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六界在外域所有人的眼中,是邊陲之地,是蠻荒,殊不知他們的文明制度已經(jīng)早早的趕超了外域多少年。 所以這一次荊墨才下定了大決心,將四位虎視眈眈的諸侯拿下,從今以后以六界之中,人界的管理制度來控制整個墨王城。 當(dāng)然,他站在權(quán)力中心,但也要對墨王城所有子民的生死負(fù)責(zé)。 不過此刻他要的不只是他們活著,更要繁榮強(qiáng)盛。 只有這樣,一個種族才可以繼續(xù)延續(xù)而生。 五更天。 滿月和弦月以及賞月,紛紛進(jìn)來回話。 所有的一切同荊墨所算計的一樣,一絲不差,幾位梟雄諸侯只怕此生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那樣龐大的家族,最后竟然是以這樣的結(jié)局草草收場。 荊墨將蓋上了墨王大印的墨色錦帛遞給賞月:“吩咐下去,但凡與四大諸侯有關(guān)聯(lián)者,既往不咎,皆可參加科舉。” 賞月有些意外,他還意外王爺這一次會大開殺戒,一次清理干凈。卻沒想到弦月卻看出了荊墨的心思,解釋道:“四大諸侯才是墨王城的毒瘤,如今毒瘤已拔了,那些依附而生的跳蚤雖然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但卻數(shù)量到底不少,若是此刻要將他們都除掉,只怕咱們墨王城也只能剩下三分之二的子民了,倒不如既往不咎,左右他們也只是想要尋求一個庇護(hù)罷了,如今王爺?shù)男抡瞥?,不管是散修門客,或者是大小家族,皆有同樣的機(jī)會,你以為他們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jī)會自己出人頭地,還是去為一個沒有給他們謀多少利的死人報仇呢?” 弦月的話雖然說的有些不清楚,但到底是在理的,賞月明白過來,連忙將圣旨頒發(fā)貼出去。 而弦月和賞月則繼續(xù)收拾四大諸侯的爛攤子。這一次雖說消耗巨大,但最后都從四大諸侯的寶庫中補(bǔ)回來,可以說這一次荊墨等于是空手套白狼。 這只怕是墨王城史上最大的一次殺戮,四大諸侯的門閥一夜成為灰燼??善质菬o聲無息的,至于第二天看到那個大門口貼著的墨色金字,眾人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便是陸小果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四大諸侯,一個不剩?” “自然,不做事實,本王留他們作甚?”一夜未眠,但是荊墨的精神看起來卻是極好,當(dāng)然,心情也是不錯。 陸小果一面看著他擬出的那些條條框框,看著只覺得萬分眼熟,不禁有些好奇的朝荊墨望去:“你這不是抄人界的東西么?”當(dāng)然,最為讓她激動的是,荊墨既然能將這些東西寫出來,那么就說明他想起六界往事了。但是她卻沒有問,畢竟此刻結(jié)果已經(jīng)不是那樣重要了,這些改革就能說明一切。 “怎能說是抄呢,當(dāng)年本王主政天界,那些個天條不都有本王的筆記么?至于人界,本王更是兢兢業(yè)業(yè)的給那人界帝王做牛做馬一年多,如今拿他點東西怎么了?”荊墨頭都沒有抬起來,筆尖龍飛鳳舞間,已經(jīng)下了整整一頁。 陸小果只覺得心情極好,見他如此專注,也不好打擾,便自行離去。 此刻墨王城四大諸侯已經(jīng)隕落,連帶著宗族府邸也化為灰燼之事也傳開,所有的大小家族都無不震驚于其中,當(dāng)然也被震懾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好在很快就聽說王爺寬洪海量,不計前嫌之態(tài),這才松了一口氣。 所以當(dāng)看到那招賢納士之上,允許那些低賤的散修可以參加科舉,他們也不敢反駁。