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所以這樣算起來,好像閻君他們會更累,不過這鬼界交由這兩個二貨兄弟,離魂也是心大,不由得建議道:“看看那新死之人,在人界為官清廉正直之人,可將其留下來作幫忙?!?/br> 黑白無常聞言,相視一眼,有些頗為尷尬的撓著頭道:“此事,我們倒是沒有考慮過,總是覺得閻君他們回來看到我們偷懶,不大好?!眧 還有人急著過奈何橋,所以幾人退到當初離魂的面攤上去?!氨M擔心這種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來了,就算偶爾過來,也才不會吃飽了撐著管這閑事?!?/br> 陸小果可是被閻君他們稱作祖宗的人,想來她的話也假不了,當即白無常就先去翻生死簿,甚至是那還沒死的,他都給掃了一眼。 陸小果見他們也忙,便與之打了招呼,去了一趟妖界。 雖說鬼界算是自己的老家,但是妖界也格外親切啊。 其實陸小果一直都覺得唐四十七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但是陸小果覺得妖界不需要這么壓抑,像是唐四十七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來做這個妖皇正好。而且他身邊有正兒八經(jīng)的王朝富貴兄弟,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岔子。 至于束時風那種性格,雖說給他掛了個丞相的官階,可是大約也是坐不住的,只怕待妖界一平靜下來,他就四處游蕩去了。 陸小果從東流到端城,發(fā)現(xiàn)金鎖幾兄弟子承父業(yè),小小年紀竟然不好好修煉,居然去開什么客棧。不過每個人的人生都自己的,所以陸小果并沒有去干涉,轉(zhuǎn)展帶著女媧有一句每一句的到了皇都。 正好趕上妖皇選妃,這倒是讓陸小果好生詫異,這一打聽才得知,那宮中無妃妃嬪,束時風那侄兒又去花果山學藝去了,所以唐家那老爺子整日無趣,便催著唐四十七娶親。 于是就有了此刻選妃的一幕。 “你覺得這萬花之中,可有一點朱砂?”女媧很是好奇,她雖然見過人界的帝王選妃,可是實在太過于頻繁,以至于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愛哪一個。 “不好說?!标懶」⒉豢春眠x妃,這些來參選的女子,要么是被家族逼迫來而的,要么就是自己貪慕虛榮。這兩者,都不可能真的愛唐四十七??戳艘慌缘呐畫z,“不如你去試試?!?/br> 只是換回來的是女媧的一個大白眼,陸小果只覺得她太無趣,在城中逛了一圈,便進入宮中。 那唐四十七怎垂頭喪氣的將自己所在殿中,一面拿著狗兒草逗弄籠子的蛐蛐,忽然眼前出現(xiàn)兩雙小腳,頓時嚇得一個蹌踉,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腳不小心踢到了蛐蛐籠子,頓時那蛐蛐直接跳到他的臉上去。 他一邊’唉喲‘的喊著,一邊拍掉臉上的蛐蛐,連忙爬起身來。他沒大喊此刻,而是他摔倒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兩張臉,一張很熟,但是明顯比從前美了,另一張可能與她比起來不算出色,但是清新小菜,正合他的胃口。 當即一個翻身爬起來,連忙整理衣裳,上前一步,將那翻打在地攤上的蛐蛐籠子用袍裾蓋住,一面擺出一個自以為十分俊美的笑容朝女媧望去,“姑娘是?” 唐四十七的風sao陸小果不是第一天見到,所以對于他這種直接將自己忽略掉的狀況很習慣。但是自己和他好久沒見了,難道作為朋友,他就沒有擔心一下自己么?所以有點小生氣,有些陰陽怪氣道:“看來你這日子倒是過的挺滋潤的么?殿內(nèi)蛐蛐任你逗,殿外美人任你點,人生贏家嘛?!?/br> 這話唐四十七聽著就有些不對勁,于是連忙朝陸小果看去,露齒一笑:“小果,你沒事實在太好了,這些日子我是擔憂得吃不下碗吞不下筷子。