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雖然一時間沒有明白她的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余天權(quán)忽然覺得背脊骨寒涼。余家兩老也反應(yīng)過來,雖然憎恨李夢尋竟然當(dāng)初跟人私奔也不愿意嫁給自己的兒子,但是為了家族的名聲,他們還是選擇維護(hù)李夢尋。 而且,因為當(dāng)年意外娶錯媳婦之事,一直覺得虧欠了李家,可眼下倒好了,明明是她李夢尋不守婦道跟人私奔在先,待此間事了,他們余家大可去找李家要補(bǔ)償。 兩老幾乎是一個眼神相對就達(dá)成了統(tǒng)一意見,然后由著余家老夫人站出來,銀發(fā)皺皮刻薄臉,一雙眼睛渾濁卻充滿了自信,只聽她尖細(xì)的聲音刺耳的響起:“放肆,天權(quán)乃我余家天驕之子,豈能是你一個外人能說動就動的?”她自信,眼下的余家可不是當(dāng)初的余家,豈能是夢尋尋一人之力所能撼動的? 卻沒想到她話音才落下,便有一個聲音從外響起,但見一個年輕的白袍小青年面帶微笑的踏入廳中,手中拿著素色折扇,猶如閑庭信步一般,很自然的走到廳中來?!按搜圆钜?,織夢君乃我白玉王城四大諸侯之一,雖說你余家乃伽羅王地界子民,但是膽敢冒犯我白玉王城諸侯,本就當(dāng)誅。” 白袍小青年自顧的說著,途間看見在場的荊墨,有些意外,隨即作揖打了一個招呼,便繼續(xù)到:“不過我白玉王城的織夢君向來是仁心佛手,從不輕易取人性命,如今只是要這小子感受一遍當(dāng)日的罪過罷了,這算是最仁慈的了?!?/br> 他自顧的說著,完全沒有去關(guān)注聽到夢尋尋身份之后面色大驚的余家兩老。至于那余天權(quán),更是額間青筋暴漲,滿目驚恐的看著余家兩老,畢竟這個時候他清楚的知道,母親是指望不上的,至于父親就更不用說了。 但是,他自小被李夢尋保護(hù)寵得太好,被養(yǎng)得有些像是坐井觀天的青蛙一般,而且在湖東這一片,他的話就如同王爺們的圣旨一般,所以他不知道,他以為已經(jīng)了不得的余家,在一位諸侯面前,到底是有多么的渺小。 可余家兩老不一樣啊,他們到底活了那么多年,走過的橋比余天權(quán)走的路都多。同樣的也清楚的明白,一個諸侯到底是何等的恐懼,他們只是小小湖東的一個家族罷了,莫說能同諸侯相比,就算是同那些大世家相比,他們連個最末等的旁支庶族都不一定能算得上。 如此,他們?nèi)绾尾豢謶帧?/br> “祖父,祖母,救我!”余天權(quán)看到兩老的臉色變化,越發(fā)的慌張起來。他最是清楚自己的祖父祖母是何等的看中身份權(quán)勢,不然的話,當(dāng)初怎么會毫不留情的將夢尋尋趕走。 可他聲音才脫口,但見那夢尋尋一掐指間,一幅幅昔日他如何害余小樓的畫面便從余小樓的腦子里飛出,然后猶如縷縷絲線一般,鉆入余天權(quán)的腦中。 一時間,余天權(quán)開始慘叫起來,那些以往他們母子背地里如何暗算余小樓的種種,如今全部應(yīng)驗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眾人根本看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只是看余天權(quán)像是瘋了一般,一會兒在地傷慘叫打滾,各種凄苦的叫聲,每一次好像都頻臨死亡一般。 許久,那余天權(quán)總算停了下來,只是整個人滿身的冷汗,像是失了魂一般,虛脫倒在地上。 而這個時候,李夢尋也從冰魄中掙脫而出,一下?lián)涞箖鹤由磉?,“?quán)兒,你怎樣了?你怎樣了,千萬不要出事!”她抱著那一臉蒼白,兩眼無神的余天權(quán),目光又恨恨的朝余錚投遞過去:“余錚,他是你的兒子,你怎能親眼看著他……” 可是這一次,李夢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余錚厲聲打斷:“夠了!”他的聲音里,飽含了無比的憤怒。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看著猶如紈绔般,過得鮮光的兒子,背地里卻受了這么多苦頭。 李夢尋愣住了,這是余錚第一次沖她大吼,甚至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足可以見余錚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了。 她忽然扔了兒子,像是個瘋婆子一般朝余錚撕扯過去,“你說,你是不是聽到那個小白臉說她是什么白玉王城的織夢君,所以跟你父母一樣,是不是又在盤算什么?” 