若是之前四大諸侯還在的話,他們必定聯(lián)合抗議,只是如今見王爺手段如此狠厲,哪個敢在這關(guān)鍵之時去惹王爺動怒,再者自家的子孫中,多少的天驕,難道還怕贏不了那些低賤的寒門子弟? 但是,這一次科舉不只是要靠修為,品性德意皆是要考的。 所以,縱然可徒手撕天,若是品行不端,亦不可參加。 此事很快就傳開,讓其他三城的諸侯都紛紛冷笑,一個王城,沒有了四大諸侯,那將什么事都成不了,這是祖上留下來的規(guī)矩,如今墨王妄想依靠一幫烏合之眾來管理偌大的墨王城,這分明是異想天開。 不說那梵凈城,便是如今才險些被梵凈王奪了城池的伽羅王城四大諸侯,也都紛紛冷笑,甚至笑說坐等瓜分墨王城的各大城池。 白玉王城與墨王城的關(guān)系極好,這讓白玉王城的三位諸侯難免是有些擔(dān)憂,不過連續(xù)觀察了好幾日,見花滿堂并未有動作,防備才松懈下來。 貴族諸侯們并不看好墨王城的新政,但是卻不知自己王城之下的散修和那些有著特殊才能,卻只能被貴族們當(dāng)做寵物玩樂的隱秘種族,也開始紛紛贖身,逃到墨王城。 這樣的風(fēng)潮,連續(xù)維持了一兩個月,不過其他的王城的貴族們卻不以為然,反而覺得墨王城成了乞丐收容之地,紛紛冷笑,坐等墨王城潰散。 卻不知此刻的墨王城每一個地方,都一片生機(jī)盎然,大些的城池除了以前的城主出任知府,領(lǐng)還有參加科舉而分派而來的數(shù)位官員,至于小些的城池,同樣以從前的城主作為縣令,身旁則有縣丞等輔助官員。 便是那鳩摩龍,在陸小果的建議之下,也參加了科舉,雖然不適合文官,但憑著一身修為,也考上了一個從七品的武官。 最為讓陸小果驚訝的是阿涂,他竟然成了一方縣丞,直至他攜帶著母親上任,陸小果才從那荊墨案上的奏折中看到。 整整忙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墨王城一切才慢慢上軌道。他的改政雖然冒險,但是效果顯著,不過小半月的時間,就已經(jīng)績效顯著,不管是民生還是財政,都得到了極大的突破。 這個時候,其他幾城的諸侯們不由得緊張起來,若是放任墨王城如此下去,遲早會成為四城中最為強(qiáng)盛的城池,其他三城岌岌可危。 只是可惜現(xiàn)在伽羅王城沒有王爺,上一次紫徵山大比第一的陸小果又已經(jīng)失蹤,那伽嵐雖然還留在墨王城,但是四大諸侯卻斷然不會讓她上位。畢竟當(dāng)初正是他們殺了伽羅王。 而白玉城與墨王城兩城交好,想要讓兩城起斗爭,實在是有些艱難。于是此刻就只剩下梵凈城,只是可惜他們才攻打過伽羅王城,想要結(jié)盟的可能性不怎么大,如此一來,此事便拖了下來。 甚至是當(dāng)梵凈王看著墨王城快速的變得強(qiáng)大起來,心中也慢慢有了廢除四大諸侯掌權(quán)的心思。 當(dāng)然,他將以什么樣的方式廢除四大諸侯,還不得而之。 “我預(yù)計一個月便能將這墨王城的事情打理完,卻沒想到竟然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明日你看我們是去繼續(xù)尋找剩下的星魂,還是去伽羅王城?”連續(xù)忙了許久的荊墨終于抽出空閑來,有些覺得委屈了前面廊上的絕色女子,走過去一把將她挽入懷中,溫潤的聲音輕輕的問起。 “去伽羅王城作甚?難道那里有七星魂么?”當(dāng)日四大諸侯連根被拔起,死了那么多人,不可能都飛灰湮滅,此刻的幽州肯定已經(jīng)魂滿為患,是得抓緊讓幽州帝姬復(fù)活才是。但是這跟去伽羅王城有什么關(guān)系么? “果然,離魂還是沒有告訴你?!鼻G墨冷冷一笑,似那離魂在他面前的話,他會一掌將他拍碎一般,當(dāng)年在地心之時,就是他誆了自己用半顆心給陸小果重塑身體的。虧得自己還謝了他這么多年。 