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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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鬼望向沈期年的眼光也都充滿期盼:“兄弟,靠你了!” “努力了這么久,成敗再次一舉!” “加油,你是最棒的!” ...... 沈期年在一堆鬼的助威吶喊聲中整整發(fā)型,對著陸渝輕聲道:“我要去鬧了。” “去吧?!?/br> “我真的要鬧了。” “嗯,成功就幫你找尸體。不成功......” 沈期年抖抖衣衫,臉上帶著狠勁:“我說過,我的字典里沒有失敗兩個字!” 孫錢跟林春美坐在床上瑟瑟發(fā)抖。 他們周圍堆著各種珠串,手上還捧著神像—— 有西方的也有東方的,看來是做了大量準(zhǔn)備工作。 “老公,你說他們今晚還會來嗎?” 孫錢抹了額上的汗:“進(jìn)不來了吧?!?/br> 房間的燈忽明忽暗,珠簾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林春美尖叫著往孫錢那里撲:“來了,來了!” 孫錢本來心里就緊張,被林春美這么一鬧更是慌亂。 他抬手照著林春美就是一巴掌:“這就是電路不穩(wěn)而已......” 房里的燈忽然就全滅,林春美尖叫不已。 等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抬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公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沙發(fā)上。 他兩手交叉,脊背挺得很直,同她印象里的老公完全不一樣。 此刻“孫錢”像是察覺了他的存在,慢慢抬起頭來。 他的嘴角帶著笑,眼睛里面閃過詭異的光芒。 他看著林春美嗎,一直笑啊笑,最后才問道:“孫太太,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第10章 另有隱情 孫太太...... 林春美一直覺得太太這個稱呼是酸氣腐朽的小資產(chǎn)物,聽著就有點倒牙。 除了陸家那兩位書卷氣的夫婦,沒人會用這么文鄒鄒的詞匯稱呼她。 小兩口搬來西街的時候,大家都震驚了。 住在西街的哪個不是祖上留下來的房子,只有陸氏夫婦大手筆,出手就買了一套大院。 大家都叫他們陸先生、陸太太,其他的一無所知。 兩個人長得都很出挑,看氣質(zhì)也不像是暴發(fā)戶。你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會禮貌回應(yīng)。 但是如果牽扯到家里的事,兩人都是避而不言的。 卻是不說越是神秘,關(guān)于兩個人的背景來歷,鄰里街坊沒少議論。 林春美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 她總是想,為什么陸太太命那么好。找的男人帥氣體貼又有錢,還一下子就生了個兒子。 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彼時孫錢放高利貸,林春美也幫著坐。 眼瞅著家門口來了這個頭肥羊,不宰還真不是他們的性格。 孫錢混點子多的是,最后還是坑到了陸先生的房子。 后來某一天,陸先生騎車載陸太太去看病。 摩托車手剎出了問題,剛好來了大貨車,兩個人當(dāng)場殞命...... “孫太太,你在想什么呢?” “孫錢”拿起桌上的文件用來挑起林春美的下巴:“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我們啊?” 林春美瞬間崩潰,嚎啕大哭:“我不是故意害你們的......” “孫錢”聽完前因后果明顯一愣,真相居然是這樣嗎? 不過是因為嫉妒,所以就毀掉了別人的人生。 這種人簡直比鬼都可怕。 “孫太太,”“孫錢”往前湊了湊,原本油膩萎縮的臉面因為另一個人的附身看起來居然帶著幾分清冷孤傲氣,“接下來你就要按我說的去做,懂嗎?” 林春美愣怔點點頭:“好的陸先生......” 沈期年從屋里飄出來的時候,所有的鬼門都在翹首以盼。 陸渝走上前,仔細(xì)端詳了一下沈期年的臉色,看不出所以然。 “任務(wù)完成的怎么樣?” 沈期年神色復(fù)雜看了陸渝一眼:“明天你就知道了?!?/br> 旁邊的夜游鬼們一聽這個,就知道自己的任務(wù)這就完成了。 他們能想到的,陸渝自然也想的到。 