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你好,經(jīng)審查,你之前的言行中存在惡意攻擊其他同學(xué)的行為,現(xiàn)扣除你0.5學(xué)分作為懲罰。 溫馨提示:同學(xué)之間,當友好相處,切勿隨意惡意攻擊其他同學(xué)?!?/br> 艾德里安竟然真的舉報了自己,還讓自己被扣除了0.5學(xué)分! 愛麗莎再一次被氣哭了,她很想直接跑過去質(zhì)問艾德里安,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而是轉(zhuǎn)頭聯(lián)系了自己的母親。 “mama,我現(xiàn)在實在太難過了?!蓖ㄓ嵰唤油?,愛麗莎便開始向自己的母親訴苦。 一見到女兒的眼淚,艾麗莎的母親立刻心疼地問道:“艾麗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為什么會這么難過?” 愛麗莎立刻哭著把自己之前的悲慘遭遇告訴了母親,只是忽略了過程中某些要點,例如她是如何用語言攻擊何奕書的,另外,她還著重表達了艾德里安對自己的冰冷無情。 聽完女兒的哭訴,愛麗莎的母親心疼的同時,也有些氣惱,她一直知道女兒的心思,再加上她和艾德里安母親之間的關(guān)系,她始終覺得這兩個孩子應(yīng)該能走到一起,但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愛麗莎的母親如此安慰女兒:“艾麗莎,你先平復(fù)一下情緒,這件事我會幫你詢問清楚的,絕不會讓你受了委屈?!?/br> 艾麗莎又哭訴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通訊。 艾麗莎的母親掛斷通訊后,立刻轉(zhuǎn)頭聯(lián)系了艾德里安的母親溫妮,并把剛剛女兒哭訴的事情向她進行了轉(zhuǎn)達,雖然語氣里沒有過多的憤怒,但多少存在為自己女兒抱不平的味道在里面。 溫妮剛剛也已經(jīng)從亞爾曼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雖然有些氣惱兒子完全不顧及艾麗莎的感受,竟然直接舉報了對方,但也很清楚從客觀角度考慮,這件事里,艾德里安確實沒有做錯。 不過畢竟是和自己關(guān)系親近的好友,溫妮并未直接指出這一點,而是先溫和地道歉:“艾德里安在這件事上處理得確實有些失禮,千萬別讓艾麗莎放在心上。” 這本只是帶著寒暄,又有幾分情意在的客氣話,但艾麗莎的母親聽了,語氣中的指責意味卻更濃了:“艾德里安的性格一直很冷,但我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剛剛艾麗莎就哭了很久,現(xiàn)在可能還在抹眼淚呢,愛麗莎這次恐怕是真的傷心了,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把這件事放下?!?/br> 言下之意,這件事確實是你的兒子做得太過分了,不僅讓我的女兒被扣了學(xué)分,還傷了她的心。 溫妮和艾麗莎的母親確實是很好的朋友,她之前也確實動過撮合自己兒子和艾麗莎的心思,甚至為此做出過很多無傷大雅的小嘗試,但那個時候溫妮還以為艾麗莎真的是個端莊大方又善良的好女孩,而現(xiàn)在…… 剛剛聽到的那段錄音已經(jīng)完全擊碎了她對于艾麗莎的認知,她完全沒料到這個在自己面前總是落落大方,看起來優(yōu)雅可愛的女孩,竟然會用那樣過分的話語攻擊一個她從未接觸過的無辜的人。 甚至在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溫妮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竟然會聽到那樣惡劣的話被艾麗莎的聲音表達出來,那可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不過就算心里這樣想著,溫妮也并不想因為這件事和自己的好友鬧出不愉快,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道:“既然這兩個孩子并不合適,那么我們做長輩的還是不要再多費心思了,畢竟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已經(jīng)能為自己的事情做主?!?/br> 艾麗莎的母親卻不知道溫妮的想法,她繼續(xù)開口抱怨道:“我之前也以為艾德里安已經(jīng)成熟到能為自己的事情做主的程度,但他今天卻這樣對待艾麗莎,對此我很難過,他應(yīng)該學(xué)會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了?!?/br> 對方一而再地這樣計較,溫妮也終于改變態(tài)度,不再顧忌地說出自己的看法:“身為男士,這樣對待一位女主,可能確實有失禮之處,但我不得不說,在這件事上更失禮的人應(yīng)該是艾麗莎才對?!?/br> 第38章 被揭穿了 愛麗莎的母親微微愣了一下,她雖然聽出了溫妮話語氣的改變,但也只以為她是出于對自己兒子的維護,當下不太高興地道:“如果說艾麗莎有哪里做錯了,大概就是她不該這樣主動去找艾德里安組隊,更不該一直對他抱有那樣的心意?!?/br> “不止如此,如果僅僅是喜歡一個人,這又有什么錯誤?”溫妮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這個好友發(fā)生矛盾和沖突了,看著對方此時的態(tài)度,她才感覺到好友似乎已經(jīng)和記憶中有所不同,“雖然做出舉報的是艾德里安,但最終給出判定的卻是第一學(xué)院的舉報監(jiān)控系統(tǒng),這難道不足以說明艾麗莎當時的言語舉動有失妥當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舉報結(jié)果現(xiàn)在就擺在這里。” 