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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做反派也要風(fēng)靡修真界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可以?!?/br>
    云嬈喜笑顏開,正待說些什么,恰此時一道清越男聲傳到,“師妹!我賽事在第五日!不知你可否來觀賽?若是你來,師兄一定會大發(fā)神……”

    “威”字尚未出口,男聲戛然而止,卻見云鶩已然恢復(fù)俊美模樣的臉登時一紅,盯著沈池的方向,手足無措的愣了愣,才拱手行禮,聲音竟是有幾分結(jié)巴,“弟子云鶩,見過小,小師叔,見過無惑師叔?!?/br>
    “不必多禮?!敝吧虺嘏c云鶩并無接觸,聽得名字倒是想起了前些時日云煜提及他被云嬈打了一事,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卻見他臉更紅了幾分。

    見得云鶩窘相,云嬈心里暗唾一聲顏狗,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發(fā)作,只得朝旁邊挪了一步,裝作不認(rèn)識他。

    此時承劍宗眾弟子都抽簽完畢,在發(fā)現(xiàn)云鶩往云嬈這邊走來之后,云煜眼神一緊,對旁邊弟子低低囑咐了幾聲,疾步朝幾人走來,發(fā)現(xiàn)二人竟然沒有打起來,不由有些驚異,見云嬈沒有發(fā)怒的意思,才朝沈池二人見禮,“見過無惑師叔,小師叔。”

    云鶩看著云煜,皺眉問道:“你過來干嘛?”

    云煜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你能過來我為何不能來?”

    云鶩聞言,似是氣得不行,橫了云煜一眼,“我不過來和小師妹打個招呼,怎么?我連和人說個話都不行了?”

    “是是是,你行?!痹旗洗鸬?,嘴角笑意卻是大了幾分。

    云鶩面色好了一些,昂首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br>
    聞言云煜笑容更甚,“師弟簽序幾許?待師兄賽完來觀賽如何?”

    “我是多少干你何事?”云鶩視線往沈池身上探,卻又在觸及他身后的沈無惑時忽而一頓,轉(zhuǎn)向云嬈,笑吟吟道:“師妹,你是何時開賽?。繋熜謥頌槟慵佑椭绾??”

    看著向來溫和有禮的云煜方才幾句話將人耍得團團轉(zhuǎn),沈池覺得有幾分新奇,不由多看了幾眼,轉(zhuǎn)頭見沈無惑正盯著自己,朝沈無惑笑了笑,再度轉(zhuǎn)向那又開始爭論起來的師兄弟二人。

    最近沈池時常發(fā)現(xiàn)沈無惑朝自己看,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有何不妥,后來發(fā)現(xiàn)沈無惑似乎只是習(xí)慣性看著自己,問他也不答話,也便由他去了,時至今日,竟是有些習(xí)慣了沈無惑那毫無波動的視線。

    簽序抽取完畢,眾修者漸漸散去,皆是回去各自準(zhǔn)備賽事去了。

    執(zhí)符宗東南側(cè)一處島上,及水而建的敞亭紗幔隨風(fēng)飄飄,絲竹之聲猶如仙樂一般輕靈悅耳,水波蕩漾尤為祥和。

    此時一道玄色身影急急從遠處馳來,落在亭外闊欄前,叩首行禮道:“秦孟見過師尊?!?/br>
    亭內(nèi)絲竹戛然而止,片刻后,只聞一人聲道:“都退下吧?!?/br>
    “是?!眱傻缾偠朂R齊答道。

    片刻后兩位青衣水袖柔美女子抱琴掀開紗幔從亭內(nèi)款款走出,見得秦孟欺身一禮,柔聲道:“見過秦公子,奴家告退?!?/br>
    秦孟冷漠點頭,哪有方才不辭島上時半分和善,那二人也不在意,抱琴快步離去。

    此時亭內(nèi)傳來人聲,“進來吧?!?/br>
    秦孟拱手應(yīng)是,才掀開半隱半開的紗幔,亭中此時放著一張小長桌,上放著一壺美酒,幾盤靈食,兩碟靈果,桌角端放著一個小爐,從中正徐徐冒出裊裊青煙,一聞之下竟讓人精神一振。

    桌后橫著一張軟榻,三長老正盤腿斜臥于上,光亮的腦袋枕在手心,聽得秦孟進來,眼睛半睜,斜睨了秦孟一眼,懶懶問道:“事可辦妥了?”

