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俞千嵐見此,忽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轉身朝北辰無憂幾人看去,當即求道:“幾位,在下求你們救救烏老?!睘趵仙砩嫌心欠N布料的衣裳,定然知道那血書的來歷。 其實司翊這個樣子暗算他們,不說北辰無憂性子就擺在那里,便是高郁鳶看到他那副相貌之時就想宰了他,殺他救這些人也就是順帶的。但此刻俞千嵐開了口,高郁鳶不由得反而收回了剛準備伸出去的手,璀璨一笑:“好啊?!?/br> 答應得太爽朗,這讓身為商人的俞千嵐覺得只怕沒有這樣簡單。果不其然,只聽高郁鳶笑道:“三千兩白銀。” 她一時興奮脫口而出,見俞千嵐沒反應,心里以為他是嫌貴了,于是又添了一句:“包療傷?!?/br> “好,好,就按照小果說的辦?!庇崆箘偛胖皇菦]反應過來,此刻聽到高郁鳶的話,連連答應。他最不缺的就是銀子,若是他們愿意幫自己查清楚這件事情,自己更愿意出大價錢。不過看他們這些人,舉手投足間都是不凡貴氣,想來不缺銀子吧? 所以他以為高郁鳶開口要自己付銀子,想來是鬧著玩。 “長安你去。”高郁鳶收了人家的銀子,卻使喚著長安去。 長安哪里敢時候不,不過卻瞪了北辰無憂一眼:“你欠我的。” 沒想到北辰無憂回以一個冷冷的笑:“你欠她的少么?” 長安頓覺得無比心塞,卻還是招呼著休息了許久的水生上前去。 滄月趁機把烏達羅拖過來,如今他五臟已傷,就算是醫(yī)治好,可他已是耋耄之年,實在是不值得浪費世子爺?shù)倪@些良藥。不過在高郁鳶的注視之下,還是有些rou疼的拿出藥來。 小五等人此刻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只是依舊接受不了他們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 這樣大規(guī)模的鬼魂生活在一起,而去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想來是因為這結界的關系,而去他們又是大多在睡夢中死去,因此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也是正常的。 看到自己的祖父一副頻臨死亡之境,方顫抖著身子跑過來,“爺爺……爺爺?” “爺爺沒事?!睘踹_羅雖然已經(jīng)九十多的高齡了,但之前一直都是精神抖擻的,此刻卻是目光暗淡,神色蒼白,他艱難的抬起手,示意小五到跟前來。 小五哭著湊到他的面前,縱然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還是濕潤了眼睛,喃喃的喚道:“爺爺,小五在,小五在?!?/br> “都是爺爺?shù)腻e,如果不是爺爺疏忽,你們怎么會……噗……”他一臉自責,可話還沒說完,又吐了一口鮮血。 見此,急火攻心的小五頓時被恨意吞噬,一雙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目光,眼珠子頓時出現(xiàn)一抹血紅,嚇得滄月連連退了兩步,大喊道:“小姐救命!” 她雖力大無窮,但是對于鬼魂,還是敬而遠之。 “去!”高郁鳶抬掌一推,一張黃符飛出去,直接貼在了此刻滿身煞氣的小五身上。 被仇恨吞噬了大半的小五一陣痛苦嚎叫,面容扭曲的叫了兩聲,雙膝一軟,便跪倒在他爺爺?shù)母啊?/br> 烏達羅剛被孫子的變化嚇得不輕,連忙緊緊的攥著他的手:“小五!” 此刻小五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只是腦中依舊混沌一片,掙扎著抬眼看了烏達羅一眼,便昏死了過去。 而那邊的司翊,在長安和水生默契的攻擊之下,竟然無處逃脫,高郁鳶負手站在那里,抬頭仰望而去,覺得他今日必定是死定了,沒想到此刻自知不敵長安和水生的司翊忽然扔出一物,發(fā)出轟隆隆之聲,便是高郁鳶等人站在下面,都被那霸道無比的聲音震得心慌意亂,滄月和俞千嵐一行人更是吐了不少血。 至于上空的小水鬼,直接慘叫一聲,頓時直線墜落下來,好在長安將他拉住,可卻已是身體變得蒼白干癟。 而神壇四周的小五等人,更是變得虛弱無比,軟綿綿的趴在地上,身體也越來越淡。 “不好,他們有飛灰湮滅的跡象?!北背綗o憂從長安手中接過小水鬼,與長安默契的給他療傷。而這話則是對高郁鳶所說。 高郁鳶也沒想到那司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法寶,而去對于鬼還有這樣強大的殺傷力,此刻也顧不得去追他,試著聚靈,可卻沒有什么用。