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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朝錦繡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這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怎么就像騙子了呢?”謝放注視著明熙漆黑的眼眸,許久許久,抿唇一笑,“你讓我要求你什么呢?我自小一心要娶的就該是你這樣性格的娘子,與家世嫁妝都無關(guān),后半生只要能與你相伴,對你別無所求。”

    明熙緩緩垂下眼眸,不再與謝放對視,好半晌,才道:“若當(dāng)真只是搭伙過日子,又怎么會對我沒有要求?”

    “你常年在甘涼城,帝京的事想必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我可沒有傳聞中那么風(fēng)光,當(dāng)初去甘涼城,也是因在帝京走投無路。當(dāng)然,自宗族之事,乃我一意孤行,賀氏不曾虧待我,也無人敢強迫我?!?/br>
    謝放輕聲安撫道:“這些我都略有耳聞,不管何時,只要你不愿說,我現(xiàn)在不會問,以后也不會問?!?/br>
    明熙坐正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氣:“你方才說起我父親時,語氣可不是那么友善。雖然如傳聞所說,這些年父親沒有管過我,可也算不上對不起我。當(dāng)年我聲名狼籍,除了陛下還會為我的事發(fā)愁外,父親也還愿意費心讓李夫人給我相看親事。雖是幾個郎君自身條件不好,被我嗤之以鼻。實然如今回頭想,那些人家和郎君,已是賀氏在我有那般的名聲之下,能找到的最好的幾家人了。”

    謝放點點頭,輕笑了笑:“原來還有這樣一說,那陛下給你相看的郎君該是條件不錯,你為何也不滿意呢?”

    明熙不卑不亢道:“陛下眼光那么高,他看中的郎君,人家自然看不中我。陛下甚至為了我從中說和,但被當(dāng)事人斷然拒絕。當(dāng)年我與太子在闌珊居內(nèi)三年,朝夕相處,帝京群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什么難聽的話的都有,那些郎君不管怎么拒絕,倒也在情理之中?!?/br>
    “在甘涼城一年,我才能將此事的前后想明白些,忍不住慶幸我在宮中長大的,賀氏一族受我連累不深,不然賀氏嫡支旁支的那些娘子,只怕都會怪我誤她們終身了。可即便如此,提起賀氏娘子來,別人還是會第一個想到我,以我的名聲若繼續(xù)在族中,賀氏一族娘子若想嫁人,總會被人說嘴,除族之事,乃我執(zhí)意所為?!?/br>
    “這般做事倒是你的性格,不過都以前的事了,你說不說都兩可。若你愿意的話,我們多得是以后,那些以前我根本不在意。”謝放想了想,望著明熙的雙眸,輕聲道,“你在甘涼城一年多,對世道之艱難也該深有體會,自出了宗族的人,莫說娘子,即使是郎君也猶如水中浮萍,無著無落。”

    “往后一個娘子在外行走,身側(cè)有十個八個的部曲,又有何用?如今時日尚短還好,以后時候長了,那些部曲奴婢知根知底,見你孤身一人,無宗族也無依靠,難免也會起別的心思……一個人過一輩子,這世道對個郎君來說尚疏苛刻,何況一個娘子?!?/br>
    雖說謝放心有所圖,但這番說得十分中正,沒有半分夸大其詞。大雍風(fēng)氣與習(xí)俗雖比南梁要開放些,但是宗族對一個人來說,都是同樣的重要。佃農(nóng)與奴婢尚且需要依靠主家的庇護(hù),但凡有些財帛的人自然也要依靠族群的保護(hù),若無族群也須掛靠在權(quán)貴名下,只有如此才能護(hù)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與手中的財帛田產(chǎn)。

    可以上這些做法僅限于郎君,孤身在外的娘子,身攜金山銀山,不但保護(hù)不了自己,甚至金銀財帛都會成為催命符,時間久了被人知道了底細(xì),不但難在這世道上生存,甚至難免淪落到最底層,到時候只怕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熙沉默了許久,抿唇一笑:“大將軍豁達(dá),將話說得這般有誠意,我亦然有些動心,自然也要誠意以待??上胍幌耄罨镞^日子說得簡單,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兩個說得再好,還是沒用。”

    聽聞此言,謝放緩緩松開了桌下一直緊握成拳的手,緊繃的嘴角微勾起:“甘涼城歷來都是我說了算,這親事么,我想娶誰,家里還插不上手的。雖說我出身謝氏,但以后你與族中之人打交道的機會也不會多。阿燃是自家兄弟,不在此列,不過我看你們相處的十分融洽,自然也不會為難。此事你若肯答應(yīng),不管還有什么條件,我們都可以有商有量,待到回甘涼城后再著手婚事也不遲!”

