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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似癮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茶點沒怎么動,她們肩并肩盤腿坐在落地窗前,聊到過去, 聊回現(xiàn)在。

    程隱的臉色越來越晦暗。

    “你會不會怪我……”程隱的聲音低若蚊鳴, 或許是知道答案, 沒等秦皎回答,她垂頭, 發(fā)絲滑落擋在頰邊, 自問又自答,“如果你怪我就好了,為什么不……”

    秦皎側(cè)眸,“說什么傻話。”

    她伸手將程隱攬過來, 程隱沒有半點抗拒,側(cè)身埋首在她肩頭。

    “比起你問我這個,我更想問你為什么要自責(zé)?!鼻仞▏@了口氣,“如果早知道,當(dāng)初你出國前我就會攔住你。”

    那一年糟亂荒唐,程隱說要出國留學(xué),她真的以為是留學(xué),還為程隱能想開松了一口氣。

    臨行前程隱拉著她把從前念書時常去的地方統(tǒng)統(tǒng)去了一遍,說了很多平時不會說的話,還把積攢下的錢全都給了她,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留意到的,如果注意到反常,就不會有后來的久別。

    “……我真的好恨?!睆募珙^傳來的聲音低悶。

    秦皎抿抿唇,拍了拍程隱的背。

    窗外明亮天光,和她們第一次有交集的那天一樣。

    在遇到程隱之前,她完全是另一種模樣。從小內(nèi)向靦腆,別人多跟她說一句話就不自在得不得了,于是總被人左一點右一點欺負(fù)。

    高一和程隱同班,程隱話不多但性格不好惹,再刺的刺頭碰上都要繞著走。開學(xué)兩個月,她們毫無來往,如果不是輪到一起值日,她們大概永遠(yuǎn)不會有關(guān)聯(lián)。

    下著雨,同組的兩個女生放學(xué)馬上脫了校服,里面一套私人衣服花枝招展,拿著粉撲在走廊窗邊補(bǔ)妝,整條走廊,還有廊前一塊校內(nèi)停車場,全成了她一個人的任務(wù)。

    兩個女生好不容易動兩下手打掃衛(wèi)生,結(jié)果卻把垃圾桶碰翻,半桶垃圾倒在水溝里。

    她們兩手插兜,翻著白眼瞧她,說:“看什么看,垃圾倒進(jìn)水溝里不知道用手去摳???!”

    她尷尬得手足無措,還有點害怕。

    是拿著掃把的程隱一腳把可樂易拉罐踢到她們面前,站在后門邊冷嗤,說:“你們怎么不用手摳呢?倒是凈讓別人做這種事?!?/br>
    那兩個女生敢欺負(fù)她,不敢欺負(fù)程隱,被嗆得啞口無言,老老實實把自己弄翻的垃圾收拾得干干凈凈。

    不知道算不算解圍,但程隱沒有和她說話,皺眉掃了她一眼,然后就轉(zhuǎn)身回教室繼續(xù)掃地。

    她從那天開始注意起程隱。

    她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奇怪,成績挺好,可是話少,乖戾,實在不好相處,對那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八卦、聊男星、聊學(xué)校男生的女生們沒有興趣,總是獨來獨往,誰都不搭理。

    再有交集,是有一次下午第一堂課之前,午休打掃教學(xué)樓后的人把衛(wèi)生用具落下,拿回來的活又落在了她身上。她去教學(xué)樓后找回掃把和垃圾桶,程隱忽然出現(xiàn)在墻頭,一條腿跨進(jìn)來,看見她明顯愣了下。

    程隱就那么騎在墻頭,問她為什么在那兒。

    她答了。

    然后程隱像前一次一樣皺起眉,說:“你怎么總是被人使喚?”

