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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態(tài)關系[快穿]在線閱讀 - 第179節(jié)

第179節(jié)

    “口渴了,起來喝水,你繼續(xù)睡吧?!彼Ρ3种届o,好讓自己不尖叫出聲。

    她的手恰好摸到了臺燈,燈亮后,她見到鐘寒正看著自己,那雙眸子漆黑如墨,目光并不集中,哪有什么紅光。

    沈清眠不再看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涼白開,往肚子里灌,劇烈跳動的心跳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吐出一口濁氣,關上了燈,躺了下來。

    鐘寒抱住了她,道:“睡吧。”

    “嗯。”沈清眠閉上了眼睛。

    那雙紅眸,沈清眠記得自己見過,就在鐘寒死的那天晚上,她當初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沒想到今天看到的景象驗證了那日的事兒不是幻覺。

    一個正常人的,怎么會出現像野獸、像惡鬼一樣的眼睛?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心悸。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無論是人還是鬼,只要可以攻略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么么噠!

    ☆、第114章 死苦

    鐘寒家里的傭人換了一批, 唯有王管家依舊在他的崗位上。

    沈清眠能猜到原因, 一個原本已經死去的人, 忽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里, 看向鐘寒的眼光難免會摻雜著一絲探究, 或許還有害怕,私底下也免不了議論。

    不如把傭人都給換了, 換一批不知情的進來,會少許多事情,鐘寒也能過得自在些。

    難得的是,鐘母也在家里。

    沈清眠一進門,鐘母就親切地握住了她的手, 噓寒問暖的。

    在鐘寒的眼神示意下,鐘母給沈清眠道了歉, 因為鐘母當年把鐘寒的死歸咎在了她身上,并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她趕出了家門。鐘母又送了沈清眠價值不菲的見面禮, 是一套珠寶,精美華貴。

    這事兒不怪鐘母, 任何一個人了解當時的狀況, 幾乎都會認為是沈清眠害死了鐘寒。即使是無心或者是意外,她都要擔一份責任, 誰讓鐘寒死在了她的床上呢。

    沈清眠原諒了鐘母, 并善解人意地寬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沈清眠在樓上放了行李后,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了頓午餐。

    一如既往的, 鐘父依舊缺席。

    而后鐘寒又帶她去見了他外公唐老爺子,幾年不見,唐老爺子精神頭還是很好,特地下廚給沈清眠做了一頓她最喜歡的烤rou。

    她似乎回到了當初,一切都沒有改變。

    看得出來,鐘寒是想讓她徹底放下心中的芥蒂,在鐘家好好的和他過日子。

    過完年后,鐘母就離開了。

    鐘母如今對鐘父不再抱有期望了,她交了個小男朋友。小男朋友嘴甜體貼人,把鐘母哄得很開心。以至于一過完年,她就迫不及待和小男朋友去溫暖的t國度假了。

    她還年輕,稍加打扮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出頭。

    這件事兒,鐘母并沒有瞞著鐘寒。

    這些年鐘母那顆心都放在了鐘父身上,背叛、愛而不得讓她整個人都刻薄了不少,她一直郁郁寡歡。鐘寒樂于見到她開始新的生活,享受沒有鐘父的人生。

    不過他私下里叮囑過鐘母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鐘母經歷了太多,只恨自己太遲明白這個道理,欣然答應了。

    ……

    過年前后,鐘寒帶著沈清眠參加了不少鐘唐兩家生意伙伴舉辦的宴會。

    他在c市消失了近兩年,如今他需要重新融入這個社交圈子。他以后接受鐘、唐兩家的生意,會用得上這些人脈。

    沒有人過問他為何會死而復生,早在他回歸的第二天,鐘、唐兩家就對外放出了消息,言明當初周先生替鐘寒算過一卦,他十八歲這一年有大劫,并給出了破解災難的方法,即鐘寒假死一年半,并去國外養(yǎng)病,借此可以騙過天道,保住性命,于是他們照做了。如今時間一到,鐘家就把鐘寒給接回來了。

    這套說辭有人信,有人不信。

    但是這不重要了,鐘寒只是需要一個重回上流社會的借口而已。

    ……

    這個年在沈清眠看來,過得有些忙碌了,甚至是勞累。

    可能是分開太久了,一切都充滿著新鮮感,鐘寒在晚上特別黏著她,不知疲倦的。她白天還得陪著他參加聚會,沒有一天能夠休息好。

    倒是鐘寒,每天都精神奕奕的,臉上一點都沒有疲態(tài),精神頭足到讓人羨慕。

    由此看出,周先生的改命是非常成功的。

    好在還有幾天,沈清眠就要開學了,這樣疲乏而又忙碌的日子,終于要告一段落了。

    也不是沒有收獲,她又獲取了鐘寒兩點好感度。

    在回校的前兩天,沈清眠收拾起了行李。

    她大多數東西都放在了寢室里,基本沒什么可收拾的,她只在行李箱里放了些衣服。

    鐘寒倚在門框上看著沈清眠坐在床上疊衣服,道:“眠眠,你什么時候回校?”

    “十八號去報道?!鄙蚯迕咴谙胱约哼€有什么要帶的。

    鐘寒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還有兩天,你就要回校了?!?/br>
    “嗯?!?/br>
    還有兩天,她就能過上健康、輕松、自由的老年人生活了。

    開心!

