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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蕓蕓的舒心生活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還真別說,事兒就是這般湊巧,老周家離開村子的兩日后,雨停了。

    當然,雨停了并不代表天就放晴了,可起碼也算是個好的征兆。留下來的人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笑著跟家里人調侃,周家那老太婆這回是真的錯了,大錯特錯!

    嘲笑的人里拖還包括了周家大伯娘。

    卻說當日送走了周家眾人后,大伯娘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想也知曉,周家阿奶是絕對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除非是真的看走眼,要不然她和三山子恐怕真有危險。

    當時,大伯娘還是留了一手的,她藏起來的糧食其實不止一壇,而是壓得嚴嚴實實的三壇子,且其中的兩壇還被她埋到了山上某個洞|xue的深處,除了糧食還有一些舊衣裳被褥并柴禾。她是這么想的,真要是有什么不好了,趕緊帶著三山子上山,沒的為了躲避周大囡,把他們娘倆的小命給搭上的。

    這是最后的手段,說真的,大伯娘并不希望用到后手,她更愿意周家阿奶的擔心落空。

    而如今看來,她大概是賭對了。

    真的嗎?

    ……

    ……

    突變發(fā)生在晌午時分,那會兒大伯娘剛做好了午飯,顧不得自己吃,先趁熱端去了三山子那屋。結果,才剛將飯菜放到了書案上,就猛的聽到一陣轟響聲。

    有那么一瞬間,大伯娘和三山子是茫然的,尤其是三山子,他剛放下筆,打算拿碗筷吃飯,聽得外頭的動靜后還側過頭去看他娘,示意他娘去外頭瞅瞅情況。大伯娘還真就去了,只是才走到門邊,就瞳孔放大渾身發(fā)顫:“天天天?。。。。。?!”

    幾乎話音剛落,漫天的水蜂擁而至,也虧得老周家的房舍牢固,便是洪水至此,也沒能把房舍沖垮,這要是跟村子里某些不怎么牢固的房舍那般,一下子就給沖垮了,那倒塌的房梁屋頂能直接把人砸乘rou餅。

    只是就算房舍依舊穩(wěn)固,大伯娘和三山子的命運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雖說因著依山伴水的緣故,楊樹村一帶多半人都是會水的,尤其周家這頭,三不五時的還要下河摸魚添菜,也就是幾個女眷水性一般,男丁們幾乎各個都是浪里白條。然而,三山子卻是個例外。

    往前好些年,三山子也曾過著上樹掏鳥蛋的淘氣日子,可自打開始念書以后,他就安生多了。這些年下來,就算曾經會點兒水,如今也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更別提發(fā)大水跟在河里摸魚是完全不同的,巨大的水浪伴隨著亂七八糟的雜物,將人轟得一下推得東倒西歪的,哪怕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又如何?在這種情況下,莫說游到岸邊,單是小心躲避周圍的雜物就已經夠費神的了。

    幸虧家里的東西搬得差不多了,僅剩的也就是柴房灶間的那點子東西……

    幸虧老周家是獨門獨戶,周遭沒啥鄰里……

    幸虧大伯娘先前花了大價錢買了個質量極好的書案,那玩意兒雖沒法幫助三山子金榜題名,倒是能臨時當一下小船……

    過了好一會兒,大伯娘和三山子抱住書案晃晃悠悠的從周家大院飄了出來,附近一帶除了老周家是真沒啥人,哪怕今個兒雨停了,也沒幾個人會在這種時候往山上跑。因此,等他們娘倆飄出了周家大院后,目光所及之處,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大伯娘先前被洪水沖得東倒西歪的,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這會兒被沖到了外頭,被冷風一吹,原本暈眩的頭腦才慢慢的清醒過來。

    “三山子你趕緊爬到桌子上,我推著你走!咱們去山上,我在山上洞里藏了不少東西,不要緊的,只要上了山咱們就沒事兒了。”見三山子驚惶之余還極為不舍的望著正好從身邊飄過去的空書奩,大伯娘趕緊安慰道,“別心疼了,阿娘有錢,回頭給你買更好……啊?。。。。。。。。。。。。。。?!”