    秦孟即刻跪倒在地,答道:“回稟師尊,弟子辦事不利,請師尊責(zé)罰?!?/br>
    “哦?”三長老眼睛睜開,似是來了幾分興趣,“細(xì)細(xì)與我道來。”

    “回師尊,依照計劃,本來那二人已經(jīng)到弟子簽盒前,但那名青年竟不知使何詭計,只一瞬竟將弟子符咒毫無聲息破除?!?/br>
    “如此說來,他二人皆不曾抽到既定的簽序了,”三長老沉吟,“那他們二人參賽時間呢?”

    “應(yīng)當(dāng)是八至十日?!鼻孛狭⒓椿氐溃暗茏铀睾炏淠俗詈笕盏暮炐??!?/br>
    三長老幽幽道:“嗯,如此也可,他二人一個金丹后期,一個金丹初期,你已是金丹圓滿,竟被他們輕易識破計策,倒是你的過失了。記住,第二輪定要讓他們排在前列?!?/br>
    “是,師尊,弟子謹(jǐn)記。”聽得此言,秦孟面色并未放松,身形叩得更低了一些。

    “好了,不必如此緊張,”三長老微微一笑,抬手從桌上捉起酒瓶,朝杯中傾滿,推到桌角,“來,與為師喝上一杯?!?/br>
    秦孟身體一抖,半晌才抬起頭來,在三長老帶著笑意的視線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謝道:“弟子謝過師尊?!?/br>
    三長老擺了擺手,“好了,下去吧,切記,為師囑托切不可忘了?!?/br>
    “弟子謹(jǐn)遵師命。”秦孟再次叩首,隨后緩緩?fù)讼隆?/br>
    回到自己院落,秦孟面色陰沉,猛地朝院內(nèi)那塊大石一腳踢過去,只見原本足二人高的大石隨著一聲脆響,頃刻化為粉塵,與此同時,他亦面色扭曲,吐出一口血來,半晌才從胸前掏出一枚黝黑的丹藥,納入口中。

    正當(dāng)秦孟走出不大一會兒,三長老來到了攬月樓,楚直正從攬月樓中走出,見得來人連忙行禮,“楚直見過三長老?!?/br>
    “嗯,凌兒怎么樣了?”

    “回三長老,我方才已經(jīng)為正凌師侄落過針,再過十?dāng)?shù)日金丹便可恢復(fù),修為恢復(fù)可能尚需時日,不過……唉?!闭f完楚直長嘆了聲,搖了搖頭。

    “如此多謝楚師侄了?!比L老顯然明白他在說什么,點點頭,“他人呢?”

    “正凌師侄在二樓?!?/br>
    三長老疾步上樓,敲了敲門,聲音放柔了許多,“凌兒,開門啊,是爺爺?!?/br>
    許久里面無人應(yīng)聲,他又敲了幾下,輕嘆了口氣,徑直推開了門。

    只見正凌正呆坐在床前,兩眼怔愣,癡癡地望著床上著粉衣的尸體,口中似是在喃喃著什么,細(xì)聽能聽到幾個破碎的字眼,“月兒……師妹……在一起……”

    三長老在旁站了許久,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嘶吼,竟是有幾分悲涼之態(tài),伸手覆上正凌的額頭,“凌兒,她已經(jīng)死了,聽爺爺?shù)脑挘瑢⑺腿ピ崃税?。?/br>
    許久,見正凌不答話,又道:“這女人傷了你,她是死不足惜,你不過是失手,不要過于自責(zé)。還有那兩個傷了你的人,爺爺會幫你教訓(xùn)他們的?!?/br>
    又是一陣持久的沉默,見實在說不動正凌,三長老又是一聲長嘆,關(guān)上門離去。

    三長老下樓之后,原本一臉癡色的正凌眼神立時清醒,起身給床上早已面目全非的少女?dāng)n了攏身上的被子,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直起身來站到窗邊,望著三長老離去的身影,神色滿是復(fù)雜。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無惑:日久生情果然是有用的,小池現(xiàn)在開始習(xí)慣我了,以后我離開他就會不習(xí)慣了,然后嘿嘿嘿~\(≧▽≦)/~