    鐘寒從她背后圈住了她的身子,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黏黏糊糊的,道:“眠眠,真舍不得你。我們團聚沒幾天,就又要分開了?!?/br>
    “還有節(jié)假日呢,我到時候可以飛回來看你的,你也可以過來看我,現在交通這么方便,”沈清眠被他抱住了身子,有些動彈不得,于是道,“鐘寒,你先放開我,我把手里的衣服給疊好?!?/br>
    “不放,讓我再抱一會兒,以后就抱不到了,”鐘寒說話有些撒嬌的意味,把她抱得更緊了,他道,“你當初若是按照答應我的話做就好了,把第一志愿填在本市,我們也就用不著分開?!?/br>
    沈清眠側過頭吻了吻他的臉頰,“造化弄人?!?/br>
    鐘寒想一出是一場,他說:“要不,你來c大上學?!?/br>
    沈清眠笑著道,“學校不是想換就能換的。”

    “可以的,”鐘寒拿走了沈清眠手上的衣服,“別收拾了,我會托人去安排好的,”他問她,“你想回來上學嗎?”

    “能時常見到你,再好不過了?!币稽c都不好,一時好感度也刷不上去,還不如距離產生美,自己也能夠活的輕松一點。

    鐘寒吻了吻她潔白纖細的脖頸,含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他說,“到時候你就住家里,學校離家也不遠,可以讓司機接送你上下學?!?/br>
    沈清眠戀戀不舍地看著行李箱,微笑道:“嗯,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br>
    ……

    c大開學比z大晚一些,沈清眠白天無事可做,便待在了家里,看會兒書或者電影,而鐘寒則去公司上班了,逐步接受公司的事務。

    先前因為公司的原因,鐘寒只能待在家里養(yǎng)病。

    現在他擁有了健康的體魄,就想把屬于他的東西,通通都握在自己手中。

    郝凡打開了電話,問道:“清眠,你不來上學了嗎?這都開學兩天了,剛剛來了幾個男人,把你留在宿舍的東西都搬走了。”

    “我轉學了,東西是我讓他們般的,”沈清眠說,“以后我們可能見不到了。”

    她不是個念舊的人,她在鐘家什么東西都置辦齊了,那邊的東西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她本打算讓宿管阿姨去處理的,但鐘寒不愿意她用過的東西隨意丟棄在外面,或者被別人使用,于是專程派人去拿了回來。

    反正鐘寒不嫌麻煩,沈清眠也就隨他去了。

    “怎么這么突然?你去哪里讀書了?”郝凡有些許詫異。

    沈清眠回道,“我在家鄉(xiāng)這邊讀書?!?/br>
    “對了,這幾天時景云來找過你,見你沒有來學校,很失落。并問我和陳艾知不知道你的消息,如果知道的話,一定要告訴他,他的臉色相當難看,”郝凡問道,“清眠,你們是不是吵架了?!?/br>
    “我們分手了?!?/br>
    “啊?!過年前不是好好的嗎?怎么說分手就分手了,”郝凡猜道,“該不會你特地轉校,也是為了躲他吧?!?/br>
    “不是,”沈清眠合上了書,“郝凡,我結過一次婚,但愛人在幾年前就死于一場意外。這一次愛人找了過來,我才發(fā)現他原來一直還活著。他告訴我,他當年有難言之隱假死了。這一次他把事情給解決了,想和我復合。我真的無比喜歡他,他把他當年假死的真相告訴了我,我覺得我能接受他的苦衷,所以我和他重新在一起了,”她語氣隱含歉意,“替我跟時景云說聲對不起。他的愛,我注定是不能接受了。”

    郝凡花了幾秒鐘才消化了這些信息,暗自嘀咕,怎么像是在演電視劇。

    “你要不親自跟他說吧。”時景云那樣子看起來已經夠可憐了,要是她親口把這消息告訴他,她覺得他會崩潰的。她挺不忍心看到那場面,怪讓人難受的。

    沈清眠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和他見面好,她有預感時景云會為她一次又一次的降低自己的底線,“我不方便和他聯(lián)系,這次的事兒,就拜托你了。改天你來c市玩,我請你吃飯?!?/br>
    郝凡也經歷過分手,知道若有一方對另一方有感情。再次會面攤牌的時候,另一方根本就不會接受分手的事實,會死纏爛打,會愛的卑微,根本就聊不到一塊去??偟膩碚f,分手的話毫無意義,儼然是雞同鴨講,不如通過旁人來點醒他。

    她當時就是那個愛的卑微的人。

    “行吧,”郝凡不好推脫,“快上課了,我掛了?!?/br>
    “嗯,謝謝你了?!?/br>
    沈清眠掛了電話,重新翻開書,怎么也看不進去,干脆把它扔到了一邊。

    她略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希望這一次時景云能夠徹底死心,開始新的生活。

    如她想得那樣,當郝凡將那些話轉告給時景云后,他就沒有聯(lián)系過她,看來他是真的放下這段感情了。

    ……

    “這周六同學生日,她邀請我去參加她的生日會,我明天會出去,晚上大概會遲些回來。”

    沈清眠在飯桌上,向鐘寒提起了這件事兒。

    時間過得飛快,她在c大上了大半年的學,早就適應了這邊的生活。

    鐘寒待她很好,然而好感度半點也沒有漲。

    鐘寒抬起了頭,說:“是女生嗎?”

    “是女生,”沈清眠笑吟吟地道,“我們班團支書?!?/br>
    “眠眠,你很喜歡她啊?!?/br>
    沈清眠點頭道,“她人可好了,簡直是人美心善的代表。上次我在教室里丟了u盤,是她幫忙找回的,她現在是我的朋友?!?/br>
    鐘寒笑了笑,“那該好好謝謝她?!?/br>
    他垂眸一點點把魚刺給挑了出來,耐心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