聽到好友這樣推卸責任般的言論,在想到剛剛女兒哭泣的模樣,艾麗莎的母親頓時更惱怒了:“溫妮,但是難道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還需要討論這種問題嗎?就算艾麗莎真的說錯了什么,艾德里安也不應(yīng)該直接去舉報她,這樣真的太過分了!” “恕我無法贊同你的邏輯,既然真的是艾麗莎做錯了事,那么就算艾德里安舉報她,也只不過在情感上顯得不近人情,但客觀上他并沒有做錯。更何況艾德里安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要舉報艾麗莎,他只是希望艾麗莎能就自己的言論道歉,可是艾麗莎拒絕了,”溫妮一改平時和好友交談時的溫和態(tài)度,拿出了自己作為議會議員的冷硬態(tài)度,“在你反駁我的話之前,我想你有必要先聽一下接下來這段錄音?!?/br> 溫妮本來是并不打算把這段錄音擺出來的,畢竟這段錄音可能會讓老友感到很難堪,但現(xiàn)在她卻改變了想法,有些事,畢竟讓對方看清楚。 沒等艾麗莎的母親反應(yīng)過來,溫妮直接點開了剛剛也讓自己震驚了好一會兒的那段錄音。 當女兒充滿憤怒,同時又顯得格外惡毒的聲音從錄音里傳來時,愛麗莎的母親瞬間愣在那里。 直到那段錄音播放完畢,她都沒能回過神來,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些話竟然是從自己溫柔善良的女兒口中吐出來的,這個事實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思考,又該怎么給出回應(yīng)。 溫妮靜默了片刻后,盡量放緩語氣開口道:“我播放這段錄音,并不是為了讓你感到難堪,而是想讓你知道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在這段錄音中被提到的那位同學(xué),是艾德里安的好友,他和艾麗莎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面,更沒有任何矛盾,在這整件事中,他都是無辜的,因此,我并不認為他應(yīng)該受到這樣無端的指責。而在這件事中,艾德里安用這樣的方式去維護自己無辜的朋友,又有什么不對呢?” 愛麗莎的母親仍然沒有開口,她現(xiàn)在實在太震驚了,同時溫妮的舉動又讓她感到非常難堪,不知該如何開口。 溫妮輕嘆了口氣:“或許你可以換一個角度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是一個完全沒有和艾麗莎接觸過的人,在艾麗莎的朋友面前無緣無故地詆毀攻擊她,你覺得艾麗莎的朋友是否應(yīng)該維護艾麗莎呢?” 在聽溫妮說了這么多話之后,艾麗莎的母親不得不難堪地開口:“這件事確實是艾麗莎做得不對,我會好好教導(dǎo)她的?!?/br> 溫妮還想再說些什么,但艾麗莎的母親在說完這句話后,已經(jīng)飛快地掛斷了通訊。 身在公寓中的艾麗莎并不知道兩位長輩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因此當接到母親的通訊時,她還以為母親已經(jīng)為她討回公道了,但沒想到一接通通訊,迎來的竟然是母親的訓(xùn)斥聲。 “艾麗莎,我沒想到那種話竟然會是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的,你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和涵養(yǎng)了嗎?”艾麗莎的母親不悅地看著她。 艾麗莎微微一愣,心頭升起一絲不安的感覺:“mama,我不是……” “你閉嘴!”與剛剛心疼安撫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艾麗莎的母親此刻看起來氣惱極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竟然還想欺騙我!你知道我剛剛為了你的事,丟了多大的人嗎?” 艾麗莎立刻意識到,母親會這樣說,顯然是已經(jīng)聽到了那段錄音,她當下又是心虛,又是感到憤怒:“溫妮伯母怎么能這樣做!她怎么能……” “艾麗莎,難道到了現(xiàn)在你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愛麗莎的母親徹底動怒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你知道當我聽到你的聲音說出那種話時,有多么震驚和氣憤嗎?你竟然會當著艾德里安的面,說出那樣粗魯不堪的話,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艾麗莎哭著捂住臉,慢慢低下頭,不敢再開口,但心里卻還是非常懊惱艾德里安和他母親的行為,他們怎么能隨便把這樣的錄音拿出來! 艾麗莎的母親又厲聲訓(xùn)斥了她幾句,并再三訓(xùn)誡她以后絕對不能再做出這樣無禮的事情,之后才陰沉著臉色掛斷了通訊。 掛斷通訊后,愛麗莎趴在床上哭了好一會兒,情緒才慢慢鎮(zhèn)定下來,但心中的懊惱和怨怒卻反而變得更濃了。 另一邊的艾德里安和何奕書并不知道艾麗莎這邊的情況,溫馨的一餐后,兩人又坐在沙發(fā)上閑聊了一會兒,何奕書這才起身道別。 艾德里安其實很想留何奕書在自己這里過夜,但想到自己現(xiàn)在還在追人階段,只好暫時作罷,起身送何奕書回自己的公寓。 符卡專業(yè)和機甲專業(yè)的學(xué)生公寓是兩棟相對的公寓樓,距離非常近,但艾德里安還是堅持要把何奕書送到他的公寓門口,何奕書便也心里美滋滋地同意了。 兩人乘坐電梯下樓,結(jié)果一走出公寓樓,就看到了兩個“熟人”。 “布魯克,我們之前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杜方平正追著布魯克往這邊走,但后者似乎并不想搭理他,腳步飛快,而杜方平還在努力說著什么,“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之前明明答應(yīng)了要和我……” 杜方平的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他也看到了何奕書和艾德里安兩人的身影,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尷尬。 布魯克也注意到了兩人,但他只是板著臉,面無表情地從兩人身邊走了過去,一句話都沒說。 何奕書也不想搭理這兩個人,他是要狠狠虐這兩個渣渣的,但眼下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只是當他經(jīng)過杜方平身邊的時候,卻被對方主動叫住了。 “何奕書,你報名參加這一屆由虛擬競技場舉辦的機甲競技大賽了嗎?”杜方平看了眼和何奕書并肩站著的艾德里安,用隱含惡意的語氣開口詢問。 何奕書淡定地瞥了杜方平一眼:“請問我有什么義務(wù)回答你的問題嗎?” “當然沒有,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而已,畢竟機甲競技大賽對符卡專業(yè)的學(xué)生來說,也是一次很好的歷練機會,”杜方平咧開嘴角,笑得很僵硬,“不過如果你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奕書心中冷笑,杜方平還真是老樣子,說話的時候都是拐彎抹角、綿里藏針的,什么叫“因為某些原因”?還不是想說他資質(zhì)太差,就算想?yún)⒓舆@次的比賽,也不可能找到搭檔。 何奕書倒是不會把杜方平的暗諷放在眼里,但這卻讓他隱約猜到了剛剛杜方平和布魯克之間發(fā)生矛盾沖突的原因。 何奕書似笑非笑地看著杜方平,以牙還牙地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順便假裝關(guān)心一下你好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布魯克組好隊,順便完成報名了吧?畢竟你們倆的關(guān)系,可是已經(jīng)好到了能毫無顧忌地為對方做違反道德的事情?!?/br> 再一次舊事重提,杜方平明明才應(yīng)該是那個居高臨下、耀武揚威地嘲笑何奕書的人,但現(xiàn)在他卻被何奕書說的臉色忽青忽白,難堪極了。 再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受到的種種排擠,以及布魯克對自己態(tài)度的改變,杜方平心里的怨恨和惱火頓時又蹭蹭冒了上來,不過他好歹還記得之前兩次扣除學(xué)分的悲慘經(jīng)歷,并沒有當場發(fā)作,而是陰陽怪氣地道:“對,我確實已經(jīng)和布魯克組隊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但其實我們兩個的事,也已經(jīng)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吧?” 何奕書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瞥了杜方平一眼,不屑地道:“請你不要這么自作多情好嗎?我剛剛不是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只是看在你先關(guān)心我的份上,才禮貌地回問了一句而已,你以為我真的會關(guān)心兩個背叛過自己戀人和摯友的渣渣嗎?” 自討苦吃的杜方平臉色瞬間憋成了豬肝色:“何奕書,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不覺得自己的邏輯很奇怪嗎?在這種對錯鮮明的事情上,你不去指責那兩個道德淪喪的渣渣,反而讓我這個只是說出了事實的受害者不要太過分,這不是很莫名其妙嗎?”何奕書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又微笑著道,“不過也對,畢竟你就是那兩個渣渣中的一個,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或是因為我的話而惱羞成怒,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39章 讓你失望了 杜方平就算心里再憤恨,也無法反駁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后悔自己剛剛在憤怒之下,直接拽住何奕書,想要奚落他一頓的做法了。 “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泵銖姳锍鰜磉@么一句話后,杜方平抬腳就想走,不過何奕書顯然不會讓他如愿。 剛剛主動拉住自己的人可是杜方平,就算現(xiàn)在被罵得狗血淋頭,也是他自找的,他又有什么資格說走就走? “既然你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那我們就換一個問題吧,”何奕書微微一笑,態(tài)度從容地轉(zhuǎn)換了話題,“你剛剛不是問我,有沒有報名參加這一屆的機甲競技大賽嗎?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答案,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br> 杜方平瞪眼看著何奕書,沒有開口,但他顯然還是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者說,他是想通過這個答案為自己扳回一局,奚落何奕書幾句。 在杜方平的瞪視下,何奕書微笑著給出答案:“既然這場比賽知名度這么高,獎品又這么豐盛,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參加?