可他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給小果重塑身體,卻偏偏要自己掏出半顆心來,分明是就是想與墨王城扯上關(guān)系。 不過他既然費盡心思的要讓小果和自己扯上這關(guān)系,那自己定然不能叫他失望,如今墨王城一切穩(wěn)定,那么便去一趟伽羅王城又如何? 左右小果是自己的妻子,所有還分什么你我,只是每每想當(dāng)日自己沉睡后誤入六界,失去了外域的記憶,被那離魂幾人當(dāng)做猴耍,心里還是有幾分氣憤的。 “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還一臉神神叨叨的,如今照著他的話,我到外域就什么都明白了,可我現(xiàn)在還一頭霧水?!标懶」肫鹉琴u陽春面的離魂,忍不住有些氣。 荊墨見她這神情,心里就放心了,以后若是自己對離魂出手,想來小果是沒有什么想法的。一面拉過她的手,將離魂的身份道出:“離魂,乃伽羅王的護(hù)法大人之一?!?/br> “?。俊标懶」脒^離魂的身份,但是唯獨沒有想過他卻是那個倒霉的伽羅王身邊的護(hù)法大人,莫不是當(dāng)年伽羅王城內(nèi)亂,逃去六界的? 詫異之際,又聽荊墨繼續(xù)說道:“他帶走的,除了當(dāng)初擁護(hù)伽羅王的忠臣之外,還有伽羅王剛出生不久的小郡主?!?/br> 荊墨一面平靜的說,眼神卻一直緊緊的盯著陸小果,這讓陸小果十分不自在,但是心里卻是波濤涌動。 他們那幫人,一直稱自己為祖宗……顯然,不止是因為當(dāng)初自己為郁鳶上神之時對他們的出手相助。此刻陸小果仔細(xì)想來,也許當(dāng)初這個讓自己‘出手相助’的事情,都是他們專門給自己準(zhǔn)備的,以此正好光明正大的供奉自己…… 這樣一想,陸小果心里難免是有些抓狂,一面又想起有伽羅王身邊侍衛(wèi)帶著的伽嵐,不禁好奇道:“伽羅王有幾個女兒???” “自然只有你一人,當(dāng)年他輸在我手下,還親口說以后將你嫁給我。”荊墨回答的同時,不忘提起這樁舊事。 陸小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記得你是十分不樂意此事的,只當(dāng)一句玩笑罷了?!?/br> “是你,這就是訂親,不是你,就是玩笑話?!鼻G墨回得從善如流,一點都不覺得他這話是何等的讓人抓狂。 但是陸小果無法反駁,甚至是很受用,便沒有在追究此事,而是詢問起伽嵐的身份。 沒想到荊墨不以為然道:“不過是個假的罷了,伽羅王的真身是一只火鳳凰,那伽嵐的真身是只六尾鳥,難道你沒看出來?” “這個,我哪有空去注意看她的真身,何況當(dāng)初我在紫徵山之時,我身份低微,她卻自稱為伽羅王遺孤,身份何等高貴,我一個小人物,哪里敢去偷窺她?!标懶」裾裼性~。只是很快就被荊墨一個質(zhì)疑的眼神打斷,最后只得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但荊墨卻不愿放過她,“你是沒有去偷窺人家,只是將人打得個半死?!蹦侨杖舴悄莾蓚€老侍衛(wèi)攔上,依照陸小果的個性,非得給那伽嵐打個半死。 不過陸小果對于拿回伽嵐王城沒有興趣,她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一切順意而行,但是這去奪伽羅城一事,顯然不在自己的計劃之中。于是最后還是決定道:“那伽羅王城誰愿意稱王,誰就去。我不能為這虛名給自己挑這么大的擔(dān)子。” 榮華富貴可不是平白無故就能享受的,就拿荊墨來說,他這個王爺也不是白當(dāng)?shù)?,陸小果這兩個月可是看著他沒逢半夜才入睡,天不亮又起來,而且那科舉參考者,不論大小皆是他親自過目。 這般折騰人,陸小果覺得還是不要去伽羅城了。 卻沒料到荊墨卻說道:“可是,伽羅城你無論如何也要去的。畢竟,七星魂之中,又四星魂便在四大諸侯的宗族里,你說,這巧不巧?!?/br> “巧?!标懶」搀@呆了。