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離沈崢旁邊隔一個的就是大白匯報的朱貴,那朱貴整個人看著挺清瘦的,一看到其中一個頗為豐腴的小姐過來,就將那小姐整個人都抱坐在他的懷里。 “下次不要過來了,每天來這里不嫌錢多的沒處花?”那小姐嬌嗔了一句。 “還不是因為你在這里上班?!?/br> “在這里上班我也沒辦法,老家的那幾口還靠我養(yǎng)活?!蹦切〗銢]好氣的應(yīng)道。 “你要是真愿意跟我的話就別干這行了?!?/br> “我是愿意跟你,不過我可不愿意喝西北風(fēng)!” “老子現(xiàn)在有錢了,放心吧,不會讓你喝西北風(fēng)的!”朱貴說時猛地灌了一大口洋酒下去。 “你哪來的錢,一個月的工資來兩次就光了吧?”那小姐不屑的切了一聲。 “放心吧,老子有的是錢!”朱貴得意洋洋的應(yīng)道。 “死鬼,我不信!要不你就給我老實說來你到底怎么發(fā)財?shù)?!要不我就不信!”那小姐說時伸手往朱貴的褲襠位置摸去。 黎江晚知道快聽到要緊的信息了,豎著耳朵正準(zhǔn)備繼續(xù)聽下去,未料到一直緊挨著的沈崢突然將她抱坐起來,外人看來兩人關(guān)系也是親密的可以。 黎江晚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本來剛想要抗拒的坐回到沙發(fā)上,余光里見著原本隔開他們和朱貴之間的客人突然帶小姐離開了,中間就突然空開了一個位置,大概是覺著他們這個角落安靜的很,那朱貴突然朝她們這個方向打量過來,“芬,這是你新同事嗎?怎么以前都沒看到過?!?/br> 朱貴邊說繼續(xù)毫不掩飾色。瞇瞇的盯著黎江晚的大腿看過來。 “切,這里每天新來的人多了去,我哪曉得!”那小姐頗有敵意的朝黎江晚瞪了一眼。 黎江晚陡然察覺到沈崢抵在她后腰位置的手指示意了下,她緊張下一時間想不到作何反應(yīng)最為恰當(dāng),突然間低頭下來對著沈崢的臉上親了一下,她這樣不管不顧的親下來,其實只親到沈崢的側(cè)下巴位置而已,因為緊張的沒控制好分寸,黎江晚親的還很用勁,下一秒她就察覺到唇邊傳來麻癢的扎口刺撓感。 靠,這人得幾天沒刮胡子了吧!?。?/br> “你這新同事怎么啞巴似的!”邊上繼續(xù)傳來朱貴的評價,顯然還在留意著她的動靜。 慘了慘了估計自己生疏的要露陷了!黎江晚心里緊張的叫苦不迭,下一秒她突然靈光一閃的罵了一句,“死鬼,你最近是不是外頭有人了!” 黎江晚本意是想學(xué)著這邊小姐們說話的語氣,結(jié)果一出口那聲音發(fā)嗲嬌嗔的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隨即跟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止是她自己,黎江晚敏感的察覺到她自己緊挨坐著的沈崢都抖了一抖。 眼下她這樣斜坐在沈崢的大腿上,以她目前的坐姿倒是將兩人的面容都正好擋住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親昵的坐姿,而她又是穿著極薄的蕾絲短裙,黎江晚甚至敏感的察覺到自己貼坐著的沈崢的大腿肌rou都緊繃起來了。 黎江晚察覺到自己坐姿的不雅后,屁股挪動了下打算調(diào)整下姿勢,不過她蹭動了一會突然隱隱察覺到自己屁股挨坐著的沈崢某處有了異樣…… ☆、第9章 下一秒,黎江晚就石化似的一點都不敢亂挪動了,開始度日如年的干熬著。 其實沈崢也沒好到哪里去,黎江晚身上穿的這條蕾絲小短裙本來就短,這樣打橫坐在他的膝蓋上,立馬就短至大腿根了,他察覺到后就微調(diào)了下坐姿的方向,不遠(yuǎn)處的朱貴就沒辦法直視黎江晚的大腿根了。 偏偏黎江晚屁股還在他大腿上來回蹭動,靠的這樣近,她的胸口處都無意識的挨在他的胸膛前,隔著單薄的蕾絲面料,她稍一挪動,那點柔軟的觸感也就跟著挪位,他是察覺到自己身體某處開始燥熱起來,不過這也是身體機能的本能反應(yīng)罷了。 沈崢察覺到后身體就刻意的往身后的沙發(fā)那邊癱坐過去,外人看著像是兩口子鬧別扭了似的,他倒是借此便利和黎江晚的身體保持了安全距離,順便將心頭的那點燥熱感一點點的壓制回去。 黎江晚看出沈崢的心思,下一秒干脆從他大腿上挪開坐回到他身邊的沙發(fā)上,之后身子微側(cè)依舊遮住沈崢的面容,嬌嗔著說道,“算了,不說那些晦氣的事了,陪我喝杯酒吧。”她自己喝了半杯后就把酒杯往沈崢嘴里送去。 “死鬼,你還沒告訴我發(fā)了什么財?” “反正就是發(fā)了筆橫財,你問那么多干嘛,老子有錢就好了!” “你不講清楚我就不信!” “我中彩票中的,行了吧?”