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對付妖獸還好,紀垣就怕刷新出去哪兒除鬼的任務(wù),好在系統(tǒng)拍胸脯表示它會盡力向上級反應(yīng),攔截那類任務(wù)。 時間就在任務(wù)中度過,轉(zhuǎn)眼半年將近,附近幾個山頭也都種上了樹,紀垣這半年都在忙活任務(wù),倒也不是太無聊。 這日紀垣殺完妖獸回到魔宮時已經(jīng)是深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他身上一股血腥味,只得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浴池。 魔宮里一片寂靜,大多數(shù)魔族已經(jīng)睡下,屋中霧氣繚繞,浸在溫熱的水中,紀垣也有點昏昏欲睡,趴在浴池邊闔著雙眸,漫不經(jīng)心地算著葉鈞遲出關(guān)的日子。 不知不覺半睡過去時,身子忽然騰空而起,紀垣迷迷糊糊睜開眼,愣愣地看了會兒抱著他的人,往他懷里蹭了蹭,低聲嘟囔:“又夢到你了……那就繼續(xù)做夢吧?!?/br> 聽到他帶著微微鼻音的聲音,葉鈞遲眸中閃過笑意,眼神更加柔和了,動作輕柔地抱著他回到隔壁的房間里,將他的少年放到床上。 床褥是黑色的,屋中亮著燃著靈氣的燈盞,映在紀垣的身上,顯得肌膚更為白皙,被黑色的被褥一襯,剔透美麗得有點晃眼。 水珠順著他細膩的皮膚滑落到床上,浸出點點更為深沉的顏色,半年來的奔波也讓他拔高了些,身子更為柔韌,卻還是纖長得令人憐愛。 葉鈞遲眸中半是欣賞半是火熱,盯著紀垣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進腹中,俯身用手指在他嫣紅濕潤的唇上碾了碾,一根手指伸進他的口中輕攪,碰觸到柔軟的舌頭,葉鈞遲不由微微瞇起了眸子,湊到他耳邊輕笑出聲:“還裝睡?那我就不客氣地吃了你了。” 紀垣立刻睜開眼,咬了咬在自己口中作祟的那根手指,含糊不清地道:“你怎么……提前出關(guān)了?” 葉鈞遲抽回手指,看了看手指上的牙印,毫不客氣地俯下身將紀垣壓在身下,親了親他的唇,盯著面前這張每時每刻都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臉,聲音喑?。骸疤肽懔??!?/br> “怎么想的?”紀垣堅定地不受蠱惑,眸光清亮。 葉鈞遲的唇壓到他的唇上,舌尖描摹出他的唇瓣輪廓,又侵入他的口中,模仿著某個動作進進出出,唇瓣分開時,有一絲銀線牽出。 他的眸中滿是危險的味道:“寶貝明白了嗎?” 紀垣當然明白了,下腹被某個不可描述的東西頂?shù)冒l(fā)疼,看葉某人已經(jīng)要忍耐不住暴露出獸性了,他猛地從他身下躥出去,順手扯過旁邊掛著的一件大袍遮住自己的身體,語氣淡定:“不知道魔君大人還記不記得萬南山那一晚?!?/br> 葉鈞遲的表情頓時就僵了。 “你說怎么辦吧?”紀垣心中冷笑一聲,已經(jīng)想好了一個絕佳的辦法懲罰葉鈞遲。 葉鈞遲臉上布滿了歉意,雖然那時候意識混沌不清,但到底還有幾分記憶,他大概記得自己差點殺了紀垣,又把紀垣弄得崩潰大哭,甚至還出了血…… 葉鈞遲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靠近紀垣,見他沒有什么排斥的意味,這才敢將他抱到懷里,坐到床邊,語氣難過:“對不起,我想保護你,沒想到卻反而傷了你?!?/br> 紀垣看到他臉上的黯然,心中頓時一軟,差點脫口而出“沒關(guān)系”,好在這三個字險險咬在了舌尖沒吐出來。 見他不語,葉鈞遲有些緊張了:“阿垣,你還在生氣嗎?” 紀垣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葉鈞遲將頭靠到他的頸側(cè),低低呢喃:“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怎么補償你……” “聽我的話?!奔o垣的目的達成,在葉鈞遲看不到的角度彎了彎唇角,掙開他的懷抱,轉(zhuǎn)身走到百寶閣邊找到洛修意離開前送給他的“好東西”,遞給他。 葉鈞遲也不問是什么,接過便直接喝了下去。 看他動作利落,紀垣忍不住問:“你就不怕是毒藥?” 葉鈞遲眸色溫柔:“就算是毒藥,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甘之如飴。” 紀垣頓時臉頰發(fā)燙,抿抿唇不再多語,湊過去在葉鈞遲的戒指里摸出一條捆仙索,抬眸發(fā)覺葉某人正眼神火熱地盯著他不小心袒露出來的胸膛,干脆又摸出一條緞帶,先將他的雙眼縛住。 