    再然后,班里換座位,好巧不巧她和程隱同桌。

    誰上課無聊拿橡皮扔她,程隱直接把整個筆袋砸到他臉上。

    誰在她的椅子上做手腳讓她摔倒,程隱連課桌帶凳子一起給他扔到門外。

    誰往她抽屜里放裝滿垃圾的塑料袋,程隱當(dāng)著全班人的面把塑料袋里的垃圾抖出來倒在他課桌上。

    沒有人再敢作弄她,沒有人再敢欺負(fù)她。

    她們來往漸多,但她還是對程隱知之甚少。

    程隱愛去她家,她爸爸嚴(yán)肅古板,卻很喜歡程隱,每個周末她都會帶程隱回去,她爸會讓她媽張羅些菜特意煮給程隱吃。

    第一次在她家過夜的時候,程隱耍賴從她爸那討了半晚米酒,喝完臉紅撲撲,晚上她們倆并排躺在床上,程隱說:“好羨慕你。如果我也有家就好了?!?/br>
    她知道程隱心里有事,她不敢問。

    直到后來某一天,晚上九點程隱突然發(fā)消息給她,說:“你來接我好嘛,我身上沒帶錢。”

    她按地址,去到一個看起來很高大上的酒店外。程隱穿著不像生活裝的裙子出來,一句話不說,直直走到她面前抱住她。

    從那晚起她才知道,乖戾囂張什么都不怕的程隱,原來在另一個環(huán)境里有著另一種日常。

    會有人過生日,所有座位獨獨少程隱一張椅子,或者餐具,或者盛蛋糕的盤子。

    會有人前一刻笑臉相迎,下一秒程隱身邊陪著的人不在,立刻換一副表情。

    他們不停地用各種細(xì)節(jié)差別對待,去告訴程隱——“我們和你不同”。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圈子,程隱就是那個“被按著頭蹲下用手去水溝里摳垃圾”的人,在心理上一直歷經(jīng)這樣的暴力。

    因為程隱感受過痛苦,所以更加懂得別人的痛苦。

    做比說難得多。程隱總教她只要還擊就好了,然而有些事,哪里是還擊就足夠解決的?

    就好比程隱自己,用了十多年,也仍舊沒能夠擺脫惡意。

    ……

    “我不會放過舒哲?!背屉[埋在秦皎肩頭,咬牙說,“哪怕豁出命……”

    秦皎扳過她的肩,和她面對面,“沒有什么比好好活著重要。就算沒辦法制裁他,也要好好地過,答應(yīng)我?!?/br>
    死胡同不能鉆,否則一輩子除了累,還是累。

    程隱半晌沒說話,秦皎皺眉,捏著她的肩用力,又重復(fù)一遍,“答應(yīng)我?!?/br>
    許久,程隱才低垂眼瞼,喉間沉沉應(yīng)了聲:“……好。”

    秦皎松氣,聽她答應(yīng)竟放松下來,盡管此刻公司里郵件傳得滿天飛。

    頓了一頓,秦皎告訴她:“沾有舒哲體液的布料,我沒有扔。我當(dāng)時把東西交給了那年搬到近郊的科研實驗室保存,在他們提供的環(huán)境下最多能保存九年。”

    秦皎抿了抿唇,“我一直想,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為自己討回公道,我一定會站出來。但我不知道九年夠不夠,又能不能有那天……”

    九年過去五載,如今一切還是茫茫。

    程隱眼睛亮了一瞬,又沉下來,“一定可以?!?/br>
    握住秦皎的手,程隱深深吸氣,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為什么回來……沒有別的原因,舒家!舒氏有貓膩——”她捏緊秦皎的手,“他們在國外洗錢!”

    發(fā)現(xiàn)這件事是個意外。

    程隱和容辛參加某個私人畫品拍賣會的時候,看見了一副畫,被人以不合理的高價買走。之所以說它不合理,是因為那幅畫只是某個有名作品的仿品,真正的真品去向一直說法紛紜,而仿品的價格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正常值。

    雖然有消息透露說,買方對這副畫期待很高,所以給價爽利。然而這種“由于我覺得它是真品所以我愿意多花點錢”的態(tài)度并不能說服容辛。

    因為真正的真品容辛見過,他的外公是個收藏家,那幅畫很早的時候就進(jìn)了他外公的收藏室。礙于財不外露的道理,一直很低調(diào)。

    一開始以為買家是個有錢沒品位的主,后來才發(fā)現(xiàn)問題不在他身上。

    作為畫家,和畫相關(guān)事情接觸的幾率比普通人大得多,容辛參加好幾次不同國家不同地區(qū)的不同畫品拍賣會,都發(fā)生了類似的情況。

    高價買不值得買的畫,而出售方是同一個英文名字。

    容辛察覺到其中有貓膩,但與己無關(guān),只是內(nèi)心多了計較并沒打算去管。好巧不巧,之后某場拍賣會結(jié)束后,無意間卻在某間酒店撞見兩個人碰面,一個是當(dāng)?shù)赜忻呐馁u師,當(dāng)天結(jié)束不久的拍賣會就是他主持進(jìn)行,另一個則是程隱認(rèn)識的人。

