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第八十四章 王剛覺得自己真的冤得荒。 前兩天還在打趣自家兄弟,今天看到網(wǎng)上登得那張陳昊向冷云溪邀舞的照片就急吼吼地跑過去八卦,哪知道被對方似笑非笑地請出來,丟了句:“今晚不夜天,我們好好喝一杯,不醉不歸?!?/br> 草泥馬,和陳昊這種逆天的生物去喝酒,玩玩倒好,這廝今天明顯是想把他灌得下不了臺。 糾結(jié)得頭都快爆炸了,連路都沒怎么看,一下子飆車飆到了這里。 臥槽,回過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撞到了這位姑奶奶。 王剛冷汗直冒,笑著臉湊上去,正準(zhǔn)備道歉,電光火石間,突然一個念頭生成。 老子真他媽的太聰明了。王剛恨不得歡呼一聲。 把冷云溪弄到不夜天去,晚上陳昊還能顧著和他喝酒? 看著冷眼掃過來的云溪,立馬狗腿子地跑上去:“哎喲,大忙人,這都多久沒見面了,店里的人都快想死你了。” 云溪聽他提到不夜天,就知道這廝打得什么主意。 不過話說過來,當(dāng)時答應(yīng)陳昊在不夜天唱歌,主要是覺得能進(jìn)蕭氏千載難得,如今,既然已經(jīng)和蕭氏打過一仗,說實話,去不去不夜天都沒有什么多大意思。 不過,話倒是要說清楚。 抬手看了眼手表,差不過也要九點了,這個時候,不夜天正好上人,干脆去一趟。 不過,“陳昊晚上也在那?”她記得這人行蹤比較飄忽,還是問清楚點好,省得白跑一趟。 “在,在!”姑奶奶哎,難道我?guī)滋鞗]見,你們兩就有jian情了?竟然開口會問陳昊的行蹤,好現(xiàn)象啊。 王剛笑得眼角都彎成了一個弧度。 云溪古怪地看他一眼,他這是抽哪門子風(fēng)? 懶得廢話,上了車,便直奔“不夜天”。 店里的人都認(rèn)識王剛,只不過看到冷云溪的時候,還是不免興奮了一把。 話說,許久沒看到這位,想聽她現(xiàn)場的人現(xiàn)在幾乎都要把門檻給踩踏了。只可惜,這人也不知道什么底細(x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弄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她的聯(lián)系方式。 當(dāng)然,老板除外。 王剛問了經(jīng)理,知道陳昊就在二樓包廂,心里那個得意啊,拉著云溪就走。 可是一上了樓,就察覺出有幾分不對勁。 竟然所有人都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守在包廂門口,連個送酒水的性感女郎都杵在門口跟個木樁似的。 王剛一來,這些人像是得到大赦一樣,立馬沖過來:“老板今天臉陰的和閻王樣的,太可怕了?!?/br> 王剛詫異,他這發(fā)小從來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今天會這樣? 穿著清涼的女招待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酒水遞到王剛面前:“那個我下面還有客人,不,不……。不好意思,麻煩王總了?!?/br> 她剛剛還在眾姐妹艷羨的眼神里得知自己今天可以到二樓來送酒,哪知道剛剛被陳總看了一眼,嚇得連魂都快沒了。 都說自家老板是黑白兩道都忌諱的人物,她以前還當(dāng)成是玩笑,今天被俊得像貴族的老板冷眼瞥了一下,才知道,什么叫身不如死。 王剛更驚訝了,回頭看了眼云溪,手里舀著酒,皺著眉把眾人都趕走了。 “扣扣”碰上陳昊脾氣不好,王剛還沒那么腦子缺根線的去踹門,斯斯文文地敲了敲門。 “進(jìn)來?!绷季茫锩?zhèn)鞒鰜韮蓚€字,聲線冷峻,像是摻了冰塊。 聽到這聲音,王剛的臉色也不自覺地沉下來了。 回頭看了眼神色平靜的云溪,示意她跟著自己進(jìn)包廂。 打開門,奢華的沙發(fā)上一個側(cè)著身手指勾著根煙的男人映入眼簾。 這一次,不用王剛打眼色,云溪也略微抬了抬眼簾,詫異了。 