葉鈞遲頓了頓,感覺到了體內(nèi)的某種變化,臉色有些古怪:“阿垣……你想做什么?” “閉嘴挨著,不許動?!奔o垣冷酷下令,伸手過去解葉鈞遲的衣帶。 眼睛被緞帶蒙住,觸覺聽覺嗅覺都更加敏銳,葉鈞遲嗅到了熟悉的清幽體香,隨即傳來平緩的呼吸聲,兩只手湊過來,正在給他寬衣解帶…… 身體里的變化更加明顯,葉鈞遲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fā)燙,某個部位更是難受得仿佛要爆炸,他很想不管不顧地直接按倒紀垣將他吃干抹凈,卻又心懷愧疚,只要死死咬牙忍著。 紀垣含笑看著臉頰緋紅,忍得辛苦的葉鈞遲,給他脫光了后,毫不遲疑地用捆仙索將他綁了個結(jié)實。 然后他將葉鈞遲按倒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慢悠悠的在他身上滑來滑去,看他身子顫抖,心情更好,低下頭在他唇角親了一口:“洛修意煉制的春藥,味道怎么樣?” 葉鈞遲沉默片刻,含笑道:“沒有阿垣可口。” 紀垣輕哼一聲,重新跨坐到他腿間,目光落到某個一柱擎天的部位上,伸手碰了碰,語氣卻依舊冷靜:“知錯了嗎?” 葉鈞遲哭笑不得,感覺自己仿佛要炸裂:“……知錯了,我知錯了!我的寶貝,放開我吧?!?/br> 紀垣伸手握住,依舊不緊不慢地道:“真的知錯了?那你錯在哪兒?” 葉鈞遲渾身一顫,呼吸越來越粗重,嗓音都變得沙啞起來:“……神志不清,傷到了你?!?/br> “錯。你錯在隱瞞我,知情不報,是為大過。” 紀垣冷冷說了聲,手下使勁一握,葉鈞遲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寶貝輕點兒……這也是屬于你的寶貝啊?!?/br> 紀垣冷笑著用自己某個不可描述地部位戳了下他的大腿,“不好意思,我也有。” 葉鈞遲沉默了一下:“……乖,先放開我?!?/br> “放開你就不叫懲罰了?!奔o垣繼續(xù)慢悠悠地用手折騰著葉鈞遲,看他胸膛起伏越來越大,心中的作惡欲隨之起伏,沉吟片刻,朝著他的胸膛咬去。 【兩人為愛情鼓了一晚上掌,啪啪啪啪啪啪!】 調(diào)戲不成反被壓,第二日紀垣醒來時臉都是黑的,不顧身子的酸痛,直接一腳將葉鈞遲踹下了床。 葉鈞遲態(tài)度良好地認錯:“寶貝,我錯了?!?/br> 紀垣面無表情:“穿上衣服,去外面跪著,有給你準備好的搓衣板,鐵的。” 葉鈞遲眨眨眼,看他臉色不善,識趣地咽下剩余的話,乖乖地出了屋子去跪著了。 紀垣在床上癱了一會兒,準備起床,又怕自己路過前院看到葉鈞遲會心軟,干脆從后窗翻了出去,一瘸一拐地準備去看看自己種的樹怎么樣了,不想半路就遇到了一個魔將。 那個魔將臉色憂愁,紀垣立刻善解人意地問:“出什么事了?” 魔將望了望天色,道:“末將有點擔心君上……” 葉鈞遲出關(guān)的事其他人還不知道。紀垣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哦?” “君上早年被魔尊加害……”魔將嘆氣道,“膝蓋落了舊傷,不能長時間盤跪,現(xiàn)下君上已經(jīng)閉關(guān)半年,末將實在擔心君上舊病復(fù)發(fā)……” 紀垣不是好糊弄的,他盯著魔將,臉色猶疑:“當真?” 魔將的臉色無比誠懇:“若是末將話中有假,名字便倒著寫?!?/br> 紀垣霎時臉色微微一變,猶豫片刻,告辭了這個魔將,急匆匆地跑回去。 系統(tǒng)默默盯著那個看著紀垣的背影露出憨厚笑容的魔將,還是決定不告訴紀垣這個魔將姓王名一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王一: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真的不怕名字倒著寫。 —————————————————————— 本來想單獨寫一下表姐和洛修意的番外,不過bl里還是不摻合太多bg吧,么么噠_(:3」∠)_ 明天補rou_(:3」∠)_在老地方~ 瓜子表示本來想捉弄懲罰一下倉鼠,卻把自己搭進去了,心里很苦。 第62章 番外2:煉獄 屋子很大, 夕陽從外面照射進來的余暉也沒有觸及到床邊,雖然只是縹緲淺淡的溫度,卻也遙不可及。 紀垣筆直地坐在床邊, 盯著漸漸消失的余暉,臉上卻淡漠一片。他在外是謙和陽光的紀家未來掌舵人, 在這個大得讓人懷疑它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房間中,只是紀垣。 今天是他二十一歲生日, 紀家老宅里卻只有他一個人。