被旁邊那個小姐緊緊追問著,朱貴原本放在旁邊喝酒解悶的沈崢和黎江晚身上的注意力才收了回去,隨意找了個借口問道。 “你騙三歲小孩吧,你以前不是說彩票都是騙人的,你才不可能去買彩票呢,我就知道你是忽悠我的,得了,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就那點破工資還是省著點花吧!” “芬,你這有什么好不信的,反正我有錢就是了,要不然我現(xiàn)在帶你去門口的取款機那里看下我卡上的錢?!?/br> “這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只看你的錢,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br> “芬,那你好好考慮下,你要是決定跟我了就辭掉這里的工作,跟我一起回老家,我可以直接在老家買別墅了,包你吃香喝辣的!” “你怎么好端端的打算回去?這有點突然——”那個女子顯然猶豫了下。 “這有啥突然的,得得得,不聊這些了,我房間已經(jīng)開好了,到房間再說吧!”那朱貴說這時視線下意識的朝右側(cè)的沈崢和黎江晚身上看了一下,又隨手朝那位小姐的腰間捏了一把,這才緊摟著那小姐朝外面走去了。 等到朱貴離開一小會了,沈崢和黎江晚也跟著離開,走到外面的走廊上,黎江晚剛低頭把她的裙擺往下扯了扯,旁邊的沈崢突然攬上她的肩側(cè),腳步踉蹌的攬著她往電梯那邊走去。 黎江晚一抬頭,留意到朱貴剛從面前經(jīng)過,她也就佯裝親昵的往沈崢身上靠去。 一直走回到已經(jīng)開好的房間里,黎江晚這才舒了口氣。 朱貴開的房間也在同一層,還是他昨晚開的房間號,大白今天頗有先見之明的在里面安了竊聽器。 等到朱貴進(jìn)去房間后,黎江晚和沈崢就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里,打開設(shè)備監(jiān)聽朱貴房間里的對話。 “死鬼,我還不了解你,你有事瞞著我!”剛進(jìn)去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后又響起那位小姐的聲音。 黎江晚本來有點困乏,聞言又重新精神抖擻起來,畢竟這都演了一個晚上的,眼看著就要聽到關(guān)鍵有用的信息了。 沒想到那朱貴卻沒有繼續(xù)應(yīng)話,這樣一直沉默了幾分鐘。 “怎么沒聲音了?該不會察覺到我們放的竊聽器了吧?”黎江晚不解的問沈崢。 她話音剛落,設(shè)備那里突然就傳來了突兀的呻。吟。聲。 是那個叫芬的聲音,聽得黎江晚一哆嗦。 沒一會那呻。吟。聲又變成曖昧的喘。息聲,混合著浮夸的叫。床。聲,黎江晚沒一會就聽得面紅耳赤起來。 眼下她和沈崢這樣一言不發(fā)的聽著設(shè)備傳來的聲音更添詭異。 “我、我去趟洗手間?!崩杞黼S便找了個借口就匆匆去了洗手間,順便卸妝還有把自己的衣服換回去。 兩人呆了兩個小時后才離開。 隊里的其余人還在辦公室那邊等著會合。 “初步鎖定犯罪嫌疑人朱貴,他是總部廠里打樣車間的進(jìn)口機師傅,每天接觸的就是進(jìn)口機,之前在犯罪現(xiàn)場找到的那枚織針極有可能是他身上攜帶的。不過他近期有離開這里的打算,他未必會回老家,一旦離開這邊就會增加追蹤難度。他和大白照過面,接下來由洪新負(fù)責(zé)盯他?!鄙驆樦匦路峙淙蝿?wù)。 “他說他最近發(fā)了橫財,估計是別人蓄意買兇然后給他巨額報酬的吧?”黎江晚開口。 “恩。但是以他進(jìn)口機師傅的身份,不太可能會出現(xiàn)總部大廈的辦公室里,否則行為很容易引起同事的注意。黃賢珍案的兇手另有其人,他應(yīng)該只和那個縱火案有直接聯(lián)系,不過如果他這里有突破點,黃賢珍的案件也會有更多線索?,F(xiàn)在大家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朱貴身上,爭取兩天內(nèi)有所進(jìn)展?!鄙驆橖c點頭。 沈崢話音剛落,才回來不久的吳利平突然一臉狐疑的問道,“沈崢,你臉頰這里涂了什么反光的東西?”說時還從旁邊的盒子里拿了幾張抽紙出來遞給沈崢示意他擦下。 吳利平今天回去照顧家里生病的女兒去了,對之前沈崢和黎江晚去盯梢的具體行蹤并不知情,因為沈崢的膚色曬的近乎麥色,黎江晚之前那一口親下來的吻痕倒是不怎么顯唇形,不過總歸也有留下一小片粉色珠光的痕跡,剛才沈崢一回來,吳利平就注意到了。 吳利平這么一提口,旁邊始作俑者給黎江晚這支唇彩的大白臉上立馬賊兮兮的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意。 