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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徐徐圖之在線閱讀 - 第106節(jié)

第106節(jié)

    我們是在餐廳偶遇的,看到我路過她的座位,她一怔,然后笑了笑。對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說了句什么,站起來把我拉到了一旁。

    “和朋友吃飯?”我很自然的問。

    “嗯,算是吧?!彼戳艘谎勰莻€男人,對我說,“我知道,我的事你還是都知道了,我老爸都說了?,F(xiàn)在,我只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我點了點頭,擔心的看著她低聲說:“我這幾天一直在查國外的專業(yè)機構(gòu),我想讓你好好的,我覺得你最好休一段時間的假,然后去國外治療,等全好了再回來。這件事又不是真的沒辦法,對吧?”

    “謝謝你,徐徐,我會認真考慮你的意見?!毙ばばχ?。

    她的臉很瘦很瘦了,這樣一笑顴骨都鼓了起來,眼睛顯得越發(fā)的大了。

    ☆、155 舊人重聚

    “肖肖,到時候我陪你去?!蔽铱粗?,心疼的說。

    “嗯,好的,我如果決定了,一定讓你陪著我。”肖肖說完指了指坐在原地等她的男人說,“我約了人的,等一下有時間再聊。”

    我應了一聲,去找自己的座位。

    今天是顧覃之打電話說請我來試一個新的餐廳,沒想到遇到了肖肖。我原本計劃吃完飯以后,再和肖肖聊聊,沒想到的是等我和顧覃之吃完飯以后,肖肖早就不見蹤影了。

    顧覃之看到我在找人,用一種滿是嫉妒的語氣說:“怎么了?你在找誰?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讓你老公我現(xiàn)在很吃醋??!”

    “肖肖?!蔽铱粗麩o奈的捏了一下他的臉說,“剛才進來時,我看到她就坐在那個位置?!?/br>
    “或許走了。”顧覃之毫不在意,看了看那邊,又說,“有時間你約她多聊聊,但是有一點。”

    說到這里他猶豫了,在我催促下才說了下面的話:“有一點,你千萬別覺得好奇去嘗試那個東西,據(jù)說染上了,根本就沒人能完全戒得了?!?/br>
    “烏鴉嘴!”我馬上說,“戒得了沒出來說話而已,霍元甲不就戒了么!”

    “徐徐,你這是太特殊的個案了?!鳖欛疅o奈道。

    我嘆了一口氣,我真的希望這不是個案,我希望肖肖能夠真的戒掉毒︿癮。這個東西,會摧毀人的健康和意志。

    “現(xiàn)在醫(yī)學這么發(fā)達,或許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戒|毒辦法,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努力查,一定能找到?!蔽艺f。

    顧覃之揉了揉我的頭說:“我知道和你的肖肖的感情好,但是我是按事實說話。最近我也在托人打聽,看是否有更好的辦法,一有消息就告訴你?!?/br>
    他這樣說,我剛才那一股子氣反而消了不少,對他笑道:“覃之,你知道嗎?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在某些時候,男人不近情理的理智。”

    “好啦,理解,以后不會犯同樣的問題。”他把一拉進懷里,用力抱了一下,然后說,“走,現(xiàn)在需要做的事,是回家看兒子?!?/br>
    現(xiàn)在我和顧覃之的生活趨于平靜,球球的安全感明顯的比原來好很多,至少在他在晚上睡覺時,很少突然驚醒然后哭一場需要哄半個小時才能入睡?,F(xiàn)在他差不多能一覺睡到天亮了,這一點讓我欣慰不已。

    第二天中午,顧覃之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晚上有個飯局,是他的老朋友,特意從帝都趕來恭賀我們結(jié)婚的,讓我晚上一定過去,我問他來的是誰,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說。

    到了晚上,我先和老爸打了招呼,然后精心打扮了一番去找顧覃之,走進包間才發(fā)現(xiàn)來的人我居然都認識,來的是項東他們幾個。

    “顧少終于抱得美人歸,我們來恭賀一下。”項東道。

    顧覃之笑了笑把我按到他身邊的座位上說:“算了,大家別開我玩笑了,原來在帝都顧少顧少的叫著,我也就那么聽著,現(xiàn)在不同往日,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br>
    郭景然看了我一眼,笑著拍了拍顧覃之的肩說:“別把自己說得這么可憐,要是不知內(nèi)情的人看到,還以為徐徐同學是母老虎呢。”

    他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也把顧覃之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問了一句:“景然,什么時候吃你和賈茹的喜糖啊?”