她還真的沒在陳昊的臉上見過這么肅殺的表情。 見兩人進(jìn)來,陳昊連眼角都沒有掃一眼,一雙眼陰沉地盯著大理石桌面上的手機,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這東西碾成渣滓。 王剛把酒水放到桌上,眼角一個眼風(fēng)看向手機,忍不住沉吟。 以陳昊平日的性子,就算是摘了北邊幫派首領(lǐng)的腦袋都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今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想了片刻,到底還是伸出手,將手機勾到面前。 陳昊動都沒動,眼神卻又陰翳了三分。 王剛按了個鍵,調(diào)出通話記錄,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后,當(dāng)下,明白了幾分。 隨即又生出煩躁來。 這幾個月來,只要這人一打電話來,陳昊都是這副表情,可,這人也算是他們的老朋友了,他自己暫且不論,陳昊和對方以前可是過命的交情。 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陳昊像是和對方杠上了,以前所有的交情恨不得統(tǒng)統(tǒng)斷的一干二凈。 他掃眼又抬頭看了一眼陳昊。 總覺得,陳昊的眼里有什么漆黑恐怖的東西,震得他心魂不寧的。 陳昊卻對王剛的坐如針氈絲毫沒有反應(yīng),舀起桌上的酒杯,倒?jié)M了整整一杯,冰冷的臉上依舊看不出絲毫情緒來,只一雙眼波濤洶涌得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猩紅的酒水順著他薄薄的嘴唇滑落,間而有一滴遺落在唇角,轉(zhuǎn)瞬間,搖搖欲墜,又滴落在他的唇間。 他突然回過頭,嚇得王剛渾身過電似的一抖,那眼神,如皚皚雪山上的孤狼,狠厲得幾乎可以將人撕成碎片。 下一刻,他又驚得不知所措。 陳昊根本就像沒看到他一樣,雙眼直直地盯著冷云溪。 那向來高傲得讓人退避三舍的漆黑眼眸里一片森冷,壓得室內(nèi)的溫度驟降,偏他動都不動地盯著對方,幽深的眸底又一種讓人害怕的東西在慢慢滋生。 王剛只覺得渾身顫栗,連話都數(shù)不出來,想要拉開陳昊,不要讓他嚇著云溪,可手指根本不聽話,連移動半分的能力都沒有。 云溪靜靜地坐在原地,看著面前那一雙絕世的眼睛漸漸變了神色。一剎那間,這一雙眼如被云霧遮住一般,讓她根本看不清一絲。她心里卻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這一刻,陳昊正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良久,房間里,傳來他冰冷如峰的聲音:“蕭然,你竟然還敢回來!” 本書由本站首發(fā),請爀轉(zhuǎn)載! ☆、第八十五章 是的,蕭然回來了。 即便不是在陳昊那里聽到這個消息,最遲第二天早上,云溪也會知道。 云溪抬眼掃了一眼學(xué)校宣傳欄上的海報。 一片幽暗素凈的背景,他就像是發(fā)光體一般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一雙眼直視前方,卻隔絕出他心底的一切思緒。神情淡淡,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整個人卻攜著股致命的慵懶高貴,當(dāng)真是天潢貴胄。 云溪嘴角輕輕一勾,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她倒是從來沒想過,蕭然回國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到她們學(xué)校演講。 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演講,學(xué)校竟然絲毫沒有透出風(fēng)聲,第二天演講,第二天早上才給各班發(fā)的券。