    明熙側(cè)目望向謝放,雖是笑得柔和,可那雙眸中飽含喜悅與真摯,竟有些耀眼。卻因如此,明熙心中反而又多了幾分遲疑:“若成親的事不用過父母的話,難道不該求個兩情相悅嗎?我對大將軍雖有敬佩之情,但卻無男女之……”

    “哎哎哎!”謝放連忙打斷了明熙的話,急聲道,“說這些就沒意思了!我乃帶兵之人,沒那么多兒女情長。那時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就對你另眼相待,看見你就忍不住……沒事就想和你說說話。當(dāng)時你可還是個郎君,但許多事也不是一下就能說清楚想明白的,既然我都看順眼了,也不必求什么兩情相悅,只要我愿意就成??!”

    明熙笑了一聲:“大將軍倒是任性,事關(guān)終生,一時沖動不計后果,若將來后悔了,事情可就難辦了。”

    謝放輕笑了一聲:“我是不會后悔,將來也盡量不讓你后悔。我們不必說男女之情,你也不必現(xiàn)在就喜歡我,我待你好,我愿意娶你,我想把什么都給你,不納妾不要房中人,都是我一廂情愿的事。你所要求的,我都可以承諾,但我不會強求……最少你不真心接納我的時候,我都不會對你有所要求?!?/br>
    明熙沉默了片刻,低低的笑了起來:“大將軍還說自己是個粗人,這番話在我這里可比那些甜言蜜語好用得多了。在這之前,我深覺自己在什么樣的誘惑中,都能心如止水了,可拋開一切利弊不說,聽了大將軍所說,居然當(dāng)心有些心動。可是呢,有時候人和人總要講究些緣分,我與大將軍只怕……”

    “哎哎哎?”謝放再次打斷了明熙的話,“無用的甜言蜜語我也會說,但現(xiàn)在我和你說的每一條,都是認(rèn)真的,都可以寫在婚書里。你愿意或不愿意,也都不用著急現(xiàn)在回答?!?/br>
    “如今我們要去帝京,此去多少都會有些危險,待帝京的事畢后,我們回甘涼城之前,你也該考慮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愿意與否,給我一句話。哪怕當(dāng)真不愿,我也認(rèn)了,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明熙與謝放對視了片刻,抿唇一笑:“若我回到甘涼城,又將大將軍拒了,只怕甘涼城也待不下去了?!?/br>
    謝放忙道:“自然不會!莫說我們私下商議此事,即便被你當(dāng)眾拒絕,本將軍不會與一個娘子惱羞成怒。此事不管結(jié)果如何,甘涼城你都可繼續(xù)住著,帝京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天下之大可你跑去哪里,都不是那么安全,倒不如一直留下甘涼城里。我不好照應(yīng)你,阿燃也會照應(yīng)你的,但不管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此番回去,軍營那處你都不能再去了?!?/br>
    明熙拱手一笑:“大將軍所說,我會慎重考慮。軍中之事,回甘涼城后,我自然聽從大將軍之言從行伍中退出。但此番帝京之困,無論如何,我都要參與其中。陛下待我恩重如山,雖知太子處境艱難,但有些東西也不好……”

    謝放點了點頭:“你只管放心,帝京之是,我也沒有打算撇開你,但如韓耀所說,危險的地方還輪不到你去?!?/br>
    第134章  第五章:寧負(fù)虛名身莫負(fù)(25)

    臘月的天氣,天黑得早,帝京東街王氏宅院,望月樓的小書房內(nèi)溫暖如春,花瓶內(nèi)的幾支黃梅開得正好。

    桌上是一副栩栩如生的魚戲荷圖,王雅懿托著下巴注視著桌上的圖,見冉荷抱著個花瓶進(jìn)了門,眼底露出幾分真切的笑意來,嘴上卻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又是梅花?”

    冉荷笑道:“這季節(jié)臘梅最是應(yīng)景的,接連幾日雖都是臘梅,可每日的顏色都不一樣,又是走之前摘出來,好好的養(yǎng)起來的,可見那人對二娘子也是極用心的?!?/br>
    王雅懿不知想到了什么,輕嘆了一聲:“既是舍得用心,為何還不來提親?”

