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男寵
是夜,趙晟和祀月聊了很久,關(guān)乎江山社稷,關(guān)乎人生理想,無關(guān)風月。 兩人儼然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從猜疑,到豪賭,趙晟算是認可了祀月,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大抵如此。 “先生,本王這王府你大可隨意居住,不必躲躲藏藏,御清閣隨時為你打開。” 主要是被一個男人在背后盯著,趙晟總覺得不舒服。 “那就多謝王爺了,終于不用睡路上了?!?/br> 祀月沒有理由拒絕,月先生這個身份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一直陪在趙晟身邊,總不能神出鬼沒的吧。 對于祀月睡大路上的話趙晟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輕微搖頭,沒有反駁。 “三日后出發(fā)前往涵水關(guān),先生要陪本王去嗎?” “那是當然。”祀月點頭。 “那好,明日先生陪本王見幾個朋友,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都是值得信任的。” 祀月輕笑,調(diào)侃道:“是王爺養(yǎng)的幾個男寵嗎?” 趙晟臉一黑,道:“先生再這樣說,本王可就生氣了?!?/br> “哈哈,不拿王爺打趣了,明日讓下人喊我就行?!?/br> 祀月踏著月光,身姿如燕,幾個跳躍去了御清閣。 看著祀月躍動的身影,趙晟嘟囔道:“大好的路不走,非要走房檐,奇人的想法都是如此不走尋常嗎?!?/br> ……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映雪就趕到了王府。 沒有驚動祀月,和暖風交接好任務之后,她代替暖風留在王府,暖風則直接離開了王府。 或許是心情好,祀月久違的睡到了日頭正中,方才被王府侍女喚醒。 “先生這么貪睡,怕難成大事啊?!壁w晟難得調(diào)侃了祀月一句。 祀月翻了翻白眼:“我好夢中思考不行嗎?” 這明顯耍無賴的話,趙晟無言以對。 馬車已經(jīng)備好,不出祀月預料,馬車緩慢前行來到了樂王府。 “九哥,你又養(yǎng)個新男寵啊!”孩童一樣的趙治,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著調(diào)。 王墨看著祀月,眼中帶著熱切,用著溫和的語氣道:“九哥,先生?!?/br> 沈奇踢了趙治一腳,道:“別胡說?!?/br> 不同于對其他兄弟的戒備,對于趙治,趙晟只有寵溺。 “給你們介紹一下,月先生,你們之前見過一面,現(xiàn)在算是本王的……” “男寵!”祀月突然開口,兩個字差點沒把趙晟噎死。 “開個玩笑,在下不才,現(xiàn)任王爺幕僚?!?/br> 趙晟看了祀月一眼,點頭,對趙治三人道:“不用在意這些,以后都是兄弟?!?/br> “月兄,在下王墨,沒什么本事,只是略懂些音律,希望有時間探討一下?!?/br> 師傅柳姬一直是王墨的執(zhí)念,到現(xiàn)在也不曾放棄。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懂些皮毛?!?/br> 沈奇抱拳道:“月先生,在下沈奇,如今在軍中混口飯吃?!?/br> “沈?qū)④娭t虛了,當今最年輕的將軍,如果說只是混飯吃,那叫別人怎么活?!?/br> 沈奇是個老實人,經(jīng)不得夸,微微垂下頭,問:“月先生,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聽你的聲音很耳熟?!?/br> “我想應該沒有,我這種沒有特色的聲音應該很常見吧?” 祀月的聲音偏中性,稍微壓低就與男聲無異,祀月平時說話也沒有刻意掩飾,沒想到沈奇竟然有印象。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 “月…先生?”趙治一臉的糾結(jié),隨后看看趙晟,又看看祀月,仿佛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幾人在門口一陣交流,算是各自認識,然后一同進了樂王府。 酒宴早已備好,五人各自落座。 “九哥,你昨日真是出盡風頭,單槍匹馬闖入王宮救下王妃,大街小巷都在傳,你都成王都少女的夢中情人了。” 趙治這個不安分的孩子,酒還沒喝幾口就開始找話題了。 王墨紙扇輕搖,笑道:“單槍是單槍,匹馬也是匹馬,只是聽說這匹馬上還坐著另一個男人!民間已經(jīng)開始流傳好多版本了,不管哪個版本,九哥你除了少女的夢中情人外,還坐實了龍陽之好的名頭!” 趙晟瞪了祀月一眼,祀月扭過去頭,仿佛沒看到一樣。 “再胡說,本王把你的青山琴給你燒了!” 聞言王墨即刻閉上了嘴,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趙治繼續(xù)說道:“九哥,你不是不在乎王妃嗎?怎么會為了她強闖王宮,口是心非可不好?!?/br> 趙晟斜眼撇著祀月,祀月低頭喝酒,根本不看他。 “被“jian人”算計了!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br> 趙晟不愿意提,其他人自然不會自找沒趣。 “對了,父王是怎么懲罰你的?帶兵器闖宮罪名可不輕?!?/br> “鎮(zhèn)守涵水關(guān)一年,期間不準回王都?!?/br> 趙治面露驚色,其他人也不敢相信。 “就這樣?這根本就不算處罰吧!” “其中牽扯了很多,總之就是這個懲罰了,今日來除了介紹月先生,還想問問你們的打算?!?/br> 沈奇率先開口:“鎮(zhèn)守邊關(guān)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九哥走后我會向王上請奏,想來王上不會拒絕?!?/br> 趙治趴在桌子上,一臉不開心,郁悶道:“我倒是想去,可惜父王不會同意的?!?/br> 趙治年紀太小,雖然提前封了王,卻沒有實際權(quán)責,是不允許離開王都的。 “軍營那地方,不適合我。”王墨也是搖頭。 趙晟早已猜到這個回答,并不意外。 “嗯,最近王都可能會有變故,各自保重。” …… 祀月原本以為加入趙晟這個小圈子不容易,沒想到一頓酒就解決了。 幾人絲毫沒有因為多了她這個陌生人而變得拘謹,該說說該笑笑,絲毫沒有把她當成外人。 相反,幾人為了照顧她,還會經(jīng)常把話題往她身上扯,或者說些她能插進來的話題。 一頓酒下來,幾人仿佛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除了趙治,勾肩搭背的毫無顧忌。 這或許就是男人間的友情,當然,這種酒場上的友情可不可靠,不做評論。 天漸黑,祀月和趙晟乘著馬車,回了王府。 趙治站在門前嘟囔道:“九哥你真是個木頭! 還有那兩個憨貨,現(xiàn)在和月先生勾肩搭背,以后有你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