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可是不對啊,現(xiàn)在就只有諸侯黨跟隱世聯(lián)盟,第三波是誰? 難道是伽嵐跟余小樓?不過陸小果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伽嵐是知道捷進的人,怎么可能和他們一樣被困在沼澤中呢?也許是小戰(zhàn)天侯柏岳也說不定。 不過不管是誰,前面是不能去了。這些霧妖都恐懼的東西,自己沒有道理去做炮灰啊。倒不如朝左面去看看,興許能遇到風無忌他們呢。 反正自己主要意在星魂,而非王璽。只要混到時間到,自動傳出秘境就好了。 至于那余小樓和伽嵐,只能先祈禱他們運氣不順,沒能在兩天里到達終點。 陸小果往左而行,而那波人卻又是朝她這里而來,很快兩方便要遇上。她自然不可能正面遇到這些人,所以便只得改了陸小果,與他們錯過,然后在想辦法從他們的隊伍后面混入其中。 但是出乎意料,這波人竟然是殷氏和東方家的聯(lián)盟,陸小果只覺得自己方才應該先算一卦在決定走那邊。她當時哪怕是向后或是向右,都能遇到星魂啊,可是她卻偏偏選擇了左面。 于是,她再一次同隊伍擦肩而過,甚至還得原路返回,畢竟照著這個走勢,他們?nèi)犖闀趧偛抛约核诘牡胤絽R合。 最好,大戰(zhàn)一場吧。她在心中祈禱,然后讓她在撿個便宜就好。 但是,事情并沒有像是她所意料的那樣進行,原本向前而行的隊伍忽然停了下來,這讓陸小果也不得不占時暫停,以免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卻沒料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身后多了一個人影。 “你便是當日紫徵山上奪得魁首的女人么?竟然讓東方兄都如此忌憚,我看也不如何嘛?”一個輕飄飄的女人聲音從腦后傳來,陸小果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去,正好看到殷冪懸浮在半空中。 陸小果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有禁制么?她怎么能飛行?如此的話,那這沼澤里的一切都不是全然落入她的眼底了么? 殷冪看到陸小果眼中的疑惑,掩唇呵呵的發(fā)出聲怪笑,“額,忘了告訴你,我殷氏既是古族,那么一個殷氏子弟都有一項異能。” 陸小果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為什么沒有?她的親娘不是殷三娘么? 殷冪沒有看到陸小果眼中的羨慕,反而是一股憤憤不平,難免是有些意外,一面朝此刻距離陸小果不遠的東方白,“我看她身上不過是些廢紙罷了,東方兄何必忌憚?” 東方白此刻還記得當時他們廢了多大的勁才將東方白從碧海中拖出來,那是用了整條木魚上所有人的力氣啊! 而且那符咒用了不少辦法都沒有辦法撕掉,一直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失去效果。 那一個時辰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惡夢。因東方紅兒身上有千斤符,使得那木魚都浮不上水面,那會兒還以為是要葬身于海底了。 “還是小心為上。”東方白忌憚的看了陸小果一眼,確切的說是看了她身上那貼得密密麻麻的黃符。 陸小果見此,不由心領神會,想來是他們對那千斤符還心有余悸。忽然想起自己這里還有一些,只是可惜不過是普通朱砂所畫的,一沾水就沒什么用了。但是在此之前,若是啟動的話,讓他們墜入這泥潭里,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但是失效的時間太久,以這些人的修為,顯然是死不了,到時候逃出來還不知要如何報復自己。 于是陸小果左思右想,一時間下不了決斷。 “咱們的時間不多,莫要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陰溯不知何時過來的,依舊是腹中語。 陸小果忍不住朝他望過去,心道你我好歹是親戚,算起來也是你的祖輩??!