    冉荷正打算將那幾支黃梅換下,聽聞此言,動作頓了頓:“大人才將太子這邊的婚約理清,娘子的婚事,怎么也要緩一緩。如若小郎君現(xiàn)在遣人提親,只怕大人也要顧忌幾分。”

    王雅懿仿若不曾聽見冉荷的話,又嘆息了一聲:“黃梅開得正好,就別換了,瓶子都是現(xiàn)成的,這一瓶放在書桌上?!?/br>
    冉荷按照王雅懿的吩咐,將青梅放在了書桌上:“看看這些瓶子,可都是成套定制來的。自八月至今,莫說這些應(yīng)季的花枝,光這些瓶子,咱們都攢了好幾套了。聽說這些都是外面買不到的,上次小郎君還說是特意從洛窯定制來的?!?/br>
    王雅懿揚了揚唇角:“他還沒有回來嗎?”

    冉荷笑道:“前日小郎君不是說要走上五天嗎?衛(wèi)氏家寺離得遠(yuǎn),這一來一去光路上都要兩日?!?/br>
    王雅懿若有所思的拂過那花枝,輕聲道:“你說……他家老夫人會不會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冉荷驚訝道:“二娘子怎能這般的想?與我王氏做親,放在誰家不是天大的幸事,衛(wèi)氏即便再鼎盛,莫不是還能與皇室、謝氏比擬?”

    王雅懿道:“話雖那么說,可咱們到底退過兩次親,外面的傳言又……那么難聽。衛(wèi)老夫人年紀(jì)大了,若信了流言蜚語,難免有別的想法,到時候玉郎左右為難……”

    冉荷抿唇一笑:“小郎君是家中的嫡幺兒,衛(wèi)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他了,若您對夫人說你非小郎君不嫁,夫人能不能左右了您的心思?同樣的道理,衛(wèi)老夫人對小郎君千依百順的,咱們兩家門當(dāng)戶對,二娘子已算低嫁,哪里有他們不愿意的道理?!?/br>
    王雅懿似乎沒有這般的樂觀:“不知為何,不曾退親時,只一心想著退親,可退親后,我心里反而越發(fā)的不安穩(wěn)了,總也放心不下。雖知道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可總想把所有的事都早早的定下來,中途莫再有變故了,不然怎么也不放心的?!?/br>
    冉荷輕聲道:“二娘子會如此慌張也是難免,兩場婚事開始都是歡歡喜喜的,可最后都是中途坎坷,又都是……差不多的收場。二娘子的年紀(jì)耽誤不起了,這事放在誰身上,也想早早定下,才能徹底安心。”

    王雅懿道:“哪里光是定下就可以,希望這次父親將婚期定得近一些,玉郎那邊我自會去說,可是不到最后,我總也難以安心,生怕再出了難以避免的事。那日我見太子神色,只怕已是在熬日子了,若太子薨,國喪又要耽誤些時日……”

    冉荷挑眉道:“那也難怪二娘子自東宮回來后如此不安了,想必也是看了太子的遭遇,心中難過的緊?!?/br>
    王雅懿嘆息道:“父親與四郎在入宮前曾交代我數(shù)次,不管太子境遇如何,都要說些依依不舍的話,只管將悔婚之事推到父親與兄長身上,只讓說自己不得已。這事本就是咱們的不……該要好聚好散。”

    “可我與皇甫策自小熟識,看到他已處在如此的境地里,又怎能不著急,話趕話的,就說了一些十分不好的話。如今回想,深覺不該,心里越發(fā)的過意不去,當(dāng)初實不該將話說得如此決絕??梢娞尤绱?,我心里本就是難受,他又說出那般的話,我又怎能不動怒……”

    這些話冉荷聽在耳中,面上憂慮,可心中半分不信。冉荷是家生子比王雅懿還大上兩歲,自小跟在王雅懿身側(cè),對她的性情知之甚清。自小在苛責(zé)的環(huán)境長大,多是刀槍棍棒暗箭難防,也就造就了王雅懿為己是圖的性子,善于察言觀色,說謊偽裝。

    若是能用到的人,自然有耐心虛與委蛇,百般攀附,若覺得用不得,或是忌憚之人墜入深淵,當(dāng)初的那些虛與委蛇與妥協(xié)都會成為她心里的怨氣與恥辱,不落井下石已算是大發(fā)慈悲,怎么可能去寬慰別與心疼。

    大人與四郎君讓她去寬慰太子,本就大錯特錯的事,即便是二娘子有當(dāng)初謝貴妃的幫扶,可也不見得有多感激,只怕因要依附與討好,反而起了逆反與恥辱的心理,故而每每謝貴妃稍有一些偏頗她人,二娘子回到家中都會大發(fā)雷霆。