不過如今你回來就好,對了,這位姑娘是?” 陸小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唐四十七你腦子里裝的什么???女媧那是什么人,你這副模樣在她面前,大約就是個瘋子…… 幾乎是陸小果這樣想的時候,女媧就一臉好奇的問陸小果:“妖皇,怎是個瘋子?”她最近小畫本子看多了,于是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會不會是這妖皇被自己的父親篡奪大權(quán),被下藥軟禁。 扶了扶額,陸小果忽然不想認識唐四十七,拉著女媧轉(zhuǎn)身道:“我們可能進錯殿了?!?/br> 只是女媧的袖子已經(jīng)被唐四十七一把扯住,但見那唐四十七臉上布滿紅暈,竟然有些羞澀的問道:“姑娘,敢問芳名?” 女媧明顯被嚇到了,神情驚恐的朝陸小果望去。陸小果也不客氣,直接朝唐四十七一腳踹去,提議道:“咱們?nèi)ノ魈焖闹?。?/br> 等唐四十七爬起來,陸小果和女媧的身影卻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他聽得清楚,她們是要起西天四洲,那肯定是去東勝神州的傲來國。原本覺得無聊至極的生活忽然變得多姿多彩起來,當即也不去尋自己的蛐蛐了,開了殿門立即去將自己的政務(wù)處理好。 唐老爺見此,以為兒子總算洗心革面了,正滿臉欣慰的等著他去挑選媳婦,卻沒想到那唐四十七將政務(wù)都吩咐下去,交托給王朝晟天幾人,便來同唐老爺子辭行:“父親,正所謂男兒志在四方,我決定像是時風一樣,出去闖蕩一翻。” 唐老爺一口老血差點脫口二吐,他當年受傷后,身體就一直不好,如今連拐杖都用上了,當即直接舉起要往唐四十七身上落下。 那唐四十七雖說是妖皇,但還是怕自己這個父親,當即一邊躲一邊急忙道:“我有喜歡的人了?!?/br> 唐老爺一聽,動作頓時停止,臉上的表情從震怒轉(zhuǎn)到歡喜,“當真,是哪家姑娘,為父這就去給你提親?!?/br> 可卻聽唐四十七回道:“我還不知道名字,方才小果帶著她來的,如今她們?nèi)チ税羴韲?,我得趕緊追去,父親你別耽擱孩兒的時間了。” 他句句屬實,可是在唐老爺子聽來,句句虛假,當即那拐杖毫不客氣的落下:“說謊也不過腦子么?還是當為父老糊涂了?” 唐四十七滿臉委屈,一面躲一面解釋:“是真的,方才小果真的來了。” 父子倆一人后面打,一人前面跑,宮中眾人,早就習以為常。 最終,唐四十七還是靠著自己年輕體壯的身體素質(zhì),贏了此局,當即就急匆匆的往西天趕去。 只氣得唐老爺捶胸頓足的大喊家門不幸,那王朝晟天本來還意外今日唐四十七怎如此勤快,當下聽聞父子倆又打起來,便連忙來勸,不過那唐四十七已經(jīng)逃了,但卻從唐老爺?shù)目谥械弥哪切┖?,一時間凝起眉頭,立即朝鬼界的黑白無常秘術(shù)傳音。 片刻之后,臉色變得難看,不過還是同唐老爺子回道:“他這次倒是沒說謊話,只是大約將陸姑娘氣著了。”所以連陸小果那里招呼都沒同他們打就走了。 其實陸小果本來打算同他們打招呼的,只是看到他兄弟二人都在埋頭處理公務(wù),也不好打擾,便走了。 東勝神州傲來國。陸小果是熟門熟路,女媧卻是一臉新奇的跟在她的身后,“此處有些像是外域,人妖鬼怪混住,不過好像比外域還要清凈些?!?/br> “怎說也是佛門之地,自然是要清靜些的,咱們先去花果山,我那里有個小徒弟,去年青丘一戰(zhàn),他半死不活的,如今也不知恢復(fù)得怎樣,若是還沒有好的話,可還要勞煩你出手?!闭f起孫悟空的造化,的確是自己的意料之外,所以當?shù)弥侨盏膫麤r,陸小果反而沒有那么擔心。畢竟他在水簾洞悟得神通,卻沒有經(jīng)歷過幾次磨礪,想來青丘一戰(zhàn)后,他必定會比以前要堅強些,不管心智也好,修為也好,皆是如此。 而且大當家夫妻將他視為己出,必定是會費勁心思照顧,因此陸小果便是來到了六界,也沒先來看他。 