不得不說,李夢尋這些年在余家的媳婦不是白當(dāng)?shù)?,最起碼已經(jīng)摸透了那兩老的性子。 眼下,二老的確是在琢磨,怎么讓夢尋尋忘卻前嫌?還是直接將這李夢尋母子交出去呢?他們余家算不得什么,那湖西李家在織夢君的面前,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了。她松開余錚,忽然一把搶過那放在桌上的化魂瓶,對準(zhǔn)了余小樓母子,目露兇光。 余家老爺子當(dāng)即就立刻沖過前來,很是不客氣的將李夢尋一掌打過去,一面義憤填膺的罵道:“你個毒婦,想不到竟然在背后如此害我余家嫡長孫,今日看老夫如何饒你?” 余老太爺這變化實在是太莫測,李夢尋根本沒料到這老頭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防備都沒有,著實的挨了一掌,連退數(shù)步,心肺間更像是碎裂開一般,無數(shù)絲鮮血爭先恐后的從喉嚨里擠出來,化魂瓶更是碎裂在她的身下,那片片碎片刺進(jìn)她的身體里,頓時腐蝕一片,不只是身體,還有那魂魄,似乎也在開始慢慢腐爛。 余老太太和余老太爺這數(shù)年的夫妻不是白當(dāng)?shù)模?dāng)下就默契的站到夢尋尋和余小樓旁邊,一臉自責(zé)愧疚,“小樓,我與你祖父竟不知你這些年受了諸多苦楚,一直被那對惡毒的母子蒙蔽其中,你莫要恨我們?!?/br> 余家老太爺也走了過來,“對,今日既然祖父已經(jīng)知道你們母子被惡人所害,自然會為你們做主的?!?/br> 兩老如此從善如流,陸小果眼睛都看直了,這變化也著實太大了吧? 而剛緩和過來的李夢尋更是因為他二人的話氣得半死。 只是對于余小樓來說,是何等的諷刺,當(dāng)年自己被這對母子暗地里害的時候,祖父祖母豈會不知,只是卻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卻睜著眼睛說這等瞎話,他倒是小看了他們的臉皮厚度。 不過陸小果也很意外,夢尋尋竟然是白玉王城四大諸侯之中那個大名鼎鼎的織夢君。傳說她是夢族最后的遺孤,有替人織夢之能,但是卻不知何原因,離開了白玉城,讓那織夢府空了許多年,卻不知她竟然四處游走,替人織夢…… 而就在此刻,那白袍小青年卻朝夢尋尋鞠身問道:“織夢君,您離開白玉王城太久了,王爺說你若是累了,就回去吧,他同王妃都十分想念您。” 夢尋尋沒有去管余家兩眼發(fā)光望著她的兩老,而是朝白袍小青年望去:“請大人替我給王爺轉(zhuǎn)一句話,在給我三年的時間可好?” 白袍小青年似乎早就知道她不可能回馬上回白玉王城一般,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是笑道:“王爺還說了,不管織夢君在哪里,都是白玉王城的四大諸侯之一,無人可代替!” “代我多謝王爺?!眽魧c頭謝過,雖然心中感激花滿堂的好意,但卻還是不愿意回白玉王城。轉(zhuǎn)而朝余小樓往去:“是母親虧欠你了,只是你可愿意隨母親到處流浪,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 余小樓目光卻是十分堅定:“兒子愿意侍奉母親,同母親一般為人織夢。”他也是遺傳了夢族的神秘力量,所以當(dāng)年的事情,哪怕是沒有親眼所見,也能織出。 而當(dāng)初陸小果接任務(wù)所看到的那一幕幕,便是由著余小樓所織。 夢尋尋目中飽含慈愛笑意,“既然如此,我們走吧!”她雖然恨這些人,但是卻沒有要殺了他們的意思,尤其是那個男人,她曾經(jīng)是很愛很愛的,還妄想與他長安一身。 見他們就這樣要走,余家兩老不禁著急起來,不斷的朝余錚使眼色努嘴。 余錚自然看見了,所以一直像是雕像一般站在那里的他終于動了。他如余家兩老所預(yù)想的一樣他開口給夢尋尋道歉了。 “對不起?!鼻а匀f語,最后他也只能口齒干涉的說出這幾個字,便再也無法言語。就在余小樓露出一個輕視笑容之時,夢尋尋卻忽然一臉驚恐,失聲叫道:“你……你這是何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性命!” 所有的人都沒有料想到,余錚自盡了,自毀了自己的修為,從內(nèi)到外。 憑著最后的一口氣,道盡自己的悔意:“若是能從來,希望你不要遇到我……”不會遇到他這這種人,她就不會受那么多苦頭。 可是人生,豈能是自己能決定的,命運,又豈能是自己能掌握的? 余家兩老傻眼了,沒有想到兒子居然自尋死路。 但是余小樓很決然,看都沒有看一眼死在腳下的父親,帶著火把勸著母親便走了。 陸小果看了看余家兩老,如此貪婪,只怕最后什么好都討不著吧。當(dāng)即很不客氣的讓貪蝗叼起余天權(quán),在李夢尋嘶聲裂肺的咒罵中,便與荊墨也離開余家。 