    說勢力也好,說短視也好,可王雅懿自小與雙親離開,至親姊妹兄弟都不在身旁,真真是在沒有善意的環(huán)境中長大,也沒有被至親的老夫人真心疼愛過,心中哪里會真正埋下善良和愛意,不管出了什么事,即便是別人的良善,她也會從最惡毒的起點著想。因為這樣的內(nèi)心,自小就不曾照進(jìn)去半分陽光,哪里又真的會有陽光。

    人說,沒有被真心疼愛過的人,不會珍惜別人的好與愛,更學(xué)不會真心愛別人,當(dāng)是如此。

    冉荷輕聲勸慰道:“兩人已走到退婚的地步,哪里還有好聚好散一說。大人與四郎想得太簡單,也不了解太子的性子,他出身尊貴,雖是走到絕路不見得自知,只怕當(dāng)時所說之話沒少讓二娘子難過?!?/br>
    王雅懿忙道:“可不是嗎?他哪里想過我們會退親,只想著生死與共。莫說成親尚且有和離一說,我們只是定親,又不曾有過什么山盟海誓,我哪能不顧父親與家中,與他生死與共?何況我與玉郎已是有了情意與盟約,如何割舍……我好言好語,他執(zhí)迷不悟,一心只想拉著我去死……我自然生氣,盛怒之下口不擇言,如今想來也有些不該……”

    冉荷嘆息道:“二娘子良善,盛怒之下說了不好的話,心里內(nèi)疚和不安起來,又有衛(wèi)郎君這里尚未定下,難免要心亂。事情都是一步步的做的,話既然已說出去了,也不必再想了,若當(dāng)真太子還有半分的挽回,大人也不會干脆利落的退親了,二娘子如今想這些,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br>
    王雅懿輕聲道:“話雖如此,一想到他走到絕路上,我到底不好過。”

    冉荷自然揭穿王雅懿真正擔(dān)憂的,太子只要一日不死,都有可能起死回生,當(dāng)年一場大火都不曾燒死,失蹤三年都能回來,何況如今才關(guān)了幾個月,但絕情的話已說出去,已是覆水難收,自然想太子早死早超聲,以安己心。

    冉荷不接王雅懿的話茬,只笑道:“娘子哪里還有空胡思亂想,衛(wèi)家不來提親也就罷了,若來提親只怕婚事來得也快,如今娘子該準(zhǔn)備的,還得提早準(zhǔn)備的?!?/br>
    王雅懿輕嘆道:“與衛(wèi)氏的婚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冉荷不解的看向王雅懿,輕聲道:“前幾日小郎君不是還和你保證過嗎?你與他都定下了盟約……婚事還有什么不簡單的,總歸男婚女嫁的,他衛(wèi)氏若敢始亂終棄,到時候大人和夫人肯定會給你做主?!?/br>
    冉荷不知內(nèi)情,自然覺得婚事簡單,可王雅懿前些時日才知道王軼已看中高鉞,以王軼要掌控一切的性格,與衛(wèi)氏的婚約只怕得艱難萬分才是,這才會越發(fā)的不安與煩躁。雖然衛(wèi)氏也是極好的人家,可在王軼眼中給如今高氏提鞋都不配,可不說高氏那亂成一鍋粥的后宅,就高鉞那樣的脾氣與長相,王雅懿也是寧死都不愿。

    王雅懿嘆了口氣:“玉郎說何時過來嗎?”

    冉荷見王雅懿的面色越發(fā)的不好了,也不敢亂說話了:“小郎君雖是沒說,但該是回來后的當(dāng)晚就會過來……若娘子不放心,就讓小郎君年前遣人來說媒好了?!?/br>
    王雅懿又是一聲輕嘆:“說得容易,如今衛(wèi)氏在帝京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這般匆忙行事,父親不愿還是其次,只怕會得罪皇室。”

    冉荷不以為然:“太子都快死了,還怕得罪他不成!”

    王雅懿搖頭道:“太子再不濟也是陛下的親侄子,私下里做得再不堪,該留的臉面還是要留的,不然父親早就……前幾日父親還交代母親,年前就不要忙我的親事了,等過了年,將咱們與太子的解除婚約的事冷一冷。”

    冉荷了然的點點頭:“大人想的也沒有錯,陛下心里再厭惡太子,面上也要過得去,咱們家和太子的事才了,就迫不及待的說親事,是有些惹眼了。”

    王雅懿驟然站起來,忍不住抱怨道:“父親也不想想我的年紀(jì)!過了年我都二十了!人家結(jié)婚早的,子嗣都滿地跑了!這般的年紀(jì)還不曾出嫁,將來即便嫁得再好,也難免被人說嘴!”