女媧半響沒說話,陸小果以為總是麻煩她幫忙給人療傷,她生氣了。卻沒想到這時候她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很羨慕你,不管悲歡苦楚,酸甜苦辣你都嘗過了,相比于我,自來被供奉著,不問世事,不善于人交流,凡人要什么,如果不過份我便滿足他們,可是這樣的生活,好像不能從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經(jīng)歷?!?/br> 陸小果聽到她這話,不禁停駐腳步,仔細想來的確吃了不少苦,但同時收獲的東西也很多,不似作為幽州帝姬時候,高高在上,沒有朋友,不懂得任何感情。所以當下明白女媧這會兒的心情,一面想起人界的女媧后人,不禁有些好笑道:“我一直以為,女媧后人都是你的女兒傳承下去的,然而,你的女兒卻是你用心頭血捏出來的泥人……” 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因為她這話,使得女媧臉色難看,當即便不想同她在言語,直接朝著花果山的方向起身飛去。 陸小果挑了挑眉,心道果然是和當年的自己一般,玩笑都開不得。一面急忙追過去:“你看你自己又想改變,可是我隨便說一句,你便生氣,還有那唐四十七,我覺得他分明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可你卻覺得他是神經(jīng)病?!彼躁懶」X得,女媧的這思維要扭轉(zhuǎn)一下。 女媧雖說有些小小的生氣,覺得她之前那話是笑話自己,但聽到后面的這話,不由得暗咐起來,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證明陸小果的話,她們才到花果山,就見唐四十七一身粉紅色的長袍,手捧大把剛從小猴子們手里搶來的花,正站在花果山下等著二人。 陸小果不過是帶著女媧去了一趟傲來國而已,沒想到這唐四十七就先到花果山了。當即看了看這傻笑著的唐四十七,忽然有些贊同女媧的想法,這唐四十七,可能是真的瘋了。 但是女媧卻把陸小果之前的話聽進去了,于是很好奇的問陸小果:“喜歡一個人,可以像他這樣表達么?”她沒吃過豬rou,可也是見過豬跑的。不管是小蠻和長安,或是陸小果自己跟荊墨,還有東方紅兒和風無忌,那鳩摩尊和申霓,雖然有吵鬧,但真的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人一樣。 確切的說,是一只鴨子。 陸小果哆嗦著紅唇,忽然有些扇自己一巴掌,方才多嘴什么啊。別說是女媧會認為唐四十七的腦子不正常,就連自己此刻都深度懷疑,唐四十七瘋了。 一個大男人,穿個小媳婦喜歡的粉紅色也就罷了,那懷里抱著一大束花還好,可是那發(fā)冠旁邊別著的那一大朵團花是什么意思?于是清了清喉嚨,“可能,真的有點不正常。” 聽到陸小果的這話,女媧不由得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顯然她好像也怕被唐四十七這樣的瘋子喜歡。,這種感覺,怕怕的。 可那唐四十七這時候卻迎過來,將花強行塞給女媧:“姑娘,我在此等你們好一會兒了,咱們一起上山吧?!闭f著,竟然要去捉女媧的小手。 陸小果看在眼里,心道這分明就是流氓啊。當即再一次朝他一腳踢過去:“四十七,你能不能正常些,你嚇著人了?!?/br> 幾人在這山下一鬧,山上卻已收到消息,這會兒孫悟空正從上山翻著跟斗下來呢。到底是個孩子,一見陸小果頓時就哭得稀里嘩啦,跑過來抱著她嚎嚎大哭:“師父,悟空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 陸小果也只在花果山待了半日,便收到了荊墨的消息,直接回到了人界。女媧自然跟著她,于是便多了個唐四十七,不過在陸小果暴怒之下,他還是稍微正常了一些,只不過還是總傻兮兮的看著女媧。 “束時風呢?叫他去一趟人界,正好去看看他爹娘,然后到紅葉山莊匯合?!标懶」熬拖雴柼扑氖撸皇翘扑氖吒緵]空搭理自己。 說起束時風,唐四十七不禁嘆了一口氣,頗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他哪里敢回去,他那祖母這都什么年級了,還精神抖擻的,每次一回去就和他娘以及那七大姑八大姨一起給他說媒,相比之下,我父親算是極好的了?!?/br> 這個陸小果可以想象,當年自己剛到長亭縣的時候,不就被他們一家子搶去給束時風當媳婦嗎……直至自己和荊墨成親當日,他們還追著去讓束時風搶親。 只聽唐四十七感嘆一聲,又繼續(xù)道:“不過現(xiàn)在他這日子過的倒是瀟灑,只是苦了那丹青。” 他不提,陸小果倒是忘記丹青這人了。女媧也是認得丹青的,不禁有些誤會了唐四十七的意思,難道這束公子喜歡上丹青上神了? 卻見那唐四十七一臉繪聲繪色道:“你們不知道這家伙,整天也沒事干,去去追殺丹青,每次將人打得個半死,又放了,然后等那丹青恢復(fù)得差不多,他又去追殺,你說這人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對女人竟然如此殘忍,要是我的話,我肯定一次打死算了?!?/br> 一旁的女媧聽得結(jié)目堂舌,便是陸小果也忍不住道:“的確好無聊。”雖然丹青曾經(jīng)害得她和荊墨誤會,不過也怪他們自身沒有好好溝通,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那樣的事情,所以便道:“放了她吧,如今我也不想追究了。” “丹青早就被他逼瘋了,倒是你們走后不久,月老來咱們妖界帶走一個小蟾蜍,要收去作徒弟,這本是好事,可沒過多久,她就又跑回來,興沖沖的告訴時風,以后要嫁給時風。” 束時風當時就被小蟾蜍的話嚇病了,只因偶然一次小蟾蜍偷東西被他發(fā)現(xiàn),他不但沒責罰,還給了小蟾蜍不少月石,使得這小蟾蜍銘記在心,成了月龍座下弟子之后,還親自給束時風種了棵情樹。 束時風如何不???當年他在花城因緣井中所看到的那個滿臉rou瘤的女人,分明就是長大后的小蟾蜍么? 當然,這事兒旁人并不得知。 所以陸小果聽到月老的弟子親自給束時風種情樹,這是好事情啊。 這廂說著,到了人界,陸小果先將女媧交給唐四十七,讓他二人先去紅葉山莊,自己繞道去藥王谷,但見娘胖了一大圈,可見被照顧得極好,如此陸小果倒是松了一口氣,想著等小蠻和長安的婚事定下后,在同荊墨一起來看她。之后又去京城里看了一眼老爹,最后去的寧王府。 老爹有小弟跟明溪陪著,倒也算是和樂融融,只是寧王府中,顯得略冷寂了些,陸小果并未現(xiàn)身,只是覺得王妃老了很多,身體似乎也不算好,王爺雖然陪在他身邊,但是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雖說只是荊墨在人界的父母罷了,但終究有血脈之親,而且從來待她和荊墨都猶如心頭血,伽羅王和他們是無法相提并論的,因此陸小果打算回去同荊墨商量,左右外域那里不用cao心,幽州有離魂自己也放心,不如在這寧王府陪陪他們,也算是盡孝道。 想是因為故地重游,總是覺得有些傷感,待到這紅葉山莊時,卻發(fā)現(xiàn)一片喜氣洋洋。 “這是?”陸小果見山莊上下都在布置,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好不熱鬧,連忙抓住一個下人詢問。 那小廝滿臉喜氣洋洋:“我們莊主要成親了,老夫人讓趕緊準備?!币残液美戏蛉艘恢迸沃f主成親,早就將這些東西準備好了,如今便直接從庫房拿出來,十分省事。 “婚期何時?”陸小果一面看著火紅的一片幔帳團花,只覺得有些眼花繚亂,心道是不是準備得太早了些。 卻沒想到那小廝高興的回道:“就是這個月十五,今兒已經(jīng)初九了。”