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顏微妮本是走在齊朗后面的,后面還有很多的同班同學(xué)、不同班的同學(xué)、不同級的同學(xué),但都是認(rèn)識齊朗的,一是齊朗學(xué)習(xí)好,二是齊朗帥,當(dāng)然令他出大名的是每天守在教室門口接他下課、看他看的那么嚴(yán)的“女朋友”。 這架勢是要打起來啊! 第93章 這不是在師范大學(xué),不是在軍藝,是在北洋大學(xué),打起來吃虧的是齊朗,若是鬧大了受處分的仍是齊朗。 顏微妮緊走幾步,上前,說:“走,先走,不要堵在教學(xué)樓門口,有事出來說?!?/br> “顏微妮!竟然還有你!”夏安琪的女高音飆的比剛才還高。 顏微妮也是關(guān)心則亂,忘了她才是夏安琪最大的眼中釘心頭刺。但是這三個人必須要叫走,她扭頭對齊朗說:“齊朗!你要在這里像個大熊貓一樣被圍觀嗎?走,先出校門!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學(xué)校里發(fā)生!” 齊朗腦筋是好的,跟著顏微妮往前走,他一走,孫艷艷自然跟著,夏安琪自然跟著。四個人一行出了校門,后面還跟著三三兩兩裝作路人,其實還是堅持看戲的同學(xué)。 出了校門,夏安琪的怒氣像是洪水一樣持續(xù)高漲,再也阻擋不住,她抓住孫艷艷,厲聲喝到:“孫艷艷,你給我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 孫艷艷一改往日的臉上堆著笑的跟屁蟲形象,冷眼打過來:“說清楚什么?” “你!”夏安琪向來是以勢壓人,以家世壓人,其實從小打到大沒有吵過多少的架,她根本就不會吵架,一生氣竟先把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做了幾個深呼吸,她才接著質(zhì)問:“說,你和齊朗!你和齊朗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孫艷艷臉上帶著些諷刺的意味,冷笑一聲:“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我不信!我不信!齊朗,怎么會看上你?!我不信!齊朗你說!”夏安琪先是瘋狂的搖頭,然后把希望寄托在齊朗身上,瘋狂的搖著齊朗的胳膊:“齊朗,你說,你來說!” 齊朗目空一切(用詞不當(dāng)),不說話。 孫艷艷站在這兩個人的后面:“夏安琪,我們是多少年的同班同學(xué)了?你難道不了解齊朗嗎?這六年,你追他追的那么兇,他什么時候給你難堪過?” “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他不回答你,只是看在同學(xué)的面子上,不想給你難堪?!?/br> 孫艷艷的聲音很是冷靜,冷冷涼涼的靜,重復(fù)著:“他不回答你,只是不想給你難堪?!?/br> 夏安琪不理孫艷艷的言語打擊,直直的看著齊朗,想從齊朗的眼神里、表情里、嘴巴里得到讓她開心的消息。 可是,齊朗,像是個泥塑的菩薩,沒有表情變化,一動不動。 還是孫艷艷說話:“我是他女朋友,我孫艷艷是他齊朗的女朋友,夏安琪,你不信?就看看齊朗否認(rèn)不否認(rèn)?” 這一句話打擊的夏安琪要站立不住,但是她堅持的站著,拽著齊朗的胳膊,搖著:“齊朗,你說話啊,她說的一個字我都不信,我只信你說的?!?/br> 齊朗還是不說話,他的眼睛不看夏安琪,也不看孫艷艷。 夏安琪傷心欲絕,但是她從小是當(dāng)公主養(yǎng)大的,有怒氣就會撒的公主,她咬了咬嘴唇,松開搖齊朗胳膊的手,轉(zhuǎn)身將怒氣化為力氣,很是習(xí)慣的揚(yáng)起手,一個耳光就打了下來。 狠狠的打過來。 