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節(jié)
☆、第兩百九十章 開端 云溪低頭,看他伸出的手,停頓了兩秒,卻沒有絲毫動作。 可霄梵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般,依舊神色從容,滿臉真摯。 可見,當卸下臉上那第一層面具時,商人本色,終于稍稍透出來些了。 至于剩下的,日后,她有的是時間……。 同樣伸出右手,這一次,云溪的手與他輕輕交握,隨即,轉瞬分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剛剛那飄來的大朵大朵的烏云,竟?jié)u漸散去,陽光大盛,竟映著這波瀾的湖面,反射在云溪和霄梵的臉上,越發(fā)顯得有些容色驚人。 “既然準備合作,你準備從哪下手?”霄梵靜靜地看了云溪一眼,決定,開誠布公。雖說,這位嫂子精明得有點竟似奇幻,但,至少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完全不用擔心她會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舉措。這在商場上,是最堅定而牢不可破的合作基礎——共同的利益。 既然坐在同一艘船上,那最好還是先知根知底,才方便日后協(xié)作。 “既然你都已經(jīng)在節(jié)目里放話要拍電影了,自然不能讓你食言?!痹葡獋阮^,朝他淡淡一笑,神色幽靜,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大氣磅礴:“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先讓你的那艘游輪聞名國際!” 怎么聞名國際? 霄梵張嘴就想問,卻被云溪一個手勢直接打斷:“你剛剛說,電影大綱目前正在找人編寫,你是讓誰寫的?” “是朋友介紹的一個編劇,之前拿過不少獎?!毕鲨髨罅藗€人名,順便,簡單說了幾個他之前的代表作。 云溪聽罷,挑眉:“換!” “可是,他都已經(jīng)寫了大半了,臨時換人,太浪費時間。再說,也不一定比他做得好?!毕鲨鬀]有多想,直接就把內心想法說了出來。雖然他并不在電影圈內混,但是,有些常識還是共通的。只有擁有一定資歷的人,才能在這個圈子里打開市場。對于編劇這個行業(yè),國內市場實在層次不齊。光看電視上動不動出現(xiàn)的那些雷人劇目都可以猜到,如今行業(yè)內的現(xiàn)狀。為了圈錢,品質已然被率先拋下,怎么能獲得收視率、提高曝光度,才是如今大多數(shù)編劇的關注點。 當然,有能力且有內涵的編劇不是沒有,但問題是,寫出來光叫好卻不叫座的電影,又有什么用? “這個人我事前也和他見過,寫的大綱還是不錯,你不妨有空的話,見見,再做決定。”霄梵覺得,還是應該不要太理想化。雖然,這人是市場里的老油條,寫不出什么特別驚人眼球的傳世之作,但好在保穩(wěn),至少,能驚得住市場票房這一塊。 “你連最基本的樁都打不好,還想立于高處?”云溪這一次,倒是沒直接一個字駁倒他。鑒于他好歹是嶠子墨的至交好友,她不吝于給他普及一點知識:“看過《心靈捕手》嗎?” “看過一點。”朦朧中記得是一個名叫willhunting的麻省理工學院的清潔工的故事。威爾聰明絕頂卻叛逆不羈,甚至到處打架滋事,并被少年法庭宣判送進少年觀護所。數(shù)學教授有心提撥這個性不羈自我的天才,要他定期研究數(shù)學和接受心理輔導。數(shù)學難題難不倒他,但卻對于心理輔導,威爾卻特別抗拒,直至遇到一位事業(yè)不太成功的心理輔導專家桑恩教授。在桑恩的努力下,兩人由最初的對峙轉化成互相啟發(fā)的友誼,從而使威爾打開心扉,走出了孤獨的陰影,實現(xiàn)自我。這人在數(shù)學方面有著過人天賦,卻是個叛逆的問題少年,在教授藍勃、心理學家桑恩和朋友查克的幫助下,最終把心靈打開,消除了人際隔閡,并找回了自我和愛情的故事。作為教育勵志類題材,沒有什么大制作、大背景,只是由生活化演技和勵志感人的劇本主導的好萊塢式電影。 云溪朝他點了點頭:“這部電影在奧斯卡一舉贏得了9項提名,包括最佳男主角提名,但,最重要的是,拿下了最佳原創(chuàng)劇本獎。恩,就是《泰坦尼克號》橫掃的那屆奧斯卡?!倍钭屓私蚪驑返赖?,卻是,這部電影是主演達蒙和阿弗萊克的編劇處女作,也是兩人擔綱主演的第一部電影。那時,他們才初出茅廬。壓根沒有任何資深經(jīng)驗可談。無論是劇本,還是演出。 