    “景然定婚了,你沒在帝都通知不到而已?!表棖|馬上說了一句,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沒人再去追問郭景然的訂婚對象是誰,但是不用問,必定不是賈茹。

    我心里莫名覺得有點悲涼,這個社會的階層真的就這樣固定了么,真愛居然什么都辦不到了。

    項東定的是一個很大的包間,點了很多吃的,喝的,大家吃好喝足以后,有服務員來收走了餐具,把餐桌翻轉(zhuǎn)了一下,弄成了高茶幾的樣子,包間里的水晶吊燈一關,各色射燈一開,變成了ktv包房。

    項東等到服務員走出去才說:“我在h市可是初來乍到,不想一晚上趕那么多的場子,就托人安排了這家,雖然不是專業(yè)的ktv,但是音像設備也是一流的,你們試試?!闭f完,他又說了一個很大牌的音像品牌,說是這一家的專用,甚至國內(nèi)很多平民級別的專業(yè)ktv都沒有這里的設備好。

    顧覃之笑了笑說:“你們來h市,應該由我來招待的,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半個地主,對吧。”

    “下一次?!表棖|很爽快的說,“下一次,你來個大的豪的,最好把天堂開到帝都來?!?/br>
    提到天堂,所有人臉上都有些訕訕的。因為一提天堂,我們都會想到那個短發(fā)愛笑的女孩賈茹,一提天堂,大家都會想到顧覃之原來風光無限的樣子。

    郭景然此時開口問:“項少,你要唱那個,還是那個老掉牙的三萬英尺?”

    項東笑了笑:“今天換一個,咱們唱《警察警察,你拿著手槍》?!?/br>
    這樣一打岔,話題又揭過去了,包間里看起來氣氛好極了。我們是一群經(jīng)歷過什么的朋友,大家會有尷尬會有難堪,但是現(xiàn)在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會巧妙的化解難堪。

    但是,這種看似平和歡樂的場面卻讓我心里異常難過。

    到了凌晨十二點半。所有人都盡興了,大家說了再見。臨離別時,項東給了我一張名片說:“徐徐,這一次來h市,我們是準備把自己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第一家分公司開到h市,說不定以后還有業(yè)務往來,這是我的名片,記一下。另外,下周如果有時間,咱們約個時間在辦公室里談談正事?!?/br>
    我拿起他的名片看了一眼,公司名字還是原來那家。那是顧覃之當時為了給我化解在集團上班的尷尬。讓我去的那家公司。他當時完全不管我有沒有管理經(jīng)驗,直接把我塞了進去,和這幾個富二代一起籌備公司的成立和運營?,F(xiàn)在兩年多的時間過去,這家公司在市面上已經(jīng)赫赫有名,甚至已經(jīng)拿到了天使輪的投資,在國內(nèi)擴張是第一步,說不定將來會在納斯達克上市。

    項東看我收起了名片,拍了拍顧覃之的肩說:“h市分公司,其實還是你來管比較好,你在咱們公司可是大股東。”

    顧覃之臉上不是十分好看,我看得出來他努力在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沒問題。等我把自己這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本職工作做好了,如果我老婆沒意見,我就和你們一起創(chuàng)業(yè)。只不過,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把公司經(jīng)營得這樣風生水起,我此時介入,有點坐享其成的意思?!?/br>
    “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誰計較這個?!表棖|說完,伸手拐住了顧覃之的脖子,回去對我說了一句,“嫂子,我找覃之說點私事,你別偷聽哈。”

    “要不讓他晚上和你一起去住酒店,你們可勁兒的說?!蔽艺f。

    項東笑了笑說:“不敢,棒打鴛鴦可是會遭雷劈的?!?/br>
    說完,二人還是直接去了距離我們很遠的綠化帶旁說話,郭景然怕的尷尬,找了一些從前的話題出來聊,大家聊得還算盡興。

    我時不時看一眼顧覃之那邊,他和項東抽上了煙,一邊抽煙一邊說著什么,聲音不大,但肢體動作很明顯。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二人一起回來。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顧覃之的臉,表情正常,眼神看到我時有些躲避。我不知道項東和他說了什么,決定等一下回家的路上問他。

    一上車,我就假裝無意的問:“你和項東說了什么,還說了那么半天?是公司經(jīng)營的事?”