這會兒莊子上奇怪的人很多,所以哪怕這小廝看到陸小果這樣的天仙,也沒多幾分意外,只是心里感嘆,少爺這些年在外竟然結(jié)識了這么多奇怪的朋友,男的俊美猶如謫仙,這女的美若春花秋月,傾國傾城的亦有,如今這妖魅絕色的也有。 著實是叫人打開了眼界,全然比京城里的那些名門閨秀們好看得太多了。 陸小果聽到他的話,長長的吐了口濁氣,“龍君這次怎如此好說話?”一面疾步朝莊子里走去。 她還為到大廳,便聽見一陣熟悉的笑聲,“本來以為,長安這悶猴子要打一輩子的光棍,卻沒曾想,竟然趕在我和四十七之前。” 這說話的束時風,竟然這么短的時間就到了,可見他這修為又提高了不少。一面接過這話道:“你也不必著急,不是有人幫你種了情樹嗎?!?/br> 廳中的束時風正滿臉的春風得意,畢竟許久未見的朋友們都聚在了一起,心里自然是開懷,只是一聽到外面?zhèn)鱽淼倪@聲音,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然后惡狠狠的朝連忙別過臉去不敢看他的唐四十七瞪去:“死鴨子!回頭在找你算賬?!币幻嬉膊还荜懶」姆蚓G墨在廳中,就率先跑了出去,二話不說一把將陸小果抱起來:“小果,你終于來了,你不知我這些日子多想你……” 陸小果從他粗暴的懷抱中掙扎出來,將其話打斷道:“想我想的吃不下筷子還是吞不下碗?” “額?!笔鴷r風這才打量起她來,一雙桃花眼曉得魅惑無比:“小果,你說你到底如何想的,你我才是最有夫妻相的,干嘛非得那無憂在一起呢?趕緊和離了吧,咱們一起去浪跡天涯去。” 女媧雖然覺得這束時風性格灑脫,但是這種話……尤其荊墨還在,忍不住朝荊墨看過去,卻見荊墨面無表情,似乎沒聽到這話一般。 但事實上,外面的束時風忽然鬼叫起來,“無憂,你能不能和我光明磊落的打一架?背后陰我算什么?我和你勢不兩立!” 眾人聽見他嚎叫,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正一點一點的消失,不由得有些擔憂的朝荊墨望過去。 荊墨漫步悠悠的走出來,“不過是讓他回去看看他祖母罷了?!币幻嬗^去牽過陸小果的手,溫言細語的問道:“你回去過了?” 陸小果頷首:“嗯,都去過了?!币幻嫣ь^正好看到這大廳兩側(cè)柱子上剛掛上對聯(lián),想起紅葉山莊跟寧王府的關(guān)系,只怕老夫人必定是要請王爺他們過來的,便道:“不如,咱們回王府去吧?!?/br> 荊墨似猜到她心中所想,也應(yīng)聲道:“聽你的。” 長安試好喜服,便也過來了,難得大家都聚在一起,自然是要不醉不歸。束時風趕在晚宴之前回來,看他氣勢懨懨的,想來只怕又被他那七大姑大姨逼親了。 不過這上了酒桌,一杯清酒入喉,多少憂愁煩惱都甩到三千里外去。 “婚期怎這樣趕?”小蠻乃龍族,雖說懷孕了,但是最起碼得在過一年才會看得出來。所以陸小果有些疑惑的悄悄問荊墨,尤其這長安不厚道,還沒三媒六聘一樣沒有,就讓小蠻懷了孕,天知道龍君如何寶貝小蠻這個meimei,就算是默認了他這個妹夫,可是這換做是誰,也不樂意這個妹夫還沒成親就讓meimei懷孕吧。 荊墨卻笑道:“你素來最擅長的不就是算卦嗎,你自己算一卦便知道了?!?/br> “???”陸小果有些好奇,不過當即還是掐指算了一下,頓時目光發(fā)亮,“怎么會這樣?”小蠻的最后一魂,竟然是在情樹之中,只有他們倆拜堂成親后,情樹結(jié)出情果,那最后一魂才會回到她的身體中。 這也實在是太玄乎了。 不過如今既然一掐指就能算到,可見這天機早已經(jīng)道破,龍君也正因為知道,所以才讓他們早日成親完禮。 一場不醉不歸,卻是醉了三個,走了兩個。 走的兩個自然是荊墨和陸小果,二人回到了京城,寧王府里他們曾經(jīng)居住的小院。 雖說二人已經(jīng)多年沒來住,不過依舊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只是時間已經(jīng)不早,便沒打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