不禁著急起來,情急之下只聽北辰無憂提醒道:“他們是鬼,自該待在他們待的地方,你試一試可否送他們?nèi)胼喕?。?/br> “不行,結界力量太大,輪回路打不開?!敝皇琼暱涕g她就急得滿頭的冷汗,這些無辜而死的人絕對不能飛灰湮滅,不然定然以后會成為他們的心魔。而去這些都是些善良的人,若是這些人死了還要飛灰湮滅,那么……然就在這時,高郁鳶忽然想起上次在山中遇到的那個自稱在奈何橋邊賣陽春面的,可是自己卻不知道他的名字,情急之下,召出自己的金色小毫,急速在女媧神壇前畫起符咒。 這其實是高郁鳶開啟輪回路之時常用的開路符咒,不過往時她只要念下法訣就可以了,連符咒都不用畫,但此時非彼時,她不但得畫符咒,還得用上自己的精神氣。 “小姐,你別著急,我可以暫時穩(wěn)住他們的魂魄?!彼{冰樓也不知怎的,看著這些人的魂魄即將飛灰湮滅,她竟然會覺得心疼愧疚,更是不要自主的飛到了祭壇上空,一串陌生的咒語從腦中浮現(xiàn)。 高郁鳶抬頭朝上空的藍冰樓望去,卻見她此刻身上散發(fā)著綠色的生機,烏達羅等人既然說她是女媧后人轉世,那么想來這便是所謂的大地之母,女媧之力了。她收回目光,集中精力繼續(xù)畫符,待畫得差不多,便站在符咒中央,收起金色的小毫,轉而咬破自己的指尖,畫下那最后一筆,喝道:“開!” 一陣陰陰颶風頓時從樹底下卷起來,四下忽然變得涼颼颼的,所有都覺得像是跌入了地獄般的陰寒。 就在俞千嵐等人的驚駭表情中,但見符咒中忽然多了兩個身影,一白一黑。 “黑白無常!” “媽的,好不容易休息,是誰不想要命了,竟然把我黑白二爺喚來?”黑無常把玩著手中的索命繩,一面打著哈欠抱怨。 話音才落,就被旁邊目瞪口呆的白無常推了一把,“老黑……你……你看!” “看啥?”黑無常揉著眼睛,滿不在乎的朝前面看去,頓時嚇得身體一軟,哭喪棒頓時掉到了地上,一面還不自覺的扯著白無常的衣角:“老白,我沒看錯吧?真的是這祖宗!”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鬼差們看到自己似乎都一副畏懼的模樣,不過高郁鳶才沒想那么多,見著快要支持不住的藍冰樓:“趕緊把他們帶走,不然該魂飛魄散了?!?/br> 黑白無常聽到這話,連連哈腰點頭應聲,“是是,祖宗吩咐的事情小的們立馬就去辦?!边@會兒哪里還敢嫌棄鬼多啊,一個個的招呼著上了路。 本就受了傷,在被魔音重傷的烏老被這陰冷從昏迷中驚醒過來,也顧及不了眼前的索命鬼,拉著要走的孫兒老淚縱橫,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最后只得不甘的將他放開:“小五,爺爺對不起你啊!”于是嚎嚎大哭起來。 其他的幾個老人也跟著痛苦,卻不敢挽留自家兒孫半步,就怕晚了片刻,害他們飛灰湮滅,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 黑白無常辦事效率也是極高的,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將所有頻臨飛灰湮滅的魂魄送到了陰間,正欲朝高郁鳶告辭之時,看到她站在北辰無憂的身后,頓時驚得那本來就跟白面糊過般死白的臉上表情扭曲。 向來性子不算沉穩(wěn)的黑無常更是鬼叫起來:“完了,閻君要哭死了,祖宗又同他在……” 旁邊的白無常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賠著笑朝高郁鳶告別道:“那個祖宗,咱先回去了,您有空過來坐啊!” 高郁鳶聽到這話,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坐你大爺’!這才朝水生擔憂的看過去,“怎么樣了?” 方才黑白無常的那句話聲音不大,但北辰無憂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當即蹙起了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到高郁鳶問,才回道:“他替長安擋了一擊,只是他是似乎根本沒有魄?!?/br> “?。俊边@怎么可能,高郁鳶是抓了十幾年的鬼,小水鬼跟她認識了這么多年,自己怎么沒發(fā)現(xiàn)? 北辰無憂一臉你不信你來感應的表情。高郁鳶還不信了,當即手伸到水生的頭上,臉色頓時一遍,嚇得連忙縮回手:“不會是剛才打散的吧?” “不是?!北背綗o憂一面跟著長安給小水鬼療傷,一面同她聊天,倒是游刃有余。 高郁鳶再一次將手伸過去,這次多停留了一下,果然如此?!