雖說是商學(xué)院發(fā)起的,可幾乎全校各院的人都在爭著搶票,最后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每班只能得了兩張票。 這場景幾乎快成了古羅馬競技場,搶票的人斗得一塌糊涂。 學(xué)商的人,蕭氏公司是他們心中的一塊圣地,蕭然自不必說,那是人人崇拜敬仰的神,還是那種只在傳說中出現(xiàn)過,現(xiàn)實中從未有機會見識過的神。 更不必說,此人的容貌,實在太有吸引力。 一般的人物,無關(guān)男女,哪里有半分抵抗力。 云溪對入場券沒有顯出半分積極,自然,這珍貴至極的兩張券就沒有落到她頭上。 只是,當(dāng)下午距離演講開始還有十分鐘的時候,老金笑得志得意滿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拉著她和小白白,就直接殺進(jìn)了百年講堂。 “你票哪來的?”看著這人山人海的一片,人就像是下餃子一樣,云溪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老金。 老金依舊還是那樣,悠然自得地翹著腿,捏著司徒白的混潤臉蛋兒,“厲牧追這丫頭追得頭發(fā)都白了,我不忍心見他這么可憐,只能大發(fā)慈悲,指了條明道給他??矗覀兗倚“装滓贿M(jìn)來,兩個眼睛都快成探照燈了。至于嗎?” “什么叫至于嗎?蕭然誒!那可是蕭然誒!我上商學(xué)院干嘛?我辛辛苦苦跑北京來干嘛?還不是因為我崇拜他,我為的是近距離膜拜大神?!闭f著,抓著不知道從哪里偷偷撕下來的演講海報,激動得恨不得跳起來,手掌啪啪啪地直拍老金,“老大,你太懂女人心了。干得好!” 典型的被人賣了還急著幫人數(shù)錢。 云溪無奈,司徒白,你就等著被厲牧生吞吧。 后排的男生們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司徒白的話,也來了談性,沸騰得熱火朝天,當(dāng)然話題顯然要純天然萌女有意義的多。 幾個人恨不得把蕭然近些年來的商業(yè)運作談個遍。 作為北京商圈里最有名的高學(xué)歷,蕭然二十歲獲得哈佛大學(xué)的經(jīng)濟學(xué)和心理學(xué)雙碩學(xué)位,二十一歲開創(chuàng)了“簫氏”集團,僅一年時間就帶領(lǐng)“簫氏”進(jìn)入世界排名前一百的跨國企業(yè)。二十四歲,坐擁千億資本,成了國內(nèi)最有名的名門富豪。 這是一個傳奇。 至今為止,無人能打破的傳奇。 這個人似乎生來就是站在天邊,俯視眾生。 臺下議論紛紛一片混亂,幾乎有些瘋魔的味道。 只是,當(dāng)一個挺拔的身影,走上講臺,全場,霎那間,失聲。 云溪垂下眼簾,笑。 幾個月不見,這人氣勢更勝從前。 蕭然像是沒有注意到全場肅穆,黑曜石的眼睛在全場輕輕掃了一圈,所有臺下的人似乎呼吸都停了,他卻隨意地扯開一個笑容。 頓時,全場又是一靜。 “今天來這里,本來也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演講,不過是大家坐下來閑談,所以大家隨意一點,我也隨意一點。” 站在聚光燈下,蕭然風(fēng)神如玉,只一個眼神,便壓得眾人心頭喘息,卻不知為什么,越發(fā)讓人覺得這才叫氣場。 “其實,我原本是打算大家學(xué)期末的時候再來,到時候宣講,公司來的人也比較多,如果有人想進(jìn)蕭氏,也可以直接問問我們的人事總監(jiān)。不過,你們院長性子比較急,說學(xué)期末要來那是必須的,今天這趟也少不了。” “好樣的,院長!”“院長,你真棒!”底下頓時傳來一陣口哨聲。 看上去樸實和氣得像個彌勒佛的院長對著所有學(xué)生可親道:“低調(diào),低調(diào)!” 噗,下面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