風(fēng)流成性的父親現(xiàn)在不知道躺在哪個女人身上, 至于可以手拉手組成一個足球隊的兄弟姐妹們…… 紀垣冷笑一聲, 低頭拉開衣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漠然地想, 若不是他還有三分警覺, 帶著人過去,今天他的這條手臂就沒了。 什么兄弟姐妹。 在這個龐大復(fù)雜的家族里,存在的只是冷血的利益,人人都思考著怎么在這偌大的產(chǎn)業(yè)里多分一杯羹, 至于其他人?該死的就鏟除, 該巴結(jié)的就算luanlun也要湊上去。 想到這兒,紀垣暼了眼桌上的磁帶和光盤,很想看看下次家族聚會時,把這個放出來,陷害他的那位好meimei和他的親叔叔會是什么表情。 紀垣發(fā)了會兒呆,等到夕陽徹底落幕, 忽然覺得無比的疲憊。他倒到床上,想踏踏實實地睡一覺,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警覺性又讓他不能安穩(wěn)地闔上眼,他被這種感覺幾乎逼瘋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紀垣接過,淡淡地問:“什么事?” “紀思在老宅外面,少爺,放不放他進來?” 紀思? 紀垣皺皺眉,腦中閃過那個總是一臉陽光燦爛眼神澄澈地盯著自己的同父異母弟弟,本來要說出“不放”二字,可身體不由自主地走到窗邊遠遠看到鐵門邊的紀思時,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放他進來吧?!?/br> “是?!?/br> 放他進來——干什么? 紀垣有些好笑地搖搖頭,為自己無厘頭的表現(xiàn)。 生日并不是一個什么好日子,他媽生他這天并不順利,他爹還在不知名的女人身上勤奮耕耘,不知道一晚上又播出多少種。 他摸出煙,點了一支,卻沒有抽,推開房門走出去,下了樓等在玄關(guān),等大門咔嚓一聲被推開時,才把煙叼到嘴里,斜倚著墻壁看著提著東西走進來的紀思。 紀思抬頭就看到紀垣,最近紀垣忙,兩人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他的身體修長,穿著白色的襯衫,西裝褲,靠在墻邊,身子微微歪著,顯得腰身格外細瘦。俊美的面容上本來沒什么表情,見到他就露出了一個假笑,叼在口中的煙煙氣繚繞,有一瞬間模糊了他的眼神。 紀思想,要是一直看不到他的眼神就好了,可以假裝紀垣是真的在對他笑。 然而煙氣散去后,露出的那雙眸子清澈、漂亮,卻含著一絲冷漠和厭惡。 “哥哥?!奔o思露出燦爛的笑容,“今天是你的生日。” 紀垣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暼了眼他手中提著的蛋糕,一邊思考著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毒藥,一邊轉(zhuǎn)身走向客廳。 只是紀垣想不到,如果紀思要放藥,放的就應(yīng)該是春藥。 紀思放下蛋糕,冷不丁聽到紀垣問:“那是什么?” 紀思看了看自己手上提著的剩下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學(xué)了幾個菜,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想做給哥哥吃。” 紀垣“哦”了一聲:“隨便。” 這么巴結(jié)他,到底是想在他身上獲取點什么好處,還是又想像他那位可愛的meimei一樣取得他幾分信任后,狠狠陰他一把? 紀垣靠在沙發(fā)上,懶懶地看著紀思找到圍裙穿上,提著東西進了廚房。 他在心中補了一句,如果是后者,那這小子也太蠢了,要取得他的信任,用這么顯而易見漏洞百出的方法,實在不高明。 紀垣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又有點害怕紀思失手燒了廚房,干脆抬腳走到廚房邊,靠到門邊看他忙活。似乎是聽到腳步聲,紀思擦擦汗回過頭,露出笑容:“哥哥餓了嗎?很快就好了。” 那個笑容,是干凈、陽光的,似乎還夾雜著某種情愫,卻不是紀垣能明白的。 紀垣微微一怔。 他記得紀思的母親是被他那個禽獸負手強暴才懷孕生下他的,被強暴時還是個秀氣的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結(jié)果踏入社會的第一步就跌進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