暈!剛才撤退時兩人都顧著收拾裝備東西去了,回來的路上壓根都沒顧及這個細(xì)節(jié)。黎江晚莫名心虛的抬起右手碰了下唇角,理論上來說之前她是在洗手間里用肥皂洗過臉的,眼下應(yīng)該是看不出涂過珠光唇彩的痕跡了的。 “有嗎?”沈崢一臉無感的應(yīng)道,并未去接吳利平遞過來的紙巾,那語氣寡淡的倒像是吳利平白瞎的睜眼說瞎話似的,“散會!”說完后就離開了。 “難道沒有嗎?”還在狀況外的吳利平遞紙巾的手就停在半空了,他尷尬的撓撓頭,之后一臉還求證似的朝大白小張他們望了望,結(jié)果就看到大白和小張在賊兮兮的交換了下眼神,“你們笑什么?我就請了一天假而已,至于這么見外嗎!” 大白和小張并未搭理吳利平,理了下資料就離開了。 黎江晚回去的時候,同寢室的李佳楠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覺了。 “江晚,你這才剛上班,怎么就忙得夜不歸宿了?”李佳楠對黎江晚的工作狀態(tài)頗為不解。 “是啊,拿著賣白菜的錢,cao著賣白。粉的心。”黎江晚一臉認(rèn)同的點點頭,之后就去浴室里沖澡去了。 等到熱水氤氳出一片的水霧后,黎江晚突然關(guān)掉了花灑。 是的,她居然毫無預(yù)兆的想到了沈崢,想到他身上硬實的肌rou,想到他有力健碩的胳膊,先前在走廊上突然將她攬入懷里的那刻,就像是跌入一座無可撼動的城池里,只要有他的脊背在就能撐起一片天。 黎江晚想到這時,突然無意識的碰了碰自己的唇角,那會扎口的刺撓感居然又席卷而來。 暈!自己這是怎么了! 黎江晚突然拍了拍她自己的臉頰之后又重新開了花灑沖澡起來。 沈崢今晚難得回了趟他自己的住處。 因為鮮少居住,他的住處其實清冷的像是樣板房似的。 他回到住處后就往洗手間里的盥洗臺前走去,剛進(jìn)去就直接擰開水龍頭沖了把臉,之后右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后,這才微側(cè)過來看了下臉頰上被黎江晚親過的地方。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倒了點剃須水在臉頰四周開始剃須。 黎江晚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大家伙都已經(jīng)在忙活了。 她剛打開電腦,就有個抱著束超大玫瑰花的快遞員在辦公室門口處問道,“請問哪位是黎江晚?” 那個快遞員一開口,立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白和小張直接就好奇的圍過來了。 “我是,怎么了?”黎江晚一臉狐疑的問道。 “您好,這是您的快遞,請您簽收下?!蹦强爝f員說時遞了東西過來讓她簽收。 “不是我的快遞,你是不是弄錯了?”黎江晚直覺是快遞員弄錯了。 “上面明明就是寫著這里的地址的,哦,對了,這里有發(fā)件人信息,你看下認(rèn)識不?!蹦强爝f員說時指著發(fā)件人的信息問道。 錢偲宇。 黎江晚心頭咯噔了一下,下一秒她的手機就響了。 錢偲宇來電。 ☆、第10章 小張過來毫不客氣的把快遞員手上的玫瑰花給收走了,還特意俯下來嗅了好幾下,之后撥弄著玫瑰花的花瓣,一臉考究的說道,“錢偲宇怎么會好端端的送玫瑰給你?” 快遞員大概是要趕著送下個快件催著簽收,黎江晚只得潦草簽了名字,錢偲宇的電話依舊在響。 黎江晚在的是個大辦公室,沈崢的辦公位置在靠近最里面的地方,其余他們幾個的辦公桌都是緊挨著的,小張這么一出口,其實她們這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到了。 “小黎,趕緊接電話,必要的時候就用美人計——”小張旁邊的大白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催促起來,說時還朝黎江晚做了個握拳加油的手勢,他開口時沈崢正好從他旁邊經(jīng)過,順手甩了個巨厚的卷宗給他,“查下十五年前a市未破解的琴弦絞殺案資料,我需要和以前不一樣的發(fā)現(xiàn)。” “沈隊,這都十幾年了,還能查到什么,更何況那個案子拖了這么多年都已經(jīng)沒人關(guān)注了……”大白一臉憋屈的嘀咕了一聲,不過終歸還是乖乖的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翻閱起來。 圍觀的大白一走開,黎江晚莫名覺得自然了點,這才開始去接電話。 “在忙嗎?”電話那端的錢偲宇問道。 “恩。”黎江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