何必這樣趕盡殺絕…… 可是她的心聲眾人怎么能聽見,很快就有殷家的死士圍上前來。 陸小果無可奈何的吐了一口濁氣,“你們何苦逼我,我說了,我的目標是四大諸侯,不是你們,也不是王璽!”可是對方卻無動于衷。陸小果見此,只得在默念一句:“那個殷三娘,你別怪我,是他們先下手的。”一面從儲物袋中甩出幾張黃符。 幾乎是在從她手間劃過的同時,就已經(jīng)啟動,待飛到那幾個死士的身上,頓時幾個死士猶如身重千斤,頓時往下沉去,速度比陸小果所想的還要快。 ', ☆、第三十五章 我的確很可憐 此情此景使得陰溯等人不由得一驚,連連朝后爆退,身怕被那恐怖的黃符沾上。 東方白一臉‘我沒騙你的表情’:“陰兄這下總該信了吧?!?/br> 陰溯到底是殷氏少主,很快就冷靜下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沉入地下的殷家死士,很快臉上就露出一抹冷笑:“停止下沉了?!憋@然,那符咒能維持的效果并不長。 東方白半信半疑,與此同時,但見那往泥潭下墜了不知多少丈深的死士忽然從泥潭中彈出,濺起漫天的稀泥。 “這也太強悍了吧?”墜那么深都還能上來,看來自己不宜同他們糾纏,不然就這些打不死的死士,也夠自己忙了。陸小果撇了一眼天色,心道還是先逃吧。只是哪里知道那些死士這一上來,也清理滿嘴滿耳的爛泥,就朝自己殺了過來,她不由得黑了臉,再一次甩出符咒。 這符咒維持的時間雖然斷,但是她很多啊,敢在上一次,她就扔一次。 此舉連續(xù)循環(huán)三次,那些死士墜入,又沖上來,每次都濺起漫天的爛泥,使得東方白等人無比的惡心。畢竟這地下不知多少尸體腐爛,這氣味的確不大好聞。 三番幾次,那些死士似乎也露出了倦意,行動上明顯不如之前那么快了。見此,陸小果隱露得意之色。 “不能讓她在繼續(xù)?!标幩堇淅涞纳ひ繇懫?,隨即又添了一句:“留活命?!蓖庥虿恍加梅洌驗樵谒麄兛磥?,這已經(jīng)是淘汰了的無用之物,但是如今這女人手中的符咒,竟然如此神奇,不管是不是她所畫,都要先將她的性命留下來,他日必定能為殷氏所用。 東方白一下就明白了陰溯的用意,看朝陸小果的目光中不禁隱露殺機。不為我所用,殺無赦! 他東方家得不到,也不能讓殷氏得到。 陸小果本來以為這用之不竭的千斤符應該能震懾到他們了,哪里曉得這些人根本就不忌諱,甚至是東方白都親自出手了,殷家的很多嫡系子弟也紛紛不畏死的朝自己殺了過來。 陸小果頓時一臉黑線,心道不能在浪費時間了,當即拿出那小小的沙漏來,櫻唇輕啟:“時光!”幾乎是她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這方圓數(shù)里之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下來。 不管是那些披著人皮的霧妖,還是其他的妖物,以及這使出十八般手段朝自己圍攻而來的眾人,連帶著那東方白陰溯,動作也好,神情也好,都保持在了陸小果啟動沙漏之時。 她也顧不得這些人的姿勢忽然停下來是多么的滑稽,一面忍住笑意,便飛快的離開,忽又頓住腳步,折身回來將東方白等人的儲物袋都摘了下來。 東方白的那條木魚她覺得很實用,那么陰溯同樣為殷氏的少主,想來儲物袋里的東西也不差吧。 一連拿了二十多個儲物袋,因為此刻沒有辦法抹去他們的禁制,所以陸小果便自己先打上一道禁制,將其全部封印,然后往自己的儲物袋里一扔,哼著小調(diào)高高興興的離開。 她走了約摸半盞茶的功夫,這里的一切才恢復如常,只是大家一個面露驚駭,就算是那最為沉穩(wěn)的陰溯此刻臉色也十分難看,甚至連腹語都沒在用,直接氣得開了口:“將此人設為頭號通緝!”這等手段,就算是沒有任何人輔助,也能拿到王璽。 同樣的,東方白也離開吩咐下去,全力追捕陸小果,至于風無忌等人,暫且先不急。那些貴族公子成不了任何氣候。 他的對手是殷氏和陸小果。但是前提,得先將陸小果殺了,才來解決殷氏。當然,若是殷氏和陸小果爭個你死我亡最好。 不過自從遇到了陸小果,東方白覺得運氣就不大好,想來這種沒事大約也不會發(fā)生。再者,那陸小果就算手段多又如何?她此刻面對的是殷氏和東方家的追捕,縱然她有千手百足,也難逃一死。 