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五十對九
圍觀的人群不自覺的分開了一條路,將那人讓了出來,黑衣,束發(fā),背手,負(fù)劍,冷峻青年。 呂安望著這人,皺著眉頭,剛想開口,結(jié)果被身后的衛(wèi)央給搶先了,“你哪位?知道我家公子這么厲害,竟然還來?” 衛(wèi)央剛一說完,對面的黑衣男子,身影直接消散,瞬間出現(xiàn)在了衛(wèi)央的身邊,念了一句,“聒噪。”雖然對其輕出一掌。 呂安在男子動的時候就反應(yīng)了過來,眼神微瞇,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直接后撤了兩步,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衛(wèi)央的面前,對著那一掌直接出拳。 青年對著衛(wèi)央遞出一掌之后,結(jié)果沒想到這一掌竟然會被突然出現(xiàn)的呂安的拳頭給擋了下來,滿臉的詫異。 “滾!”呂安沒看青年,目視前方低語了一聲。 “啪?!?/br> 青年的手心頓時傳來了一股鉆心的疼痛,隨后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道透過手掌傳到了手臂,再傳到了肩膀,整個手都被這個力道往后壓了過來,肩膀都扭曲了起來。 青年臉色巨變,整個人瞬間旋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在地上踏了一腳,飄然而落,但是臉色異常的冰冷。 剛剛那一拳,如此硬抗的話,那他的這個手可能就要脫臼了,剛剛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白榜第九果然名不虛傳! 青年甩了甩手,微笑道“大意了而已。” 呂安對于這種偷襲的手段異常的不齒,直接怒懟了一句,“什么玩意?竟然動小孩子的注意?!?/br> 青年瞬間滿臉怒氣,“給臉不要臉!你還正當(dāng)自己是蒜?” “聒噪!”呂安冷眼一瞥,腳微微一曲,直接一個暴起,地面的磚塊瞬間部裂了開來,嚇得衛(wèi)央和井明趕緊后退了兩步。 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握拳,整個人朝著不遠(yuǎn)處的青年沖了過去。 青年在呂安動的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但是呂安的速度太快,他已經(jīng)來不及躲,只能本能的后退了半步,雙腳站定,舉起了雙手擋在了拳前。 看到這一幕,呂安冷笑了一下,體內(nèi)五行訣瘋狂的運轉(zhuǎn),直接將五行之力部轉(zhuǎn)化成了內(nèi)力,體內(nèi)丹田瞬間傳來了一股爆棚的感覺,深呼了一口氣,部凝聚到了這一拳內(nèi),轟了出去。 一個沉悶的聲音直接響徹了四周。 然后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倒飛了出去,整個人都橫飛了起來,又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直接砸到了對面的酒家之內(nèi),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什么玩意!”呂安再次怒罵了一句。 雖然呂安嘴上說的不屑,但是剛剛那一拳基本上可以說是凝聚了呂安身的力道,甚至不惜用五行訣將真元部轉(zhuǎn)化為了內(nèi)力,可以說這就是呂安最強的一拳,也是呂安打算殺雞儆猴的一拳。 因為剛剛那人讓呂安感到了一絲絲的威脅,也就說起碼這人的實力不會弱于自己太多,只是吃虧在沒想到呂安竟然會不按套路出牌,這一上來竟然直接用力,原本還能與之一戰(zhàn)的青年,就吃了這么一個大暗虧。 青年躺了好久終于爬了起來,不過雙手耷拉著,還在不停的顫抖,鼻子,嘴角上都是血,看著呂安異常的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你!” “來,我等你!”呂安淡淡的回道。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的,但是青年很是冷靜,并沒有腦子一熱就沖上去,現(xiàn)在他的雙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而且疼的厲害,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斷了,一個斷手的劍客,又能發(fā)揮出多少實力呢? 剛想放幾句狠話的青年又被呂安給懟了一句。 “你不上,那我上了!”呂安做勢準(zhǔn)備動手。 青年馬上隨即后退了好幾步,眼神都變了,一臉的慌張。 “留下姓名,放你離開!”呂安嘲弄了一句。 青年表情瞬間凝固了,但是也只能咬牙切齒的回道“黑衣,梁寒水?!闭f完直接一閃而逝。 呂安也很識趣的沒有去追,笑著歪頭看向了身邊的井明,問道“梁寒水是誰?” 井明呆呆的回道“白榜第五十,黑衣劍客,梁寒水,即將跨入五品的四品武夫?!?/br> “五品?他還差的遠(yuǎn)的呢,還有人要來試試嗎?”呂安不屑的說道,轉(zhuǎn)而對著看熱鬧的人笑了笑。 所有人頓時一哄而散,開玩笑,白榜第五十都扛不住一拳,他們這種“普通人”再待著不是找死嗎? 呂安望著所有人都離開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連續(xù)好幾次,才緩了過來,剛剛那一拳雖然贏了,看著也很霸氣,但是一拳下去,整個人身都被反震了兩下,自己也是有點難受的,終究還是因為底子太薄,暫時吃不消這種超強度的對拼。 衛(wèi)央看到呂安臉色恢復(fù)過來之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興奮的抓住了呂安的手臂問道“公子,你怎么會這么強?你竟然會這么強?你為什么會這么強?” 一連三個問題問的呂安啞口無言,還是井明出來打了個岔,“小屁孩一邊待著去,呂公子喝口茶?” 呂安聽到這個話,疑惑了一下,但是看著井明期待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客棧內(nèi)。 李理雖然也是疑惑了一下,但還是微笑的跟在了呂安的身后,一起重新進(jìn)了客棧。 井明將呂安直接領(lǐng)到了一間包間內(nèi),身后的李理在走進(jìn)包間的時候還特地詢問了一聲井明,井明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讓他快點進(jìn)去。 