余家沒了孫子兒子,兩個老人翻不出天,何況李夢尋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余家老太爺?shù)摹?/br> 但是,當(dāng)陸小果走出余家大宅之后,荊墨卻忽然停駐腳步,回頭朝那杏花軟雨望去:“你不是說這里很美么?!?/br> “的確很美,怎么了?”陸小果有些不解。 卻只聽荊墨慢悠悠道:“既然覺得美,那就多看兩眼。” 陸小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以為他會說以后也給自己種出滿山的花呢。但是腦子里忽然閃過些什么,有些驚恐的看著荊墨:“你想干什么?” 荊墨看著她那緊張的模樣,不禁好笑道:“我能做什么,倒是你見錢眼開,那就該接受這個結(jié)果?!?/br> 幾乎是荊墨話音落下之時,那片宛若仙境的人間竟然瞬間坍塌,花雨飛裂間,無數(shù)的慘叫聲凄厲的傳開。 陸小果只覺得背脊骨發(fā)涼,她早就該發(fā)現(xiàn)的,那余小樓既然要了陣眼的位置,方才怎么可能如此平靜的同夢尋尋離開??墒?,不對啊,他既然動了陣眼,那夢尋尋怎么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 就在這時,荊墨提醒她:“你別忘記了,余小樓自己也承認(rèn),他也是個織夢者?!?/br> “所以,他會給夢尋尋織夢?”織夢騙夢尋尋,這湖東余家一直在…… 陸小果不覺得縮了縮脖子,這余小樓也著實太狠了,他到底是多憎恨余家,連帶著那些無關(guān)的下人都一并絞殺在這原本是護(hù)人性命的陣法之中?!拔胰?,冤有頭,債有主,他這次是不是太過份了?” “若是**德,這一次的殺孽有你一半?!鼻G墨淡淡開口,目光卻往陸小果那腰間儲物袋望去。 里面,可不正是余小樓給的靈玉么。 ', ☆、第二十九章 艷福不淺 那余家杏花雖美,但陸小果因為對于余家沒有什么好印象,便也就沒有多大的愧疚,也就是站在邊上簡單的超度了一回那些枉死的仆人,便同荊墨一起離開。 余天權(quán)的魂魄被荊墨提煉出來,用荊墨的話來說,這七星魂根本就不該有屬于自己的生命,他們的出生,一般都是在幽都帝姬死后,而他們出現(xiàn)在世間的價值,就是用來快速的復(fù)活幽都帝姬。 具外域史記記載,也不知是多少年前,幽都的帝姬曾經(jīng)也進(jìn)入過衰弱期,死亡過一次,那一次是七星魂第一次出現(xiàn)。 但幽州帝姬據(jù)說是個武學(xué)造詣極高的人,在那一次之后,她便研究出一種功法,從此一生就不會再也衰弱期。 想來這一次是長生不死了,哪里料到最后,竟然會栽在一個男人的手中。 陸小果以為找到天權(quán)星之后,荊墨會帶著自己去尋找下一個星魂,卻沒想到他竟然將自己帶回了墨王城。 墨王城,相當(dāng)于南方帝國的首都,其繁華自然不是陸小果所去過的那些城池可以相比,不過墨王對外還是在沉睡期,因此這一次并未大張旗鼓的回來,但陸小果隨著荊墨回到王宮之中,卻見那幾位諸侯已經(jīng)侯在一旁,一個個都?xì)鈩輿皼?,滿月跟這弦月像是被他們?yōu)殡y過一般,臉色都并不是很好看。 通天侯一點都不稀奇女兒守在地宮門口,但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那地宮門口的‘女兒’,其實不過是女兒擅長制作出的傀儡之后,立即就知道,墨王醒了。 女兒一顆心都在墨王身上,甚至看得比他這個親生父親還要重要,怎么可能會離開地宮門口呢?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墨王已經(jīng)醒來。 當(dāng)時通天候立即就將其他三侯請來。 伽羅王城的歷史在前,他們也想試上一試,拼了這一次,也許他們就再也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權(quán)力之前,沒有誰不動心,所以他們密切的計劃,然后最后決定在墨王一醒來就立刻動手,因為那時候是墨王最為衰弱之時,他們的成功機(jī)率極大。因此通天候從來沒有阻止過連玉日日夜夜守在地宮面前。 他知道,以女兒的性子,若是墨王一醒來,第一時間就會立刻告訴自己,因此有女兒連玉在地宮門口守著,通天候與其他三侯都是高枕無憂的。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沒有告訴他墨王已經(jīng)蘇醒,不但如此,甚至還做了一個傀儡在地宮門口蒙騙自己。 他當(dāng)時是何等的憤怒,恨不得立刻將女兒抓來責(zé)問,可是卻無法查探到她的消息,惱怒之下的通天候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墨王刻意抹去了女兒的消息。 