    顧覃之看了我一眼,很自然的說:“公司經(jīng)營的事也有,但更多的是我的家事,也就是我老爸的事,現(xiàn)在老爸把所有的股份都放在自己手里,把得嚴嚴的。項東怕我吃虧,讓我想點辦法回去活動一下,說自己守了二十幾年的一個金山,總不能被一個半路出來的家伙給搶了?!?/br>
    我們都知道,項東說的“半路出來的家伙”就是陳淵。原來,顧家的這點家丑,現(xiàn)在已經(jīng)鬧得人盡皆知了。

    “他們也知道你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所有人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鳖欛杂兴迹安贿^,這些人也都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只要我將來有機會掌管顧氏,他們也都有錢賺。陳淵拿到這一切,就未必了。”

    “現(xiàn)在完全沒有突破口。”我也不由嘆氣。

    顧覃之三番五次為了我和家里鬧翻,如今又鬧到了這個地步,我把顧覃之留在h市,更是觸了顧長山的逆鱗,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和解。那天,我和顧覃之一起擺正心態(tài)上門拜訪顧長山,卻被他那樣對待。一想到這件事,我的心就不能平靜,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但是,事后想想,他畢竟是顧覃之的父親,我們真的無計可施。

    顧覃之說完這些,就不再說話了,一路之上臉色沉沉心情不好的樣子。

    到家以后,我本來是準備和他聊聊,但他完全沒心情,自己洗了澡,等我洗完出來時,他已經(jīng)在床上睡著了。

    我推了他一下,他完全沒反應,只得自己也睡了。

    今天晚上的聚會看似很圓滿,但實際上真的有很多問題。項東他們的出現(xiàn)讓顧覃之對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很不高興,他不喜歡和我一起工作,更何況現(xiàn)在不管在誰的眼里,他都是在我手下做事。而且,他骨子里是一個很高傲的人,從小到大的生活經(jīng)歷決定了他骨子里的高傲,他有點寧為雞頭不為鳳尾的意思。我對于顧覃之是完全放心的,甚至也想把公司交給他打理,但是我老爸死活不同意。只說我們才剛剛結(jié)婚,完全還沒有共享財產(chǎn)的條件。

    我現(xiàn)在也不是公司的完全負責人,很多事的決定還要聽老爸,聽到他反對的很堅決。在提了一次以后不敢再提此事。以老徐的脾氣,我提得多了,他肯定以為是顧覃之讓我問的,到時再對顧覃之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就壞了。

    今天的事,觸動了顧覃之自從結(jié)婚以來就壓抑著的情緒,我知道他不高興,想到家以后好好安慰他,不想他卻睡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看到他好像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心里也稍安一些,計劃著晚上忙完再和他聊,于是就各自和球球告別,上班去了。

    我下午接到了肖叔叔的電話,因為我知道了肖肖的事,他對我說話很直接,問:“徐徐,你勸肖肖去國外辦這件事了?”

    我一怔才意識到我勸說肖肖去國外戒|毒的事被肖叔叔知道了,心想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就說:“是的,我想在國內(nèi)不能公開這個事,倒不如去國外治好了再回來?!?/br>
    肖叔叔嘆了一口氣說:“徐徐,那個陳淵可在國外呢。他在外面的人脈比咱們要廣很多?!?/br>
    他一語點破,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建議錯了。

    原來,在肖肖遇到事的時候,我也會急到失去理智,竟然在提這個建議的時候,真的忘記了陳淵的老本營也在國外。但是,陳淵這個人,在國外到底有什么背景和后臺?或許我們真的應該好好查查,或許他并不像傳當中的那么厲害。

    “肖叔叔,你說得沒錯,但是現(xiàn)在我們都不知道他在國外到底是怎么樣的。會不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虛張聲勢?”我問。

    最近我一直在理順這件事,甚至悄悄抽時間去看了心理醫(yī)生。當我一次又一次在心里正視自己的經(jīng)歷時,我忽然意識到,人只要怕了一樣東西,會在潛意識里把這件東西的力量放大。陳淵辦事心狠手辣,而且傳聞中的他在國外勢力很大?,F(xiàn)在就有一個問題,他在外面混得那么好,為什么要來國內(nèi)頂風作︿案?肖肖說得沒錯,不管是英法德意,對紅燈︿區(qū)都是開放的,合法的。他如果在國外經(jīng)營著這種無本萬利,日進斗金的生意,為什么會回到國內(nèi)鋌而走險?