    三山子原本就處于驚魂未定之中,冷不丁的聽到了如此凄厲的慘叫聲,還是從緊挨著他的親娘口中發(fā)出來的,唬得他下意識的松了手,連著灌了好幾口水,才湊巧伸手抓住了一條桌腿,勉勉強強的穩(wěn)住了身形。

    剛把頭露出水面,三山子沒好氣的想要質問他娘沒事兒瞎叫喚啥時,令他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他娘猛的扯開胸前的衣襟,還是那種豁出去不要命的方式,硬生生的撕扯開來。扯開外衣也就罷了,哪怕這會兒是夏日里,女眷也不可能只穿一件衣裳的,她里頭還有一件白色的褒衣,再往里則是肚兜。

    問題是,他娘這會兒先是扯開了外衣,再然后又死命的撕開了里頭的褒衣,在三山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他娘已經開始撕肚兜了……

    “阿娘你瘋了?。?!”

    在短暫的愣神之后,三山子驚得再度松開了手,第三次落水狂吞了好幾口臟水,若不是他多少會點兒水,只怕這一回真的要丟掉小命了。饒是如此,他也極為不好受,要知道發(fā)大水里頭那水,跟清澈的河水是沒法相提并論的。反正他這會兒只覺得胸悶氣短,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憑借著求生的本能才再度攀上了桌子,卻也只是盡可能的把口鼻露出水面,連拿手抹一把臉都沒力氣了。

    這要是擱在素日里,一早就引得大伯娘心疼萬分了,可這會兒大伯娘卻是真的顧不上他了。

    “天!天!!天?。?!我的銀票,我銀票?。。。。。。。√靺?!我的銀票全被泡爛了,銀票……銀票……我、我的銀票啊……”

    若說三山子是因著呼吸不暢才引起的眼前發(fā)黑手腳發(fā)軟,那么大伯娘卻是真真正正的魂飛魄散了。

    當日,她從二房連騙帶搶的奪走了四千兩的銀票,當然這也是事先估算過的,只是她選擇了先搶銀票,之后才拿大房分得的地來抵,至于雙方是否同意她壓根就不管,左右銀票已經到手了,旁的事兒她才懶得理會呢。

    那四千兩的銀票,就這樣落到了她手里。之后,為了給三山子置辦衣衫和文房四寶之類的東西,她很是花了不少錢。只是就算生意人故意坑她,可她到底還是有點兒眼力勁兒的,買回來的東西貴是貴,卻也算是一分價錢一分貨,且她這是去了鎮(zhèn)上,小小的一個青山鎮(zhèn)真的沒啥好東西,買了這么一堆東西也不過才花了一百多兩銀子。

    盡管這筆錢擱在尋常人家眼里,是幾輩子也賺不回來的天文數字,可在大伯娘看來卻還好,畢竟她手頭上握有四千兩銀子。

    撇開花用掉的一百多兩,她手頭上還有三千八百多兩銀子。其實她也不是完全沒有現(xiàn)銀,準確的說,她的荷包里藏了三千八百五十兩的銀票,那些零頭則是銀錠子,先前是被她揣在懷里的,后來周家眾人都離開了村子,她就索性隨手擱在了炕上枕頭旁,約莫有二十多兩銀子。

    人有錢了就是這般大氣,大伯娘是真沒把那二十多兩銀子放在心上,當然這也是因為如今家里頭只剩下她和三山子兩人,哪怕再怎么不信任自家男人和兒媳婦兒們,對于親生的兒子她還是很放心的。

    于是,在被洪水沖出家門時,她身上沒有一丁點兒銀子,更沒有銅錢,有的只有被她裝在荷包里又縫進了肚兜里的那三千八百五十兩銀子。

    那可是三千八百五十兩銀子啊?。。。。。?/br>
    就這樣全部泡湯了……

    一時間,大伯娘腦海里嗡嗡作響,整個人不知曉是嚇的還是心疼的,只不住的發(fā)抖發(fā)顫,連牙關都咯吱咯吱的響著,兩眼更是瞪得老大,是幾乎能瞪出眼眶的那種情形。