    第52章

    修者大會一是為各門各派交流道術(shù)之用,二則是為天彌秘境挑選入境人選,天彌秘境傳說乃是仙者傳承秘境,每次開啟只會發(fā)出五百道通行令,數(shù)萬年前并無修者大會時,每當(dāng)天彌秘境開啟之前,仙修之間定是紛爭不斷,腥風(fēng)血雨,仙修急劇減少,魔修趁虛而入,修者大戰(zhàn)由此展開,一時間初靈界生靈涂炭,哀鴻遍野。

    后來經(jīng)過多方調(diào)停,總算穩(wěn)定下來,不過眾宗門皆是元氣大傷,最終一致決定每百年天彌秘境開啟前舉行一次修者大會。

    自修者大會開賽以來,不辭島廣場上人山人海,每座賽臺邊緣一面藍色旗子迎風(fēng)招搖,上面各自寫著比賽序號,觀賽的修者們圍在賽臺邊上的空地上,面上皆期待又興奮。

    參賽的修者們絡(luò)繹前來,站上早已分列好的賽臺,朝對手拱手行禮。

    此時已經(jīng)是第一輪賽事的第二日,執(zhí)符宗天氣甚好,晴空朗朗,無云有風(fēng)。

    沈池剛收住劍勢,便聽得門外沈無惑聲音響起,“小池,還有半個時辰比賽就開始了。”

    打開門,沈無惑正站在門外,沈池朝他笑了笑,伸手戴上面具,“大哥,走吧?!?/br>
    早到了賽場上的云嬈站在眾承劍宗弟子中間,一邊應(yīng)付著各位弟子的祝福之言一邊時不時扭頭朝人群外看去。

    “見過二師兄?!?/br>
    “二師兄好。”

    云鶩手持著一支青色玉笛帶走過來,微笑著朝眾位與他打招呼的弟子擺了擺手,眼睛順著云嬈的視線往人群外看,卻是空無一物,不由湊道她身前問道:“師妹,你在看什么?”

    云嬈見是云鶩,白了他一眼,“你今日又不比賽,過來作甚?”

    “師妹如此冷淡,可真是傷師兄的心吶?!甭勓栽弃F作手捧心狀,一臉委屈,“虧得師兄還專門前來為師妹加油助威呢?!?/br>
    云嬈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是早些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自己的賽事吧,否則輸?shù)锰珣K可就丟人了?!?/br>
    不待云鶩辯解,云煜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小師妹,二師弟又惹你生氣了?”云煜依舊一身青衣,面容帶笑,一一朝弟子們點頭,走進人群中。

    見得云煜,云鶩怔愣一下,隨即皺眉道:“你昨日不是已經(jīng)賽過了?今日還來作甚?”

    “我早晨起來發(fā)覺我放在院中石臺上的玉笛不見了,特來尋一尋?!痹旗弦贿呎f著一邊看向云鶩手中的青色玉笛。

    眾人見得云煜所言,不由紛紛將視線投向了云鶩。

    云鶩登時一驚,下意識將手中玉笛往身后縮了縮,漲紅了臉,剛要反駁,卻聽云煜繼續(xù)道:“如今向來,或許是我放錯地方了才是,二師弟,可否隨師兄回去找找?”

    “又不是我拿的,我為何要隨你去找?”

    “我自是知曉并非你拿的,但作為師兄弟,我二人又一同入的門,同門亦有數(shù)十載,你就當(dāng)幫師兄個忙可否?”