熬谷恢挥幸换?。”所謂三魂七魄,他卻只有一魂。不過這似乎也很好的解釋,他為何如此之笨了,他只有這三魂之一的人魂,也難怪了。 可若是人的話,三魂七魄縱然是分裂了,但至少也要有三縷同時在,而且都是瘋傻之輩。 可水生尚有一魂,卻沒任何癡顛,只是傻。這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一縷魂也能自成一體? 不過現(xiàn)在沒時間給高郁鳶思考這些事情,現(xiàn)在藍冰樓元氣大傷,滄月等人又被那魔音所傷,北辰無憂跟長安雖然跟自己一樣沒什么大礙,卻要給水生療傷,所以她只得替眾人穩(wěn)固傷情。 這一折騰,等大家身體有所好轉,已經(jīng)天大亮了。 只是所有的人都還沒從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中走出來,這一切的一切比起當初在沼澤中求生,就好比惡夢一般,而對于高郁鳶這個被鬼差稱為祖宗的少女,更不敢有半分小視,一個個見她的眼神都敬畏無比。 昨晚她用女媧之力救了那些鬼魂,所以烏達羅等人已經(jīng)很確定她是貨真價實的女媧后人轉世,那便是南疆圣女。 只是可惜現(xiàn)在圣女的位置早已經(jīng)被大祭司所替代,而去他們的守護者也所剩無幾。 說起此事,還得從幾十年前說起,女媧后人的轉世遲遲尋不到,所以巫月教便興起,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里就將女媧廟壓了下去,更是得到了南蠻王的加封,成了所謂的大祭司。 而在一次交鋒之中,女媧守護者中出現(xiàn)叛徒,三十多個守護者,只逃出了烏達羅和其他幾人,如今其他幾人已經(jīng)過世,只有他一人尚且偷生。 烏達羅拿著俞千嵐的那張血書,雖然寫的是漢字,但他一眼就能認得,那是他弟弟師末的字,在加上這布料,他可以更加確定。當即有些激動道:“他們,他們也許還沒死?!彪m然俞千嵐說這血書是夢后收到的,但烏達羅知道,師末的能力一直在自己之上,他神游入夢求救,應該不在話下。只是讓烏達羅趕到擔憂的,即便師末已經(jīng)這樣厲害,卻還是被巫月教的人囚禁。 他們這些守護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多歲,因為他們身上有著比尋常人還要旺盛的生命力,所以從被選擇成為守護者,當初巫月教的人沒少在他們身上用巫術,妄想將他們的生命力奪取。 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想,一切還要等高郁鳶等人出了沼澤后才能調(diào)查。只是有點尷尬的是,藍冰樓這個女媧后人的轉世,居然是巫月教教主的弟子。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在高郁鳶一行人離開此地之時,烏達羅等人并愿意離去。這里是他們子孫出生之地,也是他們魂歸之地,而且他們這幾個老頭也時無多日,所以打算就死在這里。 既然如此,高郁鳶也沒在勸說。只是俞千嵐一行人是無論如何都甩不脫了,更是想要跟他們一起去巫月教。 這和高郁鳶想的不一樣,不是說好給銀子,這事兒他們來辦么?繁華的京城,那熙熙攘攘來往的人群中,一個青衣秀才模樣的男子一臉委屈的垂著頭,小聲的嘀咕著:“當初我說來這里,你自己也答應了的,現(xiàn)在又怪我,就知道怪我?!?/br> 不想這聲音叫身后冷艷的紅衣女子聽到了,當即一把揪起他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青衣秀才嚇得連忙把頭湊過去求饒道:“夫人,在下錯了,在下錯了,您快些放開,這大家上成何體統(tǒng)?” “體統(tǒng)?在本夫人面前,你還擺什么丞相架子?”紅衣女子嘴上雖然如此說,但還是恨恨的放開了手,但已寄回不解氣的責斥道:“虧得你背上背了那樣大一個甲殼,竟然不知如何用?!?/br> “這哪跟哪?”青衣秀才不知道夫人又扯到自己的龜殼上去了。雖然六界中不少人神魔都用龜殼占卜,但這并不代表有龜殼的他們會占卜啊。 紅衣女子發(fā)了一通氣,最后無奈道:“罷了,立刻去南疆,這一次勢必不能在錯過。” 青衣秀才哪里敢反抗,連連點頭:“都聽夫人的,都聽夫人的?!辈贿^卻有些擔心道:“此番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咱們所發(fā)現(xiàn)的是三殿下的人魂,可是其他的一魂七魄呢?” 他如此一說,紅衣女子也擔心起來,沉默片刻便道:“實在不行,螺音傳消息回去稟報龍君,必定要盡快找會三殿下?!?