這伽羅王城是什么風(fēng)水寶地,讓四個星魂紛紛降落在那方土地。可這若是去取四星魂,那么就意味著對四大諸侯出手……所以,這拿回伽羅王城的大權(quán),是不是就成了順手的事情。但是陸小果不甘心,小心翼翼的朝荊墨看去,問道:“或許這四個星魂只是不起眼的庶出旁系呢?!彼跃退銡⒘?,也不會引人注目的。 “璇璣是個意外。七星魂降生,非富即貴?!鼻G墨這句話,可算是給陸小果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伽羅王城,無論如何也要去。除非她不想復(fù)活幽州帝姬。 但是當(dāng)陸小果只帶了弦月,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道:“不帶大軍過去直接踏平么?” “智取豈不是更好?大軍過境,勞民又傷財,不可取。”荊墨顯然已經(jīng)胸有成竹,對于此番伽羅王城之行,是勝券在握。 陸小果不知他哪里來的自信,只是友情提醒道:“不管如何,還是小心為上?!?/br> ', ☆、第三十三章 離恨天秘境 伽羅王城位于東部一片寬廣肥沃的黑土地之上,在那青翠連綿的大片林海之中,便是伽羅王城。 一條黑水河繞城二流,成為天然的護(hù)城河。但是在這種法術(shù)修為橫生的時代,護(hù)城河事實上是沒有什么用的,不管是坐騎還是自行都能飛躍過去。 真正起到防護(hù)作用的,反倒是城墻上那一道道黑紅色符文。 王城同樣十分廣闊,除去四大諸侯的宗族所占地之外,還有幾大家族以及秀門等門派的分舵都聚集于此。 但是陸小果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荊墨似乎根本不關(guān)心幾大門閥,這讓陸小果很是好奇:“怎么,難道你以及自信到這些家族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威脅?” 荊墨唇角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一些盯著風(fēng)光而垂死掙扎的人罷了,何需理會?!?/br> 他這樣不屑一顧,越發(fā)讓陸小果好奇。不過仔細(xì)想來,不管是秀門的神女也好,鳩摩家的尊少也好,這些個個號稱為天驕之子的少爺小姐們,的確算不得如何出眾。 見陸小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淡淡一笑,“先隨我來,我同你仔細(xì)說一說這伽羅王城中盤枝錯結(jié)的復(fù)雜關(guān)系?!?/br> 陸小果所最為好奇的是,這四位諸侯讓伽羅王城的王位閑置了這么多年,卻始終沒有人坐上,這其中必定有什么外人不得而知的隱情。 同樣是從一處空地中,虛空出現(xiàn)一扇門,進(jìn)去,然后便是以往熟悉的花園小庭。 進(jìn)入廳中,那弦月去煮茶,荊墨示意她坐下,這才將伽羅王城的各方勢力同她仔細(xì)道來。 除了陸小果所知道的四大諸侯,分別是寧安君、戰(zhàn)天侯,以及長樂君和臨安君。除了他們四大諸侯之外,還有同樣被世人所知,也是世人認(rèn)為的東部幾大世家,申家和朱子家,鳩摩家同秀門。 但是其實,這些這所謂的幾大家族根本無法撼動四大諸侯,真正鉗制著四大諸侯的,則是伽羅古族殷氏一族,以及霞陽山東方家和幻族萬家。 陸小果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些家族單憑聽起來也比那所謂的幾大世家似乎更有震懾力。但是她很好奇,既然這三家如此厲害,那為何當(dāng)初沒有去參加紫徵山大比?