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瑤瑤,這一次,我真的忍不住了,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忍得好辛苦?”凌墨寒看著她,眼里的渴望,顯而易見。 夏雨瑤輕嘆一聲:“好,那就不忍著了?!?/br> 無數(shù)個夜里,她被他抱在懷里,他身上的火熱,真真切切地傳到她身上,她不是無動于衷的,她也一直在努力,努力去敞開心扉,走出陰影。 凌墨寒聽了夏雨瑤,整個人激動得微微顫抖起來。 他看著她,認(rèn)真地道:“瑤瑤,我愛你,此生,我定不負(fù)你?!?/br> 她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她也希望,他們能一起到白頭。 看著她嘴角迷人的笑,他終于抱緊她,重重地吻了下去…… 事后,夏雨瑤睡得香甜,凌墨寒盯著她熟睡的容顏,眉眼一片柔和,她該是累壞了,才會睡得這么熟吧? 他定定地盯著她看,仿佛怎么都看不夠她似的,那是他尋找了六年的女人啊,到這一刻,他們才真真正正融為一體了。 他從未像現(xiàn)在一樣滿足,那種滿足感,幾乎滿得要溢出來,以至于,他夜深了不想入睡,就只想這樣盯著她看。 在這樣靜謐的時刻,他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突兀地響了起來。 他快速拿過手機,將鈴聲消掉,才深深看了夏雨瑤一眼,然后輕手輕腳地下床,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少爺,找到那個開摩托車的人了?!睂Ψ降穆曇?,低沉嚴(yán)肅,一開口就直接說實情。 凌墨寒眸子瞇了瞇:“現(xiàn)在在哪?” “老地方。” 凌墨寒想說,我現(xiàn)在過去,可是,他看了臥室一眼,又改變了主意:“你們先審問他,我明天過去?!?/br> 對方顯然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道:“是?!?/br> 凌墨寒掛了電話,他將手機關(guān)機,就回到臥室,他繼續(xù)躺回她身邊,將她的身子攬進(jìn)懷里。 雖然他很迫切地想要去審那個人,可是,他不希望她醒來的時候,看不到他,特別是,在他們剛剛做了那么親密的事情以后。 她希望她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 他吻了吻她的唇,將她的身子攬進(jìn)懷里,才緩緩閉上眼睛,今夜,他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 這是城郊的一處地下室,此時,地下室里,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凌墨寒推門進(jìn)來,屋內(nèi)的血腥味,讓他微微蹙起了眉。 此時,地上躺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那個開摩托車想撞死夏雨瑤的男人,此時,他身上早已經(jīng)血rou模糊,他躺在地上已經(jīng)快失去意識了。 這個男人嘴也是夠硬,凌墨寒的人已經(jīng)審了他一個早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可是他依然不發(fā)一言,任憑凌墨寒的人怎么審問他,他就是不張嘴。 “少爺,他還是不愿意招。”凌墨寒的助理,寧棋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低聲道。 凌墨寒眸子瞇了瞇,淡淡地道:“繼續(xù)審?!?/br> “是?!睂幤鍖χ砗竽莾蓚€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示意道,“將他潑醒?!?/br> 這兩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是凌墨寒的保鏢,接到寧棋的命令,其中一人轉(zhuǎn)身,進(jìn)入洗手間。 不多時,就見他端了一盆水出來,他將那盆水,直接潑到那個男人身上,男人痛得身子一顫,硬生生醒了過來。 男人身上傷痕累累,剛才那位保鏢,他端過來的是一盆鹽水,鹽水潑在他身上,他痛得冷汗直流,再也沒辦法昏睡。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面前多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身上的冰冷氣息,讓他感覺周圍的空氣,又冷了許多。 此時原本就是冬天,他躺在地下室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衣服也已濕透,他冷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凌墨寒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以為,什么都不說就完事了么?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br> 凌墨寒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烈,男子聽了他的話,禁不住牙關(guān)打顫,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 他躲閃著凌墨寒那陰翳的眼神,生怕自己會在那樣的眼神里膽戰(zhàn)而亡。 他的躲閃,讓凌墨寒勾起了一絲冷笑:“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想死,又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倒是好奇,那人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寧愿生不如死,也不愿意將其供出來?!?/br> 男子緊抿著唇,可是因為太冷了,他的唇一直顫抖著,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身子,身上的冷意,卻是絲毫沒有褪去。 凌墨寒看了看手表:“午餐時間到了,不如,先吃飯?!?/br> “少爺,您要吃什么?”寧棋恭敬地問道。 凌墨寒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淡淡地道:“天氣那么冷,不如來個麻辣火鍋?!?/br> “少爺,你等著,我這就去買?!绷枘谋gS,非常識趣,聽了凌墨寒的話,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此時,那個男人,已經(jīng)冷得蜷縮成一團(tuán),他的意識,又開始渙散。 不過半個小時,出去買火鍋料的保鏢回來了,他從超市買回來了很多羊rou卷和牛rou卷,還有各種配菜。 