    這一切,似乎都不太合理。

    我把自己的懷疑和肖叔叔說了,他半晌沒說話,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抬高了聲音說:“我去,我好像還真的沒想到這一點,因為我們都先入為主的把他說的一切當作真的,然后再去調(diào)查了。你說得沒錯,如果他在外面混得特別好,為什么要在國內(nèi)做違法的事,而且還用那種手段算計顧長山?這太有嫌疑了!”

    “肖叔叔,我也只是推測,不知道真假,這些我也沒去核實。”我說。

    “不用,我去核實。”肖叔叔在電話里說,“一直在托朋友調(diào)查他,查來查去,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或許我真的把他放得太高了,所以在那個他說的圈子里根本找不到他的影子?!?/br>
    “我也在托人,但我基本上沒有海外關系。”我有些失落,“這件事,真的要麻煩肖叔叔多費力了?!?/br>
    “這樣說太見外了,肖肖也是受害者。我不是幫你,這一次我?guī)偷氖亲约旱呐畠??!毙な迨逭f,“真的,很感謝你。”

    我掛了電話,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想的事很有可能是打破現(xiàn)在關于陳淵這件事僵局的重要節(jié)點,不由拿起一張紙,把所有的線索都寫出來,然后一條一條的分析下去。

    越是這樣理智的分析,我心里的懷疑越多。甚至直接把陳淵放到了一個在外面混不下去的二流子位置上。但是,這一次我不敢武斷,一次又一次經(jīng)歷的事讓我在做判斷時,會更多的考慮綜合因素。

    這個分析我也沒給周警官說,畢竟他也不是萬能的,涉及到外籍人士的案子,也不是那么好辦的。

    我拿著自己寫著分析原因的紙發(fā)呆,劉秘書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她說:“小徐總,有一位項東先生說和您約好的,他現(xiàn)在在外面來賓室等著呢?!?/br>
    我看了一下時間。想到自己確實是答應了項東見面談,于是對劉秘書說:“讓他進來吧,是我朋友?!?/br>
    劉秘書應了一聲掛了電話,過了一分鐘不到,項東推開了我辦公室的門。

    我馬上站起來,給他拿了一杯水,然后我們在靠窗的會客區(qū)小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他打量了幾眼我現(xiàn)在的辦公室,笑道:“徐徐,當時我們讓你干了那么多的雜活累活,你不記恨吧?”

    “怎么會?”我笑道,“當時我去工作,職位就是雜活累活,何況也沒多累,公司籌備期不都那樣嘛,一個人當成兩個人用。何況,當時給我開的工資也是很高的?!?/br>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身份,我可不敢隨意支使你?,F(xiàn)在好了,做項目有需要你的地方,我都不好意思開口?!表棖|道。

    “沒事,你只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然后對公司利益沒有損傷的,我應該都會答應。當然,不能涉及原則問題,你要知道我現(xiàn)在還是小徐總,身后還有個太上皇呢。”

    項東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有一個項目想和你們合作。”

    說著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項目計劃書遞給了我們,我看了一眼,馬上明了。項東的這家公司是做環(huán)保新材料的,很多原材料的進出口都需要通過海運,因為海運的成本最低。他想用低價找我們的集裝箱拼單。

    實話實說,這真的是很小的一件事。

    我看完以后,基本上馬上就拍板定了:“沒問題,你把你們每年的量是多少預估一下,大概每年要走多少單,還有就是材料是否都符合當?shù)氐臉藴剩菢藴什粔虻脑?,對方國家會拒絕入境,咱們國家也是一樣的。”

    “這個我知道,都不是什么大問題,而且我們做的都是最新型的食品包裝材料,一應手續(xù)都是全的。”項東說,“真的謝謝啦,其實我也知道以我們的量。根本沒資格和你們直接談,但我不是想節(jié)約一點成本么。”

    “放心,給你最低價?!蔽艺f。

    我不相信項東會為這么小的事特意找我,就把劉秘書叫了進來把項目計劃書給了她,讓她去安排一下,看最近能拼單的箱號是什么,讓底下的人都做好了。