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四大諸侯的宗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去參加,想來是同這三家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又或者,他們根本不屑去參加,左右上任的新王都是他們手中的提線木偶。 而讓陸小果出乎意料的是,這古族殷氏竟然屬于自己的母族。但是沒容她高興半分,荊墨就冷冷的潑來一盆涼水:“當(dāng)初伽羅王的夫人,是死于殷氏一族之手。” 殷氏是神秘的古族,在擁有神秘力量的同時,也有著不如常人的地方,比如這生育能力上。殷氏的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生產(chǎn)的機(jī)會,但是很不幸,陸小果的母親殷三娘作為殷家千挑萬選出來,嫁給伽羅王為王妃,怎料千算萬算,她竟然生了一個女兒。 女兒,在殷氏一族來看,只是一個生育的工具,所以不管伽羅王對于陸小果這個女兒是什么態(tài)度,但殷氏卻已經(jīng)給她下了死刑。既然是女兒身,那就無法繼承伽羅王城大統(tǒng),如此的話,只能在想辦法讓伽羅王娶殷氏另外的女人。 但是前提,必須這個王妃死了,下一個殷氏女子才能光明正大的嫁入伽羅王宮,然后以王妃的身份剩下一個王子。 不過可惜,伽羅王在陸小果未曾出世之前,因同梵凈王城的終南君一起去幽州而負(fù)傷,提前進(jìn)入沉睡期…… “殷氏將女兒嫁給伽羅王,萬家和東方家就沒有意見么?”陸小果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 卻聽荊墨解釋道:“伽羅王城從最初的第一代開始,就已經(jīng)同殷氏簽下了血契,無論那一代伽羅王,都只能迎娶殷氏之女為王妃?!?/br> 陸小果聞言,忍不住猜想這古族殷氏必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不然第一代伽羅王為什么會同他們簽下血契,這等于只要伽羅王城存在一日,那么殷氏就永遠(yuǎn)是皇親貴胄。而每一代伽羅王都是出自殷氏,那么殷氏的地位就永遠(yuǎn)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也實在是太駭人了。但讓陸小果最為意外的是,竟然為了生一個王子,而殺死自己的族女,就只是單純的為了保證下一個王子是嫡出。 這實在是太野蠻太自私了。難怪荊墨會說自己不能指望殷氏。不過陸小果想到當(dāng)初伽羅王將自己許給荊墨,是不是觸犯了血契,不禁問道:“那你我的婚事作數(shù)么?還是我得去挑一個殷氏小少年作為夫婿才對?” 沒想到荊墨冷冷一笑:“血契之中,并沒有說伽羅王后代必須同殷氏聯(lián)姻,只是注明伽羅王的王妃,必須是殷氏女子。而且,似乎每一代伽羅王,都只有王子,從未出現(xiàn)過郡主,所以說你是個意外。” 他說著,也是頗為好奇道:“按理來說,殷氏一族乃古族,對于推算生男或是生女,從來沒有出過岔子,對于當(dāng)初的伽羅王妃,也是幾位族老再三確定她會產(chǎn)下一個王子,這才嫁入王宮。”他說著說著,目光有些詭異的打量著眼前的陸小果,似乎陸小果其實是個男兒身一樣。 陸小果被他這怪異的眼神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是女人,千真萬確的……” “緊張什么,我只是看看罷了?!鼻G墨見她那擔(dān)驚害怕的模樣,難免是有些好笑,一面將她挽入懷中,垂下頭湊到她的耳畔,低沉溫潤的嗓音猶如翅膀般掃過陸小果的耳畔,聲如流水:“為夫自然知道你是個千真萬確的女人,可見是那群老家伙這一次看走眼了?!?/br> 陸小果被他以這樣愛慕的姿勢抱著懷中,又聽到他這話,頓時忍不住抽搐起唇角來。一面轉(zhuǎn)移過話題,“這樣說來,咱們是一家都指望不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