正經(jīng)工作,成天混社會,信不信我報警,他能判刑了都!” 陸平南氣急敗壞,不甘心成為賀燃的手下敗將,“別被他表象迷惑,這種男人都是去找小姐的,染了病都不知道。” 簡皙猛地抬眼,直直看著陸平南。 冷硬,介懷,還有一絲可悲的失望。 最后她一個字也沒說,轉(zhuǎn)身沉默離開。 “小皙,小皙,你聽我說。簡皙!” 陸平南吼叫沒用,背影還是義無反顧地離他而去。 “媽的!”陸平南氣瘋,走回車邊,狠狠砸了下車身。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到手的遠(yuǎn)大前程就這么斷片了,太不服氣! 簡嚴(yán)清出身寒門,書香滿腹,是有才有德的政客,任職的五年,政績出色,走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只要他想,市政大樓絕對不是政途的終點。 攀上這么一個爸,下輩子都發(fā)達(dá)。 陸平南窩火至極,稍微冷靜一點,他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頭接通。 陸平南和聲帶笑,“陶姨?!?/br> ——— 簡皙開車駛上大道,開窗吹了一路風(fēng)才平靜下來。 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這沒有賀燃參與的十年,哪怕到后面她對陸平南的感情由濃轉(zhuǎn)淡,也始終心存一份美好的印象。 但剛才,陸平南用最尖銳的態(tài)度,戳破了她心里最后的那道線。 看錯人的挫敗感讓簡皙心煩。 路過市委大樓,簡皙靠邊停車,給簡嚴(yán)清打了個電話,“爸爸,你吃飯了嗎?” 簡嚴(yán)清:“吃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