    冉荷輕聲道:“二娘子萬莫胡思亂想,事已至此,船到橋頭自然直。人都說苦盡甘來,二娘子在婚事上如此艱難,將來進(jìn)了門子,小郎君定然會對二娘子千依百順的,不說以后,現(xiàn)如今小郎君對娘子還不是捧在手心里?”

    王雅懿冷笑一聲:“他對我好難道不實屬應(yīng)該嗎?后宅的事,哪有那么簡單,父親可曾做過后宅的主?當(dāng)初祖母活著的時候,祖父那般的強勢,何嘗插手過后宅之事!”

    冉荷忙道:“二娘子乃咱們府里的嫡女,最是受寵了。嫁到衛(wèi)氏這般的簪纓世家,二娘子的家世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又有小郎君這般寵著,后宅再勢力也要看娘家是誰,王氏最受寵的嫡女,身份地位嫁妝,肯定高所有人一籌,誰還能給您委屈受不成?”

    王雅懿輕嘆一聲:“你是不懂,阿姊曾說過母親也是陳氏的嫡女,后來也……不過,母親遇見這樣的事也是運氣不好,誰家還能像我們家養(yǎng)著表妹做妾。”

    這話雖是說的一知半解,但冉荷是家生子,自然知道王雅懿說得是什么,忙笑道:“二娘子快別胡思亂想了,沒有的事都要想出來了,等明日去拿花,婢子會問問清影,小郎君到底何時回來,好讓小郎君好好的給二娘子安安心?!?/br>
    王雅懿不知想了什么,滿腹的心事都散去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作勢要打冉荷,嗔怒道:“小丫頭!別的沒學(xué)會,倒是學(xué)會打趣你家娘子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好娘子饒了婢子吧,婢子還要去給二娘子端湯呢……”冉荷討?zhàn)堖B連,笑著跑了出去。

    王雅懿見冉荷跑了出去,垂著含笑望著桌上的魚戲荷,片刻后,臉上的淺笑淡去了,無聲的嘆息。從半開的窗戶望向隔壁的漆黑一片的鶴鳴樓。不知看了多久,王雅懿又是一聲輕嘆,才緩步走回了書桌前,手指一下下的拂過那冷冽又帶著幾分妖嬈的青梅枝……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沒有了,我不知道,不好意思!

    第135章   第五章:寧負(fù)虛名身莫負(fù)(26)

    午后時分,窗外寒風(fēng)凌冽,火墻燒得很旺。

    東宮寢殿有些燥熱,不得不開一扇窗戶通風(fēng)透氣。

    皇甫策倚坐在東側(cè)的貴妃榻上,眼眸所觸,一只黃梅含苞欲放的伸展在窗口。黃梅上面覆蓋著薄薄的一層冰雪,陽光下越顯晶瑩剔透。許久許久,他回眸看向煮茶不語的韓耀,不動聲色的將人打量了來回,再次垂下了眼眸。

    今日的韓耀身著淺藍(lán)色圓領(lǐng)廣袖長袍,衣服鑲嵌著簡單的銀邊,腰間扣著一塊溫潤的白玉,腰綴碧色團(tuán)魚玉雕。長眉入鬢,狹長的眼眸微微挑著,抿著的紅唇微微翹了起來,眉宇間一派溫悅疏朗,俊美之中比往日多了一分柔和。

    皇甫策緩聲道:“漠北之行風(fēng)餐露宿,不見你消瘦,反而眉宇疏闊,人更精神了?!?/br>
    韓耀淺笑道:“一直在帝京,難得有空出去走走,外面的景色雖不見得能與帝京想比,但景分地域各有不同,自然別有一番滋味。送糧本是個好差事,不管到了何處,府衙都熱誠以待,糧車又走不快,走驛站不曾吃苦,哪里會消瘦?!?/br>
    皇甫策挑眉,端著茶盞悠悠哉的躺了回去:“你前日說下朝便來,怎么遲了那么久?”

    韓耀笑道:“早朝之前,阿芙說今日要來看望貴妃娘娘,讓我回去一同入宮?!?/br>
    皇甫策瞥了眼,笑若春風(fēng)的韓耀,心情莫名的更不好了,輕聲道:“下朝至今多久了?接個人,晚了好幾個時辰,你也這冷宮悠閑,本宮等上幾個時辰都沒事嗎?”

    韓耀又忍不住笑了一聲:“殿下說哪里的話,路上遇見了一件趣事,阿芙專門去看了看,順便打聽了前因后果,這才耽誤了與殿下會面的時辰?!?/br>
    皇甫策挑眉,不以為然:“婦人家愛聽的事,引得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