秀門的神女如意和申家的申霓也在殷氏的隊伍之中,她們此番的任務除了輔助殷氏之外,最好還能入殷氏之門,哪怕不是正門所進也可以。 如此可見,這三大隱世之族到底是何等的尊貴了。 不過如意此刻臉色十分難看,上一次她慘敗于陸小果之手,差點成了心魔走火入魔,若不是師父和幾位長老全力幫忙,如今只怕自己早就死了。但是這才隔了多久,陸小果竟然能從她最為崇敬的殷氏手下逃離,連陰溯這樣的人都束手無策。 本來以為這一次的閉關,自己應該能同陸小果平起平坐了??墒菦]有想到,她連陸小果的衣角都沒能碰上。 相對如意的憤怒和嫉妒,申霓顯得十分平靜。她生在申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一如上一次的紫徵山大比,這一次她所求的,也只是自己最后能活著出去,也算是換了申家給予自己的血脈之情。 不過對于陸小果的強大,她心底還是有些咋舌的,甚至羨慕。當然她所羨慕的不是陸小果的修為,而是她的恣意行事,從來不用顧及什么,隨心所欲,這不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嗎。 在說陸小果這一逃,竟然運氣極好,誤打誤撞的進了柏岳的隊伍中。不過當她收起了貪蝗小獸,擠進了人群中時,竟然發(fā)現(xiàn)一人。 “鳩摩尊?”她有些驚訝的發(fā)出聲音。 好在聲音極少,此刻大家又都在專心對付四周隨時出現(xiàn)的妖物,所以根本沒有注意。 但是鳩摩尊這個當時人卻因為背后猶如注視自己,所以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有人喚自己的聲音一般,這一回頭,便遇到一雙讓他如何也忘不掉的眼睛。 雖然這女人蒙著面紗,但也正是因為她蒙著面紗,所以單憑著那雙眼睛,鳩摩尊就將她認出來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聲怒道:“是你!” 陸小果明明記得,鳩摩家擁護的是萬家,怎么鳩摩尊沒死在碧海,反而出現(xiàn)在柏岳的隊伍中?“你怎么在這里?” 鳩摩尊同樣想問陸小果這句話。但是他冷冷的看了陸小果一眼,便別過頭去。可是心里的恨意已經(jīng)到了極端。他的確是奉命輔助萬家,但是他不甘心啊。他自小就是鳩摩家的天才,被成為尊少。 一直以來,他覺得這個名字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墒菦]想到紫徵山大比,他竟然輸給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女人。不但如此,還輸?shù)臒o比的狼狽。雖然時候家族沒有說什么,但是好多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跟以往分明是不一樣了。 所以,當聽到要進入離恨天秘境之時,他覺得屬于他的機會來了。只要他奪得了王璽,就可以證明他是最為尊貴的人。到時候他要把那些背后輕視嘲笑他的人紛紛殺了! 如此,他怎么可能真心輔助萬家?而且萬家行動太慢,所以早在進入碧海之前,他就趁亂混入了柏岳的隊伍。 當然,他也看不上柏岳,但是卻喜歡這柏岳自傲的性子,一路更是毫不顧忌的往前行,的確將其他的隊伍甩在了后面。 但是陸小果的出現(xiàn),就等于是一個惡夢即將開始。不過鳩摩尊的心態(tài)還算好,他了解陸小果的性子,只要自己不招惹她,她就不會來為難自己。但是別人不知道啊,怎會輕易的讓陸小果前行?所以他完全可以坐山觀虎斗。 陸小果見這鳩摩尊如此高冷,心道這性子倒是沉冷了不少。一面見他不搭理自己,便往前擠過去,四處尋找柏岳的下落。 雖說是來歷練的,可是這柏岳卻身在一頂巨大的軟轎之中,身旁更是數(shù)個美人環(huán)繞,這等人間美事,難怪他不同別人同行。 但是美人計陸小果是不屑用的,這實在是太掉價了,因此便偽裝成送酒的丫鬟,進入了這頂巨大的轎子中。 進入轎子陸小果忍不住咋舌,這外面看著是一頂轎子,可是進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空間無比大,簡直就是一間大廳,中間美女歌舞,兩旁樂女們吹拉彈唱,至于那柏岳,更是喝得兩頰微紅,左擁右抱不說,懷里還啃著一個主動入懷的如花美人。 