陸渝拍拍手,召集大家道:“我買了最好的香火跟蠟燭請大家吃,至于報酬,回家我就把紙錢捎給大家哈!這幾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好玩的很咧......” “陸先生,下次要是再有這種生意,一定記得再來找我們啊......” “是啊是啊,論鬧鬼,我們可是專業(yè)的!” ...... 夜游鬼們你一句我一句努力推銷著自己,陸渝看著他們笑。 笑著笑著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面孔越來越模糊,不等陸渝想明白,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第二天,陸渝醒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的四肢有些綿軟嗎,頭也有點鈍痛。 努力回想了一下,陸渝只記得自己等著沈期年出來,然后就暈了過去。 至于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回來的,陸渝一概沒有印象。 陸渝想找沈期年問個清楚,剛從臥室出來就發(fā)現(xiàn)老張跟小左規(guī)矩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老張身上穿著袈裟,掛著佛珠,手里還握著金剛經(jīng)。 小左則是穿著道袍,拿著浮塵,身后還背著一把桃木劍。 “這整的花花綠綠的,你們要去參加cosplay嗎?”陸渝抖了一下肩,表示對兩人審美的懷疑。 陸渝說著話的功夫走到了冰箱前,從里面拿了罐牛奶出來喝。 一見陸渝,老張跟小左總算是活了過來。 他們對著陸渝笑笑,抬手跟他打了個招呼:“早上好。我們跟沈先生之間可能有點小誤會,話說你能告訴我們沈先生現(xiàn)在在哪里嗎......” “就在你們對面坐著啊。”陸渝不明所以,指指沙發(fā)的另一端,“還看著你們笑呢!” 媽呀! 老張手里的佛經(jīng)抖啊抖,對著空空如也的沙發(fā)干笑:“沈先生,這真的是個小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們計較了吧?” 陸渝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沈期年旁邊把人往那邊頂了頂:“發(fā)生了什么?” 沈期年揚(yáng)揚(yáng)下巴,視線落在老張跟小左那套裝備上:“也沒什么,就是凌晨三點不睡覺,跑來驅(qū)鬼了?!?/br> 老張跟小左看不到沈期年,也聽不到他講話。 陸渝話一出口,老張就以為是問自己的,忙絮叨了起來—— 原來老張跟小左那天出去之后并沒有跑路。 作為講義氣的好兄弟,他們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幫陸渝。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難以理解的事情,他們或許還會當(dāng)陸渝實在開玩笑或者神經(jīng)出了問題 。 可是經(jīng)過后來縝密的觀察,他們發(fā)現(xiàn)陸渝好像卻是見了鬼—— 沒有正常人會跟空氣饒有煞是的交流。 對付人他們在行,對付鬼可就沒什么經(jīng)驗了。 老張貨比三家,最后從淘寶上訂了佛教、道教驅(qū)邪設(shè)備—— 不就是新死的鬼嗎,他們兩個大男人再加上一堆法器總該鎮(zhèn)得住吧。 這不,兩人自認(rèn)為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就上了門。 老張拿出從淘寶買的牛眼淚胡亂抹在眼皮上,又扔給了小左:“待會見了鬼別緊張,他以前也是人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小左有些無奈:“我應(yīng)該還好,不過張哥,黑驢蹄子跟包子應(yīng)該不是一個味兒吧......” 老張一直以為自己在啃包子,小左說話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啃得是蹄子。 他把淘來的法器一股腦擋在胸前,心一橫就道:“雄赳赳,氣昂昂,黃河在咆哮......” 老張的手哆哆嗦嗦,就是對不準(zhǔn)鑰匙眼。 就在他唱著歌給自己打氣的時候,門吱呀從里面開了。 老張驚得一個激靈就把黑驢蹄子跟包子都扔了出去,半響也沒聽到里面有動靜。 “小左,能看見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