所以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jīng)報名參加比賽了?!?/br> 聽了這個答案,杜方平心頭的怒氣頓時被涌上來的震驚和不敢置信消掉了少半:“你是說你已經(jīng)報名了?所以你已經(jīng)找到搭檔了?” “對呀,如果沒有搭檔,我怎么可能報名成功?”何奕書嫌棄地看著杜方平,又覺得對方那副震驚到接近扭曲的嘴臉其實很搞笑,“對于我的答案,你一定很滿意吧?這樣我們就能夠在賽場上相遇了?!?/br> 杜方平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以何奕書的資質(zhì),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和他組隊?更別提他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一年級的新生了! “你不會是在故意騙我吧?”杜方平懷疑地看著何奕書,也許他只是為了不丟面子,才故意這樣說的。 何奕書險些沒忍住自己翻白眼的沖動,輕笑道:“你覺得自己有哪里值得我欺騙的嗎?” 杜方平卻仍然不敢相信,就在此時,站在何奕書身邊的艾德里安突然開口道:“我可以證明他并沒有說謊,因為和他組隊參加比賽的人就是我?!?/br> 杜方平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他雖然沒有和艾德里安正面打過交道,卻也是認得這個第一學(xué)院里的風(fēng)云人物的。 杜方平萬萬沒有想到,和何奕書組隊的人竟然會是他! 震驚之下,杜方平說起話來都有些不利索了:“艾……艾德里安同學(xué),你……你真的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嗎?”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的興趣,”艾德里安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杜方平,“既然你根本不相信何奕書的回答,那么最初為什么還要問出那樣的問題?所以你從一開始就不是真的想知道這件事的答案,而是想借機嘲笑他吧?你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非常過分嗎?” 杜方平的臉色瞬間有些發(fā)白,得罪何奕書和得罪艾德里安,可是兩件性質(zhì)完全不同的事情。 他雖然知道何奕書現(xiàn)在在艾德里安那里做兼職,但也只以為艾德里安這樣做,是在施舍和同情何奕書,但眼下的情況看來,事實顯然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艾德里安竟然會這樣維護何奕書! 如果早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這么好,他剛剛就不該當著艾德里安的面做出挑釁何奕書的舉動! 杜方平這時候才終于感到恐懼和真正的后悔,他語無倫次地想為自己辯解:“我……我沒有這么想,我只是太震驚了,我真的不是這樣想的,我……” “夠了,”艾德里安冷聲打斷杜方平的聲音,“如果你真的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就應(yīng)該清楚,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并不是為自己找借口,而是向被你傷害的人道歉?!?/br> 杜方平半點不敢猶豫,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何奕書,微微躬身道:“抱歉,剛剛是我言語不當,請你不要放在心上?!?/br> 何奕書笑著斜睨了艾德里安一眼,故作為難地道:“按理說,他既然誠心誠意地道歉了,我也不該繼續(xù)計較,可我實在太討厭這個人了,你說我能不接受他的道歉嗎?” 杜方平緊張地抬頭看了艾德里安一眼,同時又在心里憤憤地罵了何奕書幾句,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第一次和艾德里安接觸,就得罪對方了! 也不知道何奕書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讓艾德里安這樣維護他,還逼迫自己主動道歉,真是見了鬼了! 何奕書心情不錯地圍觀杜方平接近扭曲的表情,同時有些惡趣味地想著,如果被杜方平知道,艾德里安現(xiàn)在正在追求自己的話,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會不會直接裂成渣渣? “當然,那你打算怎么懲罰他們?如果你暫時想不到合適的方式,我們可以考慮在訓(xùn)練場上解決問題?!卑吕锇矡o條件站在正在追求中的戀人這邊,抬腳把一臉忐忑的杜方平踩成了渣渣。 何奕書心情特別好地笑了:“用武力解決問題,這會不會顯得太粗暴了?不過這樣的方式確實很適合我,我最喜歡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了,只是訓(xùn)練場聽起來不夠刺激啊,我倒覺得可以把這件事放在比賽上解決,我們不是正好都報名參加了這屆的機甲競技大賽嗎?” “你喜歡的方式,我都會無條件配合?!卑吕锇怖^續(xù)戀愛腦站邊何奕書。 何奕書心里一暖,卻又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污污的感覺,真的不是他思想不純潔,而是這句話聽起來實在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畢竟“方式”和“姿勢”,僅僅只差了一個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