不過陸小果當然不可能去關注美人了,她目光四處亂瞟,忍不住咋舌,之前一直沒看到柏岳這轎子,顯然同那東方家的木魚一般,可大可小。這等寶物,自己萬不能錯過啊,這以后出門游玩什么的,完全可以跟荊墨那開門就能進院子的技能相比了。 她幾乎是兩眼冒著貪婪光芒將酒送到柏岳的案前,沒想到那柏岳正好抬起頭來,醉醉醺醺的看到玩著腰身擺放酒瓶的陸小果,當即騰出一手來,將懷中主動入懷的女人推開,竟然要伸手去挽住陸小果的纖腰。 臉可以涂得難看些,可是這侍女的衣裳卻是窄腰束胸,將這身材以最完美的狀態(tài)展現(xiàn)出來,偏陸小果除了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妖魅容顏之外,還有著傲人身段。這讓醉意醺醺的柏岳如何能放過她? 處于本能反應,當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之時,陸小果就巧妙的避開。而柏岳根本沒有想到有女人膽敢避開自己,又或許他所見過的女人,都是恨不得往他的懷里鉆,又哪個會避開?而他本來是用了不少力朝陸小果半撲過來的,又加上喝得醉意醺醺的,這會兒陸小果一躲,他竟然毫無預兆的從榻上滾下來,面朝地背朝天的撲倒在地上。 他這一倒,頓時旁邊的美人們都嚇壞了,當即連忙紛紛起身去搶著要扶他起來,當然也少不得朝陸小果問罪的。 沒想到這柏岳卻是將扶他的美人們都推開,頓時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朝陸小果望去,很是震怒:“小妖精,竟然敢躲!看本世子怎么收拾你……哈哈哈……” 那收拾二字落入陸小果之耳,頓時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也不躲了,當即轉(zhuǎn)過身來,那點著滿臉麻子的臉將柏岳頓時震住。 陸小果見此,心中一陣冷笑,嚇死了吧? 哪里曉得那柏岳只占時的震驚了一下之后,眼睛里的光芒越發(fā)的澄亮起來,十分激動的叫道:“美人!美人!”那夸張無比的口氣,好像之前他所見到的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美人一般。 陸小果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道難道自己這麻子點得不成功么? 卻見柏岳滿臉欣賞的打量著她的臉,“本世子就最喜歡這種臉上長滿小點點的女人,看著可愛!” “噗~”陸小果聽到這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這美人計不屑用,卻誤打誤撞的用了丑人計…… 旁邊的各色美人一個個臉色也十分精彩,有的更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頰,心中無比后悔,早知道那些斑點留著就留著…… 果然,這世間有萬人,便有萬眾審美…… 而她這一笑,入了那柏岳的眼睛更是一笑傾城,當即酒醒大半,只是卻依舊沒有馬車外面拒絕風無忌和趙破軍時候的冷傲,全然就是一個世族紈绔的形象?!懊廊?,來給本世子親一個?!?/br> 他說著,一面色瞇瞇的朝陸小果撲來。 陸小果退避不及,驚恐中直接喚出貪蝗小獸。 于是,柏岳就這般誤打誤撞的撞入了貪蝗的口中,對方各種美人嚇得驚慌失措,更是有人大聲慘叫。 但是這些聲音傳入外面,眾人也不以為然,畢竟世子自來喜歡玩些刺激的,出點聲音不足為奇。 陸小果見此,心道這貪蝗小獸出現(xiàn)的位置倒是剛好,不過一面連忙囑咐它:“不準吞了,此人我有用處?!?/br> 那貪蝗小獸聞言,有些不高興的將吞進去大半的人又吐了出來,只是銜著對方的腦袋。 柏岳雖然沒死,但已經(jīng)嚇得暈了過去,此刻猶如死人般,那尸體懸在貪蝗小獸的嘴邊。 陸小果興致勃勃的扯下柏岳的儲物袋,一面冷眸掃視這一幫女人,“想活命的立刻出去?!?/br> 這些女人修為并不高,大都是以色侍君,此刻聽到陸小果的話,都猶如鳥獸一般,哄然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