    在這種情況下,還指望她能發(fā)現(xiàn)咫尺之遙的三山子出了什么狀況,真心是太為難她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盡管衣襟大敞,盡管肚兜已經被她硬生生的扯了下來,盡管手里的觸感告訴她,那些值錢的銀票早已化成了一灘紙漿……她還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實。

    張嘴用牙齒將原本縫得死死的肚兜咬開,大伯娘顫顫巍巍的伸手將縫在肚兜里頭的荷包拿了出來,隨手將肚兜往旁邊一丟,她只再度顫抖著雙手打開了荷包……

    事實證明,肚兜也好荷包也罷,那是完全不防水的。

    其實,若是她足夠警醒的話,在洪水沖進來的那一瞬間,立馬將肚兜扯下來舉到頭頂上,興許還能有救。然而,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懵了,腦海里一片空白,連親生兒子都是事后才注意到的,指望她能理智的處理好縫死在肚兜里的銀票,顯然是癡人說夢了。

    慘烈的事實就這樣攤開來擺在眼前,大伯娘只覺得一陣陣暈眩,一副隨時隨地會背過氣去的模樣。

    也幸虧這個時候,洪水已經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哪怕水面上還不是很平靜,可起碼倚靠著桌案不至于直接落水,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只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大伯娘幾乎是三魂去了兩魂半,哪怕性命是保住了,卻差不多可以說是到了魂飛魄散的地步了。

    彼時,三山子終于喘勻了氣,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下他娘那頭,又趕緊把調轉腦袋,一副眼睛被辣瞎的模樣:“阿娘,阿娘你把衣裳歸整一下??!咱們好像是往村子里飄了,你倒是趕緊收拾收拾,被給人瞧見了呢!”

    其實,莫說別人了,這親生兒子在長大以后也沒得看到親娘袒胸露乳的。這已經不是避嫌不避嫌的問題了,而是單純的辣眼睛。

    擱在往日里,哪怕三山子不提醒,大伯娘也是很注意這一點的,即便她年歲已經不輕了,也沒得拿自己當消遣的。可這會兒她是真的顧不上了,只兩眼渙散的望著前方,一副隨時隨地都會駕鶴西去的可悲模樣。

    三山子連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哪怕洪水再怎么平穩(wěn),那也跟正常的河流不同,他的水性并不好,連浮在水面上靠的都是書案本身,想要控制方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因此,即便眼瞅著自個兒是往村子方向飄,而不是照他娘說的去山上時,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村子越來越近,望著一座座只能看得到房頂,甚至連房頂都不知去向的殘垣斷壁唉聲嘆氣。

    “阿娘!阿娘!你到底咋了?趕緊醒醒啊,阿娘?。 毖鄢蛑遄永镞€有人在水里撲騰,三山子是真的急了,顧不得辣眼睛,索性拿手去掐他娘的胳膊,總算將人弄醒以后,他忙道,“把你的衣裳歸攏一下??!前頭還有人呢!!”

    大伯娘滿臉的茫然,只下意識的照著三山子的話攏了攏衣裳,可問題是她方才是死命扯開衣裳的,這會兒扣子、帶子都不知曉跑到哪里去了,連肚兜都被她自個兒丟了,僅僅是簡單的攏了攏衣裳,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三山子氣得要命,索性這會兒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哪怕是不遠處跑到屋頂上四下張望的人,也沒法看清楚一個大半身子都在水里的人是否衣衫完整。

    再一個,不是所有人家都像他們娘倆那般好運,正好能攀到書案上躲過一劫,事實上留下來的人家沒一戶是保全了所有家人的,多數在洪水襲來的那一刻就倒下了,或是被倒塌的房梁壓死,或是因著完全不會水溺死在洪水里。即便僥幸逃脫,那也是滿腔的悲痛,誰還有那個閑工夫去管別人有沒有穿著衣裳。

    順著洪水飄了一會兒,三山子原本懸著的心倒是放下來了,因為壓根就沒人注意到他娘的情況。只是,撇去了這一份擔憂,新的擔憂又來了。

    接下來該怎么辦?