面對霄梵怔愣的眼神,云溪輕描淡寫地搖了搖頭:“z國畢竟和美國的電影差距橫在中間,不可能一瞬間就跨過,你也不可能,專門去請呂克貝松那樣的導演來幫你專門制作一部新泰坦尼克號。所以,唯一成功的機會在于——真正能打動人的劇本?!彼娜嗣}、資源,可以補足編劇在名聲上的不足。但如果,從一開始,這個劇本卻缺乏新意和創(chuàng)意,那么,再高昂的宣傳費和推廣資源,都沒有辦法讓一部爛片起死回生。 “你有合適的人選?”霄梵想了想,不得不承認,的確是這樣。越是想節(jié)省時間,越是不能在最根本的地方,心存大意。否則,一幢樓,地基都歪了,等到了高空,只有分崩離析這一條路。 “我公司里有這么一個怪才。你可以讓他先到你的游輪上住一個星期,然后,看看他寫的東西如何?!痹葡诳赐晗鲨蟮脑L談節(jié)目之后,就給她堂兄打了個電話。香港公司那般,之前基本上是冷偳負責打理的。她特意問了一下人事方面,果然,還是有這么一號人物的。人是挺有水平,大學是在牛津就讀,可惜,骨子里一直透出股文人皮匠氣息,按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憤青。從來不愿意屈就去寫什么爛俗的東西,混了這么多年,反倒是不尷不尬、不上不下。 不過,她倒是專門去看了他之前寫過的東西。有深度,有內涵,最關鍵的是,能讓人記在心底,見之不忘。 識別度極高。 這才是一個真正好編劇的特點。 當然,能不能寫出讓他們都滿意的電影劇本還要看具體情況。不過,就目前而言,這人是最好的人選。 “好。你待會把他聯(lián)系方式給我?!毕鲨笙肓讼耄X得以冷云溪看人之透徹,倒的確有點興趣要見見這位怪才。這世上,標新立異,玩得不好,叫另類,但萬一玩得順暢,便是奇跡!從喬布斯到扎克伯格,創(chuàng)意之初,在別人眼中,都是個怪才。 土壤可以后天培養(yǎng),種子卻是必須自己就是活的,否則,再多的雨露和養(yǎng)料,都是白費。 “其他合作的事情,等電影大綱出來之后,我們再談。”云溪將頭上的護具拿下,一頭青絲順著微風,徐徐滑下。頓時,多了幾分隨意。馬術服是個極其顯氣質的東西,當頭發(fā)全部盤起在護具之下的時候,會顯得格外英姿颯爽,可這一刻,倒別有一番韻味了?!澳阋灰T馬?”她轉身,看了一眼草場,恢復了往常的神色。 “我不愛好這個?!毕鲨髶u了搖頭,他對動物天生沒有辦法,看著別人騎馬倒還行,自己要真上了馬,反而渾身難受。這也是為什么,別人都喜好在家中豢養(yǎng)個寵物什么的,他卻始終對這些沒有興趣。 “好吧,那我過去了。有空再聊?!痹葡獢[了擺手,沒有再多留一刻,直接往回走去。那廂,剛剛圍觀的人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高教練正陪著袁佳琪在喂馬,見她一個人回來,忍不住朝她身后看去,霄梵已經(jīng)離開馬場。 “云溪姐,還要不要再跑一圈?”袁佳琪想了想,到底沒多問什么。誰家都有些不可隨意對外說的事情,更何況,就她剛剛猜想,云溪姐來馬場,不一定是為了騎馬,最起碼,不全是。 不過,既然正事都已經(jīng)談完了,并不妨礙她們繼續(xù)騎馬啊。 于是,袁佳琪重新穿好護具,一個翻身,坐到馬背上,笑意盈盈地極力邀請云溪繼續(xù)賽馬。 難得這么好的天氣,開車這么遠過來,怎么說,也要玩過癮啊。 云溪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快中午了,倒也只夠跑一圈了。“好?!惫烙嫞芸炀鸵ζ饋砹?,乘如今有空,能玩一會是一會。云溪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和年輕的學生呆在一起,突然又生出一絲純然的天性。 高教練已然讓人將云溪剛剛騎的那匹馬和她的馬鞭一起送了過來,云溪翻身上馬,利落至極,下一刻,兩匹馬奔跑在風中,疾馳而過……。 而此刻,走到停車場的霄梵卻是恍然一驚。 直到此時此刻才頓時察覺,自己竟一直跟著冷云溪的步調。不管他有多少疑問,卻都沒有問出口,倒是她想知道的,已經(jīng)一清二楚。 從上午一大早出現(xiàn)在馬場,一直到離開。除了冷云溪愿意讓他知道的,其余,如何合作,具體怎么拍攝電影,她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多提…… 這樣的人,這樣的手腕,這樣的主導能力……。 霄梵忽然覺得,連血液都漸漸開始發(fā)熱?;蛟S,真的,她能讓他達成所愿,登頂世界航運。 一路開車回家,剛要休息?!岸!钡囊宦?,手機提示有新短信。