    程隱當(dāng)時臉色都變了,她說:“那是舒家的管家,我見過他。”

    聽過她所有從前舊事,容辛當(dāng)然知道舒家是個什么東西,也了解這兩人會面意味什么。

    而后派人去查,沿著舒氏這個方向深入,果然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了很多東西。

    舒氏的錢大概并不全部干凈,是以要費(fèi)盡心思把錢弄干凈。

    比如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這一方式——拿出一副價值沒那么高的畫拍賣,派人花高價買回去,通過買的人一來一往,見不得光的錢過了明路,就成了有“正當(dāng)來源”的錢。

    “但是證據(jù)不夠?!背屉[擰了擰眉,對秦皎說,“我回來也是為了看能不能在國內(nèi)找到他們更多的馬腳。”

    她去留學(xué)是個借口,原本是想,遠(yuǎn)離這里,遠(yuǎn)離那些人,去別的地方過安穩(wěn)生活。后來的遭遇以及遇上容辛,全都在她意料之外。

    是天意讓她碰上這些,天意要她知道舒家的齷齪。

    自己送到她面前,她沒辦法置之不理。如果不是為了這件事,她不會回國。

    一切都是天意。

    秦皎聽程隱說,眼里略有怔然。

    程隱握著她的手讓她放松,說:“我一定要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容辛?xí)臀业摹揖攘怂?,他不會敷衍我?!?/br>
    。

    程隱請人去查,給同城晚報員工的工作郵箱群發(fā)郵件的人是誰,不出一天就查到了結(jié)果。拿著表上的資料內(nèi)容,她乘車前往段則軒的公司。

    在門口打電話給段則軒,不消兩分鐘便被放行,程隱到樓上辦公室,沈晏清碰巧也在。

    “你怎么會……”

    段則軒含笑打招呼的話沒說完,程隱快步到他辦公桌前,一把將幾張紙拍在他面前。

    “麻煩段總看看,這位是不是你女朋友?”程隱眼里冒火,語氣沖的很,教段則軒愣了愣。

    沈晏清見勢不對,坐直身子。段則軒看過紙上的內(nèi)容,皺了皺眉看向程隱:“我跟她已經(jīng)分手了。什么情況?”

    紙上印有照片,那張臉?biāo)荒吧?,小姑娘的脾氣和名字“張予絹”完全相反,上回還在游樂園沖他發(fā)了一通火,連累了秦皎。

    程隱笑不似笑,“段總好大的魅力,分手的前女友飛醋都吃到天邊了!”

    沈晏清站起身,到她身旁,被她揮手甩開。

    段則軒擰眉:“怎么回事?”

    “你的前女友給我們公司所有部門群發(fā)郵件,現(xiàn)在秦皎已經(jīng)不能正常上班了?!背屉[冷笑,“我麻煩你們這些人一下,眼神能不能好一點,什么女人都下得去手你也不嫌倒胃口!”

    段則軒臉色一變,還沒說話,沈晏清問:“……是那件事?”

    “能不能不要打啞謎?”段則軒半帶怒氣半帶不悅,“說話說清楚?!?/br>
    程隱深深吸了口氣,心口洶洶燒著一團(tuán)火。

    沈晏清是知道的,自然一猜就猜的到,段則軒雖是同一個圈子的,但并不清楚,還不如當(dāng)年學(xué)校里那些八卦學(xué)生知道的多。

    但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拿這件事議論秦皎,在秦皎的生活圈里,它成了公開的傷疤。

    “是?!背屉[壓抑怒氣,眸色和語氣一樣沉,“舒哲強(qiáng)了秦皎,現(xiàn)在我們公司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年的這件事——”她冷冷看向懵住的段則軒,“這些全都是拜你那個前女友所賜!”

    這件事這個張予絹是怎么知道的,暫時還不得而知,可能人為告知,也可能她對秦皎進(jìn)行了深入調(diào)查。不管是怎樣,郵件是她發(fā)的,事情是她做的,這一點確鑿無疑。

    程隱忽然覺得累,把紙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到段則軒面前,不想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沈晏清拉住她。

    程隱用力掙了幾回,掙不開,火氣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