    誰也不知曉洪水什么時候會退,哪怕這書案結實得很,能托著他們在水里一直漂浮著,那吃喝呢?喝的方面,或是忍著惡心喝洪水,或是仰著腦袋喝雨水都可以,那吃的又該如何解決?老周家倒是有些吃的,原本的田間地里也有些尚未采摘的蔬菜瓜果,可這會兒卻是全毀了。

    還有就是,如今還是白日里,泡在水里冷歸冷卻也不至于會被凍死,那要是到了晚間呢?或者等下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傾盆大雨呢?再不然,萬一打雷下起了雷雨呢?

    怎么辦?

    怎么辦?。?!

    說真的,即便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攤上了這種突發(fā)情況都會手足無措的,更別提三山子這種本就沒經歷過事兒的未及冠少年郎了。他會慌亂、會害怕、會不知所措,才是正常的,尤其是隨著漂浮的時間越來越長,水面上還有浮尸出沒,更是惹得他心膽俱裂。

    “咱們這下該咋辦?。堪⒛?,阿娘!你倒是快點兒想想法子,咱們到底該咋辦???這里離大青山已經很遠了,咱們浮不過去?。?!咋辦,咋辦呢……”三山子直接哭出聲兒來,他從未感覺到如此的彷徨無助,哪怕素日里從這里到大青山也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可這會兒卻如同天邊那么遠。反正以他的水性是根本沒法游到山邊去的。

    這一刻,他滿腦子都是“咋辦咋辦咋辦”,可事實上誰也幫不了他,包括同樣處于生死邊緣的他那個倒霉親娘。

    眼瞅著沒人理他,三山子心里那叫一個悔恨無比,早知道這樣他干嘛非要留在村里呢?跟著阿奶他們一道兒去縣城不好嗎?哪怕阿奶買下來的院子太小,沒法叫他一人住一個房間,擠一擠也是無妨的。

    便是嫌棄太吵鬧沒法做學問,那也可以往孟秀才家里去,三山子認為就算孟秀才忙于做學問無法分心教導他,可若他僅僅是想尋個清凈的地兒自個兒看書做學問,孟秀才絕對不會敢他走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短時間內沒法靜下心來做學問,那也比在洪水里丟了性命來得強?。?!

    “阿娘你害死我了,阿娘!”三山子徹底崩潰了,原本只是帶著哭腔的他,這會兒則索性嚎啕大哭。

    他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而跟他有著類似想法的人還有不少,村子里那些等著看周家阿奶笑話的人,這會兒是怎么也笑不出來了。哪怕僥幸在第一波洪水沖來時保住了性命,可照如今的情形看來,想要活下去卻是千難萬難的。

    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就算拼著白折騰一趟,也該出村往縣城去啊!

    ……

    ……

    其他人也不好受。

    甭管是一口氣跑到了縣城里的周家眾人和張里長他們,還是貪圖方便去了鎮(zhèn)上的人,或者是沒錢只能往山上跑的人,這會兒都只剩下了滿滿的悲涼。

    誰也不希望洪水真的到來,哪怕是周家阿奶也一樣。想也知曉,若是洪水不來,她不過是被人笑話兩句,不痛不癢的算個啥?可一旦洪水降臨,房舍家當田產……這一樣樣的,哪怕如今都已經分給了各房,那也仍是她這好些年來一點一滴積攢下來的,說不心疼可能嗎?

    可這不是沒法子嗎?