打開一看,是一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和姓名。 霄梵望著短信,略帶興致:“怪才嗎?我倒要見識見識。” 當天下午,這位云溪口中的怪才便乘著飛機,直達b市,從此揭開了他傳奇人生的真正開端…… ☆、第兩百九十一章 大約是近期運動不是太多的緣故,騎馬回來,云溪渾身都有點酸痛,和袁佳琪分開后,便喊了司徒白一起去泡溫泉了。 而司徒白,自從那天接到云溪電話,讓她把cris從歐美叫到z國,就全身上下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整個人都飛揚了!開玩笑,自家是東道主,還有云溪這么個資深腹黑在,她只要圍觀做吃瓜群眾就好!還有什么好拖延癥的。 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呢。 云溪換了泳裝,忍不住瞟了司徒白一眼。她最近難道激素吃多了?整個人興奮得有點不合常規(guī)啊。 “話說,鎏金太重色輕友了,男朋友一回來,整個人都成了二十四孝女友。有沒有考慮過我這只單身汪的感受。”司徒白才剛剛脫下常服,看到云溪都已經(jīng)換好衣服,倚在旁邊等她了,終于收斂了點臉上的表情,試圖通過趕緊拉家常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做個四十八項全能好女友。”云溪不受任何干擾,倒是看了一眼更衣室四周。還有兩個年紀和她們差不多的女子,衣著時尚,妝容精美,不時往她們這邊打量,卻是還算禮貌,沒有任何逾止行動。 司徒白也注意到那兩個女子的關注,不過,可能是做模特之后,職業(yè)影響,向來就是被關注慣了的,所以沒有太大感覺。“現(xiàn)在國內男女比例都已經(jīng)這么不平衡了,再怎么說,也該是俊男跪求我,怎么能是我去找?” 云溪挑眉,想了想,卻是沒有再往下繼續(xù)話題。人的初戀,是個很復雜的事情。當初如果只是為了談一場校園戀愛而將就找個男人,那么或許早就已經(jīng)翻篇了。問題就在于,當初這段感情司徒白放了太多的心思,又是真心愛慕,所以最后被劈腿,才會那般耿耿于懷。 只有她愿意走出來的時候,才能真正開始下一段感情。不過,這種事情,急事急不來的。 “換好了嗎?”云溪敲了敲更衣柜,提醒某人不要再出神浪費時間。 “好了,好了?!碧熘?,她在t臺后場都是按秒來更換衣服的,如今,簡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走吧?!痹葡挠疽率堑湫偷木S多利亞的秘密風格,不會太過暴露,卻性感得剛剛好,讓人視線都能發(fā)紅。司徒白因為是名副其實的rou彈美人,所以泳衣選擇得倒稍微保留了一點,反而襯托得整個人都越發(fā)氣質不俗。 等她們兩人走出去之后,還留在更衣間的那兩個年輕女子,終于互換了個眼神:“我就說眼熟吧,看看,她們兩個之前都上過雜志封面的!”其中一個女子拿出手機,翻出了一份歐美大牌雜志的電子圖文,遞給另一個人看。 “不過,那個女的,我好像在其他地方也見過??傆X得她來頭不小?!笔诌吥弥l(fā)帶的女子,皺了皺眉。她當然知道,那個穿著維多利亞的秘密泳衣的女人,曾是著名時尚雜志的封面女郎,可關鍵在于,她肯定在別的地方還見過她,卻一下子記不起來具體是在哪見過 “哎呀,那么糾結干嘛,最近你家不是要開一個派對嗎?你過生日,你爸媽肯定要把b市有頭有臉的人家都邀請個遍,如果她真的來頭不小,到時候,你肯定會碰上?!?/br> 張蕊想想,覺得也對。扔下發(fā)帶,換好衣服,拉著朋友也出去了。 云溪倒不知道,就因為在更衣室這樣匆匆一面,自己竟然被別人惦記上了,至于惦記的原因…… 說來,倒是孽緣。 能當上維多利亞的秘密的舞臺的z國模特簡直鳳毛麟角,更別提兩次擔任那本全球著名雜志的封面女郎,張蕊自小就想往模特界發(fā)展,卻始終沒有晉升超模行列。如果不是家中背景雄厚,怕是只能做一個普通掙扎在三線之外的小模。但即便是靠著家中一路資金力推,也只是在國內混得個臉熟,于是,越發(fā)執(zhí)拗起來。 要說相識,司徒白倒是在某次走秀的時候偶遇過她一次。只不過,以司徒白的記性,倒是已經(jīng)忘得十之八九。 眼下,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和云溪的談話上?!澳阕屛野裞ris叫過來,到底是什么打算?她的最新發(fā)布會可就快要到了,你不怕她真的抓你上臺?” 此間溫泉都是每個區(qū)域都有私密溫泉池,云溪舒服地靠著石壁,讓泉水淹沒到頸項,恰當好處的溫度將她全身都放松下來,甚至微微有點困意襲來。 “我準備找她談事情。如果談成了,讓我上臺也不是不可以?!痹葡雒?,讓雙手隨著水流,浮起來。 “肯定有貓膩?!彼就桨兹滩蛔∴止疽宦?,心想云溪也不缺錢啊,怎么忽然又準備跨界來一趟?話說,嶠公子知道這事不? 云溪沒否認,默認了她的想法,“待會我讓按摩師傅幫我們做個按摩,要不要?” “要!”司徒白立馬應道。 又聊了些其他瑣碎的事情,等真正從溫泉山莊出來,都已經(jīng)是晚上了。云溪早已經(jīng)發(fā)過短信,說不回家吃飯,所以并不著急,倒是突然有了興致,準備回大學看看。問了司徒白一聲,立馬一拍而合,開車就走。 學校門口的地段,永遠是鬧市區(qū),特備是晚上,人來人往,各種小吃和夜市,簡直熱鬧得不像話。 “哎,你別說,不管別的地方多好,還是這片地帶,最讓人懷念?!奔~約、羅馬、彼得堡、香港,全世界她跑了個大半,但真正讓她最留戀的地方,還是這片三角疙瘩。司徒白也不知道這是學校情節(jié)還是什么其他記憶作祟,反正,一看到這群年輕的學生,就有種難得的親切感。想當年,她們仨也是這樣一路逛吃逛吃過來的。 云溪從一家首飾攤位前走過,湊著燈光,忍不住瞇眼打量了一番。典型的普通貨色,壓根不能和“古玉軒”賣出的商品比較,但是,正如司徒白所說的,光是看著,都覺得親切。 “誒,云溪,你看,那邊好熱鬧,我們去看看?!蓖蝗蛔⒁獾讲贿h的地方,竟然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個圈,不少人都站在那里,也看不清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司徒白忍不住拽著云溪就往里擠。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長了張林黛玉的臉,就以為自己真的楚楚可憐了。這個留學名額明明就是我的,你憑什么暗地里跑到系里去搶?”一個長相精干的女學生抓著另一個女生的手,就這樣直接嚷開了。“你有本事做,怎么沒本事認?你別擋著臉啊,讓大家都看看,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臉在這裝無辜!”說話的人,越說越來氣,根本管不上起來,直接用力掰那個女生的手,想讓對方的臉公之于眾。 “欸,這不是美術系的那個張奕嗎?”旁邊圍觀的人,有在學校就比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看到這種開撕的場景,立馬神色驚奇。 “就是那個仗著自己家有錢,在哪都吃得比較開的班花?”聽到張奕的名字,有不少人反應過來。 “我聽說,她還有個親jiejie,就是那個蠻有名的模特,叫‘張蕊’來著。”另一個人也接上話頭。顯然,對于這種情況,極為驚嘆。 他們學校向來在b市都是牛氣哄哄的,不過,就是因為牛人多了,所以有時候,出了是非,才更為引人入勝。 “張奕這么有錢,干嘛還搶別人的留學名額?”有人倒是弄不懂了,小聲地在一旁嘀咕。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學校的名額是公派的,自己出錢的屬于自費的,性質完全不同好吧?!贝騻€比方說,雖然是在同一所大學里上課,但是一個人是游學還是考試入學,含金量完全不同。 “她搶的是什么出國名額?” “聽說,是我們學校今年有一個英國皇家美術研究院的交流生名額?!庇腥嗽谝贿吅靡饨庹f。 嘶?ra? royalacademyofart英國皇家美術研究院,自從1768年成立以來迄今已有247年,不僅歷史悠久更是人才輩出,是世界頂尖美術殿堂。 當然,它還要一項聞名世界美術圈的變態(tài)規(guī)定——非歐盟國籍學生不得入學。 “怪不得。”只有一個交流生名額,還是壓根不能用錢去自費的,不搶,才有鬼! “我沒有!”張奕淚眼朦朧地睜開那個女生的手,“是老師課上點名,你經(jīng)常出去接活,考勤率不達標,才把名額換成了我?!背蓱z地握著自己的胳膊,剛剛拉扯間,已然被對方揪得滿手紅印。 “白蓮花!”司徒白翻了個白眼,小聲咒了一句。最討厭這種還未說話、淚先下的人,哭哭啼啼的,像是全世界都冤枉了她一樣。她吃過這種狐媚子的虧,于是越加的看不起。 “你還不承認!”被氣得簡直要吐血的那個女生冷笑一聲:“你在我們系算是那顆蔥哪根蒜?我就算是被退下來,輪也輪不到你!你的專業(yè)課成績排行多少,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