與其他三位侯爺商量過后,最后便將目光落在滿月身上。 “本王竟然不知,幾位如此再意本王的安慰,實在是叫人欣慰。”荊墨像是不知幾位侯爺?shù)囊靶牟话?,信不朝殿中走去?/br> 滿月和弦月見到王爺回來,立刻迎了過去,尤其是滿月,見到荊墨身后的陸小果之后,很是意外。 當(dāng)然,同樣意外的還有通天候,在此之前他還在想,就算他們的造反之心被墨王發(fā)現(xiàn)又如何?墨王一直把連玉帶在身邊,顯然視連玉與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而自己是連玉的父親,通天候就不信墨王真的能將自己趕盡殺絕。 然而,事實上連玉早就被弦月困得跟粽子一般禁錮著,而他通天候在墨王的眼中,也從來不是岳丈。 此刻四人神色復(fù)雜,看到鎮(zhèn)靜自若忽然出現(xiàn)的墨王,先是一陣心驚,隨即都紛紛上前恭賀道:“恭喜王爺歸來,實乃我墨王城子民之福!” 荊墨皮笑rou不笑的掃視了四人一眼,一步踏上臺階,器宇軒昂的往王座上坐下,一手還不忘將那陸小果一把攬入懷中,與自己一般同坐在王座之上。 也是此舉,四人才注意到同他回來的,還有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容貌絕美妖魅的女人。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傳說中命無紅鸞的王爺竟然當(dāng)著眾位諸侯的面,將一個女人摟入懷中。而且這個女人不是連玉,不是通天候的女兒。 其他三位侯爺眼中難免是有些看笑話的意思,都紛紛朝通天候望過去。 通天候也納悶了,感覺像是什么極其討厭的東西卡在了喉嚨一般,試探的問道:“不知王爺可知道玉兒那丫頭的消息?” 荊墨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俊眉微微一挑:“通天候你這個問題倒是叫本王如何回答?本王怎會知道貴千金的消息?” “可……可連玉那丫頭一直守在地宮之外……”通天候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荊墨待著慵懶的口氣打斷:“怎么,這么多年了,侯爺?shù)男逓椴贿M(jìn)反退,不會連個傀儡都認(rèn)不出來,還是念女心切,沒曾注意?” 陸小果聽到荊墨從善如流的聽到這話,忍不住抬眼角朝他掃視了一眼,心道他原來竟然是這般無情之人,那連玉之前明明一直守在他沉睡的地宮之前,此刻在他口中,卻成了傀儡,可憐那姑娘芳心寄錯了人啊。 不過陸小果隨即一陣駭然,自己怎么了?這樣不正好么?若是他因一個女人的柔情蜜意就移情別戀,那到時候所托非人的就是自己了。若不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陸小果真想扇自己兩個嘴巴。 此刻通天候,滿臉青紅一片,那地宮門口的的確是傀儡,他此刻也是有口難辯。最后只得訕訕道:“想來,是那丫頭到哪里瘋玩去了?!?/br> 本來以為此事就這樣揭過,哪里想到那荊墨竟然十分不悅道:“幾位侯爺以后可要看好自己的兒女,不要到時候找不著人影便都來找本王。本王雖說是一方之王,但是這等瑣碎小事,本王實在抽不出時間替你們尋找?!?/br> 他這番話似有些在埋怨通天候,可是這話卻是對其他幾位王爺所說的。 幾位王爺都暗自瞪了通天候一眼,原本所有周詳?shù)挠媱?,此刻竟然絲毫不能進(jìn)展半步,最后還是那急性子的烈火侯忍不住問道:“王爺才醒來,依照微臣的意思,不如王爺您近幾日現(xiàn)在王宮里,由著微臣幾人來保護(hù)王爺安全,王爺意下如何?” 弦月和滿月一聽此話,頓時都有些緊張的朝荊墨望過去,這烈火侯到底是心急了,就這么迫不急的的想要軟禁王爺么? 然而,在滿月二人的擔(dān)憂中,荊墨竟然很愉快的應(yīng)下,而且很是爽快:“既然如此,就麻煩幾位侯爺了?!?/br> 他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反而讓烈火心中驚駭,按照常理,這個時候墨王不是只醒得過那幾乎護(hù)法么?怎么會答應(yīng)了呢?他若是不答應(yīng),自己還可以判斷出墨王的修為還沒有恢復(fù),可他這樣爽快的答應(yīng),反而叫人心中沒有底。 但是,烈火侯又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也許這個荊墨只是故作鎮(zhèn)靜穩(wěn)住他們罷了,他們不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