李理儒雅的點了點頭,然后緩步走了進(jìn)去,撩袍,入座,插袖,挺背,這一舉一動和昨天的那副乞丐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連井明都不由多看了一眼,一臉的羨慕。 呂安在入座之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隨即看向了另一側(cè)的井明,好奇的問道“井老大,有何指教呀?” 井明嘿嘿一笑,一臉的不好意思,“公子是否還記得我昨天和你說的那些話嗎?” “哪些話?”呂安是真的沒有記起來。 “就是關(guān)于這里的幫派之爭?!本魈嵝蚜艘幌?。 呂安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知道,但是這具體的事情可真的不知道井明在說什么,呂安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熬洗笥性挷环林闭f?” 井明仍是一臉的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終于開口說道“我想請公子幫我教訓(xùn)幾個人?!?/br> 呂安聽到這話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了一聲,“讓我去教訓(xùn)人?” 井明趕緊點頭。 呂安的臉色有點難看了起來,不滿的回道“井老大,你是不是太看的起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所謂的打手?!?/br> “就是,你這也太看不起公子了吧?竟然想雇公子當(dāng)打手。還是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想請公子這種實力的人當(dāng)打手?”衛(wèi)央一連兩個反問直接將井明問的啞口無言,臉色漲紅的憋在那里。 唯獨李理沒有出聲,在這里繼續(xù)看著,靜靜的觀察著后續(xù)。 井明一臉羞愧,又是一幅難以啟齒的樣子,想要說,但是又憋住了。 呂安看了兩眼井明,結(jié)果他都沒有開口,呂安只能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呂安剛一動,井明就緊張了起來,一臉的懊惱,就差捶胸頓足了。 李理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微微一笑,出聲攔住了呂安,“呂公子,不妨坐下來聽聽井老大的話,如有不妥再走也不遲?!?/br> 呂安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井明和李理。 井明還是一臉的緊張,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李理又出聲幫道“井老大你有難言之隱對不對?” 井明趕緊點頭,然后憋出了一個字,“對!” 呂安看著如此緊張,但又有點欣喜的井明,又看了一眼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李理,只能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去。 “那你說說看,是什么原因?”呂安坐下隨即問道。 井明又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開始糾結(jié)了起來,“事情是這樣的,呂公子,你別笑話我。” 呂安點頭。 “這話說起來就有點長了,現(xiàn)在我雖然是一個幫派老大,但是我以前可不是,以前也算是個”井明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說重點就好了,別講故事了?!毙l(wèi)央突然出聲道。 井明眼睛轉(zhuǎn)了好幾圈,在瘋狂的組織語言,最后總結(jié)了幾個字,道“幫我奪回家產(chǎn)!” 三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井明。 “奪回家產(chǎn)?”呂安反問道。 井明點了點頭,“我曾經(jīng)也算是個富家子弟,日子算起來是過的衣食無憂,但是之后我父親死了之后,我繼承了家業(yè),但是卻被我那兩個叔叔設(shè)計把我掃地出門,他們霸占了我的家業(yè),我之所以想要擴(kuò)充我的勢力,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依然沒有辦法把家業(yè)搶回來。” “為什么?長水幫不是已經(jīng)很厲害了嗎?之前不是聽你說是這國風(fēng)城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了嗎?”呂安反問道。 井明苦著臉,搖了搖頭回道“是這片街道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整個國風(fēng)城里面勢力大的多得是,而我家井府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甚至連城主府都會忌憚一二?!?/br> “那你還讓公子去幫你?連城主府都忌憚一二,你讓公子一人幫你對抗一個井府?”衛(wèi)央質(zhì)問道。 井明露出了一副慚愧的表情,有點不好意思,迫切的說道“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呀,這么多年了,才碰到一個像公子這么厲害的人,如果公子不幫我,那我這輩子可能就沒希望了。” 呂安聽到這話,又是干嘆了一聲,心里暗搓搓的念了一句,又是這個話,唉。 “我甚至懷疑我父親都是被他們給害死的,他之前身體好好的,突然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暴斃了,然后緊接著我又被他們合伙給掃地出門,公子你可一定要幫我呀?!本髂樇t漲紅,說完直接跪了下來。 呂安干看著,怎么連套路都一樣呀,低聲嘆了兩口氣,“你先起來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說一遍,能不能幫你,幫不幫的了,這是兩碼事,等你說完之后我再做決定吧?!?/br> 井明趕緊起身,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嘴里噼里啪啦講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