而另一個保鏢,早就已經(jīng)將電磁爐端了出來,鍋里已經(jīng)燒上了水。 他們熟練地將那包麻辣火鍋料倒進(jìn)沸騰的水里,不過一瞬間,屋子里就充斥著一股辣味,嗆得那個男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電磁爐就擺在凌墨寒面前的茶幾上,因為這里沒有餐廳,唯一能放鍋的地方,就是凌墨寒面前的茶幾,因此,他們也只能用茶幾當(dāng)餐桌。 鍋里的麻辣燙,沸騰了好久,寧棋才拿起一盒羊rou卷倒進(jìn)鍋里,羊rou卷入鍋即熟,他利索地將羊rou撈起來裝到碗里,然后遞給凌墨寒:“少爺,給?!?/br> 凌墨寒慢條斯理地接過那碗羊rou,此時,羊rou特有的味道,在屋子里彌漫開來,那個男子聞到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液,他很冷,他真渴望能吃上一口那火辣辣的美味羊rou,可惜,這只是一種奢望。 凌墨寒招呼寧棋和那兩個保鏢一起吃,他們也不客氣,幾個人圍在茶幾旁邊,吃得不亦樂乎。 而那個男人,早已經(jīng)被那羊rou的味道勾得要流口水了。 而此時,沒有人顧得上看他一眼。 一頓飯下來,四個男人吃光了桌上所有牛rou卷和羊rou卷。 凌墨寒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后看了一眼鍋里的麻辣湯,若有所思地道:“羊rou和牛rou的味道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人rou吃起來會怎么樣?” 蜷縮在地上的男人身子狠狠一顫,他驚得白了臉,可是凌墨寒的保鏢卻很醒目,他看了那個人一眼,沉聲道:“少爺,想要知道人rou味道如何,這里就有現(xiàn)成的?!?/br> 凌墨寒點點頭,隨意掃了那個人一眼。 而那個保鏢,已經(jīng)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他走到那個人面前,看著凌墨寒道:“少爺,要前蹄還是后蹄?” 寧棋嘴角狠狠一抽,天,還前蹄后蹄?他以為是豬啊? 凌墨寒臉色倒是波瀾不驚,他掃了那個男人一眼,淡淡地道:“隨意就好。” “是。”那個保鏢應(yīng)著,揚起手中的水果刀,就往那個男人的手臂割去。 “不,我招,我招……”他終于扛不住了,一想到他的手臂可能會被放進(jìn)那鍋麻辣燙去煮,他嚇得差點尿褲子,這回再也不記得嘴硬了。 凌墨寒冷冷地笑了。 …… 楊家 穆飛帶著他的下屬,急匆匆出現(xiàn)在楊家。 “穆隊長,你怎么來了?”楊夫人看到穆飛身后的穿著制服的警察,心里劃過不詳?shù)念A(yù)感。 穆飛淡淡地道:“楊夫人,請問楊洛晴小姐在家么?” 楊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問道:“穆隊長,不知道您找我家小晴,有什么事?” 穆飛淡淡地道:“楊洛晴小姐涉嫌一樁謀殺案,我要將她帶回警局?!?/br> 楊夫人面色一變:“這怎么可能呢?穆隊長,您是不是弄錯了?”楊夫人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他女兒會做這種事。 穆飛淡淡地道:“行兇之人已經(jīng)招供了,他親口說是楊洛晴拿錢收買他殺人?!?/br> 楊夫人面色一白:“不可能的,一定是冤枉,穆隊長,這一定是冤枉?!?/br> “給我進(jìn)去搜?!蹦嘛w拿出搜捕令,命令他的下屬進(jìn)屋去找人。 “是,隊長?!?/br> 幾名警察沖進(jìn)屋子,上上下下尋找了一遍,并沒有找到楊洛晴的人。 “隊長,楊洛晴不在?!?/br> 穆飛掃了楊夫人一眼,然后看著他的下屬道:“打電話增派人手,在這里守著?!?/br> 他扭頭看著楊夫人,公事公辦地道:“楊夫人,要是你女兒回來,我建議你叫她到警察局自首,也許我們還能從輕發(fā)落?!?/br> 穆飛對他的下屬使了個眼色,他們識趣地將楊夫人看守起來,不讓他打電話通報。 楊夫人此時嚇得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她被限制了自由,想要打電話給丈夫通報都不行。 提著大包小包的楊洛晴,走進(jìn)客廳的時候,被面前的陣仗弄傻眼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就白了幾分。 穆飛看到她進(jìn)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快速走到楊洛晴面前,拿出手銬,利索地拷在她手上。 “你……你們……”楊洛晴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她剛剛還心存僥幸,希望這些警察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因為她,可是,她想法還沒生成,手卻被冰冷的手銬拷住了。 楊夫人更是急得哭出來:“穆隊長,一定是弄錯了,我女兒不會買兇殺人的,一定不會的?!?/br> “為什么抓我?你們?yōu)槭裁醋ノ??”楊洛晴嚇得大喊?/br> 穆飛看著她,淡淡地道:“楊洛晴女士,你涉嫌一樁謀殺案,現(xiàn)在要帶你回去受審,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從現(xiàn)在起,你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不……我沒有,媽,我沒有,救我啊,媽……”楊洛晴直接哭出來。 “小晴,小晴……”楊夫人哭得心肝俱碎,她哭喊道,“小晴,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現(xiàn)在就給你爸打電話,我們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媽……”楊洛晴伸出手,卻抓不到自己的母親,警察抓著她的手,拉著她往門外走,警車就聽到不遠(yuǎn)處。 楊夫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塞上了警車,眼睜睜看著警察拉走了自己的女兒,她頹敗地跌坐在地上,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兒會買兇殺人。 過了良久,她才止住哭聲,給丈夫打電話。 …… 楊父收到消息后,匆匆忙忙趕回家,帶著老婆就朝蘇家趕去。 “jiejie,小晴被抓起來了,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呀。”楊父看到自己的jiejie,也就是蘇玲的mama,整個人情緒非常激動。 蘇母皺了皺眉:“怎么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察突然來將小晴抓走了,說她涉嫌謀殺,小晴怎么會做這種事呢,她連殺一只蟑螂都不敢,怎么會殺人???”楊夫人哽咽著道。 “謀殺?”蘇母面色一變,不敢置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