    天災跟**最大的不同就是,你只能躲不能正面硬抗,哪怕是多年前的狼災,周家阿奶也能叫家里人齊心協(xié)力的一同抵抗,可如今攤上了天災,她所能做的也僅僅是帶著家人遠遠的逃離。

    其實,縣城這頭其實多少也是受了點兒影響的,縣城里一些低洼的街面都被水淹沒了,只是最深處也就到成人的膝蓋處。至于孟家和周家買的宅子,因著地勢比較高,幾乎沒受到什么影響,可大家都明白,連縣城都被淹了,余下的鎮(zhèn)子、村莊怕是難逃一劫。

    事實也的確如此。

    盡管沒法親自去看情況,還是多少有消息傳到了縣城里。村子里如何了,誰也不清楚,卻有消息說,青山鎮(zhèn)也一樣被淹了,好在情況不是很嚴重,只有一半的地方沒過了頭頂,其余的基本上也就淹到了成人的腰部。

    然而,縱是如此鎮(zhèn)上還是出現(xiàn)了死人,畢竟洪水來得突然,加上還有年幼的孩童和行動不便的老人,因此到底沒能保住全鎮(zhèn)的平安。而那些幸存的人,紛紛哭喊著跑到了縣城里尋求庇護,縣太爺一面派人安頓那些人,一面還要遣人去鎮(zhèn)上救人。

    青山鎮(zhèn)還算是幸運的,哪怕一時半會兒跑不出來,只要攀到了屋檐上,用不了太久,縣太爺就派了人泛舟去營救了。大夏天的,哪怕凍個半天餓個一兩頓也出不了什么事兒,除非是在一開始就溺亡的人,只要逃過了最初的一劫,基本上活下來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周家這頭,除了心疼之外,還要去打聽存活人的消息,畢竟當初村里有多半人都選擇去了鎮(zhèn)上,哪怕不管村里人,同族之人能幫的還是得幫一把。

    男丁們都出去打探消息了,周家阿奶等女眷則忍不住心疼起來。

    若說周家阿奶是心疼這些年的辛苦都白費了,那么二伯娘卻是結結實實的哭出聲兒來。

    要知道,分家以后所有的田產都歸了二房,而除了田產本身值錢外,上頭的出產也是一大筆錢。如今出了這種事兒,甭管是自家種的,還是賃出去的,全都泡湯了。

    倘若真的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興許還能死咬著叫佃農出那份損失,可說到底二房也不是那么冷血的,出了這種事情,莫說叫人家賠了,只怕要是佃農里頭有活不下去的,還得借出去口糧,不然還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死嗎?到底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周蕓蕓早早的趕過來安撫娘家人,可她也明白,這種事情就不是三兩句能安撫好的。尤其在掃視了一圈后,周蕓蕓面色大變。

    “大伯娘呢?三山子呢?等等,他們不會是……”

    因著人口多的緣故,但凡是外出打探消息這種事情,都是輪不到女眷的。再一個,女眷通常都被男丁心軟,這會兒老早心疼上了,怎么可能還有心思去外頭打聽消息。至于三山子更是出了名的宅,輕易不出門的,加上外頭又下起了小雨,更是不可能外出了。

    周家阿奶抹了一把臉,恨恨的道:“別提了,他們死活不肯跟著咱們來縣城,說什么就算遇到了洪水那也是自個兒的命!哼,這回真的把小命玩完了,我看他們到了陰間地府會不會后悔?。 ?/br>
    恨是恨的,可更多的還是痛惜,哪怕周家阿奶不在乎那蠢婆娘,三山子到底也是她的親孫子。尤其這分明就是可以避開的災禍,卻偏生毀在了那蠢婆娘身上……

    “后悔后悔后悔!那蠢貨那蠢貨!看他會不會后悔?。 毙“搜刂鴫︻^,蹦跶著來到了周家,有一句沒一句的學著周家阿奶說話。

    “對了!”周家阿奶忽的醒悟過來,忙把小八喚到跟前,“小八,你回去瞅瞅,看看人活著沒有,萬一運氣好爬到了屋頂上,便是咱們自個兒出錢也要雇人去救?。?!”

    作者有話要說:  一入游戲深似海,從此更新是路人。_(┐「e:)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