    云煜說得在情在理,云鶩自是拒絕不脫,只得依依不舍地與云嬈告了個別,跟著云煜離去。

    見得云鶩離開,云嬈總算松了口氣,多虧了大師兄,否則她這場比賽可別想安靜賽完了。隨即一抬頭,便見沈池與沈無惑二人已到了人群外,心中一喜,連忙撥開周邊的修者,朝二人急急迎了過去,“云嬈見過小師叔,見過無惑師叔。”

    眾承劍宗弟子亦是一怔,連忙行禮道,“弟子見過小師叔,見過無惑師叔?!?/br>
    沈池看了眼身旁面無表情的沈無惑,朝眾人點頭回道:“不必多禮?!?/br>
    云嬈面色欣喜的站在沈池面前,本就艷麗無雙的面容更是璀璨了幾分,引得本就注視著她的外宗修者們更是瞠目,不由朝美人對面的沈池投去審視的目光,見竟是一名帶著面具的纖細(xì)少年,神色不由變了幾成味道,本該與他們無甚關(guān)系的面具也變得刺眼了起來。

    一位穿著執(zhí)符宗內(nèi)門弟子服的高大修者扯了扯旁邊修者的袖子,憨憨問道:“這位道友,他們都是什么人???”

    被扯之人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發(fā)現(xiàn)是執(zhí)符宗的人,表情好了一些,拱了個手回道:“見過道友,這你可就問對人了,那位紅衣姑娘乃是承劍宗親傳弟子云嬈仙子,傳說中修界美人榜中排行第一的美人,而她對面那兩位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應(yīng)當(dāng)也是承劍宗的弟子吧?!?/br>
    “哦!多謝道友解惑?!蹦侨嘶氐溃謱⒁暰€放在人群中幾人身上去,不過他卻并未看向最為醒目的云嬈,而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池。

    似是察覺到什么,沈無惑轉(zhuǎn)頭朝那人看去,那名修者連忙移開了視線。

    與此同時,沈池也朝那方看去,由于那修者低下了頭,他并未看到那道視線主人,只掃了一眼便移向了賽臺上。

    此時云嬈一個縱身躍上了臺,一身紅衣獵獵,手持銀晃晃的長劍,烏發(fā)雪膚,紅唇瀲滟,眼珠朝對手一斜,只見對面那位看起來頗為壯實的散修兩眼放光,竟是升起了幾分yin邪之色。

    云嬈見狀一怒,手中長劍翻飛,竟是將那人攻得連連后退數(shù)步,縱算隔著陣法結(jié)界,觀賽眾人也能察覺到場內(nèi)情勢嚴(yán)峻。

    不過那壯漢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只聽他怒喝一聲,cao起大刀就朝云嬈攻來,他那大刀足有云嬈細(xì)劍的兩倍粗長,加上他震天的嗓門,聲勢浩大甚是唬人。

    云嬈卻是不虛,冷笑一聲一個側(cè)身躲過了大刀,略一抬腿,朝那人背上踹去,那人躲閃不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一道龐大的身軀飛出賽臺結(jié)界,落在了眾觀賽者身前的空地上,力道之大,竟是將地面砸出了一個淺坑。

    毫無疑問,云嬈勝得干脆利落。

    在得到結(jié)果后,云嬈看向沈池的方向,卻見方才他們所站之處已經(jīng)無人了,笑容不由耷拉了下來,片刻后再度恢復(fù)燦爛,在眾弟子的簇?fù)硐孪铝伺_。

    沈池二人是在云嬈將那人踹下臺前離開的,二人并未急著回到小院,而是在沈池的帶領(lǐng)下慢悠悠的順著不辭島轉(zhuǎn)了起來。

    這座島嶼雖是執(zhí)符宗專門開拓來為修者大會所用,卻也維持了執(zhí)符宗一貫建筑風(fēng)格,水邊長亭短亭小橋臺閣錯落有致,水中蓮花綻放了大半,剩余些許骨朵含苞待放,點在水上美不勝收,遠處水波蕩漾,有仙鶴掠過水面,喙內(nèi)銜魚飛身而過。

    沈池看了片刻,似是忽而來了興致,抬步走向不遠處一間小亭,一邊走一邊道:“大哥,我近些時日研習(xí)了一些棋道,與我來一局如何?”

    沈無惑步子頓了頓,他有些拿不準(zhǔn)沈池的用意,但到底還是沒有拒絕對方的提議。

    亭內(nèi)自有桌凳,沈池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方棋盤,隨后又拿出兩盅棋子,“大哥執(zhí)黑還是執(zhí)白?”

    沈無惑道:“黑?!?/br>
    沈池看了他一眼,順勢將黑子放在沈無惑身前,二人相對而坐。

    黑子先行,沈無惑在己方棋盤上首先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