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昏君
云散雨收。 花舞躺在他的懷里嘆息:“孤現(xiàn)在想,那些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是如何安穩(wěn)地過每一日的?” 孟夏:“......” “難不成你還想有三宮六院嗎?”他的話語有些涼薄。 花舞嗤地笑出聲來:“你饒了我吧,你一個人我都受不了,還三宮六院!有沒有師傅教過你語文,理解能力那么差!” 孟夏干咳兩聲,自己這是魔怔了。 于是換了個話題:“你可知道你名義上的那個父親花少重,也喜歡薔薇花?!?/br> 花舞一愣:“花少重,薔薇花,你有他的消息了嗎?” “這三年,你沒醒來,我把所有的夢春樓都清洗了一遍,里面原來的人都被我清除了出去,安插了我手下的人,搜羅到了不少消息?!泵舷倪呎f,邊把玩著她的手指。 花舞聞言詫異后,隨也釋然,夢春樓本來是風(fēng)末的,風(fēng)末不在了,他利用起來也理所當(dāng)然。 “你的人嗎?你的人不過都是暗衛(wèi)?!彼氲阶约褐?/br> 前還和花離培養(yǎng)了許多小暗衛(wèi)。 孟夏似是對她的想法很了然,低笑道:“你還沒來及和花離說話吧,他現(xiàn)在就是夢春樓最大的總管,你們培養(yǎng)的人現(xiàn)在都很頂用?!?/br> 花舞倏地坐了起來,這人要不要這樣,睡了三年,竟然把她的老底都扒了。 孟夏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眼眸里都是笑意。 “你的不就是我的嗎?我們還分彼此嗎?” 花舞切了一聲,就知道這人沒臉沒皮。 “你若不信,天亮后,你去和花離多了解了解,我是否有虧待他!” “是,是,你說的都對!”花舞不屑與他爭論,轉(zhuǎn)口道:“花少重到底在哪里?” 孟夏頓了頓道:“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太平鎮(zhèn),可是你看,太平鎮(zhèn)都被我們收了,他依舊沒有蹤影?!?/br> “太平鎮(zhèn)嗎?”花舞想到之前任冬說的話。 “任冬臨死前,和我說了花少重的事,她說十年前見過花少重,那人就是拿著一塊令牌讓她給了他整個太平鎮(zhèn)的靈物標(biāo)識地圖以及口令。” “確定是花少重嗎?又是怎樣的一塊令牌呢?” 孟夏搖頭:“她沒來得及說?!?/br> 花舞想到獨(dú)孤九之前和她說過的話。 “任冬是獨(dú)孤九的師妹,她是獨(dú)孤九的師傅托人送去太平鎮(zhèn)的,我們可以問問獨(dú)孤九,他師傅托的人是誰?對了,他還說那地方是不祥之地,有詛咒的,難道說花少重遇難了,還有任冬.....” 花舞停了下來,她緊張地握住孟夏的手。 “你可是破了那個地方,會不會也有詛咒?” 孟夏笑著反手握住她:“不會的,誰能詛咒的了我,若是我還身負(fù)詛咒的話,是沒辦法抵抗了天劫的?!?/br> 花舞呆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他曾經(jīng)歷了九道天劫。 “不是吧,不是應(yīng)該你因?yàn)樯碡?fù)詛咒,天劫砸的更厲害嗎?” “好啦,這個沒事啦,你要相信我?!泵舷纳焓止瘟艘幌滤谋亲印?/br> 花舞哦了一聲,沉思了一會,說道:“還有什么可能,難不成他已經(jīng)成神,離開這里了嗎?” 孟夏頷首:“也有這個可能,不過,我還會繼續(xù)查探?!?/br> 花舞又想了想,認(rèn)真說道:“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他的女兒,我是從地球來的,你繼續(xù)查探他,難道說真的是為了花家找個家主嗎?” 孟夏失笑:“那到也不是,據(jù)太史紀(jì)沖說,端木家當(dāng)年殺了花家的人,理由是要找一張尋寶圖。” 花舞又是一愣,藏寶圖都來了。 “難不成,你也覺得真的有尋寶圖這回事嗎?”花舞有些不相信地看著他。 “或許真的有,但是未必是藏寶圖,還有可能是別的很重要的東西?!泵舷臎]說,他其實(shí)也一直在找這個東西,但是這三年來一無所獲。 兩個人說著也起身,慢步往外走。 既然現(xiàn)在沒急事,所有事都慢慢來。 回到皇宮后,花舞換上朝服隨孟夏去了光明殿。 醒來幾日了,昨兒個晚上還宴請了許多親朋故友。 總是要面對群臣的吧,要不肯定會有人說她這個甩手皇帝坐的太逍遙,盡管她不在乎,也沒人敢明說。 花舞穿著黃色的繡著蟠龍的朝服走進(jìn)大殿,就發(fā)現(xiàn)龍椅下堆了一堆錦盒,她嘴角抽了抽,這是慶賀她醒來的禮物嗎?她靜靜地在龍椅上坐了下來。 孟夏坐在她略微下首的一張椅子上。 “你可也回來了。”龍椅的聲音在她的識海里響起。 她瞥了一眼識海,原來龍椅是個中年大叔,之前走的時候,她還沒有到元神期,所以,也沒見過龍椅,她現(xiàn)在是元神期了,這些契約的靈獸靈體都可以在識海里見得虛影了。 比起龍炎來,龍椅顯得年輕了不少。 “龍椅大叔好!”她在識海里禮貌地打招呼。 龍椅:“......” “公主怎么可以叫我大叔,就叫我龍椅好了,我豈能做公主的大叔呢?”龍椅連連鞠躬行禮。 花舞嘿嘿笑了兩聲:“尊老愛幼嘛!傳統(tǒng)美德必須有?!?/br> 古亦瑾不在,若是聽的見,估計又要說她是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了。 群臣都在下面高呼:“女皇陛下萬歲!恭喜女皇陛下安然醒來......”如水的朝賀聲,打斷了花舞和龍椅的敘舊。 花舞抬手用靈力說了一聲平身,然后感謝了一番大家的禮物。 早朝開始,和往常一樣,有事的大臣就開始奏對事務(wù)。 吳紹群先稟報了一通皇都的居住證之事,已經(jīng)按照花舞之前的提議開始cao辦了。 把統(tǒng)計好的數(shù)據(jù)呈了上來。 孟夏看了一眼花舞。 花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來之前就說好了,花舞就是坐在那當(dāng)個花瓶,具體的事還是要孟夏去處理。 孟夏也不氣,接下了這個權(quán)力。 “接下來的事,你們繼續(xù)和攝政王討論,我旁聽?!彼龗伋鲞@句話后,就開始專心地和龍椅聊天。 其他的事都由孟夏去處理了。 他們接下來具體商量皇都擴(kuò)建和到底安排多少居住人口的事。 花舞更加沒興趣聽。 龍椅看著甚是好笑:“公主,你這么做女皇,不怕被人家說成昏君嗎?” 她嗤笑道:“昏君嗎?不怕,誰想說就說,這位置誰想做就來做好了,真當(dāng)我稀罕呢!” 龍椅嘖嘖兩聲:“還是公主有當(dāng)年龍淵大帝的風(fēng)范!” “你就忽悠吧,這種懶散也叫風(fēng)范嗎?”花舞不信地再次嗤笑。 龍椅咳咳兩聲:“懶散嘛?這難道不是矜貴!” 花舞:“.....”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懶散說成矜貴,她甘拜下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