打在孫艷艷的臉上。 孫艷艷的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四根手指紅印子。 這一耳光打的突然,一起一落,動作流暢,不超過一秒的時間。齊朗有些愣,顏微妮有些愣,圍觀的群眾有些愣。 大家都以為是兩個女大學(xué)生搶一個男大學(xué)生,看起來也都是斯斯文文的人,都是只會動嘴不會動手的君子淑女呢,沒有想到,說打就開打了。 孫艷艷也有些愣,她雖說從小因為父親的職位低夏安琪母親的職位一等,但是她也是家境不錯的,她在家受的只是精神折磨,挨打?還真沒有。 夏安琪打了一個還不夠,還不消氣,還要揚(yáng)起手再打第二個。 孫艷艷昂著脖子,仰著臉,臉上的紅印子在近午的陽光下赫然在目,她眼睛卻直直的看著齊朗。齊朗果然不負(fù)她所望,“倏的”出手,抓住了夏安琪的手腕。 夏安琪怒氣上又加了一層嫉妒之氣:“齊朗你幫她?你竟然幫她?” 齊朗不是幫孫艷艷,是在幫弱者。 這道理,孫艷艷懂,夏安琪不懂。 但是夏安琪本來就沒有什么頭腦,何況現(xiàn)在怒氣又占據(jù)了她本來就不多的頭腦,她聲嘶力竭:“孫艷艷,你!你不是幫著我追齊朗嗎?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是你自己喜歡齊朗,你是在借我接近齊朗,否則,齊朗的眼睛哪里會看得到你?” “孫艷艷,你個騙子!你就是一個帶著面具的騙子!你就是一個口蜜腹劍的騙子!你就是一個吃里扒外的騙子!” “噗!”“撲!”圍觀群眾都想吐血,這女娃戰(zhàn)斗力忒差了,大家都想自告奮勇的幫著她罵了。 城里的學(xué)生罵人就是不會帶臟字,若這是兩個村婦在搶一個男人,那不知道罵的有多難聽了,每一句話都會帶著生殖器官。 夏安琪不會更多罵人的話,于是又梨花帶雨的轉(zhuǎn)向齊朗,搖著齊朗的胳膊,哭著問:“她哪里比我好?她的臉長的比我好?還是身材比我好?還是家庭比我好?為什么你會選擇她?為什么啊齊朗?!” “因為,我沒有腳踏兩只船?!睂O艷艷冷冷的說:“因為自始至終,我只喜歡齊朗一個,而不是像你,時不時的要找楊悅找慰藉?!?/br> 孫艷艷總是一針見血,為了剛才的一耳光,她打算再刺激一下夏安琪:“齊朗是我男朋友,請問,現(xiàn)在楊悅還理你嗎?就算是理你也是應(yīng)付吧,過年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楊悅,心已經(jīng)向著許樂了?!?/br> “哼!”孫艷艷鼻子里冷冷的出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下,碗也碎了,鍋也打了?!?/br> 所以說,人,最重的一擊永遠(yuǎn)是來自于朋友,夏安琪被孫艷艷一刀擊中要害,要瘋了,拼命的要齊朗手里掙扎出來,來打?qū)O艷艷。 披頭散發(fā),滿目猙獰,再美的美女發(fā)起瘋來,也如街上的潑婦。 孫艷艷冷冷的看著發(fā)瘋的夏安琪,她心里很興奮,終于,夏安琪不再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終于如地上的爛泥一般,而且還是在齊朗面前。 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史舟竟然悄然走過來,對顏微妮說:“我們給她們拉開吧,影響不好?!?/br> 這架好拉,只需要拉一個人就開。 顏微妮回頭看,史舟在,徐瑾瑾在,王倩也在,便說:“你們?nèi)齻€拉走這個發(fā)瘋的,一個人一只手,還有一個人在后面推?!?/br> 又拿出300塊錢,放史舟口袋,說:“先拉到酒店,我找人把她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