/br> 青衣秀才連連點頭,當即從寬大的袖袍中就拿出一只特別的海螺,正要傳音,卻一把被旁邊的紅衣女子搶過去:“你瘋了,這是人間的大街上,不是咱們四海水域?!边@樣當街用法術,是想被人圍觀么? “為夫錯了,這不是一時擔心給忘了么?!鼻嘁滦悴乓荒樜?。哪怕到了人間這么久,他依舊還沒習慣。 瞪了他一眼,紅衣女子道:“咱們?nèi)[江吧,一路走一路傳信。” 一聽這話,青衣男子眉間堆積了幾日的郁色頓時一消而散。當即同自家夫人找了條分流跳了進去,一入水便成了一龜一蝦。 可岸邊洗衣服的婦人卻嚇得連忙丟去手中的衣裳,扯著嗓子大聲喊:“救命了,救命了,有人跳河了~” 岸邊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也有幾個水性好的下河救人,可是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旁邊觀望的人群里不禁聲音四起:“我瞧著都年紀輕輕的,怎就如此想不通呢?” “我看那秀才文文弱弱的,那姑娘卻是長得美又有氣勢,興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吧。”這種情況不都是小姐戀上窮秀才,家中長輩不答應,然后紛紛殉情么。 ☆、第193章 巫師大會 從沼澤出來,已經(jīng)是七天之后。一行人也到了同御風城藍土司相交算好的土司大寨。 雖說是大寨,不過跟一座城鎮(zhèn)沒什么區(qū)別,上百戶人家圍在這峰巒疊翠的山中,四周大山作現(xiàn)成屏障,地勢上這陽家土司是占盡了優(yōu)勢。可是卻因四處皆是山巒丘陵,所以只能種些高山糧食。比起御風城那大片的水田,他們這里略顯貧窮,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此處的寨子十分安寧。 一來是地勢上易守難攻,二來太過貧窮,所以從來入不了其他土司的眼。不過話雖如此,但因這陽家寨的土司陽克是的親meimei陽娑娜是御風城土司的二夫人,所以御風城的富貴,這陽家寨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因此對于御風城的人,陽家寨的人都極其歡迎,連帶著高郁鳶他們這些中原人都沾了不少光。 早有腳快的苗家小子跑到土司老爺?shù)母戏A報,所以等藍冰樓到了土司府前,陽土司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她了。 “叔叔!”藍冰樓興奮的跑上前去行禮,一面朝身后的高郁鳶等人介紹:“這是我的朋友,今晚估計要打擾叔叔一個晚上了?!?/br> “無妨,你的朋友就是咱們陽家寨的朋友,各位快請進府?!标柨丝戳艘谎凵碇鴿h裝的高郁鳶等人,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不過很快浮上的笑意就把那擔憂抹去,招呼著眾人進去。 藍冰樓大約不是第一次來,所以熟門熟路的,走在下人們的面前給高郁鳶和北辰無憂領路。 大家已經(jīng)許久沒能好生休息了,所以藍冰樓做主取消了接塵宴,安排好眾人,打發(fā)人同陽克說了一聲,便沐浴休息。 這一睡便是第二日,藍冰樓去見陽克時,發(fā)現(xiàn)北辰無憂幾人也在,吃過早飯準備起身回御風城,卻被陽克攔住道:“你已經(jīng)幾年沒來陽家寨子了,你阿蘿姐山里去了,你就且在這里安心住上一日,帶她來了,也好敘敘舊?!?/br> 藍冰樓聞言,也想同阿蘿玩幾天,可是她擔心御風城那邊,那鄭家雖然身敗名裂,但終究沒有師姐達到師姐要的結果。師父又那樣疼愛師姐,如今師姐身受重傷,自己不但沒按照師姐的意思行事,只怕師父會責怪到御風城的頭上去。所以她沉默了片刻,還是道:“不了,我還是先回御風城,過一段時間來找阿蘿jiejie也是可以的?!?/br> 陽克見她堅持要回御風城,不禁著急起來:“不行,你也說了你們一路長途跋涉的,休息一日怎夠,何況我已經(jīng)讓人架了火塘,晚上咱們羊圈里抓些肥羊,在拾幾條魚……” “御風城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陽克幾番幾次的阻攔藍冰樓回御風城,想來不止是真的要留著她跟那位阿蘿敘姐妹情吧?偏這藍冰樓又沒反應遲鈍,所以北辰無憂直接開口點破。 他這一問,陽克神情怔了一下,隨即敷衍一笑:“無憂公子嚴重,御風城能有什么事情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